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醫道難

第七十章 醫道難

自古紅顏空對月

今來風雨皆逢秋

我起灶火燃年華

同花一醉解憂愁。

「這是什麼體?什麼流?」

「老於!古體像不像?唉!不行你說他是現代詩!」

暮色中,微光里,有輕輕的吟笑。

河水靜靜躺過,似乎有些流水聲,卻在此刻,在一襲白衣的琴聲中蕩然無存。

現在身處河邊有劉庸一家人等,玲瓏容顏依舊坐在草地之上,雙手在面前的古琴上輕輕撥弄,時而溫柔,時而激烈,蜿蜒曲折,彈的正是那首高山流水。

在她身旁,兒子劉進彷彿也變侍琴的童子,靜靜地聆聽。

另一邊,劉升和老於兩個年過半百的老頭拿著魚竿靜靜地盯著水面,不知是在聽琴還是在釣魚。

只有劉庸,躺在那裡搖頭晃腦吟了一首詩后,閉上眼睛似乎對玲瓏的琴聲視若無睹,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睡覺歸睡覺,在這山水之間,一家人撫琴,聽琴、垂釣、小寐,已是近乎唯美的畫面。

玲瓏一首曲子彈完便扶手定琴,不再彈了。她看著睡著的劉庸微微搖頭,然後她又看向自己的父親於鐵城,他到現在還不能完全行走,而劉庸最近每日都到很晚才去休息,為得是早日將於鐵城的病徹底治癒。但這又談何容易,就算有劉老爺子的祖傳秘方,劉庸在選擇之間也拿捏不定。

拿捏不定就不能用藥,這種醫大病的多是虎狼之葯,多少鄉村大夫也從未敢用。

就算敢用,其中一些藥材也是讓人望而卻步,現在的很多動物類中藥材都不能用,大多國家一級二級保護動物,只能用其他藥材替代。這替代之間,差之毫厘失之千里,所以劉庸看似自在的外表下,每天都心事重重。

「怎麼老是做夢,看來我得再配點高枕無憂散喝喝。

唉!醫道難,難於上青天啊!」

醒來的劉庸伸了伸懶腰,起身走向劉升和鐵城,問道:「怎麼樣?釣到沒有?」

兩人笑而不語,這讓劉庸丈二摸不到頭腦,趕忙跑過看兩人扔在河裡的魚護。

「咦!這麼多鯽魚,看來今天收穫不錯。」

這時,劉進跑了過來,說:「老爸!那今天可以喝鯽魚湯了吧?」

劉庸笑說:「何止是魚湯,可以擺鯽魚宴嘍!」

「哎呦!疼!」

一旁的玲瓏忽然揪住了劉進的耳朵,說:「給你說過多少回了!喊你爸的時候把這個老字給我去掉!」

劉庸不甚在意,笑著看向遠方的天空,湛藍與微黃漸變,心中感嘆天高地闊,不由又將目光收回落在於鐵城身上。

於鐵城的病,早年性格暴躁,有性格脾氣使然,生活方面沒有大的活動和運動,這是習慣緣由,再者就是一些飲食誘發,這隻占其次了。

按照西醫的治法,估計大概率他已經什麼都不能吃了。但中醫不同,各種蔬菜肉類都會變成調理膳食,只要稍加搭配區分歸屬就無大礙。

但中醫最難得卻是經驗,所以中醫一般都是世代相傳。如果從零開始,除非從小行醫,積攢足夠多的實戰臨床經驗。這種辦法,在現代無疑是行不通的。大多數人現在有個發熱感冒就想立刻退燒,也就吃退燒感冒藥,他也不管得的是什麼類的感冒,有的立馬就好了,有的不退燒,有的咳嗽後遺症要十天半月。

而中醫在傷寒雜病論上早就有記載七天就是一般傷寒的周期,病有表有里,水過地皮干並不是中醫的作為。

劉庸一直卡在於鐵城病理這一關,他在研究於鐵城近些年的生活起居,這需要中醫的「問」,了解病人才能事半功倍。

接下來,就是翻看他家劉老爺子留下的筆記個秘方,對症下藥。這一關,半路出家的劉庸不得不謹慎再謹慎,那可是自己的老丈人,出了問題玲瓏不找他拚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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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庸行道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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