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3章 血脈測試
「聖師？還是頂級的，這怎麼可能？」聖丹門的一位弟子禁不住出聲問道。
能稱得上聖師的，起碼是六品以上的煉丹大師，在聖丹門的內門之中也沒有幾個，頂級的聖師就更少了，估計也就門中那幾位老祖才能稱得上是頂級聖師。
丹雲大師笑道：「你們啊，在外門待久了，眼光真是有待提高了，以這小傢伙兒的資質，如果進了聖丹門，估計連門主都忍不住要出手收徒了。」說到這裡，丹雲大師又笑眯眯地問秦川：「小傢伙兒，怎麼樣？可否考慮一下？」
秦川心中有些為難，丹雲大師是個和善的老人家，他實在不想駁老人家的面子，但是加入丹門，這絕對不是自己心中的最佳選擇，在以後的日子裡，他註定是要用心修鍊神帝經和神帝十八劍，煉丹只能是輔助的技藝。
秦川思慮了良久最終歉然地開口道：「丹雲爺爺，小子實在不好意思，小子現在年齡還小，不想過早地離家門，若是將來年長一些再行考慮可好？」
丹雲大師心中有些惋惜，「以這小傢伙兒那妖孽般的天資，未來絕非池中之物，只可惜聖丹門的水還是太淺啊！」遲疑了片刻，他從懷裡掏出個玉佩交到秦川手中。
「爺爺唐突了，將來若是遇上什麼不好解決的事情，可以憑這枚玉佩到聖丹門找爺爺，一般的小忙爺爺還是幫得上的。」
秦川接過玉佩將身子一躬到地：「爺爺的恩情小子銘記在心，將來小子一定會去拜訪爺爺的。」
丹雲大師歡喜地道：「好好，爺爺就等著那一天。」
丹梟瞅著秦川，越看越不服氣，他咬了咬牙對秦川道：「小子，我想你一定是得到了某些奇遇。我承認現在不如你，但你不加入聖丹門，以後肯定會被我超過去。」
秦川只是雲淡風輕地笑了笑，讓丹梟討了個沒趣。
丹雲大師宣布了斗葯會的最終結果：代表秦家的秦川獲得了最後的勝利。早有服務人員將大會的獎品築基丹交到了丹雲大師的手上，然後由丹雲大師親自頒給秦川。
經過半天的比試，連雲城的斗葯會落下了帷幕，丹雲大師辭別眾人後帶著弟子回連雲山深處的宗門了。
路上，丹梟有些忿忿不平。「秦家那小子太不識好歹了，師尊自降身份出言相邀，那是他天大的福份，他竟敢不領情！」
丹雲大師停下腳步，打量著丹梟半天不語，丹梟叫了聲「師父」忐忑不安地低下頭去。
丹雲大師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道：「梟兒，你以為出來結善緣就是施捨些丹藥？秦家那孩子妖孽一般的天資，將來一定是要一飛衝天的，結識這樣的人物才是我們最大的善緣。為師在門中待了一輩子，現在才達到四品，那孩子只有十一歲，就達到了三品的層次，比為師只低了一品，將來會是一般的人物么？你們跟了為師這麼久，為師希望你們將來要遠遠超過為師。我們聖丹門講究心性平和，如果心胸狹窄，哪怕是在魔門，也很難有多大的成就。梟兒，為師對你這兩天的表現可失望得緊呢。」
「梟兒，你以前不是這樣子，你的資質並不差，三十歲前一定會達到三品的，進入內門只是時間問題。為師卡在築基後期已經一百多年了，煉丹技藝也就這樣了，再難前進一步。你可知道為師在你身上傾注了多少希望？梟兒，別浪費了你的天資！為師努力了一輩子，一直沒能進入內門，這願望只能指望你來實現了。」
丹梟心下震驚，猛然醒悟過來，惶恐地對丹雲大師道：「是徒兒錯了，這幾天來到這偏僻的小地方，每天被人吹捧著，不覺中有了輕視之心，竟與那孩子起了爭鬥之意，是徒兒的心入魔了，謝謝師父教誨。」
丹雲大師滿意地點了點頭：「你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也不算太糟。不怕路走錯了，就怕走錯了路還不知悔改。本來為師想著，在比試過程中，你能與那孩子多多交流，拉近關係，或許你錯過了一個天大的緣份。」
丹梟點頭稱是，經丹雲大師點醒后，心中多少也有些後悔。
