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5章 天人

劉莽看向屬性欄，功法的那一欄中，赫然出現了『分身術』這一項。

這是此前在修羅界，他從大妖地龍妖手中得到的高階武學。

這門武學，來歷神秘，堪稱劉莽見過所有武學中的難度之最。

即使以他宗師層次的底蘊，都琢磨地十分緩慢，很多地方需要不斷嘗試和驗證試錯。

好在劉莽在無盡虛空中流浪了二十多年，並沒有空耗青春。

他大部分時間都用來參悟分身術，加上屬性欄的幫助，如今已經將其晉陞到了小成階段。

劉莽意念一動。

身上圓滿如一的氣血與神感，頓時剝離了一小部分，化為紅光和黑光相融，最後在地面上形成了一個模糊的人形光團，看不分明。

待光芒散盡后，則出現了一個赤身裸體的雄壯男子。

其高達六尺九寸，面容英氣，看著和劉莽沒有多大區別，除了雙眼略有些獃滯以外。

分身劉莽，以雄渾氣血在身上凝結了一層紅色護甲，同時帶有遮掩軀體的作用。

「擊穿它。」劉莽指著前方的一座上百丈高的山坡，給分身下達命令。

聽了劉莽的指令，分身一步走向前，左拳徑直揮向前方。

『砰！』

剎那間，山坡徹底碎成了齏粉，山上所有的石頭、樹木、泥土、動物都不復存在。

而在山坡原來的位置，則多出了十來條不規則的黑色空間裂縫。

最小的一條，都有手臂粗細、丈許長，能輕易割裂武林世界的任何物體。

即使是宗師，在這條空間裂縫面前也不堪一擊。

「不錯，大概有我本體的兩成實力。」劉莽點頭稱讚道。

當然，這兩成實力只計算了純粹的力量，並不包含劉莽的神通、武技，如不死之身、捨身拳、天神法身、天翼、無憂指等分身是用不了的。

儘管如此，這具分身依然能和一般的神通境武者、元嬰真君、大妖相抗衡。

除此之外，分身還有無法距離本體太遠、自主意識薄弱、出現時間不得超過三日等諸多限制。

但若是將其化為天賦神通的話，必然會有極大的增強，會發生質變也未可知。

接下來，劉莽收回分身，並調整氣血與氣息，將狀態恢復到全盛時期。

他看向屬性欄，落日真經後面隱隱地出現了一個＋號，若隱若現。

劉莽想象著，有一股力量按上了這個＋號，其狀態頓時一個跳動，落日真經瞬間晉陞到第十四層圓滿！

劉莽體內的氣血，頓時以世間極速運轉起來，發出了『轟隆隆』的雷鳴聲，方圓百里都清晰可聞。

這還沒有結束，十四層圓滿的落日真經，後面再次出現了一個↑。

這意味著，劉莽可以將其強行推演到第十五層！

神通巔峰到現在幾十年，積累已然足夠。

劉莽不再猶豫，消耗了足足有五萬的能量，開始推演根本大法。

下一刻，劉莽體內所有的正穴和奇穴光芒大放，然後一個個筆直地連在了一塊，宛若形成了一團亮麗的星系，或者可以稱之為小宇宙。

小宇宙的最中心，一點亮光升起，接著愈來愈亮，最後化為了一把滔天火焰，將劉莽的身體完全籠罩在其中。

他的精、氣、神、血、骨等諸多之物，好似在給火焰提供充足的養分，讓火焰越燒越旺，沒有任何停下來的趨勢。

火人劉莽，眼前開始浮現出各種各樣的神異之物。

有浮動的影子、煌煌的大日、詭異的血色手掌、銳意十足的劍狀虛影……

每一項神異之物，都代表了不同的神通，任何一個都能極大地增強劉莽目前的實力。

但劉莽全部略過，沒有選擇。

他想要的，是能產生質變，能一槌定音，能越階戰鬥的最強神通！

屬性欄的能量緩緩消耗，不斷修補著劉莽因沒有快速選擇神通而破損的軀體。

