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高中

高中開學了，媽媽帶著我來到了外國語高中部的分班名單公示欄，看了下我的分班情況，最後我就按照老師的指引對號入座等待進一步的教學安排了，這個學校我並不太陌生，因為我中考時的考場就在這裡，所以這個校園的基本情況和每棟樓我也大概知道一二，這個學校以前只有初中部，在我們當地也是屬於黑馬性質，是屬於私人學校，貴族那種；升學率也比較高，來這個初中部上學時基本的都是家裡經濟條件比較好的了。

但是令我比較意外的是，我們新成立的高中部的老師們大多數都比較年輕，貌似比我們大不了多少，就一個主任年齡大一點，最後通過私下了解才知道他們都是剛師範畢業的大學生，這樣的情況呢有好也有壞，好的是沒有太多代溝可以很好的了解學生們的心理，也容易打成一片；不好的是不好拿捏，年輕教師經驗不足，對學生的管理威嚴不夠，教學經驗很難直插重點；高一的一年是不平凡的一年，我因為有著補習過的先天優勢，在數學和化學課上顯得是遊刃有餘，化學成績更是名列前茅，一致博得了化學老師的歡心，但是因為高一上半年前面幾個月是不分班的，期中后才分，所以那時的我們基本所有的老師都見過，也有些文科的老師就不怎麼待見我，因為知道了你沒選他們的文科，就這樣過了期中，到了分文理科班的時候了，我就分到了理科班。

理科班呢，也有些浪漫和風險，男生基數大，女生基數少，屬於狼多肉少的那種環境，所以無論是哪方面的競爭都顯得資源額外緊張，唯數不多的女同學就顯得額外寶貴，堪比大熊貓。

年輕教師隊伍里的人呢，我都格外聊的來，感覺都是大哥哥大姐姐一樣，我跟他們聊天感覺很輕鬆很釋懷，反而跟同齡的同學們聊不起勁，老師們一致認為我早熟，當然，這些老師們的顏值也是可以的，特別是女老師顏值很高，課程上的也很好，確實是集顏值和才華於一身，男老師們呢也是很靈活，很能和學生們打成一片，大家彼此也很能聊得來，互相尊重，亦師亦友。

但是很快年輕教師隊伍的弊端也慢慢凸顯出來了，班主任是個女老師，她在管理上可能欠缺些，有些事處理的確實欠妥，而且也沒有男老師有威嚴，所以比較調皮的男同學們呢就是不太服她，又有給她取外號的，也有背地裡說她不是的，反正我挺替她難過和不甘的，不過大家都是需要成長。

就這樣，我們同學們在歡聲笑語、嘻嘻打鬧中對我了屬於我們的高一年華，馬上迎來各自的高二生活，但是好景不長，高一的新生招生的工作不太順利，招到的學生不足2個班，因為是私人學校的性質，所以經營的核心是盈利為主，最後學校研究決定撤銷高中部，然後就開始勸誡我們這屆高二的，如果有好的地方去的話趕緊走吧，因為我知道我的時間也不多了，高中生涯過去一半，剩餘的時間更是重要，沒有時間再在這耗下去了，於是中途學校退了我們的擇校費，然後我轉校去了附近的市三中。

根據當時的中考成績我是夠市三中的錄取分數線的，所以經過親戚協調，我被安排到了一個快班，那時候高中分復讀班、實驗班、快班、慢班；轉校手續一切辦妥后，我回外國語學校看了下還留下來的老同學，依稀不多了，都陸續走了，還剩下一個同學在那堅守，說要學校給他安排到一中才走，學校迫於現狀及壓力，也處於快速止血撤銷高中部的心態，無奈答應了他的要求，最後整個外國語高中部辦學經歷了一年半后戛然而止，算是畫上了一個句號，雖然不是圓滿的句號，這段經歷也深深的烙印在我心中，含有絲絲遺憾和不甘。

來到三中后，我見到了來自四面八方的同學，各個鎮的都有，比初中時更加豐富，也見到了一些之前的小學的同學。但是物是人非，大家彼此之間已經沒有了太多的話題，好似陌生人一般。

