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無心者」斐絲麗·克里斯
漢斯看著沒有回應的斐絲麗咬牙切齒的再次說道:「你!是不是!有機會救他們!」
斐絲麗就靜靜的看著幾乎朝著自己怒吼的漢斯,平靜的說道:「不要吵著阿爾睡覺,他正在休息。要說的話跟我來。」說罷便自顧自的走在了最前面。
漢斯雙手握拳額頭青筋暴起極力的剋制住了自己,看著斐絲麗的背影,猶豫了一會還是決定跟了過去。他想要一個說法,替那死去的兩個人。
兩人亦步亦跟,走到了平台的邊緣便停了下來,里紮營的營地已經小有距離了。
走到平台邊緣的斐絲麗轉身看著漢斯淡淡的說道:「是的,我有機會救他們。所以呢?還有什麼需要問我的?」
漢斯極力保持著自己的冷靜,有些痛苦的一手抓著自己的額頭十分用力,導致指尖都有些發白。過了許久有些嘶啞的開口:「那為什麼不救他們,為什麼?」
「我憑什麼要救他們?」說出這句話的斐絲麗十分冷漠,就像一把刀子扎穿了漢斯的心臟,順帶燃燒了漢斯最後的理智。
「臭女人!我要教訓你!」說罷漢斯想要衝過去抓起斐絲麗的衣領,卻在還沒到眼跟前還的時候,就被斐絲麗周身散發出的能量組成的壁障直接彈飛了出去倒在了不遠處。
斐絲麗眼神一寒,看著想要襲擊自己的漢斯,抽出腰間的劍抵在倒地的漢斯脖頸處,還是那副不緊不慢的樣子說道:「我勸你冷靜一下,我不想阿爾失去你這個朋友。」
「呵呵!哈哈哈哈!」漢斯沒有管抵著脖子的劍,一手撐起身子一手蒙著眼睛仰天笑著,笑著笑著淚水從指縫中滑落。
「我有些不明白,為了兩個素不相識的人,你會來找我質問,甚至是想要動手。」斐絲麗看著眼前狀若瘋癲的漢斯疑惑道。
「你當然不明白!你明明有能力,你卻不那麼做。你沒有心,只是一個披著人皮的尖耳朵怪物罷了。」說罷漢斯憤恨的錘了幾下地面。
「哦,我明白了。所謂的人也不過是虛偽的生物罷了,將自己無能為力而產生的恐懼和怒火無處宣洩,就將事情遷怒於他人。」斐絲麗的表情有些似笑非笑的看著漢斯
聽聞了這些話的漢斯臉色瞬間一白
「不要把我當什麼救世主,我這次只是因為阿爾在我才來的。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沒有我在結果會是怎麼樣。你一樣無能為力,但是你的怒火和恐懼還能朝誰宣洩呢?」斐絲麗不緊不慢的接著說道,話語宛如一把尖刀血淋淋的剖開著漢斯的傷口。
漢斯的眼神逐漸有些獃滯,嘴裡喃喃自語道:「不是的....不是的...」
「自己的軟弱無能就不要指責強者的無動於衷了。我是能救但是沒有必要,不過你有一點說對了。我是巡林者斐絲麗·克里斯。但是我更喜歡我的另一個名字「無心者」,這些事情你不要告訴阿爾哦!我可是他心中的好姐姐。」斐絲麗淡淡的說完后,食指豎在嘴前。
聞言的漢斯清醒了過來,有些驚恐,但是更多的是垂頭喪氣和被戳破內心的羞憤。
最後掙扎著說道:「可是,那也是兩個生命啊....你就這樣無動於衷嗎?你不是還保護了洛達村嗎?守護了十四年,再救兩個又會怎麼樣....」
斐絲麗手挽了個劍花后收起劍,向營地方向走去。
淡淡的聲音從遠處飄來傳入漢斯的耳朵:「保護洛達村?只不過是我的任務沒完成罷了。
」
順便照顧下阿爾,斐絲麗在心裡補充了一句。
漢斯聞言后失魂落魄的站了起來,看著斐絲麗的方向目光明滅,最後好似下了某種決心后,也跟著回到了營地。
在帳篷里熟睡的阿爾並不清楚外面兩人發生了什麼,只是隱約聽見漢斯的聲音。
不過此時的阿爾情況並不好,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后沒有再做的夢,今晚反反覆復的出現。
而且在夢中的呼喚更加的強烈,甚至阿爾都能感覺到自己的靈魂在悸動和雀躍。
而且好像自己自從到了這裡之後,它就開始移動接近自己,離自己越來越近了。
已經回來的斐絲麗坐在帳篷外,聽到阿爾有些痛苦的呻吟聲傳出,頓時心中一緊,趕忙進去查看。
卻見阿爾雙目緊閉眉頭緊緊皺,嘴裡還說著些自己聽不懂的語言,想來可能是做噩夢了,頓時鬆了一口氣。
不過還是有些心疼的將他抱起,讓他躺在自己的懷裡輕輕的拍著他的後背,-哼著小時候哄他睡覺的精靈族歌謠。
阿爾好似也感覺到了什麼,緊皺的眉頭逐漸鬆緩,漸漸的沉睡了過去。
抱著阿爾的時候很安心,斐絲麗以前從未有過這種感覺,想起自從那件事以後他們叫自己「無心者」。
明明我現在抱著的就是自己的心啊,也不知從何開始起這個小傢伙,逐漸在自己的心裡越來越重。
自己好像變得有點害怕失去了,甚至都產生了那種自私的想法,將阿爾永遠捆綁在身邊。
明明從上次的雙星匯聚后,自己已經沒什麼好失去的了,都怪那個惡魔!!!想到這裡的斐絲麗表情不自覺的有些露出了些許恨意。
第二天一早。
阿爾感覺自己的鼻子痒痒的,抬手摸了摸卻又什麼都沒有,而後不一會痒痒的感覺又來了。
有些不耐煩的睜眼一看,發現斐絲麗正拿著自己的頭髮在掃著自己的鼻尖,兩人四目相對相視了一會。
而後發現自己還躺在斐絲麗懷裡的阿爾,又看著調笑般表情的斐絲麗瞬間有些遭不住,一張清秀的臉瞬間漲的通紅。
起身逃難似的離開帳篷,外面的情況瞬間讓阿爾呆立在那邊。
營地一片狼藉,營地平台到處都爪痕和劍痕,有些地方還破了個大口。有著氣息的戰士躺的歪歪扭扭,沒有氣息了的臉上被蓋上了一層白布。
營地的正中間躺著一隻已經死去的夜煞,渾身傷痕不斷,致命傷應該頭上的兩隻矛和脊椎處的一個巨大傷口,看樣式應該是漢斯和盧恩科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