到某一刻。

一個和劉莽體形一模一樣的灰色人形輪廓虛影出現了。

對應頭部的位置，有兩個黝黑的孔洞，似乎在和劉莽本體默默地對視。

就是這個！

劉莽毫不猶豫地將其吸收到體內，和自己的靈魂、血脈進行最深層次的融合。

霍！

焚身的火焰瞬間竄起了老高，有原來的十倍高度，將劉莽本尊燃燒殆盡，連一點粉末都找不到。

不知過了多久。

呲！

一點微弱的火光出現在劉莽原來所站的位置，明滅不定，似乎隨時可能熄滅的樣子。

火光照亮的範圍，一根玉白色的骨頭正在被似慢實快地勾勒出來，骨頭上面，銘刻了一圈圈的銘紋，自然而神秘，好像蘊含著天地至理。

然後是第二根，第三根……這些骨頭很快就形成了一個大體的人形框架。

框架之外，一滴滴飽滿、圓潤的水滴狀紅色血液依附著骨頭憑空生成。

每一滴血液，似乎都將空間壓迫地不堪重負，周圍有重影在晃動。

如果細看的話，能發現血液的外圍，裹了一層不明顯的金色光芒。

然後是五臟六腑、血肉、毛髮……

最後，一個高達六尺九寸的男子出現在虛空中。

他的肌膚，每一個毛孔都散發出璀璨的光彩。

他的雙眸，深邃而浩瀚，內里有無窮星辰，古今未來，四季歲月。

他站在虛空中，沒有任何突兀感，彷彿和空間融為了一個整體，又或者是，他擁有了整片虛空。

天人！

在不到百歲之齡，劉莽踏入到了武道天人之境！創造了修仙界的歷史！

百歲金丹或者陽域境，就已經是人中之傑。

即使是號稱修仙界第一天才的歸爍元，也只是做到了百歲真君的成就，劉莽比其速度還要快上很多。

而一旦進入到這個境界，劉莽有信心做到同境界無敵！

放眼整個修仙界，尊者不出，誰與爭鋒？

天人的實力，比神通境的時候強了何止十倍？

『哈！』

劉莽輕輕吹了一口氣，面前的空間便立即坍塌下來。

接著隨手一抓，就將這片破碎的空間，揉成了一把散發出微微白光的刀狀空間刃。

即使是世間最強大的寶器，都抵擋不住這空間刃的隨手一擊。

曾經能傷到神通境真君境的空間裂縫，對現在的他來說，和紙差不多脆弱。

這只是天人最基本的操作。

劉莽看向前方，雙眸射出了一陣隱秘的波動。

頓時，常人無法看到的一些影像碎片，一一展現在他的面前。

左前方百丈區域，有一個藍裙女子正和她的孩子含淚揮手告別，時間應當在七八十年前。

後方三百丈區域，一個面露狠厲之色的方巾青年書生，從後方偷襲，將一把刀用力插入到一個捕快打扮中年男子的后心口，頓時一刀斃命。

這個發生的時間有些久遠，劉莽也難以辨別，只能判斷應當在三百年前了。

還有一些更遠區域的，則需要走近去觀察。

但不管怎麼說，劉莽如今，已經開始初步涉足時間領域這個禁區。

他不知道是每個天人都這樣，還是只有他可以。

只知道這世間萬物的真相在向他逐步揭露。

同時，劉莽能感覺到曾經的神光，與自己的肉身完美融合成了一體。

他如今的肉身，甚至帶上了一些光的特徵，被人損壞了一部分，也可以立馬恢復。

配合上屬性欄自帶的不死之身，劉莽實在無法想象，如今有誰能殺得了自己。

他看向屬性欄:

【姓名:劉莽】

【壽命:75/9600】

【境界:天人境/9階】

【功法:落日真經（第十五層0/6w）神通·分身（入門），神通·天神法身（小成），神通·變化（小成），神通·天翼（小成），捨身拳（？），本源之音（大成），庚金無憂指（破限），擒龍手（大成）……】