因為老師們知道我們幾個轉校生的情況，知道以前中考的分數在這裡還是算可以的，而且最近的其中成績也還可以，所以呢我們也成了他們當時一度的話題，當然我們轉校生也不能給自己掉鏈子，不掙饅頭爭口氣嘛，也是在努力跟上三中的教學節奏及教師風格；在這裡另一個轉折點是生物，偶然的機會通過一次生物單元考試贏得了生物老師的青睞，這也奠定了我生物成績快速崛起的基礎，再加上我本身化學成績還行，所以總的來說在班裡也基本站穩了腳跟。高二下半年我競選成了生活委員，因為學校還保持著早餐憑藉飯票的規則，我這個生活委員就比較吃香，總會有辦法讓發放飯票的阿姨多給幾張飯票，也正是因為飯票的原因，加持了我在班裡的地位，特別是女生心中。

我這個人有時比較懶，不想去排隊打早餐，所以有時會讓女生幫忙帶飯，那也不是免費帶飯，我總得讓別人有賺頭嘛，所以很多時候我就會給幫我帶飯的女同學一張免費的飯票做為酬謝，她們也樂此不倦。

我這個人高中時比較幽默，好像嘴巴抹蜜了一樣，總是能用比較詼諧的語言逗笑同學們，也算是給高中比較緊張和無聊的學習氛圍做了一些調解吧，女同學們也正是因為這些原因增加了些對我的好感，高中階段，好像我跟男同學的關係比較鐵的屈指可數，反而跟女同學的關係比較好的一大堆，也不知道是啥情況。

高中時候反而沒有像初中那樣暗藏情愫，只是喜歡和女同學們嬉鬧，但是真正想處對象的好像還沒有，也許是那個時候大部分心思在學習上吧，但是班裡的有情人好像不止一對，或許是我麻木了吧。

學習這東西，後面我越來越相信興趣了，有興趣的學科，一定是進步最快的，沒有興趣的學科，哪怕拚命的學也只能算是個中等，好比我的數學，一直都是中等水平，好多題的解題套路我無論看多少遍，總會在解題的某個步驟中迷失自我，所以我的數學老師一直不怎麼看好我。

那個時候的三中還是不怎麼太平的，總有一些小混混或者不想學習的同學搞事情，放學干架，夜晚翻牆去市裡網吧打遊戲，但是好像自從我轉校后，我基本和這些事斷層了，也不想知道也不會八卦，只埋頭學習，哪怕有時是形式化學習。

一晃來得了高三，這個時期更加緊張，因為慢慢的對外面的世界有了認知，媽媽也專門開始給我送飯了，不讓我再回去吃飯了，免得浪費學習的時間，寄宿制的同學們都很羨慕我，因為由於安全考慮，學校不讓非走讀的學生出校園，所以他們想買個啥都得每周周末那一天時間得空才能去，所以我媽媽每次送飯來了后，一些同學像是見到了救命稻草，趕緊托我讓我媽媽在學校對面超市給買點小零食。

媽媽在我上高中的時候回來陪讀的，因為希望我可以考個好大學嘛，但是我爸爸身體不太好，高中時腰間盤突出複發不能工作，回家休息了2年多，期間我媽媽為了維持一家開支，也是在附近的一個超市上班賺點零花錢，後面發現還是入不敷出，最後在我爸爸身體恢復好了一點的時候兩人又出去務工了一段時間，期間讓我外婆在照顧我，做飯洗衣，一直到高三媽媽才回來專職照顧了我一年。

外婆照顧我的這段時間也非常辛苦，外婆年齡也大了，照顧我時她都快70了，也有高血壓，快40年的高血壓病史，為了幫我媽媽減輕負擔，讓她可以出去務工也亦然答應過來幫忙照顧我，所以我也很感激外婆，謝謝她的善良和理解。再一次讓我們家庭不至於繼續困難下去，外婆照顧我的那段時間她也受了不少氣，因為那個時候有些時候我也不怎麼聽話，也愛鬧脾氣，我外婆一生也很倔強和要強，她估計也沒想到，老了還要受外孫的氣。

