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義大利軍團
1843年2月16日,綠樹成蔭的切利托山北坡上,阿根廷的炮兵們擺開了一排排的火炮,向著蒙得維的亞轟擊。全體蒙得維的亞的居民收到了緊急的政府報告:情況已經到了危急關頭,是舉手投降還是誓死不渝,已經到了最後的抉擇時刻了。
幾個月來情況一直在惡化,蒙得維的亞在去年六月份還曾充滿必勝的信心,他們甚至派出了船隊遠征。而如今,自己卻被敵人圍了個水泄不通。
這事兒得有好幾個烏拉圭指揮官背鍋,他們一連串錯誤而又愚蠢的決定,葬送掉了首都僅有的主力,最可笑的是,一個步兵指揮官,居然以兵力不足為由收縮兵力,把高地拱手相讓,這下對面的騎兵可就樂的不可開交。
趁著這位英明的指揮官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迅速登上高地襲殺而來。克里希大尉原本只有500人,但是今天他在前後夾擊之下,追著安第斯的900號人跑,更搞笑的是,他造成了重創,最終只有600人成功回到了城市,而克里希只有十幾個一開始就送掉命了的倒霉蛋,還有十幾個追擊途中摔傷的。
因為兵力已經捉襟見肘,包圍圈外的戰鬥並沒有那麼激烈,兵力一直在收縮。包圍圈越來越小了。城市裡只有4.2萬名居民,這裡有差不多45%的人是外國人。
這個城市地處險要,現在一個海岬之上。這個海岬一直深入寬寬的海灣,城市的對面是切羅山,山上設有永久性防禦工事。奧利維的多次攻擊都未能得逞。切羅山下有個托比島,具有十分重要的戰略意義。儘管蒙得維的亞人是匆匆忙忙的用磚頭和石塊壘起了一垛牆,把城市和城外陸地隔開,最多牆高不過兩米,厚度約60公分,有些地方甚至是用柵欄來進行加固的。
但是倘若想要啃下這座城市,首先就得奪取這兩個門戶。否則的話,對城市的進攻是徒勞的,甚至於山上的守軍還能反打一波。
阿根廷的海軍已經封鎖起來了,加里波第像往常一樣,又接到了組建艦隊的命令。政府給他原材料,把募捐的錢都給了他,買了兩隻兩桅帆船,在2月2號的時候,趁著阿根廷海軍還沒有完全封鎖,率領了這支新生的共和國海軍進行了第一次戰鬥。
當時,阿根廷海軍的一支老式戰船聖馬丁號停泊在切羅山下。我們抓住戰機,順著風向扯著軟帆極速衝擊。
那條老式船隻還沒反應過來,我們就已經開到了他的們的身邊,早早地拋好錨,停穩。直接跳幫騎劫。
船上有幾個不知死活的阿根廷水兵負隅頑抗,但是我們的槍成功的讓他們閉上了嘴。他們的船長也被我一刀解決了。剩下的水兵只能舉起雙手投降。
本來加里波第打算把這條船砸沉。但是我告訴他這條船我有用,咱們可以把它拖回去。猶豫了一下,加里波第還是同意了。
雖然布朗很快就派了6月9日號來支援,但是我們擺開聖馬丁號用火炮打擊,然後兩條快帆船極速掠去。一左一右夾擊了它。
這兩條船上的水兵大多是上次遠征的倖存者,他們拚死扒上了這條船,展開白刃戰。
上面的阿根廷水兵,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面。一時間抵抗的強度和力度大大下降。抓住這個機會,我帶著衝上去的水兵們氣勢如虹的發起了第二波攻勢。敵人如喪家之犬一樣倉皇而逃。他們慌不擇路的跳進了水裡,要不然就是被我們俘獲。更有甚者,乾脆裝成死屍,不過還是被我們一個一個找了出來。
很顯然,布朗這波送菜行為,對於正在積極準備的一場艱苦自衛戰來說,是一個良好的開端。同時也增強了人民打贏這場戰爭的信心。
3月1日,奧里維考慮到蒙得維的亞的力量受創,已經算是無力抵抗了。他投降不過是幾天,最多是幾周的時間的問題。因此,為了保存實力,他並不著急於發起攻擊。而是用海陸兩軍將這裡團團圍住,然後封鎖海上的交通線。
