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紀念碑選址

東寧府郊外的空氣格外香甜，一陣微風吹過，陣陣清香便撲鼻而來，讓人心曠神怡。鄭克臧大步流星地穿過農田阡陌，順著蜿蜒的溪水快步而行，一溜煙就消失在了田野之中。他的岳父東寧總制使和侍衛毛興、沈誠緊隨其後。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鄭克臧一行人來到一片離東寧府不遠的寬闊平地，鄭克臧饒有興緻地東張西望。蓋奇觀，第一步當然就是拿地選址。台南一帶是夷州島最早開發的地方，地形多為平原，沃野千里，十分適合種田發展。對鄭克臧來說，第一個奇觀尤為重要，關係到他後續的發展和輝煌點數第一桶金，不能有馬虎。選址的話，就得講究一點。十七世紀的交通甚是不便，特別是剛剛開發的夷州島，有土路都算好的了。所以不能離東寧府的人口居住區太遠，否則就不方便調度民夫和運輸物料，勢必會延長奇觀的竣工時間。光在路上耽擱的時間，鄭克臧就損失不起，現在時間就是生命。作為一個十七世紀的良心「開發商」，鄭克臧一定會想盡辦法，趕緊給系統「交房」。而且，【紀念碑】一聽就是有軍事加成的建築，對明鄭小朝廷格外重要。在鄭克臧的設想里，未來這片空地，將會緊緊圍繞紀念碑，打造出屬於他的軍事基地。沒錯了，就是選定這塊地了！突然間，鄭克臧的眼前彈出一個只有他能看見的彈窗：【地形錄入成功......】【奇觀建模正在構建.....】【構建成功......】【宿主，是否選定此選址？】【是or否】觸發系統隱藏功能了，鄭克臧大喜，腦子意念一動，瘋狂確定【是】。確定完畢后，系統響起「叮」的一聲：【紀念碑建造圖紙.pdf已列印成功，請宿主接收】片刻間，鄭克臧的大衣袖突然一沉，似乎多了一些物件。趁著四下無人注意，趕忙抬起手，偷偷看了一眼袖子里是什麼情況，只見袖內憑空多了一疊A4紙。「這也太神奇了，這堆A4紙將是我打開局面的利器，能不能把岳父忽悠成功就看它們了。」鄭克臧喃喃自語道。深吸一口氣，剋制住心中激動的心情，鄭克臧朗聲說道：「岳父，如今時局越發艱難，請岳父回去馬上調撥一批民夫，在這兒立一塊碑石，紀念我華夏的英雄，以鼓舞島上軍民的士氣。」「什麼樣子的碑石？我看看需要調撥多少民夫。」陳永華沉吟道。陳永華還沒說完話，鄭克臧就如同變魔術般，從袖子里拿出一大疊系統給的A4圖紙。看到這神奇的A4紙，陳永華愣住了，饒是他走南闖北，都沒見質地如此好，如此純白的紙張。「此紙巧奪天工，實屬不可多得。」陳永華忍不住讚歎道。陳總制小心翼翼地用手去觸摸圖紙，兩眼放光，反覆觀賞。看著圖紙上密密麻麻的線條，陳永華是看不大懂，但他卻能從這些圖紙中，大致感受到，紀念碑一旦建成，必然是一個宏偉美觀、了不起的建築。但是想要建成這樣的奇觀，定然是靡費巨大的。「欽舍，此碑石甚是雄偉壯觀，非同凡響，吾認為建造此碑石，勢必會浪費大量的人力物力，眼下不適合大興土木，還是先放一放再說吧。」陳永華無奈地說道。鄭克臧給侍衛打了個眼色，示意他們先去另一邊放放風，他要跟陳永華說一下悄悄話。等侍衛走後，鄭克臧一臉鄭重地說：「岳父，也不怕實話跟你說，你看這些紙是我們乃至韃清那邊有的嗎，此乃神物也！」陳永華若有所思。「昨日我做了一個夢，夢裡出現了大明的太祖，還有我的爺爺。」他們對華夏的現狀非常痛心，直言我們已經處於最危急的時刻，如我等再不思變，華夏最後的凈土也將淪陷。而且，他們告訴我，父王這一次西征必然大敗歸來，讓我們一定要提防回來的馮錫范。我當時詢問為何要提防父王的親信馮錫范。他們說天機不可泄露，但可以給我一點小小的幫助，這疊紙就是太祖和爺爺授予的神物。太祖和爺爺告訴我，紀念碑一旦建成，將會成為復興大明的重要力量，他們的力量將會通過紀念碑傳到我們的將士身上。此事，請岳父大人一定要幫助我！」一邊說著，鄭克臧一邊殷切地拉著陳永華的手。陳永華心中一暖，雖然心中不敢確定鄭克臧這些話的真假，但女婿鄭克臧一向不會無的放矢，這一刻他選擇相信。「監國殿下不必如此，建造碑石的事，臣一定會全力幫助你，請監國放心。」陳永華是當今名士，無論是國姓爺還是其子鄭經，無論軍國大事，都十分聽從他的意見。且他的才能出眾，夷州島的文化教育體系，幾乎是他一手構建而成，就連閉塞落後的高山族，都被他納入夷州島的教育體系，大力推廣了儒家文化，促進了島上不同民族的融合。此外，當時夷州島的百姓，只會用煎熬海水來製造食鹽，因此製作出來的鹽品質很差。陳永華為了改良製程而引進淋鹵曬鹽法，流程大概如下：先在鹽田附近挖水溝，使海水淋到沙土上形成鹽土，再將從鹽土提煉出的鹽滷，拿去結晶池經過日晒得到一顆顆的鹽粒，提升鹽的品質。還有，因為清廷實施遷界令，造成夷州島物價的上漲，尤其以布料最嚴重。陳永華建議鄭經賄賂清軍海防將領，進行走私，貨物得以流入夷州島，穩定了物價。他的功勞不勝枚舉，可以說是明鄭的「諸葛卧龍」，鹿鼎記里天地會總舵主「陳近南」的原型就是陳永華。1680年，陳永華愁悶抑鬱而死，時任康熙朝內閣學士的李光地認為：明鄭之所以能據守孤島這麼久而不滅亡，全靠陳永華經營有方，他一去世，明鄭這艘破船一攻便破。後來，果然如他所言，在馮錫范等人的霍霍下，明鄭沒多久就投降大清了。鄭克臧認為，除了系統之外，陳永華也是復興華夏的關鍵，一定不能讓他像歷史上一樣英年早逝，他去世的時候也才45歲，起碼也要干到60歲再退休。心病還需心藥醫，一切都來得及。「岳父，宜早不宜遲，我們趕緊回去布置一二。」鄭克臧正色道。「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