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紅色/主動的出擊
(關於前文坦克的炮台問題,主要是為了美觀,實際上,它只是前面有一個孔用來打機槍。至於那個炮台,純粹是用來觀察的,必要的話也可以把機槍拿上去打,就是容易成為敵人的活靶子,他的炮台是前置的)
到了7月9日,義大利軍團製作的一面旗幟:它的底色是黑色,上面有精心綉著的正在噴發了的維蘇威火山的圖案,十分的醒目。
我詢問了一下路易吉參謀長,他給我的解釋是:將軍閣下覺得,除了黑色,沒有任何其他的顏色能夠表達戰士們因祖國的苦難而激憤的心情,只有終年熾熱的維蘇威火山,才能表達這些勇猛的戰士胸中為了自由而熊熊燃燒的神聖烈火。
好傢夥,我驚呆了⊙▽⊙,這就是他們的旗子上總是綉著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的理由嗎?就像北極熊團一樣。
而我們收到了新的定製軍服(其實搞笑的是,這批所謂的軍服,只不過是烏拉圭人在考慮裝備志願軍的時候,發現城內有一家工廠裡面積存了屠夫所穿的工作服,這些工作服原本是為供給給布宜諾斯艾利斯一家肉類加工廠製作的,但是由於戰爭的爆發和海軍的封鎖,沒來得及交貨。這些衣服全都是用紅色的布料做成的,是為了方便屠宰場的工人和來訪人員,主要是這種紅色的布料可以讓血液濺上去顯得不那麼顯眼。就這樣,義大利兵團的戰士們就穿上了屠夫的工作服在戰場上廝殺)
這是一種緊身的紅色外衣,穿上去並不影響戰鬥。隨著時間的推移(主要是加里波第在這個世界上越來越聞名),這種專門給屠夫用的制服,逐漸演變成了傳奇式的加里波第衫。
而紅色(再後來到歐洲和世界上成為了革命的象徵,由此可見,加里波第是有多麼的位面之子),當時並沒有任何的政治意義。你不能把它歸屬給某種思想或者精神。
他簡直就是非正規部隊十分理想的領袖,緋紅色的上衣很合身,脖子上系著一個色彩鮮艷的紅領巾(原本只是一個加里波第習慣性的裝飾品,後來也演變成了一種象徵意義的物件),騎兵佩刀的皮帶把上衣扎的緊緊的,頭上還帶著一個插著羽毛的氈帽。但凡看過他的人,都是這樣評價。
戰爭依然在繼續。如此慘重的損失,讓奧里維震怒了,他很快就集結了一波兵力,約有1000人,還讓布朗的海軍協助。向我們修築的壕溝發起了攻擊。
大炮轟在陣地上,我們全都窩在貓耳洞或者趴在壕溝里。只有個別倒霉蛋挨到了炮子。躺在溝裡頭呻吟。擔架隊把他們抬了下去。
由於一些原因,我們的壕溝面前只有碎石路,還有一些小木樁。除此之外別無障礙物了。
敵人的騎兵發起了試探性的衝鋒,他們散開隊形,從大概一兩百米的地方集結起來衝刺。壕溝內部我的命令是每兩米一個人。每個陣地中間的火力點都有一個機槍跟一門大炮。
兩門大炮並沒有開火,這麼少的火炮,對於散開隊形的騎兵來說,幾乎可以是沒有害的。因此,我們要節約彈藥。
衝到了50米的距離,我們第一排的壕溝稀稀疏疏的開了火。敵人只有三四個騎兵倒了下去。
30米的時候,第二排的也開了火。
10米的時候,第三排也開了火。
就在他們要衝進來的時,機槍開了火。
我們的壕溝挖得比較寬,差不多有1.5米,深度是1.6米。給敵人的騎兵造成了很大的麻煩。
很多騎兵後腿掉進溝里了,紛紛掉下馬來,被我們的戰士用刺刀解決了。我帶著預備隊的戰士們前往第一排的壕溝大砍大殺。
左側的壕溝頂不住了,因為布朗的船隊一直在向我們炮擊。那裡不是我指揮的第二連。