但是前文已經講過了,這個地方是一個很重要的港口和貿易線,阿根廷的海軍封鎖的行為已經觸動了英法的利益。尤其是英法在當地駐守的聯合艦隊司令珀維斯更加憤慨。
加里波第和我雖然四處尋找戰機,可是大家很顯然的就看明白了,只有幾條小船的我們,根本沒有辦法和擁有大艦隊的阿根廷海軍作戰,雖然這個地方地處險要,但正是因為地處險要易守難攻,導致我們主動出擊也很困難。
雖然我們閑置了下來,但是填裝訓練依然不能改變,還是那句話,這是加里波第賴以取勝的法寶。還有紀律的問題,這一點是絕對不能放鬆的。
但是在4月1日,作死的奧里維狂妄的照會了所有住在蒙得維的亞的外國人。他聲稱:凡是攜帶武器站在集團派一邊的外國人,均會被當成敵人對待。
這句話一下子是上述擔憂變成了焦慮,由憤慨變成了暴怒。雖然這個照會實際上只是個警告,但是它的效果卻大大相反了。共和國的當局沒有放棄這個機會,他們大師渲染了阿羅約?格蘭德的外國人被俘后所遭遇的悲慘結局;謠傳,不光少數已經拿起武器的,而是所有的外國人一旦被俘,都會遭到同樣的下場。
這下奧里維成了眾矢之的了,城內的所有外國人都被激怒了。
首先是法國人被集中了起來,他們組建了一支武裝軍團。數日之內便有2000名志願兵參加了這個軍團。該軍團的軍團長由拿破崙的前炮兵上校,蒂耶波指揮。義大利人緊跟著效仿。但是他們的人數一開始也就百把人,最後更是沒有超過700。
最主要的原因是,法國人多以經商為主,義大利人主要是海員手工業者和菜農,從總體利益上看,船隻,店鋪和菜園是不能輕易拋棄的。另外,義大利的僑民總數遠遠少於法國僑民的總數。
其他的外國僑民也紛紛的組建,只是他們的人數少,不得不合併成一個軍團。
奧里維被自己打的一手爛牌噁心到了,里維拉則是樂得笑開了花,他堅信,只要戰爭繼續打下去,列強就會幹預這場內戰,他將會贏得最後的勝利。
因為奧里維仗著有羅薩斯的支援,在這幾個月內,可是沒少打巡航戰爭。看過前面的同志們都知道,巡航戰爭這個東西不能亂打,必須得是有一定的特殊目的的時候,這個巡航戰爭才是成功的。很顯然,奧里維的巡航戰爭就是一部臭棋,提前引發了列強的干預。
加里波第和葉視察了軍團的駐地,並且勉勵了軍團的士兵。要求他們一定要捍衛軍人的榮譽。
4月10日,加里波第正式取代了科埃掌管了海軍的所有力量。他的主要任務是破壞敵人的海上封鎖,並且不斷越過海灣,保持和切羅要塞的聯繫。特別是對不斷的從敵人右側突圍的行動給予配合。
那麼這個時候處於戰略地位的托比島就顯得至關重要了。
4月12日,我和加里波第把一批戰士和大炮運到了這個島上。乘著空船返航。在那個朦朦朧朧波濤起伏的海面上,突然間冒出了幾艘戰船的黑影。當時的氣氛非常壓抑,月亮也害怕的躲了起來。這隻正是布朗率領前往攻打托比島的艦隊。
雙方就這樣在沉默中挨得很近,對面的士兵突然間喊到:「晚上是什麼人?」
加里波第低聲命令不許發出聲音,同時要求用最慢的速度划槳。對方的戰船一隻接一隻在從旁邊駛過。我們這些海員被嚇得心驚膽戰。
對面顯然一直在警備,他們在甲板上有很多持槍的士兵。我真的很擔心他們直接一排子彈打過來。
不過我們的擔心顯然是多餘的:因為布朗給自己的部下下達了相同的命令:夜霧航行,不允許隨便開槍,以防止槍聲打亂了自己的偷襲計劃。
雙方都很沉默的可怕,就這樣悄悄地魚貫而過,沒有發生任何事情。
要是讓這位愛爾蘭的可恨的老艦長得知了加里波第就在這艘又小又破的船上的話,他肯定會用另一種極其極端的反應來應對。
那天晚上,島上的守軍還沒來得及開炮,這個島就被阿根廷的海軍奪了下來…
