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起始

「隊長，我們也被困住了」「這次的範圍太大了，必須找到源頭。不然整個城都會淪陷。」張然迷迷糊糊間聽到說話的聲音，掙扎的睜開眼，幾個軍人打扮的人映入眼帘。「那個？這是哪？我沒死嗎？」我對著幾人嘶啞的問道。「隊長這小子醒了，快來。」抬頭看到一個短髮男子正興奮的看著自己。遠處一個魁梧的身影慢慢走來。「劉浩，你去門口替換一下王強，他都十個小時沒休息了。」又對著我說「你好，身體應該沒什麼問題吧，來喝點藥水。驅寒補氣的。」我費力的抬起手，接過水壺。還沒放到嘴邊，刺鼻的藥味撲面而來，身體反而沒那麼僵硬了。強忍著把葯喝下去。瞬間感覺自己的胃好像是被放到火上炙烤一般。「不要吐！不然會落下病根。」我剛想吐出來就聽到這魁梧男子的話音。只能硬生生的把剩餘的葯都吞下肚子里。我把水壺遞迴去。「您好。請問你們是來救我們的嗎？這些迷霧是怎麼回事？我安全了嗎？」「抱歉多餘的話就不要問了」那隊長打斷了我的問話。接著說到「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問你，你認真的想想在回答我，現在情況很危急，你是少數被入侵后還沒消失的人。通常只有這樣的人才能從迷霧裡走出來，你願意和我們一起行動嗎？不然我們只能把你放在這邊自己去摸索了。」我茫然的看著對方。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對方什麼都沒回答，卻要求讓我一起，而且聽起來不答應就會被放棄。稍加思索后。「我願意，但是能回答我一個問題嗎？」隊長聽到后，笑了笑「你問吧，我不一定什麼都會回答。」聽到隊長的話。我馬上說很簡單的，「這迷霧到底是什麼？」隊長聽完后，眉頭微皺「我也不清楚這是什麼，我們也是按照指示行動。你就別打聽了。我要是知道這到底是什麼就好了。上面有人懸賞呢，解決了這個問題能有一個億呢。腿腳沒問題吧，馬上跟著我。千萬不要離我太遠。不然這次誰也救不了你了。」聞言我失望的點點頭。起身跟上這男子。「對了我叫齊華，你就叫我齊隊吧。記住跟緊我。」

我緊跟在齊隊的後面。這時才注意到，自己好像在物業的辦公室，而周圍零零散散的坐著幾個人。透過窗戶看著外面依舊迷霧瀰漫。我不由的問道「您剛剛說我這樣的人能走出迷霧是嗎？」齊隊頭也不回的說著「確實是這樣的，別的地方也有迷霧。我們在相關的文件里看到過，如果被詭異的東西入侵身體又沒有消失的話，就能走出迷霧。不過現在迷霧範圍這麼大，我也不敢肯定能不能成。」「沒關係，反正要不是您救了我。我早死在這霧裡了。」我笑了笑。臨近物業走廊出口，看到剛剛劉浩站在大門口。「隊長！」「劉浩你在這看好了。有情況隨時用緊急聯絡方式。」不等劉浩說完，拉著我就進入了迷霧裡。剛一進來就發現明明就在身後的物業。已經變成的小區的廣場花池。

「你應該發現了，我們已經不在剛剛所在的地方了是嗎？」齊隊的話在我耳邊響起。我也確定這不是自己一個看錯了。「我們是時空錯亂了嗎？」自己還是不敢置信，喃喃的問著。齊隊沒有正面回答，「我看著周圍，有沒有發現哪裡的霧氣更重。」

我只好作罷，環顧一下四周，卻沒發現哪裡的霧氣更重。「你閉上眼。」我聞言閉上雙眼。這時感覺有人在我眼皮上塗抹著什麼，馬上睜開雙眼，還沒來得及問齊隊做什麼呢。就發現整個世界好像被紅光覆蓋了一樣。遠處自己的所在的小區霧氣格外的濃。「齊隊，我發現了，6號樓那邊迷霧特別濃，那邊就是我租房的地方。」齊隊聽聞，不由的笑了。「你小子可以啊，走先回物業那邊，我們叫上人一起。」

路上得知在我眼皮上塗抹的是上面發放下來特殊消耗品，對大多數人都能有效的起到能在迷霧裡看清方向的作用，只是最近表明極少數的人能看出來迷霧的源頭在哪。好奇的刮下來一點，紅紅的也不知道是什麼。「除了後勤醫務人員，所有人集合出發。」齊隊大喊著。沒多久不到20人已經集合完畢。小隊報完數，齊隊長不知什麼時候手裡多了一個木楔，沒有看向隊員反而把手裡的木楔交給我。認真的對我說「待會兒我們會進去你剛剛確認的那棟樓，你只要找到迷霧湧現的地方，把這個木楔訂進去就行。不管發生什麼，你只管前進，我們給你開路。一定要打這個訂進去。記住了沒有？」「我...」我好像明白了什麼，以往的日子裡自己都是得過且過，渾渾噩噩的人生，只有在上次快死的時候才想起自己要出人頭地，自己要揚眉吐氣，其實自己從來沒有用心努力的生活。今天一群素未謀面的人卻要為了我賭上一切，生死都置之度外。不由得感覺手裡的木楔彷彿重若千鈞。「值得嗎？」我沒有問出來你們會不會犧牲，隊長堅毅的看著我。「為了祖國，為了人民。」「為了祖國，為了人民！」身後聲音整齊劃一。回聲卻在我心底久久縈繞。

