第218章:「所有人離開!」
彈幕已經開始打亂碼了,今天發生的一切實在太玄幻了。
無論是持槍的聞鞍等人,還是江逾白展露出來的武力、雲殊久那飄逸像是輕功一樣的身影。
【……】
【,,,,,】
【。。。。】
【看的我呼吸都忘了】
現場剩餘的傭兵還有五六個,他們警惕地望著江逾白兩人,後背發涼。
聞鞍也終於緩過來了,他的脖子上有一圈青紫的掐痕,傭兵架著他站起來。
「讓……我面走。」聲音啞的只有氣音,明明他們這邊人數佔據了絕對的優勢,他卻提出這種要求:「否則……雲嘉木就死定了!」
「你做了什麼?」雲殊久的聲音徒然一冷。
「做了什麼?」聞鞍似乎想要露出一個笑,但是他的動作幅度大一點,脖子就像要斷了一樣疼,於是他只能表情扭曲著道:「那天,小巷裡,你不會以為,我真的就等著你來,什麼都不做吧?咳咳……雲嘉木,體內有我下的葯,現在,他怕是已經乖乖到達我要他去的地方了。」
能控制人的藥物?
雲殊久握緊手指。
她知道聞鞍說的是哪一天,就是雲嘉木還貸款,被捅刀的那一天。
她原本就懷疑背後有人在操作,現在看來,果然是聞鞍。
他不僅僅打著讓自己過去,然後殺了自己的念頭,還留了後手,給雲嘉木下藥了。
難怪雲嘉木之前無緣無故的暈倒……根本就不是低血糖!
雲殊久在這個時候,忽然想到去年,聞家戰敗時,曾接到的聞鞍的電話,原來,他當時所說的後手,就指的是這個。
「怎麼樣?」聞鞍望著江逾白:「你要讓我離開嗎?如果不讓我走,你這小情人的弟弟就要死了!」
他像是覺得有趣,表情扭曲中夾雜著笑意:「江逾白,向來冷血的你,會為了除了雲殊久以外的人留情嗎?嗯?告訴我!你的選擇!」
江逾白全身都站在黑暗裡,從直播的角度,甚至看不清他的表情。
「聞鞍,」他語氣冰涼,意味不明:「你以為這樣就可以威脅到我嗎?」
「不然呢!」聞鞍提高聲音:「雲殊久!你聽見了嗎?他要放棄你弟弟!我早就和你說過,他不在乎你!」
【……聽不懂了】
【藥物?弟弟???】
【沒關係,只要再拖延一段時間,警察就可以到了】
【可是!那樣的話,雲嘉木也會死吧?這老變態的意思,分明是只要他跑不掉,就讓那邊的人弄死雲嘉木】
【什麼仇什麼怨啊】
漫長的沉默后,江逾白的聲音在夜色中散開:「你走吧,聞鞍,希望你能活過今天。」
聞鞍手指微微顫抖了一下,他的眸中浮現出淺顯、一眼就可以看懂的難以置信:「你同意了?哈哈!你居然同意了!江逾白,你為了別人,同意放我走?!」
明明最開始是他提出的要求,現在最意外的,反而像是他。
「江逾白!你的弱點越來越多了,你早晚會害死你自己的!哈哈哈……」聞鞍大笑著退出了房間,一群人很快消失。
在他們走後,雲殊久抬眸,看向江逾白:「為什麼?」
「先讓所有人離開!」江逾白言簡意賅道。
雲殊久也沒有多問,他們也出了這個房間。
【啊?為什麼聞鞍說的江大佬好像很冷血的樣子,正常人都會這樣選擇吧】
【好了好了,都不用死了】
【希望聞鞍逃不掉】
觀眾們還在討論著,就看見別墅的所有人都離開了這裡。
他們的速度甚至是用跑的。
饒是鏡頭外的觀眾,都感覺到了不對勁。
【為什麼……】
【不安越來越重了,可是聞鞍都走了啊】
【到底是怎麼回事?江大佬怎麼做到的?明明嘉賓都帶著耳機,裡面還有音樂,可是他說了句話,所有人都好像聽見了一樣】
【嗯……硬核傳音】
【都什麼時候了,還開玩笑?】
雲殊久跟著一群人往外跑。
雜亂的腳步聲中,她聽見蘇夢不安的問話:「殊久,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該死的聞鞍!」這是謾罵的雲初祈:「給老娘等著!」
「滴滴……」夙臨好像聽見了什麼聲音,他瞳孔一縮,好像明白了什麼。
不用他說,有武功的幾人,聽力都異於常人,他們都聽見了。
雲殊久左手拽過蘇夢,右手拉住林落,喊了聲:「姐姐!」
雲初祈震驚地看了眼雲殊久,她竟然不知道妹妹會武功……
不過,也沒時間多想了。
「知道了!」她也迅速拉過離自己最近的人,甚至沒有時間去看那人是誰。
在彷彿奪命的緊張氣氛中,雲殊久的髮絲被晚風吹起,往後飄起。
有點冷。
她想道。
她看見遠處的城市的燈光透著暖意,四周的樹木上落著雪花,雪白地面上有他們來時的腳印。
【到底怎麼了?】
【我想到一種可能性……希望只是我多想了】
【什麼?什麼?】
幾人運轉輕功,像一陣風一樣,吹出了古堡,向著光明處奔去。
在他們身後,「滴滴」的聲音變小,在某一刻消失,而後,巨大的白光衝天而起。
「砰!」
足以撕裂身體的熱度向四周蔓延,所有的東西,古堡,雪花,樹木,還有冬日的風,都碎成一片。
雲殊久撲倒在地,旁邊的林落和蘇夢,也狼狽的摔在地上,兩雙眼睛帶著茫然和不知所措,一起看著雲殊久。
冬雪的涼意浸入身體,與身後的熱浪形成了兩個世界,而她們的身體,就是這兩個世界的交接處。
「砰砰砰!」衝天的聲音還在不斷響著,讓人耳朵都失去感知力,一切反而安靜下來。
雲殊久感到自己被什麼溫暖安心的力量抱住,對方將她從地上抱起,緊緊摟在懷中。
雲殊久反手擁住他。
其實,以他們的距離,爆炸的力道已經傷不到他們了,但是在這樣的時刻,她背對著古堡,天地間都是白茫茫,她甚至能看見片片雪花下落落到前面的雲初祈的睫毛上。
時間好像暫停了,又好像變慢了。
雲殊久好像看見了很久以前,自己在宮宴上,看見江逾白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