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基地與屠殺

「這…」我有些不解，「不會太衝動了嗎？」

「我事前派Mask探查過那裡，穿著與格羅特相似制服的裡頭估計是幹部級別，幹部的實力也不過如此了。」

「還有就是，」艾茵扭過頭，看向研究基地的方向，「我在那裡感受到了LOM的氣息。」

「儘管很難感知到，但通過對之前Mask異常行為來看，那裡確實有LOM的存在。」

艾茵轉過頭來，突然鄭重其事地說道：「對了，有件事情我要跟你說清楚。」

「嗯？」

「我雖然打算帶你們去『安格爾』，但我不會留在那裡，當然，你也有權力選擇離開那裡。」

「雖然人類的世界很糟糕，但我依舊不會一直待在『安格爾』那裡。」

「只有在找到了我想找的人後，我才會選擇離開人類所生活的地方。」

「找人？」我莫名想起了之前得以窺見的艾茵的內心，「很重要的人么？」

「是的，」艾茵點了點頭，再次看向了遠方。

「如果在中途遇到了其他流落在世間的LOM，我會帶他們去LOM的歸宿。」

「這樣啊…」我心情略有些複雜。

到了安格爾之後，艾茵不會留下來，倒也有些遺憾…不過也無所謂，我有薇洛陪著就足夠了。

「話說…」我看了看在一旁昏迷的庫洛夫，「這傢伙該怎麼辦。」

「他嘛，」艾茵撇了撇嘴，「倒還有點用。「

艾茵走到了庫洛夫身前，抬起腳，朝著他的某個部位…踩了下去。

「喀嚓」一聲后，是驚天動地的嚎叫聲，庫洛夫就這樣醒了過來。

「嘶。」我倒吸一口涼氣，作為一個男人，聽聲音我都能想象到那玩意兒碎了得有多疼。

「痛啊！啊啊啊！」庫洛夫瘋狂的掙扎著，艾茵又一腳踩上了他的臉，使他動彈不得。

「等會兒我要去你們那個什麼基地，進去后就有勞你帶路咯。」艾茵的聲音極其和善，動作也跟核善。

「你休想！啊！」

艾茵的腳越發用力起來，庫洛夫的臉似乎都陷進去了，看著都疼。

艾茵移開了腳，抓著庫洛夫的頭髮，纖細的胳膊輕易地將這個壯漢提了起來。

「你…你別得意地太早了，我們老大可是比我強得多的，而且我們的基地還有紅翼種，被我們所洗腦控制…」

「你們基地有什麼？」艾茵語氣一冷。

「哈哈，怕了吧，有被我們控制的紅翼種，你……」

又是「卡嚓」的一聲，庫洛夫再次發出了驚天動地的嚎叫聲。

唉，現在感覺這貨也太慘了些，醒過來昏過去，又醒過來，兩個…也全碎了。

「待會兒你就負責帶路就行了，不需要你說多餘的話。」

庫洛夫這下子變得乖了許多，一副晚自閉的樣子。

「勒…勒茲克同學……」

「薇洛？你醒了啊。」我欣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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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鐵絲網的途中，經常能見到火光，城裡似乎有不少Mask正在肆虐著，人們的尖叫聲很吵，甚至超過了之前工人鬧事的聲音。

