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銀色的消逝/劍刃的鋒芒
「你小子,把人家看光了嘛,一點也不害臊。」葉姐姐打趣的說。不過她又自嘆一句:自己的身子已經在很多人面前毫無保留了,這又算的了什麼?
如果是還在地球時候的符韻,聽到這心聲,估計會來一句:「他們只看到了你的身體,但沒有像我一樣看到了你的心。」
不過現在的符韻只會不說一句話,兩人走回去,快到了查禁的時候了,幾個魔人守衛看到他們倆一陣詫異,但沒有管,任由他們回去了。
葉筠去大廳里,幾個姐妹眼尖的看到,叫著跑過來:
「哎呀!小葉,你怎麼搞成這樣了?」某個女生難受的看著半邊受傷的臉,其他姐妹也都快哭出來了。
「是不是你?!小葉去陪那些變態,才換回來糕點來的!」一個叫美冉的女生怒氣沖沖的指著符韻的鼻子,葉筠驚慌的扒開別人擦藥的手。
「美冉,不是讓你不說的嗎?」
「可是。」
「好啦!」葉筠搖搖頭,符韻表面上沒反應,但心裡卻感到錯愕。「那些客人嘛,本來就是要人去陪的,我不去的話,就不得你們去了嗎?你們不去,到時候艷居的大人怪罪下來,我們誰都擔當不起。」
「所以...你就去...難怪每次都是你先請纓……」又有個人恍然大悟的自言自語,眾人又哭成一團。
「好啦!畢竟我們是好姐妹嘛...」葉筠笑著說。
「現在先想想怎麼辦吧,葉筠這個樣子,會不會認定為不能工作啊?」某個女生擔心的說,不是她們喜歡這樣,而是艷居對於裡面的「工作人員」認定為沒有榨取利益價值的時候,就會「丟棄」。這代表著的不是給予自由,而是死亡。
一群人嘰嘰喳喳的討論很久,都認為要儘快恢復傷口,然後只有求情了...當然對於心狠手辣的大人們,誰知道會不會「良心發現」呢?
春娘還是來了,她皺眉頭看著葉筠臉上的傷,還有被刻意遮擋但是還是露出來傷的手臂,馬上就明白髮生了什麼。要說春娘為什麼對葉筠會好一些,這也和葉筠自身很聽話,經常去干一些「重活」有關。
「好姐姐,小葉她這樣子休養幾天就行。」
「您就別告訴大人們吧,求求你了!」又一個女生說,跪著求情。
春娘煩躁的揮了下手帕:「行了行了,要我幫你們也不是不行。」
其他人都有希望的看著她。
「那這幾天她的工作...」
「我們幫她來搞定!」「我來!」
「那就行了,以後都聽話一點。」春娘嘆口氣離開了。
剩下的人開開心心的笑起來。
符韻看著春娘的背影。
到底是她認為葉筠確實有可利用的價值,可以承擔大部分的「工作」。還是她也有善心,只是沒表現出來呢?
要知道,春娘這個位置,也是從開始的「工作人員」混起來的。
——
翼珉告訴他,這些設想都是很有價值的,實驗論證以後也是對的。
他要走了,回去自己的族裡發展,以後一定會回來的。
最後,他略帶遲疑的說:「我這裡還有一個消息...好像和你有關的。」
符韻不擔心他不會回來了,一是換了這麼多情報對他來說也夠了。二是看他的行為人品不差。
「說吧。」
「就在好像三十幾天以前,零翎華里王國和魔人開始一次大戰,雙方死傷慘重,在裡面,死了一位叫銀的王子...」符韻感覺一道閃電刺向頭頂。「好像和你有關。」
「沒...沒搞錯嗎?」符韻眨幾下眼睛。
「那位王子是綠頭髮的,還有...」
「別說了。」符韻低頭伸手阻止道。
翼珉看他這樣子就知道沒搞錯。他想安慰一下的,但張了幾下口卻不知道怎麼安慰,再說因為安排多現在時間很緊。「我就先走了哈...」翼珉小心翼翼的關上門離開,符韻立刻捂住雙耳哭泣起來。
銀的面孔不知道為什麼又頻繁的在腦海裡面出現,明明是他拋棄了自己,但是……為什麼感到難受呢?
他想起來銀和他在小池塘里潑水打鬧,他給自己洗頭髮。
他想起在牢房裡銀焦急的摸自己發燒的額頭,給自己講故事,一起看星星。
原來還是不討厭他的,符韻想。
……
符韻想要一把武器。葉筠想了想。符韻知道想弄到很難,他沒打算麻煩她。
但葉筠居然有辦法:「在這個艷居裡面,以前盛行一種劍姬,是舞劍表演舞蹈之類的,一般都是身體矯健,所以很多客人喜歡,現在因為有安全隱患沒了這個派,可是她們的武器倒是留了下來,在那個服裝室裡面有吧...」
符韻還是等來了,不過他看起來有點失望,畢竟是表演工具,外面很多花紋和裝飾,而且劍身很鈍。
「沒辦法嘛...」葉筠抱歉的說,「你可以自己打磨修正嘛...」
確實,看劍身是很不行的,但其實這劍裡面是真材實料的金屬。符韻找來了磨刀石(湖裡撿到的某石頭)和砂紙,因為不是違禁品,所以葉筠讓姐妹們不知道用什麼渠道找來了。
即使不是專業的打磨人,但他在那本基礎劍法裡面倒是學會了一點。先是用磨刀石打磨,然後再用砂紙,其實還有什麼拋光上其他材料步驟,找不到還是算啦。
花紋被抹去了,花里胡哨的,符韻不喜歡。轉眼間,居然在這裡也待了四十天了。
這時候,葉筠的傷好了,又開始工作去了,姐妹們也開始承擔起一些「重活」。日子就好像變得好了起來,但是,就在符韻這麼認為的時候,艷居來了一個人,這時候,軍營也開始緊張起來,巡查更加頻繁。
「三位大人好。」肥胖的男人摘下自己的帽子,露出微笑,「我是畢事理,很高興見到各位。」
「哦,你有什麼事嗎?」
「今天,我是為一位神棄者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