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衝擊與異變

「吼吼，」萊明饒有興趣地笑著，「有點意思，你倆到底是什麼？」

「下地獄后你就知道了。」

說著，我以我自己還未完全適應的高速接近萊明，掄拳向他的面部，萊明後撤步勉強躲開，另一邊的薇洛抓住空隙揮刀斬下，萊明藉助翅膀極限挪動身位躲開，但整個人重心不穩險些倒地，他用翅膀撐住地面，同時將自己彈飛到不遠處。

剛剛我攻擊他時，明顯感受到輕鬆突破了一層空氣膜，估計薇洛也是如此。如此看來，萊明這道用來防禦近戰屏障已經毫無用處了。

我再次選擇突進，一拳打出，萊明則放棄防禦，同樣一掌向我的胸口擊去。

是剛剛那招！

不出我所料，萊明的手掌還未碰到我，我便感受到一股巨大的推力，千鈞一髮之際，我右腳踏裂地面，一直向後倒退了幾十米才停下，腳踏出了一條長長的軌跡。

身後的碎石堆成了一堆。雖然在現在的狀態估計他這招傷不到我，但一下子被拍飛很遠，是很麻煩的。

薇洛這時給我眼神示意，我雖然不清楚薇洛有什麼辦法，但依舊按照她的意思地行動起來。

我高速向前跑去，到萊明的右方，與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薇洛則是直接向萊明突進，揮出刀刃，萊明用翅膀擋住刀刃，擊退薇洛后飛到空中，似是想佔據有利地位，殊不知原先碎裂地另一把短刃不知何時又出現在了薇洛的手中。

薇洛站在地上，向前弓步，似乎是動用了全身的力量在揮動那把短刃。這麼遠的距離本無法接觸到萊明，但短刃上突然伸出了一段數十米長的發著紫光的刀刃，直接將萊明從空中劈落。

就是現在！

「驚鴻飛燕！」

我喊出之前在武俠小說里看到過腿法招式的名字，雖然我也不知道這招具體該怎麼施展。

我整個人進入高速狀態，以全力之勢踢向萊明，直中他的面部，踩著他的臉，身體依舊沒有停下來，地面上形成了一道很長的軌跡。

這一腳踢得很准，給萊明蒼白的臉上上色。

我剛準備再補上幾腳，身體卻突然麻痹了一下，宛如被電流躥過一般。

痛…怎麼回事。

我一時間失去了平衡，萊明趁機用翅膀將我扇飛，拉開距離。

我半跪在地上，想站起身，卻突然看到手背上的皮膚又有了新的變化，好像有什麼白色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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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白色的能量自毛細血管析出，流淌在皮膚表面並迅速汽化，在空氣中凝結出一個手握十字長槍，身著銀色紅十字甲的士兵。士兵凝結完成的瞬間，時間暫停於此。

數個宇宙之外，由信仰塑造出的「偽神」，將祂的目光投向了這裡。

數秒后，上億信息的交換完成。「偽神」心滿意足地收回目光，而祂的使徒，則是一步步地走向地上的少年，每走一步，便會縮小一分，最終與少年同等大小，下一秒便與少年徹底合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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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奇異的感覺已經消失了，我看著身旁漂浮著的銀色十字長槍一臉茫然。

這個造型好像是古代常有的……，中世紀士兵的……武器？

「勒茲克同學！」

發愣之際，一聲呼喊講我拉了回來，眼前揚起的塵埃中，一個透明的球狀物十分顯眼。

躲不開的…太近了。

我架起雙臂防禦，

而後一陣氣流吹過。

不對，僅僅是這種程度的風嗎？

我定睛一瞧，十字長槍儼然被握在我的手心中，指向前方。

槍尖處似乎有點點紫色的火星，隨即消失在空氣中。

是這個東西幫我擋下來的？

雖然不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但不管怎麼說，多了一個武器，對我方戰力是有加成的，還能更好地跟薇洛打配合，更何況這武器似乎還挺強。

剛剛的風將塵埃都吹散了，我通過聲音判斷出還有幾個氣彈也射了過來，我快速揮舞長槍，竟全部都擋下了，儘管看不見，但周密的槍尖划動軌跡幾乎是將我無死角地護住了。

這把長槍手感異常的好，揮舞它的時候，彷彿自己如同常年使用長槍的士兵一般熟練。

戰況正在向著對我有利的方向發展，我抄起長槍，輕鬆攔下數個氣彈，突向萊明，萊明立即捲起雙翼防禦。我拼勁全身力量，在紫紋的身體素質加持下，長槍揮舞的速度被拉到最快，槍尖如同雨點般落在萊明的翅膀上。

萊明的防禦最終出現了一絲破綻，我彈開他半邊翅膀，長槍穿過另一隻翅膀，刺入他的軀體，與此同時，薇洛也到了萊明的身後，短刃向他的肩部斬下。

萊明怒目圓睜，咬緊牙關，抓住刺在他身體里的長槍，不過已經晚了，槍與刀正在不斷深入他的身體。

「我…怎麼…」萊明從牙縫間擠出幾個字來。

刺…不進去了……

薇洛那邊也遇到了同樣的情況，短刃只斬進去一小段，根本無法傷到內臟。

「我怎麼能輸啊！」

萊明猛的瞪向我，目?欲裂，我瞬間產生了一種不詳的預感，想拔出長槍，卻發現拔不動，而後一股衝擊力將我彈開，拉開了距離。

薇洛也同樣被彈開，不過短刃依舊被她握在手裡。就在剛剛的那一瞬間，一股灼熱感傳來，我看了看萊明，他仍舊站在原地，周圍的空氣似乎產生了微微的扭曲。

萊明的腳下，地板開始熔化，成為金黃色的岩漿。

萊明拔出長槍，丟到一邊，捂住剛剛被我刺出的傷口。

令我有些詫異的是，正當我想著要找機會把長槍撿回來的時候，地上的長槍竟憑空飛回了我的手「沒想到啊…最後還是得靠你，姐姐……」

一聲低吟拉回了我的注意力，只見萊明望著我，嘴角流著血，蒼白的臉上沒有任何錶情。

萊明抹掉了嘴角的血，一咬牙，眼神變得堅定了許多，說道：「我不會再讓那樣的事情再發生了！」

我正準備調整架勢迎擊的時候，長槍突然不停的顫抖起來，一股來自身體外的痛楚傳來。沒錯，來自於長槍，彷彿我的痛覺神經長在它上面一樣。

我趕緊丟下長槍，在我手鬆開的一剎那，紫色紋路覆蓋的地方傳來開裂地聲音。

……

這之後的事情……不太記得了，畫面很模糊，就像碎片一樣，但有一點我跟清楚：我敗了，敗了相當徹底。

我沒能保護艾茵和薇洛，什麼都沒能做到。

可能…是我的大腦在抗拒這這一段記憶，起到了類似選擇性失憶的效果吧，過程回想不起來，但結果卻很清晰。為什麼啊…為什麼不讓我把結果也忘掉啊……

「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