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痛苦延續/絕望
好疼。
骨頭都斷了的樣子。
剛一醒來，符韻就感到身體一陣疼痛，主要是從腹部來的。
每吸氣一次，肺部就會疼一次，而且只能緩慢的呼氣。
「我這是怎麼了？」符韻一邊想，「哦，原來是被畢事理什麼的傻逼打了，沒想到還活著呢。」
所以這裡是...他張望起來，現在是傍晚了，古樸精緻的木窗透過落日餘暉，窗外綠樹點綴著黃橙夕陽。
他再回過頭，屋裡面潔白的桌子，上面好像堆著什麼東西，旁邊很奇怪的是一個白色的石柱子插在有土的大盆。旁邊還有一個鐵皮箱，繼續望，有一個人坐在那裡，坐在滿是長鐵刺的不知名長方形東西上，鐵刺們高度相同，坐著的位置下的鐵刺好像露出一絲紅色。
「你好啊。」
符韻忽如其來再次感到恐懼，他繼續自己艱難的呼吸。
「哦，你可以叫我斯聽。」
符韻看出來了，這是一個看起來十分成熟的艷麗又具有誘惑感的女人。
「上一個對待你的人也太粗暴了吧。」她輕輕的走近，臉貼近他的後背。「居然把你玩成這樣，整整睡了十一天呢。」
她溫柔的說：「我不一樣哦，我不會把你搞的很久也不能玩的。」
她貼近符韻的耳旁，符韻眼睛再次睜大，「因為要玩很久的。」
現在是晚上了，老舊腐朽的木窗透過血色余照，窗外綠樹點綴著蒼白明月。
斯聽快步從腋下雙手托起符韻，絲毫不管被這個動作弄痛的他放到桌子上，符韻看出來桌子上面堆著是什麼了，是沾滿黑色凝固血的繩子。
斯聽顫抖的摸著自己的胸前，「我總是這個時候感到興奮和緊張...你幫幫我好不好？不要動哦……」她病態的回頭，手上拿著的是沾了血的手術刀、鉗子什麼的。
「我會好好招待你的。」
——
每一個從那個女人手裡出來的人，出來的時候都會蒙上一層白布，通常這個布已經不是白的了，已經不知道為什麼被染紅了。死去的人一般屍體都湊不齊，要麼少了一條腿，要麼少了一支手啥的。
在她手裡很少有活著出來的，所有活著出來的人都瘋了，笑著大小便失禁也不是問題。
「誒，你聽說了嗎？這次進去的一個人類，好像已經挺了三十四天了誒。」
「嘶，這麼厲害？不過應該早就瘋了吧，不然早就疼死了。」
「害，沒想到居然打破了二十一天的最好紀錄，看來我們這次打賭都沒贏。」一個魔人穿著皮革裝說，順便啃著一個人的手。
另一個也點頭，「所以我們工作這次拖了很久啊，今天終於來了，你小子別被嚇到了。」
「什麼嘛，再怎麼恐怖我也不會怕好吧。」
「嗨。」斯聽站在門前，誘惑的舔掉手上的液體對兩人說，「進去吧，玩夠了哦，把你們的新貨給我。」
在兩個魔人身後，一個被綁著的流著淚水搖頭的男人顫抖的嗚嗚叫。
新來的魔人去看，一個腿部皮膚已經缺失，露出紅色肌肉的人慢條斯理的用餐刀切著自己左手用餐。看他的樣子好像是沒有任何感覺。
魔人打了個寒顫，那人...眼裡沒有光，沒有任何感情一樣。他把頭看向這裡，眼神空洞、獃滯、散大。
「這...」魔人嚇得甚至不敢動。
「不用蓋白布了，這次留下的還挺完整的。」斯聽饒有興趣的看著新來的玩具。老手魔人見怪不怪的過去要提起符韻。
斯聽伸手擋住：「等下。」
老手疑惑的看著她。斯聽懶洋洋的呼口氣：
「差點忘了，得給他捆住。」
斯聽使用魔法，熟練的控制地上的土纏成土繩子要纏繞符韻，符韻沒有什麼變化，只是乖乖的被捆好。
「小心點，別沒事開繩子，我和新主人說了，讓他處理後事。」
兩個魔人抬走符韻，發現原來他的手上有手銬，腳踝被白色布帶也綁著。
魔人剛把他搬上車，新手魔人就大叫一聲。老手魔人連忙查看什麼狀況：
「咋了？」
「他...」新手魔人捂住自己的肚子，剛才就和符韻靠的近了一點而已。結果被只露出手的指甲劃出一道細長的口子。
老手魔人看著沾血的手，新手魔人在使用衣服遮著。會使用魔法的人也不是誰都會的。
「踏馬的，我要打死他！」新來的怒氣衝天。
「等等，算了，你打他他也沒感覺，還要小心被傷到了，趕緊完成任務算了。」老手說，然後到前面架起來馬車，這裡的馬倒不如說是獨角獸，當然沒有人類想象的那麼好看就行，它的角很小。
「行吧。」新手憤憤不平的原地跺腳，但沒有回去找他的麻煩，在車子被拉動的時候，兩人隱約聽到後面關上門的房裡傳來痛苦的尖叫聲。
新的主人每天都會取血，但不敢靠太近符韻，所以經常是被綁著的，要不是說活動一下會加上血液循環還有新陳代謝什麼的，新主人才不敢放他到籠子裡面。
七天合約期到的時候，主人把五花大綁的符韻給兩魔人，這個時候，新手魔人好奇的問了一句：
「你的籠子質量不行啊，好像有點壞了。」
「什麼？」主人明顯很疑惑和驚訝，「我自己精挑細選的，不可能是壞的。」
然後他們看向籠子一個鐵柱上端，那裡已經被磨平了一半的金屬。
幾人一陣沉思。
「趕緊帶走。」主人對兩魔人說，剛才還有點捨不得神棄者的血液材料，但他現在更擔心自己的生命安全，「他甚至早就毀了十一次繩子了！」
所以，這次綁的繩子數量多的要死。兩魔人吞了下口水。
就這樣，符韻在各個地方小鎮都待了好些天。
下一個地方，有好幾位大人，估計會在那裡待很久。
那個地方，是艷居。
人們喜歡直白一點，叫妓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