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假酒式救贖》#10

你思索了幾秒。

雖然你在面對這種似乎能夠直接跑路的機會時，心裡產生了幾分動搖，但你最後秉著來都來了的原則，選擇了【還是去看看琴酒到底要跟你談什麼】。

「走吧。」你向伏特加點頭示意讓他帶路。

伏特加見你跟了上來，便不再與你多言，他只是略顯擔憂的目光在你的右臂上又多停留了半秒。

你沒有注意到這份卑微的私情，你也沒有餘裕的注意把緊繃的神經放在這種事上。

數分鐘之前伏特加與酒保去準備的包廂位於廊道的盡頭，那明顯和其他包間不一樣的厚重大門更是為此處增添了幾分危險的氣息。

大門開著，你跟著伏特加剛走到門口，就看見琴酒坐在包廂內的沙發上。

琴酒手指間夾著煙，姿勢囂張地翹著二郎腿，純黑的皮鞋在頂燈的照射下暈起了漆亮的鋥光。

你警惕地站在門邊，沒有直接過去在琴酒的身邊坐下。

琴酒倒是非常習慣你的這副蘇玳模樣，他也沒說什麼，揚了揚下巴，讓伏特加關門。

包廂的面積不是很大，在大門關上之後，濃重的煙味便在整個幾乎封閉的空間里彌散開來，嗆得你忍不住咳了幾聲。

你心中不免罵起了琴酒這個大煙槍，二手煙很毒的啊混蛋！

當然，你也不敢真的直接對著他罵出來。

你只好在門邊靠著，一來是儘可能地離那個煙霧繚繞的中心遠一點，二來為得是能隨時跑路。你剛才特別注意過伏特加關門的動作，他並沒有把門上鎖。

你很清楚這裡待得越久對你來說越危險，因此你必須儘快把問題解決好。

於此同時，你也直接向琴酒表明了你的態度，讓他長話短說：「琴酒，我的時間不多。」

你強裝出一副冰冷的模樣，但其實你本人根本不是這種性格。你只是不想被琴酒看出太多異常，根據記憶中上田茉莉應該會有的反應有樣學樣。

端著表情讓你感到相當不舒服，你覺得上田茉莉這種五官清秀婉柔的類型總是擺出這副厭世模樣，實在是太浪費她這張長得和你老婆GAKKI有點像的臉了。

琴酒不爽於你的態度，他的回應你語氣也不太好：「哼，我的時間也不多，沒打算跟你耗太久。」

他說著，把煙塞回嘴裡，然後不太耐煩地將交疊的雙腿換了一下順序，稍稍改變了坐姿。

接著，總算跟你談起了所謂的「正事」。

「庫拉索已經成功潛入警察廳了，現在就等著石山那邊的東西，你在這種節骨眼上跟石山的交易竟然還出狀況。」

張口就是巨大的信息量，你也從琴酒的話中捕捉到了幾個能夠幫助你推理交易具體內容的關鍵詞——

庫拉索，石山的東西。

好傢夥居然有庫拉索，那豈不是琴酒的噩夢……啊呸，純黑的噩夢的劇情嗎？

你迅速在腦中回顧了一下與庫拉索有關的劇情。

庫拉索潛入警察廳的目的是盜取卧底名單，而她的行動需要石山的「東西」……

你考慮到石山是東都大學工學部的教授，似乎在軟體信息工程方面頗有建樹，指不準組織讓蘇玳做的就是要從石山手中買到足以入侵公.安資料庫系統的駭客軟體。

這麼解釋是說得通的，但是吧……你覺得多少有點離譜。

警察廳的系統哪有那麼好侵入，不過你轉念一想，純黑的噩夢開局就是庫拉索已經侵入成功。

嘶……

難道就是用了石山開發的軟體嗎？

石山和組織進行交易的理由很容易想得到。

那種具有可能威脅到信息.安全的軟體，勢必無法在市面上通行，因此石山才選擇了走與白色相背的另一面的道路。

提到交易沒有成功這個問題上時，琴酒掃向你的眼神中儘是冰刃般的銳利，他那副表情頗有幾分在懷疑你是否是故意的意味。

而你，自然要為自己開脫：「和石山的交易出狀況的原因我已經解釋過了，手臂上挨槍子的感覺我可不想嘗第二次。」

琴酒：「這些過程我都不想聽了，只要等庫拉索把名單送出來，是誰把你弄成那樣，就能一清二楚了吧？蘇玳，我警告你最好不要騙我，可別最後你自己的名字也在名單上，嗯？」

你：「我有沒有亂說你自己心裡有數，最後那句話同樣也送還給你，可別最後你自己的名字出現在那上面。」

琴酒：「哼。」

雖然你用自己受傷的事暗示卧底是救急之策，但是你既然有把握講出這種話，就不怕琴酒深究。

反正把組織內部攪亂，煩的是他們，跟你又沒有關係。

吸完最後一口煙，琴酒直接把煙頭暴躁地按在了沙發靠手上。

「我的耐心有限，明天中午之前，我必須看到石山的東西。不管你用什麼辦法，用更高的價格收買石山也好，還是直接做掉他，過程如何我都沒有興趣，只要明天中午之前讓我看到結果。」

低低的煙嗓將這句話說出了一股凶戾十足的殺氣，話說至末尾，他又把那個時限重複了一次。

你沒有作出是或者否的回應，因為這明顯屬於非法的勾當，心向正義的你始終不能像上田茉莉那樣冷冰冰地一往直前。

你不知道這算是懦弱還是良善，總而言之，你很清楚你自己和那一頭的世界格格不入。

在這個被惡充盈的房間，你突然感覺有些喘不過氣，即便是裝成蘇玳的樣子，也讓你相當難受。

琴酒對你的態度似乎也不算多嚴峻，他的暴躁和冷酷是他的慣相。

該收集的信息你已經收集到了，在這個包廂你一分鐘都多待不下去。

是的，你打算走了，反正琴酒看起來也不會攔你。

「話說完了？」你皺著眉毛像在說結束語一樣反問。

琴酒沒有理你，低頭從衣袋裡拿出了煙盒，只不過盒中已經沒有了煙。

「既然如此，告辭。」

你背過身，手掌握住了門把的同時，身後又響起了琴酒那冷中帶煞的低沉嗓音：「蘇玳。」

你的動作一頓。

「明天中午之前，大港區碼頭旁邊的廢棄倉庫。」這句冷言像極了對你最後的通牒。

你沒有回應，只是按下把手，走出了包廂。

閃爍的燈光，震耳的音樂，此時的拉薇恩酒吧內已經完全是夜裡的那個喧囂世界。

現場的駐場樂隊洶湧的鼓點吵得你的頭一陣一陣的脹痛，你遠遠的似乎在被帕燈閃射得快要把你亮瞎的舞台中心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小麥色的皮膚，淺金色的短髮。

雖然不像主唱那樣站在舞台C位，但是過於出眾的長相還是讓你一眼就看到了他。

安室透，他居然背著吉他，像個職業選手一樣演奏著。

你閉眼凝了凝神，確認了幾遍自己沒有看錯。那個傢伙閃耀得就像明星似的，作為樂隊的吉他手，在舞台上盡情施放魅力。

雖然但是……

安室透怎麼會在這裡？

這時的你——

【選項】

A【過去看看】

B【溜了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