路上齊隊長給了我一件制式隊服，只說關鍵時刻能救命，我緊緊的跟在隊長旁邊，剛來到樓下，窸窸窣窣的聲音便響了起來。「戒備，要來了！」因為眼上的塗抹物，這次看到了。靠近樓道的迷霧裡影影約約有什麼東西在竄動。「一會兒我們掩護你進去，你一定要找到源頭，這個木楔是關鍵，千萬不能掉了！」我重重的點了點頭。「進去！1班在前，2班在後。保護好張然。」瞬間我們衝進了樓道里，我順著翻湧的迷霧，看向四周。怎麼樓里上下顛倒了。看著901的字樣，心裡不由驚駭。「張然，你看到迷霧是從哪邊過來的嗎？」齊隊長的話，把我從楞神的狀態拉了回來。沒時間去問，盯著迷霧，發現是從上分流動下來的。「上面。不過具體還不知道是哪裡。」「向上！」就這樣被保護著一路順著迷霧流動的方向，8樓.7樓......隊伍突然停了下來，隱約好像看到了本應是樓梯的位置卻是403的大門。「注意警戒四周，我去開門。」齊隊長慢慢靠近了403的大門。『咔嚓』聲清脆的響起，迷霧好像更濃了，順著視線望去，靠近門口的霧裡突然一張透明的手瞬間抓向了齊隊的手臂，淡淡的紅光閃過，那雙手卻又急速的退回迷霧裡。「應該很接近了，大家注意。張然，你看看這是不是源頭。」「應該不是，我看著403的窗戶還有比較濃的霧飄進來。」看著大門裡屋內窗口的位置，腦子裡還在想剛剛403霧裡的那雙人手，還有那不正常的紅光。「沒有別的路了，只能從這邊穿過去了。保持好隊形，如果有人掉隊，不要回頭。向前！保護好張然！明白了沒有！」「是」我聽著隊伍里的對話，心情愈加沉重。「走」

進入大門的瞬間，感覺又到了一個世界一樣。眼睛看到距離又變得近了。明明在門外還能看見窗戶，現在卻只能看到5米左右。所有人身上都泛起了淡淡的紅光，自己才注意到是那身制式隊服散發出來的。這樣能清楚的看到身邊的人。小心翼翼的前行著。在臨近窗戶的時候才發現。身邊好像少了幾個人。齊隊長什麼都沒說。只是拉開窗戶先跳了出去，然後示意我們過去。

「什麼都別說，你的任務就是找到源頭。」齊隊看向我，我壓抑著繼續望向迷霧翻湧的位置，指了指方向。不知過了多久，我發現，我又到了我一開始逃出來的大門口。原來源頭就是這啊。看向四周發現人更少了。「應該就是這裡了。」我簡單的敘述了一下我開始出事的經過。「記得我給你說的話，千萬不能失敗！」齊隊又一次對我囑咐到。我想說什麼，卻什麼也沒說出來。只是沉重的點了點頭。四周的紅光更少了。自己好像因為被保護在中間，反而什麼事都沒有。就連齊隊身上的紅光都淡了許多，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是我知道當紅光消散的時候，就是最危險的時候了。大門是開著的，卻什麼都看不到。霧太濃了。連塗抹的藥劑也沒太大的用處了。只能隱約看到近在咫尺的拖鞋。

被包圍在中間，慢慢靠近了房間里，冰冷的寒意爬滿了全身，身上的紅光慢慢變得稀薄，手裡的木楔緊緊的攢在手裡，努力的找尋迷霧的源頭。看著房間，突然想到了什麼。馬上趴到地上。搜尋著四周。果然是那部手機。老人的手機就是源頭。感覺著寒意傳來的方向。愈發肯定。就在這時身上的紅光突然熄滅。四周好像什麼都看不到了。只能憑藉著刺骨的寒冷來確定源頭的方位。努力向著目的地前行著。即便渾身顫抖，依舊堅定的趴著前行。就在這時自己忽然動不了，上次被入侵的感覺再次傳來。怎麼可以！怎麼可以！腦子裡閃過齊隊長堅毅的眼神，雖然不知道名字卻保護了自己一路的人。我心理憤怒的喊著「怎麼可以！」身體慢慢挪動起來。手指突然像被燙了一下，我緊緊抓住摸到東西。就是這個！那個老年機。拼盡全力另一個手裡的木楔狠狠刺向老年機。「咔嚓」聲響起。自己再也堅持不下去，閉上了雙眼。我沒有辜負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