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負債10萬
夜行者聽令。
一道細微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蘇原這才發現站著一位黑衣人。
「吾等遵從主的指令，願黑夜永不降臨。」
黑色的面紗加上黑色的長袍，這位自稱夜行者的黑衣人全身上下只露出一雙眼睛。
夜行者身形矯健，輕而易舉地在漫步於每處黑暗。
來無影去無蹤，氣息微弱到幾乎無法察覺，能與黑暗融為一體。
就連戰神元修，都察覺不到夜行者的存在。
危險一步一步朝戰場逼近，此時戰場上的肉山戰意與氣勢高昂。
「加油哇肉山殿下。」
李天笑替肉山捏了一把冷汗，但他也不敢喊得太大聲，萬一惹得買緹利安的人不高興，說不定會把他暗殺了。
緹利安與肉山的戰鬥中處於絕對掠食，他那帥氣的右手成為了他最大的弱勢。
其實，除去緹利安那異變的右手，他能自由活動的左手甚至沒有肉山一半粗壯。
肉山霸道的拳頭胡亂地在緹利安身上招呼，可憐的緹利安連招架的力氣都沒有，每一拳都被輕鬆震開左臂，實實在在撞在臉上、胸膛上。
「好強，肉山殿下好強。」
李天笑咬著牙暗自激動，彷彿已經看到勝利就在朝自己招手。
想不到錢能來得如此輕鬆，那當時又何必鋌而走險換來十年牢獄。
哼，李天笑難掩臉上的笑容，得意地看向蘇原。
他迫不及待想看看這個小孩臉上會有什麼表情，說不定就要哭了。
到那時要不要分他點，賞蘇原個千八百，只要有錢再高傲的人都得向自己低頭。
「可惜，你猜錯了。」李天笑難以控制表情，一對眉毛都快翹到天上去了，當他發現蘇原目不轉睛地盯著前人的後背，忍不住笑了起來。
「哈哈哈，你在幹嘛？」
「你是否考慮過，」蘇原轉頭看著李天笑，「倘若肉山輸了，後果是什麼？」
「呸呸呸，我直接告訴你，不可能！」
有自信是好事，除了賭徒的自信。
「看好了。」李天笑不信邪，「肉山殿下一定會贏，你問我的問題，我把它還給你，要是肉山贏了，你怎麼辦？」
蘇原並未流露出任何感情，淡淡地對他說道：「我買的是肉山，同時我也做好了肉山輸的準備。」
話音剛落，犯人們開始傳出奇怪的言論聲，似乎局勢有了些改變。
李天笑趕忙伸長脖子，戰場上，似乎正在發生一件離奇的事情。
他揉揉雙眼，用震驚的表情註釋著這一幕。
到底發生了什麼？
沒有任何徵兆，肉山身上不斷出現一道又一道驚人的血痕，每多一道，犯人就發出一陣驚呼。
但是他們，什麼都看不到。
「有詐，」李天笑頓時慌了手腳，明明勝券在握，為何突然出現這個爛攤子，這要他怎麼肯接受，他發瘋似地大喊：「有人使壞，有人耍陰招啊。」
肉山身上的血痕越來越多，不出一分鐘肉山身上已經沒有一處完整的肌膚。
「快來個人阻止他。」李天笑聲嘶力竭地大喊。
在場所有人都看見了發生了什麼，但是又能怎麼樣呢？
擅自擾亂這場演出會受到老金的怪罪，更別說有哪位凡人有勇氣參與怪物的戰鬥。
而且，就連元修都沒有任何動作，哪輪得到他們，算了吧。
「快啊。」李天笑已經把嗓子喊啞了，
無力地跪在地上。
一分鐘的時間，肉山殿下從意氣風發到傷痕纍纍，甚至已經再無作戰的力氣。
肉山倒了。
夠了，蘇原對著黑暗下了第二個命令。
「真是意外！」賈老頭精明地眯著眼睛，拿起筆偷偷摸摸地把蘇原與李天笑的名字劃掉。
哈哈哈，白撿十五萬。
「完了。」此刻的李天笑只感覺大腦一片空白，他還不敢相信肉山殿下就這麼倒了。
在地牢辛辛苦苦接近一年才攢下這麼一百多，如今就一時衝動說了兩句話，欠下一萬。
還有一個人也買了肉山！
李天笑猛然瞪大雙眼，彷彿是抓到最後一根稻草，抓著蘇原問：「你買了肉山，你買了多少？」
「一萬。」
從蘇原表情上卻看不到任何擔心的神色。
「你有一萬？」突然，李天笑看到一絲希望。
「沒有，我從老頭那借來的。」
李天笑咬著指甲，臉上的痛苦更深。
到頭來也和自己一樣，是一個玩命賭徒罷了。
「那你怎麼一點都不害怕。」
蘇原脫口而出：「因為我沒有一萬。」
李天笑頭上冒出幾個問好，沒有錢這麼囂張？
「沒有一萬你還這麼淡定？」也許另有隱情也說不定，
「既然我沒有那一萬，那還需要擔心什麼？倘若我有一萬，那說不定我就輸了這一萬，可是我沒有，所以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損失一萬。」
蘇原說得頭頭是道，-竟把李天笑都氣笑了。
「會死的，他們那不到錢會殺了我們的。」
「是嗎？」蘇原象徵性地看了對方一眼，「這就是另一回事了。」
演出結束，犯人們無序離開，唯有蘇原被三位獄卒攔住。
其中一個拍了拍蘇原的腦袋，說道：「老金要見你。」
三人嘰嘰喳喳閑談著，聊著聊著把話題聊到蘇原身上。
「聽說你剛進來就見到老金了？」還是那名搭話的獄卒，三人中他似乎掌有很大的主動權。
「是。」蘇原回答。
「你看，我說的吧。」旁邊一人邀功似的說道。
一個犯人，入獄第一天就被典獄長召見兩次，這其中藏著什麼貓膩各位心底多少有點數。
「跟我們走吧。」
眼見其他犯人均已回到牢房，這三獄卒也該帶蘇原去見老金了。
「小朋友，見到老金之後幫我說兩句好話。」那位獄卒頭頭巴結似的靠近蘇原，拍拍胸腹道：「地牢里有我罩著你，我看誰敢欺負你。」
頭頭接著說：「我看咱地牢卒長的位置是不是空了一個，要是實在沒有合適的人選的話，我想我是能勝任的。」
立馬有人應和道：「那肯定，卒長位置非大哥莫屬啊。」
蘇原一路上沒有話，三人卻圍繞蘇原說了一路。
「小朋友，別忘了哈！」
還是那間石屋，進門前，身後的獄卒戀戀不捨地朝自己揮手。
「你找我什麼事？」
老金看著親自叫人請來的蘇原，問出這麼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