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重回義大利
現在的葉屯田屯的不亦樂乎。還記得之前那個中餐館的想法嗎?葉現在就是想打著這個主意。
現在的葉不差錢,因為政府補償給了他一大筆錢。再加上他之前的一些積蓄,還有一些實物,總共的價值差不多頂上加里波第的人頭了。
南美洲的菜式是比較單調的,這些年葉也不知道是怎麼過來的。所以開這種中餐館呀,不說大賺一筆,起碼能收入是可以保證的。
南美洲最不缺的就是這些作物了,香料也可以通過進口來解決,那還等什麼?當然是開工啦!
他在蒙得維的亞的鬧市區挑一個好地段,並且讓朱諾去監督施工,阿克肖蒂去統籌。最多就萬把里拉就可以搞定了。(建了三層,而且比較大,不僅是上流消費,還有中流和底層的消費都得抓住)
所以在日後的歷史里,倘若你去這家大飯店吃飯,那麼層數越高,身份就會越尊貴。
流亡者們在討論祖國的前景,聽得出來,他們還是很渴望回去的。無論是葉還是加里波第,馬志尼在他們的印象中與其說是一個革命領導人物,倒不如說是一個非常抽象的概念。
雖然蒙得維的亞的政壇上更替頻繁,但憑藉著卓越的戰功和不問政事,葉沒有受到一點影響。
雖然說現在的義大利,自由之風尚未吹遍全國,但是人們還是能感受到一點自由的氣息。馬志尼派在鬥爭中屢遭失敗,已經記不清楚他們是第幾次被鎮壓了。
這個時候,腐朽的教會裡頭,卻閃爍出一絲希望的光芒:焦貝爾蒂的新教黨和聯盟運動取得了一些成就,這又引起了義大利人起來革新的熱切願望。在他們看來,義大利應該是由開明的教主主持下的統一聯盟。雖然這種想法很不切實際,但是它的傳播很廣泛。並且在全歐洲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思潮,這個思想的潮流突破了國界,突破了種族,突破了階級。
就像是春天的野草一般瘋狂生長,各國政府對這一滾滾而來的思潮感到惶恐不安。這個時候,一個最偉大的發現出來了——唯物史觀。
唯物史觀揭示了人類社會發展的一般規律,揭示了人民群眾的歷史主體作用,揭示了階級鬥爭在階級社會發展中的巨大作用。
尤其是當費雷蒂這個帶有神秘色彩而又疑心重重的共和黨人被當選為教主時,一個無法控制的新教黨應運而生。甚至有人向教主提議,成立有世俗人參加的樞密院,允許成立國民自衛軍,放寬新聞檢查等等。
義大利就像開水壺一樣,一向獨具先見之明的梅特涅,這回是真的老了,反應遲鈍了,沒有預見一個共和黨人當了教主。等到木已成舟的時候,已經手足無措了。
為了保護普魯士的利益,他不得不派部隊去奪取義大利北部的重鎮斐拉拉。本來他是想警告義大利政府的,結果呢,被當地的民眾給奪了回去。整個亞平寧很快就出現了合作的趨勢,托斯卡納公國和撒丁王國迫於大勢所趨,假模假樣的擁護著教主的改革。上述三國建立了海關同盟之後,似乎實現義大利的統一指日可待了。
就在義大利北部和中部的封建王國對於這些難以駕馭的力量力不從心時,那不勒斯王國的斐爾迪南多二世絕對教皇的改革冷眼相待,他頑固的採取了閉關自守,與世隔絕的政策。
對於他這種行為,國內的反對派愈發強硬了起來,由於雙方都不願意讓步,結果就是在1848年的1月12日,西西里島再度發生起義,這位獨裁者命令當地的駐軍鎮壓**,恢復秩序。
但這裡是哪裡?這裡可是西西里。打無畏的起義者根本不害怕皇家艦隊的瘋狂炮擊,他們以攻代守,革命隊伍用棱標和鐵槍直搗那不勒斯。費爾迪南多二世開始慌亂了。
到了二月份的時候首都又爆發了規模空前的遊行示威,憤怒的群眾提出來的一些要求。國王企圖施展緩兵之計,他並沒有搞清楚人民到底需要什麼,就慌慌張張的命令手下的法臣制定了一個法國式的憲法。
南義大利的王國一直是以強硬著稱的,連他都不得不許諾一個法國式的憲法,要麼北部和中部的也就看著做嘍。
