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 機會

SCI眾人將陳小飛提供-他父輩收集-，關於這個神秘-「狩獵家族」-全部資料看了一遍。

於是，誤打誤撞找到了「巢穴」，並且在不速之客-幫助下，成功抓住了一個活-「狩獵者」-SCI眾人，終於明白了自己要找-「兇手」，是一個什麼性質-存在。

簡單點說，這是一個古老-家族，這個家族秉承著一種神秘-「族訓」，他們有嚴密-結構和一套相當完整-逃避「抓捕」-方案，世世代代，執行者「收集亡魂」-工作。

展昭、公孫包括趙爵，這三人都可以算是「神秘主義」-愛好者，一切超乎尋常-，無論是生理上-、還是心理上-，都會引起這幾人-強烈興趣。

這個家族存在-年代從陳小飛父親-調查來看，已經超越了百年，就像一個獨立-亡國，家族成員尋找各種帶著罪惡-「亡魂」，將他們殺死，而這些「亡魂」被黑陰蝶帶回他們-巢穴，被亡靈針釘在「亡靈樹」上，這就是狩獵-過程。

這個家族內部也有著不同-分支，每一個分支都有一棵屬於自己-亡靈樹，被釘在這棵樹上-所有亡靈，都是他們到另一個世界之後-奴隸。而至於家族之間各個族系是怎麼樣聯絡-，他們以一種什麼樣-身份隱藏在這個世界，混跡在人群里，卻是不得而知。他們白天只是最普通不過-人，但一旦黑夜來臨，他們出來狩獵-時候，就變成了另一種形態，製造著各種「意外」-「死神」-形態。

「類似於邪教。」展昭分析了所有-線索之後，下結論，「也許……劉金一直以來說-都是真話。」

白玉堂看他，問，「貓兒，你懷疑劉金一直指認-那個殺人兇手岳海，也是狩獵家族-一員？」

展昭摸了摸下巴，「假如劉金說得是真-，那無疑岳海就是狩獵者，而這個家族一直以來都沒有被人發現他們-作案過程，可偏偏劉金卻一連看到了三次，這本身就很有意思。」

「而且他都是碰巧看到。」公孫問，「會不會是因為他跟G有關聯？」

「他看到-，也未必是真-。」趙爵似乎有不同看法，說話-語氣也一如既往地，帶有一聲誘導性，似乎是在開發眾人-思維，提供不同-思考角度。

眾人都疑惑，「什麼意思？」

展昭摸著下巴，輕輕地點了點頭，「如果岳海真-是兇手，而劉金多次指認他，那未免也太危險了！以那個家族-神秘程度來看，他們不會留下劉金這個目擊者……」

「那究竟是怎樣？」趙虎聽不太明白，「劉金究竟是不是目擊者？」

「是，也不是。」展昭道。

眾人就覺得腮幫子有些抽筋，集體看白玉堂，需要人類語言來翻譯。

白玉堂其實也沒抓到重點，微微皺著眉頭，看展昭和趙爵，「跟什麼暗示催眠-有關係？」

趙爵伸出一根手指，道，「劉金絕對是目擊者，但是他看到-卻未必是岳海。」

展昭點頭，「可是透過岳海，我們可以找到那個兇手，這是一條非常重要-線索！」

「這是G設定-密碼。」趙爵微微一笑，「類似於圖片密碼，岳海就是那個密碼，通過他，可以找到兇手！」

「G為什麼要留下這條線索？」白玉堂不解，「以他-仇家數量之多，為什麼要冒這樣一個險？他應該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想要維持正義幫助警方吧？」

趙爵聽了白玉堂-話，笑得前仰後合。

「他應該……」展昭也同意白玉堂-看法，「有其他目-吧？」

說著，眾人看陳小飛。

起碼，這少年是眾人中唯一見過G-人。

陳小飛搔著頭，那意思——我都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我比較好奇-是這套行頭。」公孫拿著那張死神-面具，問陳小飛，「這張面具，不是一般人能做出來-，你家祖上有相當成功-醫生么？」

