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太上皇在位之事
風思諾正想的入神,門外的腳步聲卻打斷了他的思路。
「太子殿下駕到。」
早就猜到葉俊嵐會來,所以風思諾提前將衣服披在肩膀上走到門口開門,裝作一副剛被人吵醒的模樣。
「太子殿下。」
風思諾只微微鞠了一躬,沒有其它禮數了。
這讓站在風思諾對面的葉俊嵐十分不滿,可是他卻不能多說什麼。
「風先生可是在午睡?」葉俊嵐大搖大擺地就這樣直接走進了風思諾的房內。
「方才吃過午膳後有些許困意,所以小憩一會。在下衣冠不整還請太子殿下恕罪。」
葉俊嵐擺擺手,坐在了高位上,臉色十分難看。
「無妨。昨夜之事風先生可有聽聞?」
「略有耳聞。」
「昨夜二皇子被高人劫走,那些獄卒說看見兩個身形高大的男子闖入,僅二人之力光明正大地將人劫走,依風先生的看法是何人所為?」
葉俊嵐語氣里懷疑風思諾的意味十分明顯,他的目光死死地盯在風思諾身上,絲毫不想錯過他的任何一個舉動。
「太子殿下可是在懷疑我?」風思諾挑眉,直接將葉俊嵐話里的意思挑明。
「風先生與二皇子感情甚好。這第一個嫌疑人本宮必定是要猜到你頭上的,想必風先生已經做好了推脫的準備了吧?」
「太子殿下說笑了,昨夜有人闖入我房內行刺,我被人引開,想必太子殿下也是知道的吧?」
風思諾毫不客氣地挑明葉俊嵐派人監視他這件事情,他早就知道葉俊嵐在暗地裡監視他,只不過他不確定那人是誰,如今剛好能借這件事情抓出那個人。
葉俊嵐冷冽的眼神微微眯了眯,他看不透風思諾這個人,一面幫著葉俊祁一面又好像在向自己示好,這樣的人到底該不該佔為己用。
「你們都下去,本宮有重要的事情要同風先生商議。」
「是。」
跟隨著葉俊嵐進來的幾個侍衛公公們都走了出去,門關上的那一刻房間內一片寂靜。
許久葉俊嵐才開口。
「本宮派人查過你的來歷,太上皇在位之時身邊有一個紅人深得太上皇之心,那人也同風先生一樣來歷不明。」
「所以太子殿下是懷疑在下同那人是一個人?」風思諾笑了笑:「倘若我真能那般長生不老,那我還入這朝廷糾紛作甚。」
葉俊嵐思索了一番后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可是那麼久的事情誰還知道,頂多知道有過那個人,卻不知道那人長什麼樣子。
長相!
葉俊嵐猛的站起來,他之前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一點呢,歷代皇帝身邊的高官都會有一張畫像,如今…
「看來是本宮多慮了,風先生繼續午睡吧,本宮還有要事要辦。」
「恭送太子殿下。」
剛才葉俊嵐說的那件事情著實讓風思諾有些吃驚,沒想到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太子殿下居然還能查到當年那件事的頭上。
想來剛才葉俊嵐站起身怕是想到了什麼,難道自己還有什麼事情沒有斷後?
等葉俊嵐走了后風思諾開始仔細回想著自己可能會漏出的破綻。他確實是沒想到葉俊嵐能將他跟那麼多年前的事情關聯起來。
自己改變過相貌,改變過名字,沒有特殊的記號。那麼葉俊嵐不管怎麼查都查不到才對,除非那個人說出實情,不過一個死了那麼久的人,有誰會相信他的話呢?
想到這裡風思諾也不在擔心了,葉俊嵐要查,那就讓他查。
東宮內。
東宮內周圍的氣氛十分壓抑,坐在正中央的是黑著臉的葉俊嵐,他手中緊緊的攥著一幅畫像,那畫像上的人與風思諾完全就不是一個人。
到底是哪裡不對勁呢?明明背景那麼相似,條件也非常符合,難道現在的風思諾是易容出來的?
那麼這個人實在是太危險了,若是有謀反之心,怕是…
若不能為己所用,那便除之而後快。
「青雲。」
「屬下在。」
「你幫我繼續盯緊他,有任何風吹草動都要及時跟我彙報。」
「屬下遵命。」
「對了,你去查一下太上皇的死因。本宮可不相信風思諾漏不出破綻。」
「太上皇的死因不是因病而逝?」
青雲有些疑惑。
「若是真的因病而逝那才更加可疑,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說沒就沒了,要麼他就沒死。」
葉俊嵐的眸子里閃過一絲殺意,若是那人還活著,那勢必會是他繼承皇位路上的絆腳石。
「沒死?怎麼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的,早就聽聞太上皇當年容顏幾十年來毫無變化,說是得真龍庇護,說不定他還就真的活著。」
他拿起旁邊的茶杯輕輕晃動著,視線停留在茶杯中的那幾片茶葉上,然而心卻不在那上面。
「殿下的意思是?」青雲試探性地問出口。「是否調動暗衛。」
「不可輕舉妄動,倘若風思諾願意成為本宮身邊的人,那麼留他也不是不可以,如若不然秘密處決。」
「屬下領命。」
「時間緊迫,快些將事情辦好。下去吧。」
葉俊嵐揮了揮手,青雲行了一禮後退出了房門。
出了門后青雲直接走進了一個拐角處,見四下無人後直接在牆壁上輕輕一按。
牆壁石磚縫隙間有些許鬆動,他用手輕輕一推,石磚直接翻轉,光照進去只能看見長長的階梯,旁邊的火把只照亮了一小段路。
青雲再次看向四周,確定無人跟蹤之後他快速朝著裡面走去,石磚牆壁在他進去以後自動關閉,恢復成了原來的樣子。
此時另一邊一個蒙著面的黑衣人跪在風思諾面前。
「大人,人…人跟丟了…」
「跟丟了?」風思諾冷著臉看著底下跪著的人,周圍的氣氛瞬間緊張起來,他渾身散發著一股殺氣。「怎麼回事?」
「那人轉進了拐角處就不見了…屬下失職,還請大人恕罪。」
「拐角就不見了?」
眼前的這個蒙面黑衣人他是信得過的,而且他對這個黑衣人的實力也十分了解。
人是不可能憑空消失的,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