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互相毒舌

「......」...

望著那身材婀娜的背影，方逸心中萬馬崩騰。

他感覺這女人有點不正常，在這家醫院打工，他對精神病人還是有點研究。

「方哥，出大事了！」

這時，一個同事慌慌張張奔襲過來，氣喘吁吁。

「什麼事？」

「高力跑了！」

「高力？」

「就是這段時間送進來，給女兒打鎮定劑的精神病人，我們查監控發現他坐12號公交車跑了。」

這麼一說，方逸倒是有些印象。

「他女兒在哪？」

上次見對方對女兒的重視重視程度，方逸感覺對方應該會尋找自己女兒。

「今天上午被送去天明醫院參加童話故事集會，心理醫生說這樣有助於恢復。」

「我記得12號公交車是不是途經天明醫院.....」

方逸與同事對視一眼。

天明醫院。

「隨著歲月流逝，少年成長為大人，儘管沒有再做噩夢，卻不知為何，他絲毫沒有變得幸福.......」

宮文英坐落在會場中央，緊緻的容顏，婀娜多姿的身材，輕聲讀著手中童話故事，宛如高貴公主。

一邊朗讀童話，心中一邊想著如何蹂躪那名護工。

「高恩....高恩......」

會場外，一名身穿醫院制服，頭髮亂糟糟，神情恍惚的男人到處徘徊。

很快，他注意到街道旁樹立的朗讀故事會標牌，便根據標牌指引進入會場。

咔嚓！

會場大門大開，無數警務人員進入其中。

「不好意思大家，有特殊情況發生，今天的故事會結束。」

警務人員們已經收到報警，有一名精神病人可能已經來到這裡。

他們必須保護在場人的安全。

「該死！」

被打擾朗讀會，宮文英看向在一旁協作撤離的警務人員，一臉不爽。

「高恩.....高恩......」

一名瘋瘋癲癲的傢伙，趁著大家離開的混亂功夫，擠入人群，進入會場尋找自己的女兒。

「高恩.....高恩.....」

男子在人流中瞧著自己女兒，顫抖著手拉著女兒向外走去。

會場上。

「老師很抱歉打擾你的朗讀會，但這附近的確有危險人員靠近.....」

警務人員的隊長向面前美得不可方物女人，道歉。

不過宮文英並沒有再聽他的道歉，而是將目光轉移到一名瘋癲男子帶走哭泣女孩的場景。

「不要哭，不要哭，如果爸爸被發現就會被關在精神病院里，你就要去孤兒院了，你想和爸爸分開嗎？」

高力將女兒帶到無人房間，輕聲道。

只不過他的眼中充斥著一絲兇狠。

「我想活著....我不想死.....」

女兒顫抖著身體，眼淚止不住流淌，更咽著。

「爸爸說過吧，小孩子一個人絕對活不了的，與其被分開，還不如一起死掉。」

手搭在女兒肩膀，試圖說服她。

「你在說些什麼鬼話？你這種連狗都不如的傢伙還真是久違了。」

宮文英打開門，神情冰冷，說著刺耳話語。

「你是什麼人？想死嗎？」

對於突然闖入的傢伙，高力略顯慌張。

「你殺過人嗎？」

宮文英扭動手腕，表情無絲毫變化，「沒有自信活著，也沒有勇氣自己一個人死，下個地獄還讓孩子給你開路，瑟瑟發抖的爛人啊。」

「你說什麼！」

彷彿被刺痛，高力表情逐漸扭曲。

「別在這裡活著了，去死吧，算我求你的。」

宮文英繼續毒舌。

「你這個瘋婆娘！」

高力抬起捏緊的拳頭，大步上前。

砰！

男人被一拳打倒在地。

「啊！」

女孩高恩尖叫一聲，捂住眼睛。

「該死！該死！該死！去死吧！」

倒在地上的男人，從懷中拿出一把刀。

宮文英表情也有些變化，她還以為對方什麼都沒帶。

「嗯....我申明一下，我只是路過，剛才開玩笑呢。」

