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先祖之密
濮陽令這才想到,古代皇權至上。她說這些要是政敵,以此為由參他們家一本。
況且張讓等人一直視淳于家如眼中釘,他們再進饞言淳于氏就危險了,她一臉羞愧的對著淳于傑道歉。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公子知錯認錯,必定是淳于氏以後的棟樑之才。」
「嗯,鹽既然製成了。就有勞你交給阿翁了,切記這些萬不可傳給不可信之人。製鹽所的工人都將他們家眷接過來照顧好,工人的工資待遇要高。
來這裡做工的身份得明細,來歷不明之人不收。懶惰偷奸耍滑的不收,內部人每次上下工對暗號。
對不上者殺之。」濮陽令細心的叮囑道,這等利民之法可以泄露出去。
但不是絕對不是現在,要是敵人得到了。反而拿來對付他們那不是自尋煩惱嗎?
「諾,小人省得。」淳于傑眼底含笑,這般年幼心思縝密考慮周全。奇思妙想,知錯認錯這等大才。世俗罕見先祖識人之能真是令人驚嘆。
和他又閑聊了一會兒后,濮陽令便回來淳于平為他準備的住所。清竹榭地如其名高雅肅靜,她是極為滿意的。她還選擇了兩個丫鬟,一個比較年長叫桑落。
為人沉穩大方心靈手巧,年幼的那個叫桑月。可愛乖巧懂事,為人又勤奮老實。有她們倆打理她的住所,濮陽令也放心。
書房墨竹閣,淳于平和淳于傑席地而坐。淳于傑將她製鹽的步驟,和她說的話都說了一遍。並且毫不吝惜他的讚美辭彙,淳于平撫須大笑。
「平侄,今日傑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先祖言令可興吾宗,本來吾不過以為是無稽之談。」
淳于傑感慨萬千,淳于平為他遞上一杯酒。
「叔父,可相信平信任先祖的觀點乎?」
淳于平以往尋找預言里的人,並不被宗族裡的人所理解。
「相信,先祖卜卦識人,堪稱絕世。但是令她並不是我族之人,還是女兒身。汝真的要把淳于家壓在她身上?」
「叔父,你錯了。阿令她現在無依無靠,那些所謂的至親落井下石。欲至她們母女於死地,要不是阿良趕到的及時。
阿令亦然也性命不保,何況她現在是平的養子。先祖當年都能收養毫無血緣關係的養子繼承家業,為什麼平不能哪?」淳于平毫在意的說道。
「平侄你在說什麼?什麼毫無血緣?先祖之子可是他和先祖母生的?」淳于傑幾乎都以為他醉酒胡言了,寧是先祖親子這是眾所周知的事。
「叔父你又錯了,先祖她其是是位女子。這是歷代嫡系家主才知道的秘密,所以他和先祖母同為女子。又怎會有孩子,先祖並未有所慕男子。」
淳于平解釋道他溫潤的話語,卻令淳于傑如遭雷劈。他一個激動站了起來道:「當真?」先祖安智在每個淳于家的人,看來都是近乎於神的存在。
如今知道這一點,他自是被雷的外焦里嫩。
「自然是真的,叔父平為什麼要欺騙你?」
淳于平對他白了一眼,他向來尊敬先祖又怎會拿她開玩笑。
「等等,侄兒你讓我先捋捋。先祖是女子,她為何要娶個女子回家?」淳于傑對這一點十分的不解。
「因為世俗對女子的偏見,她為了掩人耳目就不得不娶先祖母。娶了先祖母就不得不有孩子,然後淳于家便是這般誕生的。」
淳于平笑著說著他的猜測。
「原來如此啊,那先祖是先祖。令是令啊你為什麼覺得她們兩者可混為一談呢?」淳于傑又問。
「叔父,可聞天上貶謫的神仙叫謫仙。多為下凡奪舍而生,信箋中先祖稱阿令為老鄉。她們可能都是以往在天宮中的仙人,又如何不能相提並論?」
「什麼?」淳于傑十分震驚,他今天得到的信息量有點大。
淳于平像是早就料到了,他的反應又接著平靜的道:「先祖由於習相士之術,泄露天機法力被封印了幾層。
所有在淳于家的那些物件,不能露於人前否則必將帶來大禍。而阿令卻不同,她又不學預言之術,不做相士成就說不定還大過先祖。」
「你說的也是,不過你打算讓令也效仿先祖。一輩子穿男子衣戴男子冠?」幾番驚嘆過後,淳于傑的臉頰恢復平靜。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先祖遺留的卦中言光和七年。太平教張角必然謀反,這幾年朝廷局勢糜爛。到時候一亂不得給各地放權募兵啊。
一放權就更加難管了,到時候就是各路地方官壯大的局勢。當年周赧王的處境就是大漢以後的處境,叔父覺得到時候阿令以女兒身募兵誰會響應?」
「現在我相信令和先祖同為仙人了,令她也說過類似的話。以前的泱泱大國居然會淪落至此,真是哎。」淳于傑唏噓不已,經過昏君頻出這幾代。還忠於大漢的實在屈指可數,就拿後世傳的最廣的荀彧來說。
他那般聰明的人,當真是忠於漢室?如果是真的忠於,那為何捨近求遠去輔佐曹操?直接留在京都輔佐漢帝不就成了,有一個陰謀論的說法是說他為了求名。因為和曹操出現了分歧,所以想著以死至少後世能留個青名。
想想古代重名聲的士大夫,還真有可能幹出那種事情。不過真的願意為守節而死的,也不是沒有比如屈原。當然荀彧他也有可能是真的忠於漢室,然後沒有看清曹操及當時的形式。
「侯爺,淳于府君。五少爺身邊的桑落桑月,送來了這個說是叫椅子。」一個小廝分兩次將兩個椅子搬了進去。
「這個還有坐墊,難道是用來坐的嗎?」淳于傑走了過去,打量著還塗了漆的椅子。隨後一屁股坐下,他讚歎一聲道:「子順,你過來試試,這比我們坐的席子可舒服多了。」
淳于平也將椅子拿了過去,坐下一試就說道:「阿令還挺會享受的嘛。
製作工程挺簡單的,叔父你說為什麼別人就沒想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