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真相既出
地窖陰冷潮濕,溫度很低。
地面泥濘,甚至有積水,很懷疑下一場暴雨會不會坍塌。
一米二長的木箱子,形似棺材,似有似無的陰氣繚繞。
在村長家感受到的陰風邪氣就是來源於這個小棺材。
燒人骨祭奠,被祭奠的到底是人?還是…其他東西?
童恩將手放在小棺材蓋上,感受到裡面有生命。
「錯覺,一定是錯覺。」童恩搖搖頭,棺材裡面怎麼可能有生命。
古天心讓童恩退後一點,他敏銳的察覺棺材內有東西在動。
也就是裡面的人,或者其他東西…還活著。
古天心全身戒備,小心翼翼的推開棺材板。
嗖!
剛打開一個縫隙,一個黑影從裡面竄出來。
古天心手疾眼快,迅速躲避。
喵!
是那隻黑貓。
昨天被古天心打傷了,竟然躲在小棺材內。
黑貓又叫做玄貓,具有很強的靈性,偷襲不成,毫不猶豫,直接竄出地窖。
童恩與古天心一陣后怕,萬萬沒想到這畜牲藏在小棺材內。
古天心繼續將棺材板推開,裡面是一片巴掌大小的魚鱗。
這片魚鱗非比尋常,它的邊緣如同鋸齒,堅硬如鐵,寒冷如冰。
童恩皺眉,看到魚鱗似乎有點熟悉。
古天心也想起來了,索羅河邊,祭壇上的圖騰是一條人魚,它的鱗片就是如此,鋸齒狀。
兩個人傻眼了,人魚真的存在。
童恩梳理一下目前所掌握的線索。
大河神一直是個謎,讓人敬畏,甚至可以說是禁忌。
四十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被分屍的女人是誰?
用劍刺瞎童恩雙眼的那批人是誰?
朱友現在在哪裡?是死是活?
黑貓?
鬼火?
神秘人冷星?
太多的謎沒有解開。
「我們去找村長對質,憑我們手上的證據,足以讓他說出一部分真相。」古天心說道。
大槐樹的火已經被澆滅了,整顆樹有一半都燒得焦黑。
村民們氣喘吁吁,滿頭大汗,或坐或躺在地上休息。
劉大媽和許有為的屍體在一旁靜靜的躺著。
村長老淚縱橫,彎腰駝背。
許錢多夫婦也憔悴很多,已經哭幹了眼淚。
童恩走到大家面前,高聲說了一句:「我們查到殺害許有為的兇手了。」
疲憊的村民瞬間來了精神,尤其是許錢多,沖了上來,抓住童恩的衣服領子,讓他快說。
老態龍鐘的村長如打了雞血,嗷嗷直叫。
童恩拿出注射器說道:「這是在劉大媽家找到的,裡面有蛇毒殘留。」
此話一出,村民七嘴八舌議論紛紛。
有人提出質疑:「注射器還不足以證明兇手是劉大媽,村裡條件差,不能驗指紋。」
也有人說:「僅僅是你們的片面之詞。」
「劉大媽殺人的動機又是什麼?」
「……」
眾人提出一連串的疑問。
童恩示意大家安靜一下,隨後說道:「劉大媽是為劉伯伯報仇。」
說這句話的時候,童恩悄悄觀察村長的表情,果然撲捉到村長的恐慌。
「什麼?報仇?」
「劉伯伯不是被大河神害死的嗎?」
趙大爺和二瘸子也站出來證明,說劉伯伯死在索羅河,身上還有刻字,
屬於自殺贖罪。
「那你認為劉伯伯胸口的字是誰刻上去的?」童恩問趙大爺和二瘸子。
二瘸子不假思索的回答:「當然是自己。」
童恩將褲腿上的匕首抽出來:「你嘗試一下自己在胸前能否刻字?」
二瘸子接過匕首后才反應過來,自己在自己胸前刻字,還真是一個高難度的活。
「你的意思…是他殺…」二瘸子愣愣的問。
童恩又將美工刀掏出來,仍在村長面前。
「認識這個吧?」
村長看到美工刀,知道地窖內的事情已經暴露了,整個人幾戶虛脫了,一屁股坐在地上。
村民們都不傻,見狀已然明了,知道是村長殺了劉伯伯,劉大媽替夫報仇,殺了許有為。
至於她為什麼不殺村長,而是殺許有為,可能是想讓村長後悔終老吧。
「村長,你為什麼要殺老劉,是不是因為大河神?」趙大爺的情緒激動。
「住嘴。」
村長突然大吼,身體哆嗦,眼神中是恐懼,是害怕。
「他在舉頭三尺,不可說,不然所有人都會死。」村長凝重的說。
神廟村的村民幾戶都聽說過大河神,卻從來沒有人知道大河神究竟是什麼?
無論大家怎麼勸說,村長閉口不談。
趙大爺和二瘸子對大河神有所了解,卻也不願意說。
「我在檢查許有為屍體時,發現他先天性腎臟萎縮,也就說他沒有生育能力。」
古天心的話可謂一石激起千層浪,撞擊眾人的心。
「也就是說小黃桃懷的孩子不是許有為的。」
「造孽啊!」
村民談論,亂雜一團。
童恩注意到,村長一家人表情沒太大變化,卻確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測。
「小黃桃的孩子是許錢多的吧。」童恩語不驚人不休。
村民安靜了,他們的大腦還沒反應過來,信息量太大了。
許有為和小黃桃談朋友,小黃桃懷的孩子卻是許錢多的…這…更造孽啊。-
童恩之所以懷疑是許錢多的,那是因為他兒子身有殘疾,他當父親的不可能不知道。
既然知道兒子沒有生育能力,村長一家依然力保小黃桃腹中孩子,說明這個孩子和他們家有血緣關係。
現場寂靜很久很久,許錢多終於開口了。
「不錯,孩子是我的。」
村民嘩然,雖然已經知道了,但從許錢多嘴裡承認,依舊震驚。
「你真是個畜牲…」
趙大爺一巴掌打過去,他年紀大了,下手可不輕,瞬間許錢多的臉就腫了。
很多人都在罵他畜生不如,一大把年紀了,怎麼能對未成年的小姑娘下手。
「浸豬籠。」有人憤怒大喊。
眾人氣憤填膺,恨不得將許錢多活活捏死。
「夠了!」
許錢多怒吼,滿臉淚水,他有委屈難言,他有喪子之痛。
「我不那樣做,我就會死,我一家人都會死,甚至整個村子都要死。」
許錢多在咆哮,將所有的委屈憤怒吼出來。
他兒子談了女朋友,他比誰都高興。
同時,心裡也很擔憂,兒子先天性腎臟萎縮,不能生育。
直到有一天,一位老嫗找到他,讓噩夢開始。
首先,許有為晚上把小黃桃騙到家裡,偷偷在水中下了安眠藥。
小黃桃睡著后,許錢多將她抱到房間,發生關係。
這件事情村長一家都知情,但不得不做。
老嫗曾威脅,如果不能讓小黃桃懷孕,他將屠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