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是二皇子
男人輕蔑一笑,「不就是聽見自己的小情郎遇到危險就急吼吼地趕過來了嗎?你們女人,一遇到和『情』有關的事情就會立刻喪失理智。」
申夢珂微微搖頭,否定了對方的答案,「你太小看女人了。我敢隻身來,是因為你們都只是靈者五階,而我,已經是靈王了。」
她化出靈劍,看似不經意地一揮,卻將圍在她身邊的壯漢們揮出到三米開外,蓮步微移,形似鬼魅,將摔倒在地的壯漢們逐個擊殺,只留下一個沒怎麼掙扎的。
為首之人見勢不妙,正想逃跑,拎著他同伴的申夢珂卻不知什麼時候跑到了他面前,將那沾著他同伴血的靈劍架在他的脖子上,」說出是誰派你來的,我饒你一命。「
他卻梗著脖子,一副寧死不屈的模樣。
申夢珂點點頭,反手就砍掉他一條腿,轉向被捆著的俘虜,「他不聽話,你來說。」
被捆著的人看了看自家老大,又看了看申夢珂手裡的劍,咬咬牙正準備說,就被不知從哪射來的一支箭奪走了性命。
申夢珂見狀,用靈力化成一個保護罩,罩住了自己和斷腿男,「你要是說,我就護著你去滄瀾城找醫生,若是執意不說,我也可以放你走,不過,你和我在這防護罩中呆了這麼久,外面那位會不會留你一命就很難說了。」
男人看了看申夢珂,又朝東望了望,下了極大決心一般開口:「是二殿下。」
申夢珂早有猜測,只是沒想到這古北炎居然這麼心急。她放出一縷靈氣鑽進對方的腹部,摧毀了他的丹田。
「你一會兒就跟著我走,那人的箭打不穿我的防護。」
男人點點頭,從納戒中取出一根木棍,跟在了申夢珂身後。
申夢珂沒有直接帶著他往滄瀾城走,而是到了古北陽的屍體附近,拿出兩把鏟子,丟給身後的人一把,自己拿著另一把開始挖坑。
男人挖了一會兒,見申夢珂並沒有關注自己,心思活絡起來。他取出袖中劍,悄悄靠近申夢珂,還沒等他走近,申夢珂就反手一道靈力,將他揮了出去。
「本還想多留你一會兒,看看能不能再引點你們的人出來,現在倒好,你可真是一點活命的機會都不想要啊。」
處理完最後一個,申夢珂向東追了兩里多才找到那個射箭的人,處理完他後天已經黑了,申夢珂加快腳步終於趕在關城門前回了滄瀾城。
回到客棧,報信的人已經走了,房間的桌子上放著一些吃食,皇甫玥端著茶盞推門進來,正看見申夢珂灰頭土臉地坐在桌前用銀針試著那些食物里有沒有毒。
「夢珂,你沒事吧?」皇甫玥小心翼翼地開口。
「古北陽死了,我剛處理完他的屍體和殺了他的人。」面對多年好友的關心,申夢珂沒有選擇隱瞞。
皇甫玥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也就沒有多嘴,只是讓申夢珂脫下沾滿灰塵的衣物,幫她處理起那些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什麼時候出現的傷口。
「今天看見那個人的時候我就猜到應該是出事了,不過動手的人可真是好大的膽子,連天武國太子都敢動。」
「是古北炎。」
皇甫玥哦了一聲,幫申夢珂包紮了最後一個傷口,將桌上那些明顯不屬於這個時代的醫用垃圾收到空間里,「是他的話那就不奇怪了,不過天武國這個二皇子真是帶幾分邪性的,你應該也知道,他的天賦很差,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的修為絲毫不比同等努力程度,但天賦比他高的人低。」
「可能他付出的努力比我們想象中更多吧,不過,他蟄伏了這麼久,為什麼要選擇現在動手呢?算了,阿玥,我明天就不和你去參加複試了,我一會兒打算動身回趟天武國查查到底怎麼回事,不出意外的話,後天才能回來。我不在的這段時間想出去的話記得叫上蘇無夜。」
得到皇甫玥肯定的回答后,申夢珂連夜離開滄瀾城往天武皇城的方向奔去,終於,在第二天城門剛開時回到了皇城。
她顧不得收拾因連夜趕路而凌亂的衣衫,吞下兩顆恢復靈力的回靈丹就直奔雲閣坊。
春姐見她一副憔悴的樣子,忙帶著她上了四樓進了休息室。
「春姐,這兩日二皇子那邊有沒有什麼異動?」
「昨晚有一駕馬車從他郊外的別莊出去了,看那馬車的行進方向,應該是要去滄瀾城,付樓主已經派人跟上了,不過現在暫時還沒傳回來什麼消息。
」滄瀾城的方向……「申夢珂思考了一會兒,用桌上的筆墨寫了一封信交給春姐,「勞煩您幫忙把這封信交給付叔叔,另外,今日我回來過的事情您別和除了付叔叔之外的人提起。」
春姐接過信,和雲閣坊平日里負責看店的小二知會了一聲就帶著兩件成衣直奔付府。待她送完信回來,申夢珂早已離開。
申夢珂沒有選擇去古北炎的別院探探,原因無他——現在貿然過去,只會打草驚蛇,另外她還有一種預感——那馬車裡的人就是沖著自己才去的滄瀾城。
再加上她已經拜託了暗樓的副樓主來查,依他的能力,用不了多久,那人的信息就會被送到她手裡,所以,她現在最緊要的事就是回滄瀾城準備後天的最終測試。
皇甫玥敲響了蘇無夜的房門,裡面的人說了一聲「就來了」,過了半分鐘不倒門就被從裡面打開。
也許是以為門外是來送水的小二,就只是把外衫松垮的套在身上就開了門。
看清門口是皇甫玥后,他紅著耳根扯上了門,「你等一下,我馬上好。」
皇甫玥見他一副被輕薄了的樣子,無奈地嘆了口氣,「不急,你收拾好了到樓下找我就行。」
聽到裡面地人回復她就下樓去點了早飯。
過了半盞茶的時間,蘇無夜再次出現,看見她的一瞬間耳根又紅了起來。
皇甫玥看他一副見了女流氓的樣子有些無語,本來想吐槽,但看了看周圍全是來吃飯的考生,到了嘴邊的話就變成了「你又不是沒穿衣服,害什麼臊啊?」
聲音壓得極低,但還是被鄰桌的人聽見了。
感受到鄰桌人的目光,蘇無夜害羞更甚,皇甫玥確實不懂他為什麼害羞——褻衣褻褲把他罩的嚴嚴實實,而且他聽見敲門就過來就說明他是不怕被人看到衣衫不整的樣子的,現在一副被欺負的小媳婦的樣子是要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