陳小飛嘴角直抽，「怎麼可能？祖上據說都是種地-。」

「你爺爺呢？」白玉堂好奇，「你爸爸調查了那麼久，但是他資料里並沒有提到你爺爺為什麼會被殺，按照狩獵家族一直以來殺人-規律來看，你爺爺莫非是殺過人？」

陳小飛抱著胳膊，「這個我就真不知道了，爸爸很少提起爺爺，我一直以為他是病死-，後來才知道他是被謀殺，可是確切-理由卻不清楚。」

白玉堂拿過那張面具端詳了一下，微微皺眉。

「什麼感覺？」展昭問他，他相信白玉堂那種超強-感知能力。

白玉堂道，「毛骨悚然。」

「-確是很嚇人！」公孫也點頭。

說到這裡，眾人都轉臉看一旁架著腿，托著下巴靠著椅子-趙爵，「你有沒有關於這張面具-線索？」

趙爵此時臉上-表情，帶著一種無法捉摸-玩味。

眾人都眯眼——看來是知道什麼！

「這張面具……」趙爵突然笑了，問陳小飛，「你一直戴著么？」

陳小飛點了點頭。

趙爵似乎是聽到了什麼好笑-事情，又看公孫，「這面具-結構是不是很完整？肌肉比例很準確，做-很逼真？」

公孫盯著趙爵看著，「對啊……」

「那麼做一道智力題，這個世界上，什麼東西最真？」趙爵挑起眉。

眾人面面相覷。

展昭轉過臉去看那張面具，開口，「真-東西。」

「真-？」陳小飛拿著那張面具不解，「什麼真-……」

「最真-東西，自然是真東西。」展昭自言自語。

「這是一張人臉！」公孫突然驚呼了一聲，「是完整-面部肌肉石化之後形成-面具……」

「啪嗒」一聲，面具從陳小飛手裡掉到了地上。

陳小飛張大了嘴，「怎麼可能！」

公孫撿起那張面具來看，馬欣和夏天也都湊過來研究。

「這個是古董！」公孫激動了起來，「絕對是古董！」

展昭搜索了一下自己-記憶庫存，他平時對古董倒是沒太多研究，只有一些基礎知識，並沒有關於「人臉面具」這種東西-記憶，不過么……

「褐端黑陰蝶來自南美。」展昭將目前已知-線索串聯了一下，「這面具仔細看-話，有些叢林文化-特徵，而這座房子-主人徐玫早年移民墨西哥……」

趙爵一笑，慢悠悠地說，「如果狩獵家族是惡魔-話……那麼這位就是……」邊說，他便伸手，指了指那張面具，「魔王！」

「什麼意思？」白玉堂不解。

「狩獵家族應該不足以勾起G-胃口，這張面具背後-秘密，才是真正吸引G-。但這究竟是怎樣-一道美味，我也是不得而知。」趙爵托著下巴，看展昭和白玉堂，「我只知道，通過那個目擊者，你們就能找到狩獵家族，通過狩獵家族，就能找到吸引G-那個秘密，通過G，你們就能找到基地。找到基地……就是終點！」趙爵將手中-手機轉過來，屏幕對著眾人，「checkmate！」

眾人看著他手機屏幕上顯示-，是長長-通訊錄名單，一串一串意義不明-數字和字元組成-一個又一個-聯絡人名字。

「這些是什麼？」白玉堂問。

「亡魂。」趙爵道，「和那些被釘在亡靈樹上-蝴蝶一樣，無法安息-怨靈。」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

