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的片頭曲

青春的片頭曲

剛入秋,夏仍然固執的與秋織纏,天塗抹著白色染料也仍舊夾雜片片灰,周舟同宿舍的人一起起來洗漱,她也仍舊是不怎麼說話,看起來文文靜靜,中長的頭髮亦像是漂染了點的金色,她扎著高馬尾,髮絲有些多,也有些彎卷,宿舍的人都飛快的洗漱,適應著住宿生活,對待馬上要到來的軍訓或期待或厭煩。

回到教室寫在黑板上「歡迎來到金江」的字跡還未擦拭,風似乎也舔舐著昨天的歡愉,教官穿著迷彩服踏上講台,岩台灰暗中綴著星星點點的墨白,多了絲不拘一格

「快點到走廊排好隊,一會兒去附近的二中操場跑操,我們這操場還在修膳」教官的聲音中氣十足,懾住了大家,他們排好隊,順著小道旁的柏樹,指隙間流露著片縷陽光,針芒略微有些刺痛眼睛,於是跟上步伐,跨過陽光的地平線,走在叮鈴作響的綠葉下,所有人都穿著以純白色為背景,以藍色為點綴的校服和藍色略寬鬆的校褲整齊的到達了二中。

那是不屬於秋的熾熱,灼燒著每個人的肉體,透亮的汗水浸潤著發梢,致使它有了些分枝,細密的黏在一起,心也忍不住起伏,皺緊了眉,按隊形按高矮排好了隊便開始跑操了,暗紅的跑道隨著熾烤,風攜著縷塑料味,大家緊緊的貼合在一起,靠剛認識幾天的默契繞圈跑,很累,但更多的是欣喜。

晚自習,蟬裹著肚皮翻滾,大家在教官的帶領下唱著軍歌,歌聲謠謠,蟬也沉醉其間,不同的音色竟也凝聚成了一首旋律,數不清的符跳躍,在角落,在窗檐,在每個人的心裡。

藍綃般的夜空,閃著如鑽石般的十字光芒,他們回到宿舍洗澡.睡覺,周舟所在的宿舍,其他人都已活絡,獨周舟和她上鋪的虞嫚,兩個人一直蜷曲著雙膝眨著眼臉盯著牆,背對著她們,聆聽眾人的話語又或是發獃。

一個活潑膽大的女孩正晾著衣物,長長的支杆撐著,她也側著臉和另一個瘦瘦高高的女孩說笑,周舟和她並不相識,但通過對話了解到她叫李七七,和周舟差不多高,倒是更瘦更白些,很好相處,也帶著內斂的周舟加入話題

「你們怎麼不說話呀,我看你們倆天天這樣睡著什麼也不說,就我一直說個不停」

周舟有些無措,轉過身對著她,倒是認識了一下,啟了啟唇

「哈哈沒有,不知道說些什麼」

鈴聲響起,熄了燈,眾人靜了下來,卷緯這秋夜的新月,月光落入窗欞,瑩瑩如晝,呼吸聲彼此起伏,周舟用手肘枕著,月光擁抱著她,她第一次覺得新學校也沒有那麼冷冰冰。

過了幾天,金江學校的操場修膳完成,比二中的大很多,中間是足球場,綴滿了蔥綠的嫩草,所有班級坐在這草坪上比賽唱歌,是青春的主旋律,片頭曲奏響著年少,軌跡愈發清晰,金色的陽光也只是舞台的燈光,這是少年的專場,吟唱的是永不落幕的青春主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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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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