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六界秘辛
就在曇幽若騎著龍魚變成的駿馬疾馳時,她倆誰都沒有注意,在她們的遠處,歐陽軒宇居然沒走,而是在後面默默地跟著她們。
其實,剛開始歐陽軒宇的確已經走了,但他御劍飛行了一會後,他又返回了。因為他總感覺那條龍魚有些不對,雖然和古書里記載的很像,可是為何卻不像古書里所說的那樣修為強大,所以他想回來一探究竟。
可是,跟蹤的時間越長,歐陽軒宇就越糊塗:為什麼這條龍魚神識這麼弱,自己跟了這麼長時間,居然沒有被發現;更不可思議的是,他居然願意變成一匹駿馬,讓一個人類騎在自己身上?難道是曇幽若有什麼不為人知的身份,讓龍魚有所顧忌?
想到這,歐陽軒宇沒有繼續跟蹤,而是御劍,直接飛向青城山的方向,準備向掌門玄天子稟報此事。
晌午過後的青城山,白色的霧靄依舊未曾散去,周圍的青松翠竹在霧裡若隱若現。三五成群的青城弟子,有的在一起討論著劍術,有的在互相切磋著武義,還有的拿著掃帚,清理著地上的落葉與草屑。
經過近半個時辰御劍飛行的歐陽軒宇,終於到達了青城山。
周圍的師兄弟的見歐陽軒宇回來,還沒來得及打聲招呼,就見他急匆匆的向著祖師殿的方向疾步走去。他們都很納悶,歐陽軒宇每次回來,總是先和他們打聲招呼,而這一次,居然沒來得及說話,就急匆匆的奔著祖師殿而去。究竟他遇到什麼事了,讓一向鎮定自若的歐陽師兄如此慌張。
回到青城山的歐陽軒宇,沒有稍做休息,而是直接去祖師殿,向他師傅稟告此事。
到了祖師殿門口,歐陽軒宇減慢了自己的步伐,並緩和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然後走了進去,對著玄天子叫了一聲師傅。
而玄天子聽到歐陽軒宇的聲音,依舊在那裡打坐,只是輕輕的問了一句,「在落霞峰,你有什麼發現嗎?」
「在落霞峰,徒兒未曾有任何發現。」
對於歐陽軒宇的回答,玄天子早已預料到。可是歐陽軒宇下面的一句話,卻讓玄天子,也感到驚訝。
「可是徒兒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了一條和傳說中龍魚很像的金魚。」
「龍魚?軒宇,你能確定嗎?」
「徒兒也不能確定,所以才回來向師傅稟報。」
「那你為何說它是龍魚?」
「第一:從外形看,它和古書上所描述的一模一樣;第二:它未曾修鍊成精,居然可以識人言,說人語;第三:它也親口承認自己就是龍魚。」
「照你所說,應該不會有錯。」
「但是,師傅,古書里記載的龍魚都是天賦異稟,修為高強,不喜與外人打交道。可是這隻龍魚不僅修為不堪一擊,居然願意幻化成一匹馬,讓別人騎在身上,而且徒兒為了確認,跟蹤它很久,可是它卻不曾發現。種種跡象表明,它與龍魚也太不相符了!」聽到師父的話,歐陽軒宇說出了心中的疑問。
聽到徒兒的疑問,玄天子整了整理思緒,「其實,古書里記載的龍魚,都已成年,所以才會有那麼顯赫的威名。如果我估計的沒錯,你說的那條,應該是一隻幼年的龍魚,還不曾打開神識。」
「那為何古書里只記載成年的龍魚啊?對於這種珍禽異獸,古書里應該記載的十分詳細才對啊?」
「其實,不是古書里記載的不詳細,而是不曾有人見到過幼年的龍魚。」
聽到師傅的回答,歐陽軒宇更加的疑惑,因為就算龍魚在稀少,自盤古開天闢地以來,也過去了數十萬年,連龍鳳這種神獸,書中都記載的十分詳細,為何一條小小的龍魚,卻依舊這麼神秘。
看到自己徒兒更加疑惑的樣子,玄天子接著說道:「其實,龍魚本不屬六界,而是來自六界之外。」
「六界之外?難道六界之外,還有世界?而且,龍魚是怎麼進入六界的啊?」歐陽軒宇不敢相信的問道。
「其實,這涉及到六界一段不許記載史書,鮮為人知的秘辛!」玄天子感嘆道。
「徒兒多嘴,請師父原諒。」歐陽軒宇恭敬的跪在地上,對著玄天子說道。
「其實,關於這段秘辛,為師早想告訴你了,只是未曾有機會。正好今日,師傅就告訴你吧。」
聽到師傅發話,歐陽軒宇馬上坐在了師傅旁邊的蒲團上,聽師傅講述那段秘辛。
原來,仙古時代,六界曾是一個和平安定的世界,神.人.魔等六族,彼此之間相安無事,和平相處,未曾有過任何爭端。
可是,有一天,一群不知名的域外生物,攻入了六界,把原本祥和的一切都改變了。
域外的生靈天生嗜血殘暴,所經之地,寸草不留。而域外生物的首領——魔尊,修為更加的強大,就連神族的戰神與魔族的魔君聯手,都不曾將之擊敗。而龍魚,就是那時,作為域外魔尊的坐騎,來到六界的。
雖然六界生靈殊死反抗,可是,面對強大和未知的域外生靈,六界還是節節敗退,就連強大的神族,面對強大的域外生靈,也無能為力。
眼看著六界被逐漸的攻陷,防線被層層擊破,原本祥和的世界已經生靈塗炭,六界各族已經準備進行最後的反抗。就在這時,域外魔尊手下的兩員得力戰將——武義與岳如雪,因受不了域外對六界所做的一切,突然倒戈。