【能量:1800】

他的壽命已經接近一萬年，相當於上一世夏朝到現代時間的兩倍還多。

和仙道上人相比，應當毫不遜色，甚至略有超出。

功法中多出了分身神通，不過才達到入門境界。

所有功法後面，都顯露出晉陞下一階段需要的能量。

不過由於晉陞天人，能量只剩下一千多，幾乎無法晉陞其他功法。

那麼，先試試神通·分身的水平。

劉莽輕輕一揮手，前方空間就形成了一道長達三丈的橢圓形光團。

光團中央，有一圈圈黃白相間的漩渦不斷從內到外流動，漩渦內部時而傳出滾滾的水聲，轟鳴的雷聲，咔嚓的骨裂聲等。

最後，從漩渦中心走出來一個光人。

光芒褪去后，化為一個和劉莽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來。

劉莽看了，心中一動。

不談實力，這個神通分身和此前武技化作的分身相比，眼神就有了很大的區別，充滿了靈動之意。

果然，分身朝劉莽本體一個抱拳，恭聲道:「參見本尊。」

「朝我出拳。」劉莽命令道。

『轟！』

話音剛落，分身就是一拳朝劉莽的胸口打來。

拳頭先是消失，再出現的時候已經來到劉莽的面前，完成了一次簡單的空間躍遷。

劉莽輕鬆抓住分身的拳頭，沒有讓其造成任何波動:「兩成力道，還不錯。」

入門層次分身的力量，已經和小成層次的武技差不多水平了。

更何況，劉莽感覺到這個神通分身能脫離本體行動，限制少了，價值遠大於之前的武技分身。

而且，這個分身還能使出劉莽的部分武技，如庚金無憂指、本源之音、擒龍手，甚至連捨身拳都能打出來。

當然，屬性欄賦予的不死之身，他暫時無法享受。

但這也意味著，如今他一個分身，不顧一切的話，就有很大把握滅殺同層次的高手。

代價只是，半天時間無法再召出來而已。

若是分身神通，提升到了更高階的層次。

會不會數量增加，甚至能學會本體的所有神通？

劉莽很期待。

他再次招手，將分身回收進體內。

神通化成的分身，雖然有部分自己的意識，但永遠不存在背叛或者獨立的可能。

劉莽看向屬性欄中僅剩的一千多能量，意識到他需要重返修仙界收集了。

武林世界雖然是故鄉，畢竟層次太低，無法滿足他如今的需求。

……

瀚海界。

星河宗內部，任務堂中，一張巨大的黑白光幕上，不斷有文字在上下滾動著。

其中第一行卻是固定在上面，一直不變。

上面寫著:界域戰場徵召弟子，修為最低限制在金丹期、神通境層次。應召者，宗門獎勵一千貢獻，瀚海聯盟則獎勵上品寶器或同階武者兵器一件。

下方還有一行小字:界域戰場危險無比，請謹慎選擇。

看見這第一個任務，下方的弟子議論紛紛。

「一千貢獻，這次宗門可真是大手筆啊！恐怕連那些長老們都要動心！」

「還有瀚海聯盟的獎勵，普通真人若是得到了，實力恐怕要增加個好幾成！」

「這貢獻不好賺啊，聽說我人族剛打通界域戰場，在裡面頗受妖族的針對，死傷慘重啊！」

「哼哼，本宗的冰隕真君和雨落真人，在界域戰場大放光輝，難道你們不想和她倆並肩奮戰嗎？」

「去去去，什麼並肩奮戰，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小子打什麼壞心思！」

「可惜山海宗、太上道宗這些狗娘養的拖後腿，還要分出一部分力量去防著他們，不然我們人族怎麼會如此力不從心？雖然武道剛剛復興，我界仙道的力量，在諸天萬界中可實屬不弱的。」