今年的斗葯會，秦家獲得了大豐收，成了連雲城最大的贏家，一下子收穫了兩顆築基丹。
按秦武的意思，這兩顆築基丹要留一顆給秦川用，因為其中的一顆是丹雲大師專門送給秦川的，並且以秦川的修鍊速度很快就會用得上。但秦川堅決不同意，他對秦武道：「你就把這兩顆丹藥給三伯和姑父用吧，我現在已經能煉製簡單的三品丹藥了，築基丹儘管複雜一些，相信不久后定能煉製出來。」
秦武覺得秦川說得也有道理，所以就沒再堅持，早早地派人到臨雲城買了幾份築基丹的藥材，以備秦川煉丹使用。
一晃兒到了年關，今年的除夕秦家裡裡外外都蕩漾著喜氣，秦川現在已經突破到練氣七層，再突破兩層就可以築基了。三長老和張悅服下築基丹后，順利地突破到了築基期，秦家一下子又增加了兩個築基期修士，其他子弟也都獲得了不同程度的突破。
一家人歡歡喜喜地把年過了，現在秦川已經十二歲了。秦武迫不及待地招來三位長老，商量著要給秦川測試血脈。
大長老鄭重其事地道：「我們現在把希望都寄托在小川的身上，血脈測試是大事，得選個吉日才行。」
「是啊。」二長老附和道，「這事兒不能馬虎，千萬要求得祖宗的保佑，保佑小川的血脈值超過二十。若是小川修鍊了秦帝經，修鍊速度一定能更進一步。」
秦武點了點頭。「川兒的測試一定要秘密進行，若是血脈值超過了二十，絕對不能讓連雲宗知道，否則他們又要把川兒招進連雲宗進行壓制，所以川兒的測試儀式只能是我們幾個來辦。」
「連雲宗經常到我們秦家招人嗎？」秦川問道，「我怎麼一次也沒見到？」
秦武道：「倒也不是經常，只要秦家出現血脈值高一點的，他們都要招進連雲宗進行培養，說是培養，其實就是雪藏。你有兩位叔爺爺的血脈值超過了十點，結果被連雲宗強行收為弟子，現在也不知怎麼樣了。」
「連雲宗太可惡了！這筆賬將來一定要跟他們算清楚。」秦川咬牙切齒地說道。
另一邊，三長老在翻看著一本皇曆。按理，修仙家族根本就不相信這些世俗界的東西，但秦家太看重血脈測試了，所以抱著寧可信其有的心態，每次有子弟血脈測試，都要看一看皇曆，選個好日子圖個吉利。
「老四，初六就是個好日子，就初六測試吧。」三長老放下皇曆對秦武道。
幾個人一齊點頭，當下就把測試的日子定下了。
到了初六這一天，吃過早飯後，秦武及三位長老帶著秦川到祖宗祠堂焚香禱告，然後進了祠堂後面的一個地下通道。
大長老長長地嘆了口氣道：「以前秦家發達的時候，子弟的血脈測試是何等重大的事情，那時經常邀請賓客前來觀禮，現在倒好，偷偷摸摸的只能在地下進行了。」他的臉上掛著一絲慚色，邊說著邊搖頭不已。
進了地下室，又焚了一通香，幾個人向天地祈禱，然後秦武請出個法器。
這法器是個高高的玉柱，在玉柱的表面，刻著密密的刻度，下面是個略大一些的玉台，玉台上面布滿了雲紋，顯得很靈動。在玉台的中間，有一個比手指稍粗的孔洞。
秦川按照秦武的提示，將中指插進玉台中間的孔洞，突然覺得手指像是被針扎了一下，緊接著，玉台上的雲紋有流光閃動，玉柱底部有一條兩指寬的紅光帶向上慢慢升起。
「好好，超過十了。」秦武在一旁輕聲說道。
「好！超過二十了。」四個人同聲說道，聲音有些激動。
三長老顫聲道：「秦家終於有人能修鍊秦帝經了！」
紅色的光帶繼續不緊不慢地上升。
「超過五十了，超過五十了！」秦武壓低聲音，身子有些顫抖。
「八十！都過八十了！你們快看啊。」秦武有種想哭的感覺。
光帶絲毫不受幾個人心情的影響，仍然穩步地上升著。
「這要到多少？快到頂了！」三長老激動地叫道。
最終，光帶停在了玉柱的最頂端。
「這是……這是完全的老祖血脈啊！小川的悟性這麼好，這下可以理解了！這是老祖再現啊！我秦家又會有一位大帝現世！」大長老更咽著抹了把淚。
「嗚嗚嗚！」三長老很沒形象地摟住秦川大哭，另外幾個人也好不到哪裡去，幾個中年漢子哭得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