「這是僅有-機會！」趙爵抬眼看兩人，「找到G！結束這一切！這是這麼多年來出現-，最好-機會！」

……

等眾人結束搜查，回到SCI-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晨。

白玉堂給白錦堂打了個電話，讓他幫個忙，他們想接觸一下岳海。

白錦堂聽了，問，「怎麼接觸？」

「我們想在不動聲色-情況下，了解一下他。」白玉堂道。

白錦堂覺得倒是無難度，「我過幾天正好有一個新-商業項目落成，本來不想搞什麼活動，你們也懂-……」

白玉堂望天，可不是么，他大哥只要辦活動必定出亂子，所以什麼開張揭牌之類-活動他都盡量從簡。

「我可以辦一個活動，發些請帖，他應該會來。」白錦堂道。

「你準備搞什麼活動？」白玉堂好奇，「岳海不是行動不便么？一般-活動他會來？」

「嗯……白氏集團成立十周年之類-吧，搞隆重一點，應該沒有人會不給面子。」白錦堂道，「本來也在跟雙胞胎商量這個事情。」

「這個好！」白玉堂點頭，不忘補充，「我們會加強安保-。「

白錦堂哭笑不得，「細節你們跟雙胞胎談……」

白錦堂話沒說完，白玉堂就聽到電話那頭傳來雙胞胎-歡呼聲，「呀呼！好久沒搞慶典了！」

「等一下！」

在白玉堂準備掛電話之前，展昭沖了過來，「大哥！」

白錦堂那頭問，「還有什麼要求？」

「有！」展昭道，「你能不能請一些壞蛋來？」

那頭，白錦堂無語，「壞蛋？」

白玉堂按下免提，看展昭。

展昭道，「就是那種，曾經做過壞事但是後來逃過法律制裁-人！」

白錦堂讓展昭逗笑了，「這個倒是也沒難度。」

「展小貓！壞蛋有-是啊，你要多少有多少！」那頭，雙胞胎起鬨，「到時候拉單子給你！」

掛斷了電話之後，展昭又去看一旁坐著發獃-陳小飛。

大概是受了不小-打擊，陳小飛沒精打采-。

馬欣泡了好多杯麵端進來，給眾人當早餐。

白馳遞了一杯過去給陳小飛。

陳小飛剛剛接到手裡，那頭公孫就拿著一份報告跑了過來，「那張面具真-是完整-人體肌肉組織石化-！好神奇！」

眾人望天。

除了展昭和趙爵還在呼嚕嚕吃面，其他人都沒胃口了，尤其是陳小飛，一想到自己這陣子都戴著一張「臉」到處跑，他就覺得全身起雞皮疙瘩。

展昭讓蔣平連接了圖書館-書庫，開始翻閱一些南美洲叢林祭祀文化-相關書籍，另一邊留這個對話框，不知道跟誰聊著什麼。

白玉堂辦公室-電話響了，他走進去接起來，似乎是在約什麼人，告訴對方SCI-樓層。

蔣平掃描了那張面具，將這面具-面部特徵跟網上海量-資料進行對比，邊吃著面，邊看著數據不斷地變化。

陳小飛左右看了看，就見眾人都各有各忙，邊吃面邊查著各種資料，似乎已經是稀鬆平常。

這時，電梯門打開。

眾人都下意識地抬頭，就見一個沒見過-中年婦女從電梯里走了出來，她一手那這個包，進門之後，往SCI-辦公室里張望，臉上有些焦急。

陳小飛也回頭看了一眼，驚得蹦了起來，「媽！」

白玉堂從辦公室里走了出來，請陳小飛-媽媽進門。

展昭也放下手裡-資料站了起來。

陳小飛壓低聲音問展昭，「你不是說了不叫家長么！」

展昭一攤手，「是你媽自己報警說你失蹤了，然後要求電話轉接到SCI，盧方才告訴她到這裡能找到你！」

陳小飛-媽媽跟著白玉堂進了辦公室，看到兒子沒事，似乎是鬆了口氣，隨後無奈地瞪了他一眼。

白玉堂請她進辦公室談，展昭也走了進去，陳小飛想跟，但是他媽對他一擺手，示意——出去等著！

陳小飛無奈，端著面站在外邊，展昭將門關上。

趙虎湊過來，邊吃面，邊對陳小飛說，「你媽肯定知道什麼！」

馬漢也點頭。

蔣平搖頭，「你小時候都能察覺你爸有秘密，你媽怎麼可能不知道。」

眾人正議論著，突然，就聽到白馳「啊！」了一聲。

「怎麼了？」趙禎瞌睡都醒了，從沙發上坐起來看他。

此時，白馳手裡拿著一份很破舊-報紙，激動，「找到了！」

「找到什麼？」趙虎驚訝，「面具之謎還是狩獵者-線索？」

「不是！」白馳興奮，「之前哥叫我查-那起盜竊案！」

眾人面面相覷——盜竊案？

在另一邊-沙發上靠著休息-趙爵，此時微微地睜開眼，瞄了一眼這邊-情況，打了個哈欠，笑著翻了個身，繼續睡。

門外，過道可以抽煙-那個拐角，不知何時，聚集了四個人。

包拯、展啟天和白允文正不知道聊著什麼，而在他們身後，白燁靠著窗戶，正在發獃。

窗外，是S市漸漸蘇醒-晨景，窗戶上，有白燁-倒影。白燁微微低垂著頭，手裡-煙緩慢地燃著，他靜靜地看著窗，臉上沒有表情，不知道他是在看窗外-繁華都市，還是窗戶上，不太真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