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山有扶蘇，隰有荷華

（二十）準備離開

袁國七年

距離軍閥的到來還有三天……

「收拾一下，我們準備走了。」蘇清霞對我說道。

「走？我們要去哪？」我疑惑的看著她。

「回去，回扶蘇峰。」蘇清霞邊收拾邊對我說。

「為什麼要回去？」我奇怪的問到。

「因為在這裡你靜不下心！你渡劫需要三天，這三天你必須要以最完美的狀態來面對。」蘇清霞嚴肅的對我說道。

我聽著她說的話，嘆了一口氣。我知道她說的是對的，在這裡我沒有辦法專心渡劫。

「唉，白日軍就快來了，到時候就沒好日子過了。」賣糖葫蘆的趙爺爺說道。

「軍閥里就屬他們最壞，聽說他們是島縣的，好像是因為島縣地震要沉了就起兵了。」早餐鋪的孫奶奶說。

「這個我知道，他們的領頭者說自己是什麼天命所歸，自稱為天降皇者。島縣自改為陽國，說陽國之人皆是高貴人。」賣肉的王哥接著聊道。

「我呸，那群王八蛋燒殺搶掠無惡不作，還天降皇者？稱他們為畜生，畜生都覺得冤枉！」李爺爺氣急道。

「大家再聊什麼呢？怎麼一個個都愁眉苦臉的。」我看著他們說。

「獒蒼老弟來了，呦呵，今天弟妹這個大美人你怎麼也捨得領出來了？快坐快坐。」王哥笑著道。

「王哥，你就別打趣我們了。」蘇清霞害羞道。

「獒蒼哥哥，清霞姐姐你們來了。」小桃紅蹦蹦跳跳的從屋子裡跑出來。

「乖，慢點別摔著。」蘇清霞寵溺的說到。

我看著她的模樣，我就知道，這個城鎮並不是向她嘴上說的那樣，說放下就能放下的。如此，我的心中多了一絲憂傷。若不是我太弱又怎會落到如此境地？若天劫早早到來她又怎會這樣進退兩難？原來，一直都是我自以為是的任性罷了。在她的心中，只有我不能有一點閃失……

「走吧，清霞我們該回去了」我對著她說道。

「你們是要走了嗎？」李爺爺看著我們問道。

聽到李爺爺說的話，蘇清霞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但還是對李爺爺說道:「是啊，戰爭要來了，我們要走了，去一個安全一點的地方。」

李爺爺聽到她的話流露出了猶豫的表情。

我看到他的樣子剛想詢問一下，還沒來得及開口就看見李爺爺表情堅定了下來。

「閨女，你們走的時候能不能把小桃紅帶上。這孩子從小就沒了爹娘，是個苦命娃。白日軍要來了，不能讓她和我們一起受罪啊，她還年輕，應該有自己的人生。這麼多年了，你們也看得出來小桃紅是一個聽話懂事的孩子。你們帶上她吧，讓她給你們洗衣做飯都可以的。」李爺爺央求道。

「我不走，爺爺我不走，我不要離開你和奶奶。」小桃紅哭喊道。

「乖，聽話，跟著哥哥姐姐走，等戰爭結束之後，你再回來找爺爺奶奶。」孫奶奶說道。

我看著他們『生離死別』的樣子，我心中充滿了愧疚。明明是可以救他們的，要不是這該死的天劫……

（二十一）拒絕

「李爺爺，孫奶奶，對不起，我們沒有辦法帶走小桃紅。」蘇清霞歉疚的說道。

我聽到蘇清霞的回答，感覺難受萬分。我知道她是為了我好，也知道在我渡劫的時候她根本沒有精力去照顧小桃紅，但我還是止不住的心酸……

「閨女，算我老頭子求求你了，小桃紅很聽話的，你們管她一口吃的就行了，求求你們就把她帶走吧。」李爺爺哭著央求到。

「求求你們帶她走吧，下輩子我們老兩口做牛做馬報答你們。」孫奶奶說著跪了下來。

我們見狀趕忙去把孫奶奶扶了起來，蘇清霞看著兩老說道:「李爺爺孫奶奶你們這是幹嘛呀！不是我們不想帶著小桃紅走，而是實在帶不了啊！白日軍已經要過來了，現在我們倆離開都是自身難保。去紅旗軍佔領的城市的路上又是山匪又是強盜的，我們都不知道能不能活下來，帶著小桃紅一起走反而可能會害了她啊。」

我聽著她的話，只感覺到深深地無力……

我好恨，恨自己太弱小，無法改變現狀！恨白日軍太殘忍，傷害無辜百姓！恨蒼天不公，欺壓世間善良！

周圍的人們看著我們也都面露不忍，但都沒有說話，畢竟亂世之下大家都有難處。

「唉，是我老頭子考慮不周了，你們走吧。」李爺爺嘆著氣轉身回屋了。

「你們路上注意安全，要記住小鎮永遠都是你們的家。小桃紅，跟哥哥姐姐再見。」孫奶奶對小桃紅說道。

「哥哥姐姐，你們還會回來嗎？」小桃紅疑惑的看著我們。

「會的，一定會的，當小桃紅想見哥哥姐姐的時候就一定能見到的。」我摸著小桃紅的頭說道。

蘇清霞看著我的樣子，陷入了沉思……

我和大夥聊了一會，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就對她說道:「清霞，咱們走吧？」

「嗯，走吧。」她抬頭說道。

我牽著她向著扶蘇峰的方向走去……

我不知道何時才能回來，也不知道回來后這裡會變成什麼樣。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我以後絕對絕對還會回到這裡。畢竟，這裡也是我充滿回憶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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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我覺得你們這的天劫威力也就一般啊，那什麼九九劫滅天劫，寂滅虛無天劫的威力也就那個樣子。」零隨口說道。

我撇了一眼他，說道：「你什麼級別的？還拿天劫來說話。節操呢？」

「他先提起來的～你凶我幹嘛？」零委屈屈的看著我。

「你都多大了？還和小孩子比較？」我無奈的說道。

「師傅，師娘，你們能等會再秀恩愛嗎？能不能先聽我講完？」獒蒼可憐兮兮的看著我倆。

「？？？師傅師娘？你師娘在哪呢？」我一時沒反應過來獃獃的問道。

這時，零戳了戳我，一臉嬌羞的對我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口中的師娘應該就是我了」說完還對著我拋了個媚眼。

看著他的樣子，我深呼吸一口氣。然後對著獒蒼微笑的說道：「我覺得，你這輩子還是叫我師爺吧。師傅什麼的你不適合，我有清霞這徒弟就可以了。」

獒蒼一聽我說的立馬就急了：「別啊師傅，我錯了我知道錯了。」

我看著他問道：「你錯哪了？」

「……我他喵的哪知道我錯哪了啊。」獒蒼淚流滿面的想。

「師娘，我也不知道我錯哪了啊，你幫我勸勸師傅吧。」獒蒼看著零說道。

零看著我嘴角抽搐、眉頭直皺的樣子，對著獒蒼無語的說：「你快別說話了，你再繼續說話，我怕你人都要沒了。」

我看著獒蒼委屈的樣子，忍不住想到清霞當初怎麼會看上這樣一個二貨？

「行了行了，零你也別逗他了。讓他繼續講吧。」我不耐煩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