高三的時候只是覺得爸媽很辛苦，自己能回報的就是學習成績，所以基本很少去跟同學上網打遊戲或者啥的，基本都是學校、家兩點一線。

在這高三的日復一日中，我都忘了時間，一下子就到了畢業日了，高考之戰即將打響，然後開始安排畢業相關事宜，畢業照、留言冊開始整起了，留言冊我就一個一個的給到同學們幫我留言，這本留言冊是非常寶貴的財富，裡面有一些女生平時不怎麼跟我說話的也在這裡講了下對我的大致影響和祝福，畢業照有些倉促，集體的拍了后，就是個人的了，因為我比較孤傲的原因，很少有同學和我一起合照，就這樣在大家歡樂聲中結束了畢業照和留言冊。

接下來的就是考前2天的飽餐，跟中考的規格和儀式很像，菜也是平常飯堂沒見過的，味道更不用說，美味至極，這2天吃的非常開心和享受及滿意。

最後就是高考首日出師了，也繼承了中考的儀式，鞭炮聲漫天響起，似乎在為我們高考的學子搖旗吶喊，祝我們出師順利，歸來是王者。

2天緊張的高考日結束了，剩下的還是老規矩，去工地和爸媽一起體驗生活，這個時候我不僅負責洗衣做飯買菜，還負責粉刷，多了一份技能。

工地的時間過的也很快，馬上就是到了出高考成績的時候了，托數學老師幫我查了下，結果是418分，湖北當年的三本線是410分，那時還有四批一和四批二，由於我們也不懂，我這邊家裡大家族裡就我一個考上了大學，所以沒有有經驗的人可以取經，都是道聽途說三本學費貴，然後遠方的一個表哥一忽悠，我就報了當時的武漢的一個隸屬市政府管轄的四批一大專院校，後面就是跟進錄取狀態，跟進錄取通知書物流狀態，收到錄取通知書時我並沒有那麼高興，也沒有那麼失望，因為我那個時候還不知道大專和本科的差異。

接下來的就是幫我一個同學的親戚招生，他們高校來我們高中招生了，100一天，讓我去幫2天，後來由於招生的實際情況慘淡，實際就只開展了一天就收攤了，但是女同學們比較信我，凡事去四批一分數夠的，我都說服他們報考我所報考的這個學校了。

其中有個女孩我一直想她放棄三本跟我一起報考我所報考的學校，但是她堅持報考了三本，最終錄取了，她的分數是我們班最高的，463分。她的分數是超三本線53分，但是低於二本線，二本線470分；不過很巧的是，她高考後也要去她爸媽哪裡，他爸媽竟然和我爸媽所在的工地不遠，都是在同一個城市，如是我們約著說一起坐班車過去，就這樣有了更多的交集，去了后，我們也約著去當地的圖書館一起逛逛，也就是在這段時間裡我們感情升溫，對彼此有了更深的了解，也開始嘗試著深入交往。

老家有著辦升學宴的習俗，雖然沒有考上很好的大學，但是爸媽考慮到我高中的努力，同時也考慮到這麼些年儘是往外隨禮金基本沒有辦啥事，上大學也是要學費的，也不便宜，一學期好像6400；綜合這些因素整體考慮后，爸媽決定我們家還是得趁這個機會辦個事，於是就找人算日子，看下那天比較好，盡量也別和其他同學的日子衝突，就這樣我們提前操辦著升學宴所需的東西，因為在老家辦流水席，所以涉及到要去鄰居家借桌子、椅子、麻將啥的，經過前期的緊張籌備，終於到了開席的這天了。我邀請的同學大多也是女同學，男同學也是屈指可數。農村的流水席懂的應該都懂，沒有太多的故事，就是隨完禮吃完就撤，席間可能有關心的親朋好友會問問孩子考的咋樣，在哪裡上學，選的啥專業一些話題，更多的是過來捧個人場。

忙完升學宴的事後，隨著開學時間的不斷推進，基本都完成的都差不多了，就只等大學開學了，但是還懵懂不自知的我，諸不知選擇大專院校的這個錯誤的選擇將會對自己影響一生，特別是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