「現在是晚上八點鐘,再過兩個小時就會起霧,我們開船過去夜襲。」加里波第帶著我們這100多名別動隊,重新奪回這座小島。
我們的小船借著大霧的掩護過去,阿根廷人根本就沒有任何察覺,他們還在上面呼呼大睡,以為自己非常安全。
悄悄登陸之後,我們迅速分成了三隊,一隊撲往營地,另一隊去港口,最後一隊,也就是我這一隊清理岸防炮台。
我們踩著岩石組成的磚砌,悄悄的摸上了岸防炮台。不得不說,阿根廷人是真的鬆懈,他們甚至連哨兵都沒有。奈何手底下的海員比較粗獷,動作幅度又大又笨手笨腳的。這不,製造出了一個很大的動靜。
阿根廷人被驚醒了!然後我們一排槍過去,他們又睡著了(-_-)zzz
「完美的夜襲」我的心裡美滋滋的想到。
島上的阿根廷人太弱了,很快就被我們清理得一乾二淨,一點激烈的反抗都沒有。
我們繳獲了好多的槍支彈藥,還有好多的食品以及其他物資。趕緊派船回去聯絡,又拉來了五門大炮還有200多名士兵。
第二天,暴跳如雷的布朗率領著四條船又殺了回來。他們像是泄憤一樣,用猛烈的炮火疾風驟雨般的打擊著我們的炮台。
在這一個鐵與血的暴風雨里,我們的大炮全部打啞了,上面的炮手們已經沒有完整的屍體了,全是血肉的碎片,整個炮台被鮮血染紅,滑不溜秋的。
接著,布朗又指揮船靠近了小島,企圖用機槍消滅我們。在天然掩體後面,用步槍射擊的步兵們倒了血霉,因為憤怒的布朗從前線調集了大量的機槍,每次一探頭就會招致兩三隻機槍的密集火力打擊。
一旦被打中,下場是非常凄慘的,因為不只是一隻機槍打著你,同時有好幾隻機槍。
朱諾這個傢伙命大一點,左肩右肩都擦到了,但偏偏沒打中。阿克肖蒂只能窩在掩體後面,被動地接受著槍林彈雨。那個老兵還是能找到機會射殺對面的機槍手的,對面的機槍手對他恨得牙痒痒,差點就打算用大炮轟碎他了。梅塞才是最慘的,他先是被炮片跳到了,然後背子彈直接打中了,現在他正在某一個坑位里苟延殘喘。
對於加里波第來說,當他看見自己最忠實的隨從,混血兒弗朗切斯科被一顆比斯卡伊諾機槍子彈打的五臟迸流的時候,似乎這場戰鬥的結局真的是一切全完了。
但是幸運女神又降臨了:英國基地艦隊司令官珀維斯派來一隻小艇,也許這隻船上就有他本人,這隻掛著英國小船的小船游弋於交戰的雙方,暴風雨般的戰鬥被停止住了。
「你媽的,這運氣也好了吧!難道這就是位面之子?看來以後跟他混,絕對是吃香的喝辣的」(實際上,他窮得只能呆在軍營里吃大鍋飯)葉在心裡意想道。
這個島以後就改名為自由島,從此之後,再也沒被阿根廷人奪取過。
然後加里波第奉命開始協助指揮義大利軍團。
只不過,義大利軍團不能說乾的不漂亮,只能說表現極其的垃圾。1843年6月3日,葉在這裡發牢騷:「真他媽不知道到底是當官的怕死還是當兵的怕死,我也更想象不出來到底有什麼東西能嚇到他們。整整300人的軍團啊!一槍沒有放,就匆忙的急促地逃回了城裡,為此,我們還被法國人狠狠地嘲笑和譏諷了,要不是加里波第就站在旁邊,估計義大利的名譽將會不保了。而且更令我氣憤的是,這種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已經接二連三發生了好幾次了,軍團指揮官還有兩個當了逃兵,中間的軍官還有幾個杳無音信。我算是明白,為什麼後面的義大利軍隊戰鬥力那麼差了,這簡直就是一種《光榮的傳統》」
6月8號,看不下去的加里波第決定自己率領一個連主動出擊,帶領沮喪的義大利軍團重新行動起來。他知道,此次行動是為了挽回威信和義大利人的榮譽。雖然我一直建議他先整肅軍紀,但是他卻跟我說,我們首先先把自信心找回來,再去談整數紀律的問題。並且他拿了一個連給我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