那個連的連長請求我放棄一些陣地,以方便他收縮兵力,反抗敵軍的騎兵。敵人的騎兵只有長矛,在人員如此稀疏的壕溝之中,起不到什麼太大的作用,經常是還沒靠近,就被我們的步搶射死。
敵人的騎兵結束了衝鋒。倉皇退卻。
奧里維這個老小子的火炮也開火了,他們和海上的部隊一起集中火力轟擊二連所在的陣地。二連把火炮保護的好好的,只不過機槍就倒霉了,沒過一會兒就被從天而降的流星雨給淹沒了。
停止了炮擊之後,敵人的步兵登場了,他們踩著穩重的步子,按照一定的節奏和號子前進。
他們也擺的是散兵隊形,不過由於我們清理了射擊視程,所以他們也只是一個活靶子。
雙方就這樣冷酷的交換著傷亡比。這個時候多日精心訓練的結果就出來了:我們的裝填速度和射擊頻率遠遠超過對手。
對面的烏拉圭步兵跟我們的步兵的傷亡比是一比四。差不多又推到了100米的地方,他們的步兵發起了衝鋒。差不多有800多號人,就這樣,在這個非常狹窄的原野上發起了衝鋒,看上去還是十分唬人的。
我們的第一排的戰士「被嚇得倉皇退卻」,第二排的戰士受到這波「潰兵的影響」,也紛紛的跟著「敗逃」。第二連就更過分了,他們居然「拋棄了」我們寶貴的火炮,甚至是連對士兵來說就像是生命一樣的步槍「也是被丟棄了」。
「這個二連長演的那麼好,看得我都差點信了,不過這傢伙是真的狠,丟了大炮,還扔了百把條步槍,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是潰敗了。」我暗自腹謗道。
我們全都集中在了第三排,悄悄的躲了起來。敵人的步兵士氣高昂又安全感十足,大大咧咧的沖了進來。不懷好意的擲彈兵們,笑的像是反派一樣,紛紛把自己手中的手雷脫手。
炸的那些跌進了壕溝里的步兵鬼哭狼嚎,差點就叫媽媽了。這個時候加里波第帶著剩下的戰士過來了,烏拉圭人的騎兵沿著大道對著敵人的步兵,就是大砍大殺。機槍和火炮在沉寂了那麼久之後,用加倍的方式補償了回去。
敵人的步兵就像是遭了天譴一樣,在多重打擊之下很快就崩潰了,他們甚至連自己人的屍體都不見了,紛紛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布朗的船隊遭受到了小型艦隊的襲擊,他們從屁股後面穿插了進來,採用當年納爾遜的戰法。(為了讓炮擊效果達到最大,布朗命令五條炮船全部一字排開)
當即就有一條炮船投降了,剩下的船隻見事情不妙,紛紛進行戰術性撤退。
在粉碎了這次敵人的攻擊之後,加里波第突發奇想:咱要主動出擊呀!
進攻和突襲是交錯進行,任何一方都不願意採取決定性的行動。里維拉被隨時都有可能增援奧里維的烏爾圭扎將軍指揮的阿根廷部隊嚇壞了,奧里維也好不到哪裡去,他根本就沒有辦法敦蒙得維的亞發起總攻。主要的原因並非是軍事上的,而是政治上的。
他似乎是寄希望於類似1843年秋季巴西和英國所進行的那樣封鎖,可是這樣又不足以迫使該城屈膝投降。
眾所周知,雙方最終並沒有兵戎相見,而是幾個列強的抉擇,結束了這場曠日持久的戰爭。
這些年來,報紙們和外交官之間的戰爭往往比軍隊之間的戰爭還要激烈的很多。
加里波第深思熟慮之後,決定向克雷特魯奇斯發動攻擊。
雖然奧里維知道加里波地手裡面有一輛長相奇特的木車,但是根據那些逃跑的大兵們所說,這輛戰車行動又慢又笨重,而且似乎只能攻擊前方的敵人,傲慢的奧里維就武斷的認為,這個戰車是個廢物,而那些廢物中的廢物之所以會潰敗,主要是被嚇破了膽。
他砍掉了幾個帶頭逃跑的人的腦袋之後,命令部隊不允許再出現這種情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