人群中，一個身材高大的英氣男子，聽到眾人的話，面露思考之色。

他所穿衣物為黑色短打，與在場弟子完全不同。

但竟沒有一個人能發現他的到來，就像是隱身了一般。

「熟人居然一個都不在，看來得去其他地方打探消息。」

此人自然是劉莽本尊。他本來想來星河宗尋找熟人打探消息，卻不想運氣不佳，星河老祖、顧璃姐妹、侍劍長老等人都不在。

想到這裡，劉莽身形一閃，就瞬移到了星河宗外。

星河宗內，第二大高峰的洞府中，一個身穿橙黃色道袍的老者，驀然抬起了頭，面部上有微微的疑惑之色。

「奇怪，剛剛為何有種心驚肉跳之感，難道有外敵侵入了？」

他拿出一塊寶境，銀色鏡面上空蕩蕩的一片，什麼都沒有。

見此，老者微微鬆了一口氣:「是我多想了。」

另一頭。

萬里之外，許國，魏家。

一個身材壯碩、滿臉橫肉的無眉光頭男子，正一臉驚喜地看著眼前突然在屋內出現的高大男子，眼中甚至有淚水不斷溢出。

堂堂大漢，已然淚流滿面。

「樹哥，你真的沒死！我要趕緊告訴李胖子、老湯他們，他們一定很高興。」

「大魏，有件事一直瞞著你，其實我的真名叫做劉莽。」

如今已成就武道天人，有能力保護自己所愛的人，劉莽再也不懼怕可能的威脅，不用再使用假名了。

「啊？這沒什麼，你永遠是我的樹哥！」大魏滿不在乎地說道。

「我離開此界多年，如今對修仙界的狀況不是很清楚，你來和我講講。」劉莽道。

通過之前在星河宗以及路上的相關見聞，劉莽對如今的修仙界有了一定了解。

但更深入的層次，還得找熟悉的人詢問。

大魏如今已經晉陞到陽域境，在武者一脈中，絕對算是中流砥柱般的人物，肯定知道很多劉莽關心的消息。

「這個簡單，樹哥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我不知道的就去替你打聽！」大魏拍胸脯道。

