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齊攻
童彩雅站在這隻七彩雲雀上,衣帶飄飄,更像雲中仙子了。
另一隻靈鳥則小了一些,全身都是雪白的翎羽,黑爪尖牙,碧眼閃爍著精光。
這是只五品靈獸碧眼雪隼,它背上站著碧桃一人。
雲雀和碧眼雪隼如同兩葉輕舟般切入烈元宗的飛騎中,黑色急流般的烈元宗飛騎中瞬間激起巨浪,羽毛、鮮血漫天飄灑,靈獸們哀叫聲不絕。
它們只是七八品靈獸,怎抵得過秋水宮最厲害的靈獸?
烈元宗的人沒想到秋水宮來襲的力量這麼強,三更半夜,也沒有時間調動更厲害的靈獸出來防守。
很快,烈元宗的飛騎們潰不成軍,紛紛拍著翅膀向四面八方逃走。
童彩雅帶領秋水宮少女乘坐飛鳥,降落在會稽山一片懸崖上。
奇怪的是,烈元宗的護山大陣並未開啟。
少女們縱身飛下,黑色斗篷在風中飛舞,手中的銀刀銀劍反射著寒光。
這番動靜,整個烈元宗都驚動了。
一個身穿黃袍、滿臉威嚴的中年男子走出純元殿,大聲喝道:「童彩雅,你們秋水宮是瘋了么?竟然主動來會稽山上送死!」
說話之人是丁弘長子丁遠,也是烈元宗的大長老,結丹境後期的高手。
他身後的烈元宗弟子們也很是不解,秋水宮這幾十上百人,怎麼敢上山宣戰的?
童彩雅那雙含笑的美目此時全是殺氣,厲聲喝道:「你還真以為我秋水宮怕了你們不成?今天就讓你們這群臭男人全滾下山去!」
「哈哈!」丁遠聞言,仰頭大笑道:「我明白了,你們是想趁我們宗主沒有出關,便來找一找生存的機會,如果再過兩天,你們就什麼機會都沒有了。」
被丁遠猜中了心思,童彩雅也不驚慌,素手一揚,亮出一柄細長的寶劍,乃三品靈器。
看著秋水宮不過只有七八十人,而且只有一個旋照境高手,還敢這麼囂張,丁遠也怒了,厲聲道:「給我活捉她們,誰拿下的,就賞賜與他做小妾!」
「是!」
烈元宗的弟子們立刻興奮的沖了過去。
他們留在山上的弟子,就有一二百人,而且修為較高的築基期、鍊氣期弟子也有五六十人,對付這群只有鍊氣境的女修士,還不是手到擒來。
那些築基期的修士更是肆無忌憚的打量著對面的近百秋水宮少女,尋找起自己喜歡的少女,心想一定要趕在其他師兄弟前面拿下心儀之人。
烈元宗的弟子急匆匆的撲向了秋水宮弟子,丁遠和幾個築基後期的師弟也飛向了童彩雅。
童彩雅的艷名,他們也聽了十幾年,只是以前秋水宮的老掌門尚在,他們烈元宗占不了什麼便宜。
「哼!」童彩雅冷哼一聲,飛身迎上了丁遠和他的師弟們。
碧桃手持一管碧玉洞簫,也和師叔們從兩旁殺出,擋在剩下的烈元宗高手面前。
這幾個築基後期的修士見狀,大笑道:「就憑你們這些築基初期的小傢伙,也敢向我們挑戰?」
另一人更是笑道:「也好,秋水宮的幾大仙子,咱們師兄弟一人一個!」
~
就在會稽山山上、山下打得激烈之時,烈元宗的後山禁地,卻悄悄溜上來了三個人。
楚君玄抓著丁楨的脖子走在前面,沈雨荷提劍走在兩人身後。
半個時辰前,楚君玄、碧桃和沈雨荷出手拿下了丁楨。
余紅波馬上帶人來到會稽山下,碧桃則去了前山。
兩方人馬弄出的動靜太大,吸引了烈元宗所有人的注意,沈雨荷和楚君玄便能順利來到後山禁地。
這也是楚君玄提出的險計中的一步。
丁楨被沈雨荷封住了經脈,楚君玄將他當做盾牌舉在最前面,丁楨只好將禁地的機關一一道出。
三人便繞開重重機關,來到了一個石洞前。
這裡面就是閉關修鍊的烈元宗宗主,丁弘。
洞口的石門有千斤重,上面還布置了陣法,如果不是從裡面開啟,而是以外力從外面打開的話,至少要旋照境的強者才能做到。
楚君玄將一柄金刀架在了丁楨脖子上,大聲喊道:「丁弘老賊,你的乖孫兒丁楨在我手上,你快出來!」
「再不出來,我就殺了丁楨,讓你烈元宗後繼無人!」
丁楨咬牙切齒道:「你好大的口氣,等我爺爺出來,我就一定要扒了你的皮!」
楚君玄聞言一笑,一刀砍在丁楨腿上,丁楨左腿頓時鮮血噴涌。
「啊!」丁楨發出凄慘的嚎叫,差點震破楚君玄耳膜。
要不是烈元宗的人都在山下和前山,一定會壞事。
楚君玄用沾著血的刀架在丁楨脖子上,喝道:「還不叫你爺爺出來救你?」
丁楨疼的跪倒在地,全身顫抖,只好痛苦的喊道:「爺爺,你快出來,秋水宮的人要殺孫兒!」
聲音穿過厚厚的石門,傳到了一個錦衣老者耳中,他就是烈元宗宗主丁弘。
丁弘聞言眉頭一皺,卻仍緊閉雙眼,打坐運功。
閉關到關鍵時刻,怎能被驚擾?
破境時兇險萬分,稍有差錯,就會功散人亡!
「丁弘老賊,當真不出來?」楚君玄又喊道:「秋水宮可是得了強援,現在已經攻上會稽山了,你再不出來,就等著給烈元宗上下幾百人收屍吧!」
楚君玄說完,又是一刀將丁楨另一條腿卸下。
沈雨荷看楚君玄的眼神為之一變:這個少年看似人畜無害,計謀和手段卻無比狠辣。
「爺爺!」丁楨雙腿鮮血直流,連忙聲嘶力竭的喊道:「爺爺,你快出來啊,他砍斷了孫兒兩條腿!」
洞中的丁弘身子一晃,額頭上滿是汗水。
洞外的慘叫太滲人,他已有所動搖。
丁楨是丁弘所以子孫中修行天賦最高的一個,也是丁弘最疼愛的一個,將來烈元宗極有可能交給丁楨。
「再不出來,你的好孫兒又要少一條胳膊咯?」楚君玄笑嘻嘻道,少年聲音卻如同惡魔般恐怖。
丁弘聞言,也顧不得這麼多了,強行將一部分神識探出洞外。
這下丁弘便看到,丁楨跪在鮮血中,兩條腿已經被砍斷了。
「豎子爾敢!」丁弘頓時火冒三丈,那個小子竟然在烈元宗的地盤虐殺自己的孫兒,這是對一宗之主最大的侮辱。
此時丁弘也很疑惑:「出了這麼大的事,怎麼不見其他人?難道秋水宮真的攻上會稽山來了?」
想到這裡,丁弘心中一緊,烈元宗可是他丁家幾代的心血,不能葬送在自己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