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章 我不是葯神

當秦川回到秦家時，天已經完全黑了。剛到秦府大門，兩個守門的大喜過望，其中一個沖門裡面大叫：「川少爺回來啦！川少爺回來啦！」

「嗖嗖嗖」幾聲響動，三個長老一個老爹全出現在門口，秦武虎著一張臉，沖秦川怒道：「看我一會兒不打斷你的腿！」一臉緊張的顏色秦川看得清清楚楚。

秦川心下感動，向秦武道：「爹，你就放心吧，我這不是好好的嘛。我就是出去找些突破的機緣，不會有事的。」

二長老問道：「找到機緣了沒？突破到鍊氣境了么？」

其實二長老已經感知到了秦川身上的靈力波動，但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秦川笑道：「這次碰上的機緣倒是不小，已經突破到練氣三層了。在山裡我還遇見了幾個進山歷練的年輕人，碰上妖獸的圍攻被我救了下來。」面對著幾個人他開始編瞎話。

「救的都是些什麼人？」三長老問道。

「別的我不很清楚，但其中有一個是位煉丹大師的子侄，後來我見到了那位大師，大師感謝我的救命之恩，送了我一些丹藥。」說著秦川從懷裡掏出個玉瓶，「這裡全是聚靈丹，有七八十顆的模樣。」

「聚靈丹？這麼貴重的謝禮？」二長老倒吸了口冷氣。「你不會是靠吃聚靈丹突破到鍊氣境的吧？」

秦川搖了搖頭道：「那天二伯不是已經給我交待清楚了嘛，我才不會那麼笨的，我是靠自己感悟才突破的，突破以後，倒是吃了幾顆。」

大長老點了點頭道：「這就對了，突破鍊氣境感悟天地這一關很重要，切不可自誤。」

二長老還是有些不放心。「你小子把自己感悟的過程給我們幾個說說。」

秦川把自己如何與地甲龍相鬥以及自己心境的變化詳細地說了一遍，當然與混天塔、弒神劍相關的一切以及一笑真人的事情都略過不說。

「這是感悟了天地仁心。」秦武凝重地點了點頭，「川兒，你的機緣不淺，將來必定會大放異彩！」

幾位長老及秦武倒是沒怎麼關注秦川手中的玉瓶，而是圍著秦川左右查個不停，直到確定秦川的身體沒有什麼毛病，這才放下心來。

秦川越來越認可這個秦家，儘管已經沒落到了這個程度，但人心不散，他相信這個家絕對還會再現祖宗的榮耀。

「走，先回屋裡再說。」秦武揮了揮手，幾位長老及秦川一起進了秦武的小院。

秦武接過秦川手中的玉瓶，打開瓶塞，就見裡面的丹藥顆顆飽滿圓潤。「全是極品丹藥吧？這位煉丹大師的品級極高！川兒你真是福緣深厚。」

秦武摩索著玉瓶嘆了口氣，「當年你娘生你的時候靈力大損，若是能有這麼一顆聚靈丹，她就不會死了，唉——！誰能想到我們秦家沒落至此，竟吃不起一顆聚靈丹！」

大長老介面道：「老四，逝者已矣，你就別再難過了，這些年由你領導秦家，我們兄弟幾個齊心合力，秦家已經有些起色了，相信我們會慢慢地好起來的，小川也成長起來了，我們秦家的未來在小川的手上必定會再上個台階。」

秦川掃視了眾人一眼，眼神堅定地道：「爹，幾位伯伯，我一定會努力的，不會讓你們失望。這次我跟那位大師學了許多煉藥的技巧，以後絕不會讓秦家在丹藥上再有什麼缺失。」

聽了秦川的話，幾個人都欣慰地點了點頭。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秦川吃過飯就溜進了秦家的藥房，只見裡面坐著兩個老翁正在閉目養神，聽到秦川進來的腳步聲，齊齊地睜開了眼睛。

秦川上前躬身施禮道：「錢藥師好，孟藥師好。」

兩個老翁起身回禮道：「川少爺客氣了。」

錢藥師看了秦川一眼，溫聲問道：「川少爺找我們兩個有事嗎？」

秦川回答道：「我想過來學學煉藥的技藝，不會打擾兩位藥師吧？」

孟藥師道：「無妨無妨。」隨即轉頭沖門外喊：「小夏子，你過來。」孟藥師的話音剛落，就聽門外有人應了一聲，接著從門外進來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