二人許久未見，便好好坐下來寒暄一番。

大魏讓侍女們上好酒好菜，準備和劉莽一醉方休。

如今的大魏，已經坐到魏家家主的位置上，並且是家族中唯一的一個陽域境武者，說一不二。

從他的口中，劉莽得知，自從上古武尊歸來之後，如今武者勢力大興。

近三十年，陽域境武者如雨後春筍般不斷爆發，突破至神通境的也不在少數，直到最近幾年速度才逐漸放緩下來。

人族武者的數量遠超修仙者，潛力無窮，是瀚海界的真正基石，有這樣的成就劉莽也不感到意外。

武尊歸來后，很快就退隱，成為人族的定海神針。

而因為有武尊在，人道盟、異化武者一脈、歸來武者一脈、大羅宗、星河宗、靈劍山、咒言宗等諸多抗妖勢力，形成了一個偌大的聯盟，名為瀚海聯盟。

聯盟盟主名義上是武尊，真正管事的盟員，由各大勢力的天人和上人組成。

瀚海聯盟的聲勢一時無兩，讓太上道宗、山海宗、大衍宗這些頂級的親妖宗門都失聲了，不少都關閉山門裝死。

礙於武尊和仙道七尊的協議，瀚海聯盟沒有對這些二五仔宗門出手，而是把精力都放在了界域戰場上。

「界域戰場，是諸天萬界的中心，那裡有各種各樣的寶物，如延壽數百年的長生果，能煉製仙兵的先天清氣，能幫助將死者投胎轉世、避免胎中之謎的彼岸花……

更重要的是，根據界域戰場的法則，每個被你擊殺的敵人，其所蘊含的他界界內本源，都會被你所在的世界吸收。

因此，界域戰場的戰鬥，不僅是各大世界的修行者之爭，也是世界的本源之爭，是一場曠日持久的殘酷掠奪戰。」大魏緩緩說道。

劉莽點點頭，他以前就大致了解過界域戰場的相關概念，如今得到大魏的介紹便更加清晰。

任何一個世界的修行者，從出生到成長，其都會或多或少吸收該世界的本源。

修為越高，吸收本世界的本源越多。

如上尊、武尊這種層次近乎仙人般的人物，更是行走的人形本源。

這個時候，世界便會本能地驅使你為它戰鬥，擊殺他界高手，掠奪他界的本源。

不然一直只產出不增收，世界會變得虛弱，難以源源不斷地產生高手。

界域戰場，就是這麼一個至高無上的神奇平台。

其來歷和形成都不可考，只知道這個地方，蘊含了無盡的風險和機遇。

「聽說，妖界之所以像現在這樣雄霸諸天，就是當年在界域戰場擊殺了我界、精靈界、深淵等界域的高手，吸收了諸多本源，從而培養了越來越多的妖王、妖聖。」大魏說著說著就憤恨道，「那些人奸為妖界征戰界域戰場，若是死了損失的是我界本源，若是贏了也是妖界獲利，一個個都該殺！」

劉莽聽了面色也不好看。

妖界利用這一招，不僅極大程度削弱了修仙界，還增強了自身實力，可謂一舉兩得，狠毒無比。

之前人族自己的通道一直關閉，武尊歸來才重新打開。

「如今我族，在界域戰場局勢如何？」劉莽問道。

其實根據先前的一些見聞，他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但還是想親自確認一下。

「不太樂觀。」大魏搖頭道，「我也是瀚海聯盟的成員，得到確切消息稱，死傷慘重。」

「頂層大佬們正在考慮，要不要先休養生息一段時間，再去征戰。」

「但時間不等人，若不趁著妖族被修羅族纏著抽不出手的這個空檔，我們更難翻身。」

在劉莽刺殺青牛妖王嫁禍修羅族后，妖族和修羅族又開始了長達數十年的激烈征伐，但已經有逐漸平靜下來的趨勢。

畢竟旗鼓相當的兩族長久打下來，損失都頗為慘重。

雖然本源損耗持平，但世界根本來不及催生新的高手。

每一個頂層強者，都需要至少數百上千年的孕育。

總體來看，是雙輸的節奏。

戰爭早晚會停止，留給人族的時間不多了。

……

一處奇特的空間，十多個人正急速在空中飛馳，每個人身後都掛著一條絢麗的靈氣尾巴。

四周是大片的灰色迷霧，讓人看不清更遠的地方，以及不時出現的紅色綠色黃色光團，還有漂浮的隕石，偶爾飛過的像海星一樣的發光怪異生物，穿梭虛空的黑影……

眾人目不斜視，時而靈活地躲避障礙物，顯然對這一切司空見慣。

為首的一人，乃是一名身材高大、背著紫金色長棍的女子。

其看上去二十來歲，擁有一頭飛揚的血紅色長發，雙眸如綠寶石一樣剔透，腰肢纖細，兩腿修長，氣血雄渾讓人心驚。

「路然，你確定有妖王來到這處禁魔法域，搜尋寶物？」略微嘶啞的女聲，隨之響起。

「千真萬確，我敢以性命擔保！」一名身著淡青色道袍的年輕男子飛身向前，朝女子自信地笑道，「我們玄武宗剛加入瀚海聯盟，必然要以此戰立功，挽回我族頹勢，來年為我宗宗主來年爭一個盟中長老之位！」

他看上去二十來歲，面色平和而俊秀，道袍胸口位置處綉有一個龍首龜身的奇特生物，正是玄武宗的新秀路真人。

「沒錯，我們這麼多人有心打無心，同階戰鬥必能擊殺那名妖王。

正所謂禁魔法域，眾生平等，即使妖王來到這處空間，也只能大致維持在金丹層次的實力，沒有任何優勢。」另一個戴著黑色面具渾身陰森森的男子，也飛上前來，略微落後紅髮女子一個身位，篤定地說道。

他是邪靈宗的真人，名為方瀾，在眾人中算是靠前的強者，界域戰場上擊殺過好幾個外族。

「哼，同階相鬥，老子一個就能單殺它！」紅髮女子不屑地冷笑道。

「韓仙子實力超群，戰功顯赫，距離神通境只有一步之遙，我們自然是信得過的。」方瀾和路然等人都恭維道。

誰也沒有看到，他們倆的眼神不經意地對了一下。

帶著一絲莫名的味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