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你是要他的心尖血?
無面鬼的手臂一僵,隨即將我推開:「你找林晨,是想要他的心尖血?」
他為何會知道---沒理由。
沒理由。
「你怎麼會知道?!」
「看來你真的是想要他的命來救餘生的命。」無面鬼輕笑一聲,那聲音里似是有無盡的嘲諷。
我側過頭,咬唇:「我不會要林晨的命,他是我很重要的人!就算我愛餘生,但我從來不傷害保護我的人。」
「保護你的人?」無面鬼冰冷的面具下那雙眼睛凌寒無比,他抓住我的手,將我提至他的胸口上:「你以為保護你沒有任何回報他還會保護你嗎?」
「如今···我已經不需要他保護了。」
我已經----死了啊。
「也是,你已經有你的餘生和冷安了,自然是不需要他來保護你了,但是---你別忘了,此刻你的命用來換鬼王的位置,你並不重要!」
從他手中丟出一張符,突然落在我額頭上,滾燙無比。
「那麼,我就讓你來看看,你到底有多麼重要!」他攬著我的腰,帶著我踏進了三朵花裡面。
房間里十分陰暗,我也動彈不得。
坊間所傳的那些都是假的。
無面鬼不但修為高深莫測,而且還知道一些別人都不知道的事情。
最主要的是他居然能讓我看到自己的前世,雖然我不知道那些前世到底是不是真的。
「寧蘇蘇,我已經放出消息,你被我抓了。」無面鬼湊近我:「這場貓捉老鼠的遊戲我早就玩膩了,正好借著這次的機會,將他們一網打盡!」
「你想做什麼?」
「做什麼?」他遏制住我的下巴,笑道:「我要讓你親眼看看,你心愛的餘生是怎麼樣棄你於不顧的,而你拋下的你不愛的人,到底會不會救你呢?」
我恨恨的看著他,卻有無能為力。
這個人,比北冥變態多了。
難不成北冥要我來就是要我看看無面鬼陰險醜陋的模樣?
我嘆了口氣,臉拉了下來:「人人都有自己生存下來的選擇,他們不救我又能如何?只是都為了自己活命而已,況且我早就已經死了···就算是灰飛煙滅我也沒有什麼好留戀的,我已經活了這麼多世了,還和他們都相愛過···我又能有什麼遺憾呢?」
我自嘲一笑,那些記憶還真是讓我覺得可笑。
年輕的帝皇,你終究是選擇了皇位。
可是這多年下來,你為何----還是要選擇這條不歸路,重新投胎,然後重新去愛一個人不好么?
我虧欠與你----但我從來不後悔。
「嘖嘖,寧蘇蘇,你還真的是和別人口中說的一樣冷漠無情呢,和你沒有任何關係?怎麼會和你沒有關係呢?」他的手掌徒然落在我的臉上。
我掙扎著身子,卻動彈不得。
「別碰我!」我咬著牙,瞪著無面鬼。
他突然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輕笑道:「算算時間,你的那些舊情人啊,還有舊相好都要來了。」
我一驚,正準備問他的時候,門口傳來一陣細微的腳步聲,在這裡能聽的清清楚楚。
「你···」
「噓,別說話。」無面鬼將食指放在唇上。
我皺了皺眉,很想知道他到底在搞什麼鬼。
正當我想說話的時候,門口傳來了一陣陰冷的聲音:「你出來吧,不必躲了!」
這聲音----冷安!
「喲---想不到最先來的是冷安啊,看來最關心你的還是他啊。」
我呸了一聲,「快解開我!你這個卑鄙小人,你到底想幹什麼。」
「想幹什麼你在這裡看著不就知道了?」他嘴角緩緩上揚,大掌朝我一揮,人就不見了蹤影。
這人---是想做什麼?
「哐當0---」門開了。
透著光能微微看清楚進來人的模樣,長發飛揚,唇紅齒白的臉上帶有怒意,那雙紅色的雙瞳更加讓人覺得不寒而慄。
他一眼就看到了我,但是沒有過來。
「冷安。」我叫了他一聲。
他才正視我。
看了許久,似乎在確定我是不是真的。
「冷安,無面鬼到底是誰。」、我也很驚訝,這個時候我居然能問出這種問題。
冷安走了過來,看著我,怔愣許久:「你真的是蘇蘇?」
「是,寧蘇蘇。」
看來他剛剛是真的把我當成別人了。
冷安皺眉,一道符咒落在我身上,全身突然舒展了。
「多謝。」
只是寥寥的兩個字。
「無面鬼去哪裡了?」
「我也不知道,他似乎是故意引你來的,就算知道你還要繼續在這裡嗎?」
「你當真不知道他是誰?」冷安看著我。
我當然不知道他是誰了,如果知道他是誰,剛剛還問你做什麼?
但我還是搖了搖頭:「對,他到底是誰,我是不是認識?」
那個人,總有種所不清楚的熟悉感,就連那聲音,也好像我曾經聽過。
「當然認識。」冷安冷笑一聲,大步走在前面,拉過我的手:「先離開這裡。」
「離開?」背後傳來一道陰冷的聲音。
這無面鬼也沒有設置什麼結界也沒有什麼機關,難不成就想要靠著自己的能力把冷安扣下來?
冷安揉了揉我的頭髮,柔聲道:「蘇蘇,你先去一邊,一會看到什麼都不要震驚。」
一會看到什麼都不要震驚?
無面鬼冷冷的笑著,許是這句話觸及了他的陰暗的一面,那張帶著面具的臉居然能看出扭曲的形狀。
「冷安,你還要隱藏真相啊?可惜啊---我們可憐的蘇蘇被你們這兩代鬼王騙的真慘啊。」
我們可憐的蘇蘇。
這個聲音---這個聲音,好熟悉----到底是誰。
「難不成還比得過你?戴上面具是怕自己丑陋的一面被人看見嗎?你還真是不虧待自己啊。」
冷安手中出現一把長劍,他站立著,那劍氣割落了他一縷長發。
無面鬼的手中也出現了一把長劍,他輕笑著:「我可都是真心,可你不見的是真心啊。」
他們兩個各自說著我聽不懂的話,可就算聽不懂,就這片刻的時間,我都已經覺得,他們兩個似乎要隱瞞我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