孟藥師對小夏子吩咐道：「川少爺想學些煉藥的技巧，就由你來帶他吧，把你掌握的東西統統傳授給少爺，不得藏私。」小夏子應了一聲，帶著秦川出了門。

小夏子領著秦川到了秦家的煉藥作坊，裡面一溜擺著十幾個爐台，上面各架著一尊一尺多高的葯爐。

小夏子來到一個爐台前，掐了個法訣，將爐台下的火器引著，開口對秦川道：「這個注火器裡面裝有靈石，煉藥的火力全憑它來提供。」接下來把控火的法訣傳授給秦川。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小夏子從撿葯、配藥、混葯、火煉提純到最終形成藥散的過程，仔細地給秦川講解了一遍，秦川聽得津津有味。

「那我就先煉個集氣散試試。」秦川揀齊了煉製集氣散的藥材，將藥材吸入手中震碎攪勻，分批投入爐中，小心地控制著火焰進行煉製。

一旁的小夏子看得直瞪眼睛。「這小子是第一次煉藥嗎？手法怎麼這麼熟練啊？怎麼看都像是煉藥的老油條。」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秦川一揮手揭開爐蓋，口中說聲：「出葯！」

爐中翻騰的藥液順著秦川的手勢從爐中飛出，遇到空氣后迅速冷卻，變成一撮藥麵兒。

秦川不慌不忙地吸過一張葯紙，將葯散接住，口中道：「看看這葯散的成色如何？」

小夏子走上前來伸手用指甲挖了些許藥麵兒放到鼻子底下嗅了嗅，又仔細地觀看葯紙上藥散的成色。「好像是八品唉！是八品的葯散！」

小夏子突然沖門外大喊：「錢師、孟師，快來看啊！少爺煉出了八品的葯散！」

不一會兒工夫，兩個老翁匆匆地進了煉藥作坊的門。「誰？是誰煉出了八品的葯散？」孟藥師進門就問。

「是少爺，少爺一出手就煉出了八品的葯散。」小夏子激動地回道。

兩個老藥師打眼一看，就確定那葯紙上的葯散達到了八品的水準。「這……」錢藥師的眉頭大皺，「川少爺以前煉過葯嗎？」

「沒有，這是第一次，八品葯散很厲害嗎？」看著小夏子激動的模樣，秦川心中有些不解。

「八品葯散當然厲害了，這相當於八品煉藥師的水平啊。」錢藥師也有些激動，「川少爺，你能不能再煉一次，讓老夫等開開眼界。」

秦川點了點頭。通過剛才煉藥的過程，秦川對注火器的火力變化基本掌握，再煉一次他更有信心。

揀齊了集氣散所需的藥材，秦川雙手翻飛，一株株藥材不停地吸入手中震碎融合，再依次投入到爐中。

兩個老翁站在一旁不停地點頭。「這手法太熟練了，哪像是初次煉藥的人？若不是少爺自小在府中長大，說什麼老夫也不會相信。」錢藥師捋著鬍鬚說道。

爐中藥材的雜質驅除得差不多了，形成霧狀的小葯滴，秦川忽然靈機一動，手中掐出神丹錄中的凝丹訣，口中喝一聲「凝」，分散的小液滴快速凝到了一起，形成一個圓圓的液團。

秦川再喝一聲「成丹」，爐蓋飛開，液團高速旋轉著從爐內飛了出來，經空氣冷卻后，形成一顆圓潤的丹藥。

「集氣丹！」孟藥師的聲音有些哆嗦，「有丹紋的集氣丹！」

兩個老翁整整衣袖，一齊向秦川施禮，口稱「大師」。

「大師？什麼意思？」秦川不解地問道。

錢藥師解釋道：「我們煉藥界對於煉製葯散的，統稱煉藥師，根據煉製葯散的等級，從一品到九品，九品為最高等級的煉藥師。若是能凝鍊出丹藥，則稱為大師，也是從一品至九品。少爺煉出了集氣丹，就具備了一品大師的等級，若是能煉出洗髓丹等同品級的丹藥，則稱為二品大師，煉製出聚靈丹及同品級的丹藥，則稱三品大師，再高級別的，我們就不知道了。」

「少爺你確定是第一次煉製丹藥嗎？」孟藥師還是有些不相信，秦川再次點了點頭加以確認。

「十一歲的煉丹大師，還是第一次煉藥，莫非你是葯神轉世么？」錢藥師神情恍惚地喃喃自語道。

「錢藥師過獎了，我可不是什麼葯神。」秦川紅著臉撓了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