甜甜一笑，然後瀟洒轉身。

轉身同時，她彎腰解開自己的高跟鞋。

遇到危險第一時間不跑，留著生孩子呢。

「去死！」

高力面露瘋狂，向外追擊。

女孩高恩也在此空檔，向另一個方向逃跑。

不過在打開大門后，一道黑影迎面而來，嚇得她失聲尖叫。

「不要怕，我是青山精神病院的。」

高恩瞧著熟悉的工作制服，點點頭，然後想起什麼，指著東邊的樓道道：「那個大姐姐引走....爸爸.....」

「嗯，交給我。」

把孩子交給離自己最近的警務人員手中，方逸暗自運轉金鐘罩，朝著女孩指引方向奔去。

寂靜樓道中，一名長相絕美女子正光著腳丫子逃跑。...

在她身後是一名手持利刃，表情瘋癲的男子。

兩者距離越來越近。

死亡陰影也籠罩著宮文英，這種感覺太熟悉了。

和小時候自己被父親追殺時，一模一樣。

汗珠滴落在地。

宮文英緩緩停下腳步，前面沒路了。

「上天的安排嗎？也許就這樣死了，也好。」

噠噠噠！！

高力手持利刃，步步逼近，眼神緊緊盯著對方雪白的脖頸。

「就這樣，一刀刺穿她喉嚨！」

內心惡魔喃喃自語。

宮文英閉眼等待死亡，她很絕望。

力量懸殊，她的餐刀遺落會場，也許這就是命運的安排，十幾年前自己沒死成，十幾年後，自己將在同樣的情景下死亡。

「喂，兄弟，你知不知道她那樣羞辱我，我都沒動手的。」

一道聲音在耳邊響起。

宮文英睜開眼，是那名護工。

「是你自己找死的！」

男人猙獰著面孔，朝著方逸衝去。

手中刀所刺方向是心臟。

咔嚓！

刀在接觸到方逸胸口時，崩碎一地。

這是金鐘罩自帶的反震力。

男人瞪大眼睛，下一秒，他被一腳踹飛在地。

方逸力道控制的很好，沒有傷及對方內臟，只是讓他斷了幾根骨頭，使其沒有任何反抗能力。

宮文英見此離開，就讓方逸以為她是去報警了。

對方又返回過來。

和剛才不同，如今她手上有一把亮著寒光的餐刀。

「不好意思，我有仇必報！」

宮文英步步走來，舉起刀果斷對著被制服的男人刺下去。

就在要插進男人胸口時，一隻大手直接抓住刀鋒。

宮文英皺眉，手臂用力想要拔出餐刀。

但不管如何，餐刀依舊紋絲不動。

抬起頭，與這位第二次見面的護工對視。

她看出他的平靜。

他看出她的狠毒。

半響。

宮文英鬆開緊握餐刀的手，方逸順手把餐刀扔到遠處牆角。

「你相信命運嗎？」

宮文英往前一步，湊近方逸，近距離觀察對方。

「什麼？」

不明所以，為了防止這個女人搞小手段，方逸果斷倒著走五米，保持安全距離。

「當你有需要的眼前，那就是命運。」

見方逸如此警惕，宮文英莞爾一笑，緩緩道。

「的，我從事精神病院護工幾年，你的各種行為的確很像，有時間去精神病醫院看看吧。」

望著對方一會靜等死亡，一會心狠手辣，又一會心情似乎很好。

方逸有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那不就是精神病院那些病人的特徵，因此好心提醒。

聽到這話，宮文英臉瞬間冷起來，「你在罵我腦子有病？」

「沒，我只是建議，建議。」

越看越像，方逸不想與其爭執，直接轉過身，只給她一個背影。

「你.....很好。」

宮文英整理了一下妝容，在前面樓道中找到自己的高跟鞋，穿上。

邁著優雅步伐離去。

方逸則在原地靜等警務人員趕到。

因為患者斷了幾根骨頭，所以需要去警局做筆錄。

講述事件的經過。

好在有監控錄像，簡單敘述事情經過後，方逸就被放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