究竟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或許到了基地內，答案就能揭曉了。

艾茵拽著庫洛夫走到了鐵絲網前，伸出一隻手，像撕紙一樣地撕開了一大片鐵絲，帶著我們向內部走去。

一路上一個人都沒有看到，也幾乎沒有什麼聲音，

一直走到很深處，才接近那工廠似的建築物群。

血腥味…這麼濃的嗎。

「喂，背心男，」我環視著四周，「你這基地到底做的什麼實驗，為什麼血腥味這麼重？」

「啊不…不是，我們雖然有做活體實驗但又不是搞屠殺，」庫洛夫一臉無辜地說，「我也很奇怪為啥會有這麼多血的味道。」

我看了看一旁的薇洛，她進來這裡后便開始緊繃著神經，一直在警惕這周圍的一切。

之前好像聽庫洛夫說過，薇洛曾是實驗體，來到這裡想必勾起了她不好的回憶吧，不過沒事，很快就會結束的。

艾茵則是一言不發，隨著血腥味的加重，她的臉色愈發陰沉。

「血…其中有LOM與Mask血液的氣味…」

艾茵冷不丁地來了一句，驚地我寒毛一豎。

「你之前說過這裡面有LOM的對吧，」艾茵語氣冰冷，「帶我去看看。」

「這個…」庫洛夫顯得有些為難，「這個是基地里最高機密，得由支部長授權才行的。」

「那就帶我去見他！」

聽了庫洛夫的話，我皺了皺眉頭。

支部長是什麼？難道說這裡只不過是一個支部么？

我們打開了工廠的大門，裡面空無一人，只有少許的機器。

庫洛夫帶著我們走到了一個車間內，打開了一道暗門，一股腥臭味與鐵鏽味撲面而來。

「唔…」我捂住了口鼻，好不容易忍住了想吐的慾望。艾茵卻跟沒事人似的繼續往裡面走。

基地真正的場所是在地下，我們順著樓梯走下去，我做好了隨時戰鬥的準備，這裡可能會有數個與庫洛夫同級別的敵人。

地上的血跡越來越多，我不詳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這是一個很大的空間，內部有許多水槽，裡面有不明的液體，還有很多奇怪的儀器，我看了看邊上的一個椅子，上面連接著可通電的頂蓋，還看到了一些解剖用的工具。

看著挺像是折磨人用的…

但奇怪的是，依舊一個人都沒看到，只是血腥味越來越濃。

艾茵對周圍的一切似乎都毫不在意，她只是冰冷地注視著前方，庫洛夫所帶領的方向。

庫洛夫的臉色也越來越差，估計他原本是想著基地里會有人來幫他，可現在事情似乎在朝著他意料之外的方向正在發展。

庫洛夫帶著我們拐了一個彎，打開了前方的一道門。

血腥味…

看到眼前的場景。我終於忍受不住，乾嘔了起來。

血泊…整個地板都是紅色的，上面散落著一些塊狀物，條狀物，以及其他的一些不可名狀的物體。讓人不敢去辨別…的物體。

佔據視野最多空間的是前面由什麼東西堆起來的一個白色小山。

是人…人的屍體堆積而成的小山，白色的是研究基地的制服。

這裡究竟有多少人被殺了？

庫洛夫看到這一幕後直接跪倒在地，我從他的眼神中能讀出來的只有絕望。

庫洛夫所能指望的夥伴，應該全都在這裡了。

「不，不，不可能，不……」庫洛夫跪在地上，抱著頭，目咨欲裂。

「呵，哈哈哈哈…」

突如其來的笑聲吸引了我的注意，只見薇洛的手中多出了兩把斷刃，正一邊狂笑著，一邊砍著那些身著白衣的屍體。

「LOM呢？到底在哪？！」艾茵朝庫洛夫吼道，庫洛夫就像沒聽到一樣，依舊抱著頭在囈語，氣得艾茵直接給了他一腳。

庫洛夫依舊沒有反應，艾茵不斷地對他怒吼著，毆打著他。

我默默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不知所措。

瘋了…都瘋了。

這裡還有正常人嗎？

「對…支部長…老大他一定還好好的，一定！」

遍體鱗傷的庫洛夫爬起來，跌跌撞撞地向著一道門跑過去。我跟艾茵也立刻跟上了他。

那是一處精緻的辦公室，桌椅都比較氣派，還有一些看上去很先進的設備。

如果去掉牆壁與天花板上張狂的血跡的話，這裡倒也是個令人舒適的地方。椅子上好像坐著什麼人，背對著我們，只能看到棕色的頭髮。

桌子上擺放著兩個駭人的東西，左側的是一個中年男人的頭顱，震驚的神情凝固在了面龐上。右邊是一個盤子，裡面盛著一個似是橢球狀的紅色物體。

椅子慢慢地轉了過來，我看到的是一個棕發黑瞳少年。

臉上，身上，手上，嘴邊，全都是血，沒有一滴是他自己的。

「你終於來了啊，艾茵。」

「門口的那些，還有這個，」棕發少年站起身，端起了盤子，「都是送給你的禮物。」

「喜歡嗎？」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