原本,神族戰神和魔族魔君,就與域外魔尊不相上下,再加上知己知彼的武義與岳如雪,六界終於擊退域外生靈,將強大的域外魔尊,斬落於不老山,並將他的殘魂,封印在鎮魔塔中。
而龍魚,本來屬於岳如雪,後來被域外魔尊徵用為自己的坐騎。而六界看在岳如雪和武義給予了六界這麼大的幫助,所以就將龍魚還給了岳如雪。
其實,域外魔尊就是憑藉龍魚的金剛之體,才抵擋了戰神與魔君的無數次攻擊。而倒戈的岳如雪,在龍魚身上動了手腳,戰神與魔君才將域外魔尊斬落在不老山。
可是,就在域外魔尊慘死之際,他用自己畢生的功力,改變了武義與岳如雪的命盤,並留下詛咒,讓原本相愛的二人,只能相愛相殺,永世不能在一起。
經過大戰後的二人,沒有回到域外,而是選擇留在了六界。但是,原本想相濡以沫的他們,卻因歸屬產生了爭執:武義想選擇崇尚武力至上的神族,岳如雪想選擇沒有制約,行動自由的魔族。最後,兩人不歡而散。
可是,岳如雪的心裡明白,武義雖說背叛了域外,可是,他的心裡卻始終改不了那種武力至上的心態。
戰後的六界,卻沒有因為剛剛發生過戰亂而恢復平靜,反而是各族之間大大小小的摩擦不斷。因為不知不覺中,六界生靈原本平和的心已被域外的邪氣所侵染,變得躁動不安。
更令人沒有想到的是,一向光明正大的神族,卻在戰亂平息之際,偷襲了曾與他們並肩作戰的魔族。
神魔交戰,日月無輝。最後,魔族因神族的無恥而慘敗,而魔族魔君在不甘中與憤怒中選擇和神族戰神同歸於盡。雖說以神族的勝利而告終,但神族也是慘勝,不僅損失了神和仙,就連他們引以為傲的天宮,也變成了斷壁殘垣。
最後,神族封印了魔族祖地,並將魔族的傳承——魔靈珠,一起封印在了魔族祖地。並用九幽圖封印了通往魔族祖地的大門,並將此門,鎮壓在鎮魔塔下。
而就在神族即將剿滅魔族時,岳如雪突然出現了,她已一己之力,抵抗著神族。可是,雖然有龍魚的幫助,但是卻抵不過神族的車輪戰,況且,神族還有一個對她知己知彼的武義。
最後,在岳如雪準備放棄之時,她的坐騎突然發出了絢爛的光芒。當光芒過後,眾人睜開眼睛時,無論是神族,還是魔族,就連武義和岳如雪,都被眼前的景象嚇呆了:岳如雪的腳下,龍魚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條金龍。而後,岳如雪在金龍的幫助下,帶著魔君之子和部分魔族的希望,逃出了神族的圍剿,逃到了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讓魔族繁衍生息,恢復元氣。
而後,岳如雪自己卻離開了那裡,浪跡於六界,卻將龍魚留下,守護著魔族,以防萬一神族尋到此處。,從此以後,再也沒人看見過岳如雪。就連與她相愛的武義也是一樣。而武義,也未曾去尋找,因為他知道,岳如雪的心裡,一定恨死了自己,恨他在她最無助時,不僅沒有伸出援助之手,反而落井下石。
後來,眾神才從武義的口中得知,岳如雪的坐騎叫做龍魚——一種到了成年,遇到一定的時機,便會幻化成真龍的異獸。
而往後的數十萬年裡,龍魚偶爾才會出現,有時間隔幾十年,有時間隔幾百年,更有些時候,會間隔幾千年,幾萬年。但龍魚出現,總會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它已成年,彷彿被什麼人圈養了一樣,到了一定年齡段,才被放出。
所以,古書上記載的,都是成年的龍魚。
聽到這裡,歐陽軒宇已經驚訝的閉不上嘴。
「師傅,龍魚被岳如雪給了魔族,那龍魚是不是被他們放出來的啊。」
「人們最初都是這麼猜測的。但是後來,人們都意識到這個是不可能的。因為龍魚它只認岳如雪,就憑魔族,怎會讓強大的龍魚屈於他們之下。就算龍魚被他們降服,可是如果你是魔族,你會讓它自己遊盪於六界之中嗎?萬一它被別人降服,就得不償失了。雖然這種可能性很小,但你認為魔族會拿他們的立足之本來開玩笑嗎?」
聽到玄天子的解釋,歐陽軒宇點了點頭,問道:「師傅,那用不用徒兒去把龍魚奪來,或者把那個小姑娘請到青城山來。」
「你還能尋得到她?」
「徒兒把隨身帶的玉牌給了她。」
「你隨時注意一下她就可以,但不要輕舉妄動,那種異獸,講究的是緣,只要它認了主,別人就算是請也請不去的。而且,對於龍魚幼獸,我們所知甚少,不要因為未知而輕視它,否則得不償失就不好了。但你也要注意,切不要讓別人把龍魚幼獸傷害了或者奪走。」
「徒兒明白,那徒兒立刻去暗中保護她。」說完,歐陽軒宇急匆匆的向著山門走去。
而玄天子,望著祖師像,嘆道:「祖師,如果我沒有記錯,上一次龍魚出世,除了魔族之外的五族,為了奪它,紛爭不斷。而六界也在此後的百年之內,未曾有過和平。而這一世,它的出現,又會引起什麼大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