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江蘇省的小苗頭

「一百一百一百……差不多咯。」在一個落滿灰塵，年代久遠的破小區里，一個12歲的漂亮丫頭，正仔細得數著壓歲錢。

紅日緩緩爬起來，升上天空。在一片蔚藍里，有著那麼一株耀眼的赤……

也許是註定不平凡，她從小思維就與同齡人不同，與大家顯得格格不入，為了不被孤立，她只得不斷掩瞞自己，好讓自己合群，眨眼間就是12年，三年幼兒園，五年半的小學生活，她知道，自己也該幹些什麼了……

將大摞大摞的鈔票，揣進衣服里，拿出小小的公交卡，秋風習習，涼風陣陣，為了自己未來的事業，為了不再被茫茫人海淹沒，為了出列拔萃為了豐富人生，她只能這麼做。

進了公交站，上位人員稀少的公交車，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來，望向景物不斷後退的窗外，多麼像人生吶，呼叫一聲就過去，她臉上浮現出笑意，拐角處的一棵大楓樹，紅艷艷的，陽光照射，影子里，彷彿是一個又瓊樓玉宇的世界……

她是月清蘭，月家的大女兒，後頭還有個弟弟，父母偷偷的護短，她看得一清二楚，卻是不語，這倒更利於她建立自己的隱私。

家裡豪不富裕，母親常年工作在外，父親倒是主辦家事，脾氣卻並不好，常常發牢騷，月清蘭也就睜隻眼閉隻眼，左耳進右耳出，她喜歡與世無爭，遠離塵囂的生活，但是長年累月的穿行於俗世的庸常里，這份心，逐漸淡去。

此次她的目標站是破舊小街的菜市場，據說那裡乞丐眾多，她只不過是去選拔人，找點手下的。

離那並不遠，沒一會兒就到了。

不出意外，這兒的行人路人不多，走到菜市場門口，道路兩旁是扎堆的乞丐。

她今天的打扮十分樸素，一條無花紋的黑色長裙，黑色半高跟鞋，黑色挎肩小包，和一件黑色遮眼面具，不惹眼，可乞丐只要發現有人來了，不管三七二十一，衝到面前便跪下，拿著手裡的破盆盆搖啊擺啊的，有的甚至拿手指彈著底面，咿咿呀呀地。

月清蘭表示：請你們用中文，我真的不懂外星語。

她可不是來施捨的，也不是去買菜的，更不是用手機拍下這一幕警告孩子的，面對乞丐的包圍，她不慌不忙，166的身高俯下來。

觀察著那些穿著破衣爛衫，叮叮咚咚敲著破盆的乞丐們，憑著樣貌，她關注到了五個人，憑著行為的反常，眼神的不對勁，她又關注了五個人，海選中中意了的，已有十位。

「你們……有人識字嗎？」語氣不溫不火，語速不快不慢，彷彿是斟酌了好一會才開口。

「他…他他。」「他…他…他。」「他…會會。」

看著互相推搡，指指點點的乞丐們，月清蘭再次說道：「被同伴指出的，並且真的會識字的，請往前挪挪好嗎？」

又是一陣騷動，眾人你碰碰我，我碰碰你，有的使勁搖頭，有的滿臉激動，有的面帶惋惜，各色各樣。

「看來這任務比想象中難完成多了，小說故事終究還是假的呀。」原計劃是趁如今父母都不在家，花費一兩個小時就完事，帶著五個人左右，回到破小區，回到秘密基地，正式任命他們為員工，誰知如今半小時過去了，竟一個也沒選出。月清蘭不禁小聲嘀咕。

終於，陸陸續續的有幾個人出列了。

月清蘭仔細打量一下，自己之前中意的人中，有九個都是認字的，還算可以。

「在這裡面，認為自己有些腦子的人，請再往前一步。」她又發話。

之前本就不識字的，自知沒戲了，紛紛走散了，只剩那一些識字的。

她這話一出，又是漫長的等待，有十一個人往前移了步。

真的是夠累！夠嗆！別告訴我這裡邊一個能幹的都沒哈！月清蘭心底念頭直冒。

還好，其中有七個都是自己之前中意的。

「ok，考你們個問題，whatyourname？」本來只是逗逗玩玩，想著看他們一臉尷尬，再用中文翻譯一下，誰知從中突然冒出個小伙，「mynameis季天柴.」雖然短短一句話，卻十分流暢，讀音標準，對於英語本來就很渣的月清蘭而言，這簡直就是人格性的侮辱，老娘還不如一個乞丐?不會滴，不會滴，這是滿級乞丐而已。

「哈哈，想不到在這裡也有會英語的人。」那小夥子看起來20歲左右，雖是乞丐，身上卻還帶有肌肉，雖然骯髒，但神色俊朗，氣度不凡，目光炯炯，月清蘭一下對他來了興趣。

「很好，你有想向我推薦的人嗎？」「yes，myfriend陸靖宇and梔陌.」「咳咳，別用英語了，用中文吧，我英語……不好。」月清蘭終於沒憋住，還是說了這句。

他的兩個夥伴被他拉了出來，不得不說，這三位似乎是乞丐幫中衣冠比較完好的了，三個年輕小夥子，也都20左右。

「敢跟我一個陌生女孩子走嗎？」有了獵物，作為獵人的說清蘭自然不會放過。

「男子漢大丈夫的，豈會屈身於做乞丐？哈哈哈，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我們三個家中背景相似，更神奇的是，我們是在神經病院相遇的。」季天柴自嘲地笑了笑。

神經病院？這就是我們平常罵人常用的？額……月清蘭一臉黑線，話說，這三個還是自己之前看中的呢……

「我們一個勁的陳述，說自己真的沒問題，可那群工作人員哪裡聽我的？還跟我們解釋，說神經病人是永遠不會說自己有病的，於是，我們說我們有病，他們就把我們給抓起來了。」想到往事，梔陌和陸靖宇苦著臉。

「早在四五年前，我因為有極嚴重的強迫症，被送去檢查，由於過分嚴重，就被關到了神經病院，可才過了一兩個月，我就好了，痊癒了，讓他們放我走，他們死活都不答應，還說我根本就沒好，於是，三年後我逃了出來。記得在此前，我還是個學霸呢。」季天柴聳聳肩。

「三個好苗頭，老娘眼光果然不錯～」月清蘭從包里掏出自己私買的手機，找的最近一家洗浴所，打車過去。

從洗浴所一邊的服裝店裡隨便挑了九套男裝，費了2000多塊錢，然後又打車回去，前往所謂的秘密基地……

到了破舊小區，月清蘭走到一個偏僻的叢林里，「這就是……秘密基地？」性子很直的梔陌張大了嘴巴。

「哈哈哈，怎麼可能？進來！」月清蘭細細撥開草葉，露出裡面的大蓋子，然後把蓋子打開，只見裡面有幾階樓梯，通往兩個電梯，電梯底端深莫測。四處泛著微微的藍光。

「記得在老家那時，我就有一種特殊意識，於是造了很多莫名其妙的器械，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