很快就引起了連鎖反應:奧萊波爾多大公批准了倉促而就的憲法;撒丁王國的國王阿爾貝托雖然稍有疑慮,但他還是依葫蘆畫瓢,通過了一個憲法。就這樣,前後不到十天,義大利從南到北發生了如此突如尋常的變化。
自羅馬帝國分裂之後,從西西里到阿爾卑斯山,歷來分封割據的土地,變成了全歐洲最自由的統一國家。當然啦,這個實質上不過是暫時的假象。
聽到了這個消息的葉沒有多大感覺,因為他的心在他自己的祖國里。但是那些義大利的流亡者和戰士們就不一樣了,你很難描寫出這些來自祖國,振奮人心的消息在人群中引起了怎樣的波瀾,反正他們的音容笑貌全都變了,全都是抑制不住的激動。
馬志尼從來沒有見過加里波第,甚至都不清楚他是什麼樣的人。但是現在,隨著歲月的流逝,加上國內鬥爭不斷失利而急需有生力量,他開始對加里波第感興趣了。他深信,加里波第已經變成了他的人,尤其是聖安東尼奧大捷之後,他似乎覺得整個義大利軍團的事業和成就都是他的思想引導和直接遙控取得的,不管跟誰一塊談義大利軍團,他都在無形之中流露出了一種可悲的佔有慾。
羅薩斯一眼就看出來了:加里波第才是那些野蠻的集權派的靈魂,在他看來,既然那些野蠻人連點蠟燭的錢都不給加里波第,那麼,他是有機可乘的。他下令給奧里維,不惜一切代價收買加里波第,毫無疑問的是,奧里維肯定是照著他的外國主子的意圖辦的,至於效果嘛。
「錢,我根本沒在乎,但是我費盡了心機,耍盡了手段仍然沒有達到目的,他是一個可恨至極又十分不開化的蠻子。」
這也有力地證明了加里波第為人光明磊落,是為人民而戰鬥的勇士。在南美,加里波第的威望極高,完完全全可以易如反掌的以權謀私,但是他沒有干,他還是住在那間小房子里,客廳和廚房共用,卧室跟客廳只隔了一張帘子。他的那件紅衫和馬甲洗了又洗,唯一比較奢侈的就是喝了兩口酒。
羅薩斯想把目光轉到葉身上,然而還是沒有用,葉現在不是在屯田就是在開小吃店的路上,他們要跟本土的餐飲業鬥爭。但很顯然,他們以價格實惠還有多樣的菜式佔據優勢,更重要的是,政府不會打壓他們。(你也不看看現在的情況,除了加里波第在義大利軍團中威望最高的就是葉)
「我看吶,我們的產業還是要搞夫妻店的,只有深深地紮根在人民當中,才會爆發出驚人和頑強的生命力。」葉對這邊的代理人進行指導。
回國啟程的事情倒是定了下來,不過呢,現在烏拉圭和阿根廷仍然在打仗,加里波第的膝蓋甚至還在戰鬥中被流彈打傷了。
蒙得維的亞的新聞界對於義大利軍團積極準備回國的消息,沒有做任何的報道。這種有意的拖延說明當地政府缺乏一種大度的君子風度。
當然啦,在烏拉圭,對義大利軍團感到留戀的還是大有人在。還記得塔納斯上校嗎?這位上校先生現在已經是國民自衛軍的司令員了。
這些年的歷練讓他成長了起來,陳然他可能不是那麼的大無畏,但他絕對是忠誠的。他特地向加里波第致函:「我們曾親眼目睹您和您的戰友在戰鬥中與我們生死與共,有良心的人對您們的遠離不會無動於衷,請把這幾句話權做微薄的禮物吧,以感謝你們捨生忘死為我們的祖國獨立所做出的巨大貢獻。」
5月15號,包括加里波第在內的64個人,正式揚帆起航駛離港口。雖然這個人數非常少,可這卻是火種啊!星星之火終究有一天可以燎原!
不過在走之前,為了防止自己的產業遭受到打壓,甚至被用陰險的手段吞併,葉和政府的大佬完成了一些交易,並且把這些產業交給奸商全權打理。(要做兩手準備,不然奸商就真的會把這些產業給吞了。無他,實在是利益太大了,大到可以讓人瘋狂)
這個時候運動進入第一個階段的高潮,義大利的整體局面出現了大好——整個亞平寧都在飄揚著三色旗。還和奧地利開戰了。
奧地利的將領拉德斯基明白,這是一場聲勢浩大的運動,與其拿衛戍部隊的性命和自己的名望去冒險,還不如先龜縮再在堡壘里。
6月21號,我們來到了尼斯港,安扎尼的病情似乎更嚴重了,這個可憐的戰士,他是個非常勇敢又自律的人,卻沒想到會被病情折磨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