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倫巴第的殲滅戰

第30章,倫巴第的殲滅戰

這位大尉很快就與迎頭開來的大部隊匯合,在大尉看來,加里波第至少有800號人,那個鼻子跟狗一樣的旅團長,聽完了大尉的彙報之後,覺得自己手裡的1200人馬可以跟加里波第一較高下。

他們在第二天迅速衝進了盧伊諾,但是一個志願軍的影子都沒找到,那麼,志願軍在哪呢?

加里波第在打完仗之後,派人不斷的搜索周圍的地區,這裡的環境和他學會打仗的地方不太一樣了:在巴西和烏拉圭,那裡的土地很遼闊,周圍的人煙很稀少,非常適合搞奇襲。但是這裡就不一樣,這裡的村與村之間距離非常近,而且還有很好的交通網相連接,在他看來,這些奧地利人的兵力並不足以佔據所有的交通要道,與其避開交通,要到不如充分利用它,在不斷的運動中找到敵人的破綻,組織起突然襲擊。

加里波第是故意把奧地利人放進去的,居民已經被他們疏散了。

這邊奧地利的旅團長也不是吃乾飯,他進駐村子之後,發現村子裡頭靜悄悄,只有湖面上還有兩條船在那裡,不過他怎麼看那兩條船都覺得不對勁。

這個時候正值中午,湖面的反光比較強烈,所以他們怎麼觀察都觀察的不清楚。

搜索了半天,愣是沒有找到一個活人,這位旅團長大呼中計了,船上的大炮也向他們開火了。

奧地利人的步槍打不到那些船,船上的大炮卻可以像靶子一樣轟擊奧地利人的陣型。

奧地利人要麼是沿著這個湖灘撤退,要麼就是往村莊裡頭扎。往湖灘撤退的都遭到了慘烈的屠殺:加里波第布置的機槍手,終於露出了他的獠牙,狠狠的給奧地利人一些教訓。

往村莊里扎的也好不到哪裡去,他們嘗試重新組織起部隊,但是這一切在村莊里的房屋都著起火之後,被粉碎了。

隨著山頂上的衝鋒號吹響,漫山遍野的志願軍戰士衝殺下來。

村莊里還有不少老六,他們借著街壘和民房,打一槍就跑,讓這些奧地利人摸不著頭腦。

奧地利機槍手還在激戰的時候,一顆燃燒彈飛了過來,直接做了一頓烤肉盛宴。

但是,奧地利的士兵開始緩了過來,在他們的軍官的指揮下,組織起了頑強的反抗。

志願軍戰士的衝鋒遭受到了很大的阻擊,原因是敵人的反抗愈發激烈了起來。

現在大家都借著掩體互相對射,處於對峙狀態。

船上的大炮不斷向村莊里轟擊,村莊裡面濃煙滾滾,火光四現,但是奧地利人依然在抵抗。

加里波第和我在半山腰上觀察敵情,突然間我看到一個小民房裡一直有人進進出出,我就跟加里波第講:「那個地方好像是敵人的指揮部吧?」

「不是好像,確實是敵人的指揮部,那些進進出出的軍官,至少也是個尉官,看樣子得組織一批勇士殺進去了。」加里波第仔細觀察后回答。

他這個位置倒是有地方可以襲殺上去,這個奧地利的指揮官太莽了,他們都沒有認真觀察就衝進了村莊,殊不知,村莊裡頭其實還有特別多的小道,他們的注意力全在大道和街壘上了。

而且村莊內的奧地利人有向這裡靠攏的趨勢,雖然我們的戰士成功的衝進了村莊,但是奧地利人直接跟我們對射,他們接著滾滾的濃煙在大道上列成橫隊,就等著我們的戰士盲目的衝進去飛蛾撲火。

我讓朱諾傳令下去,部隊不要衝的太猛,穩紮穩打,借著掩體壓縮奧地利人的生存空間。

同時我也命令炮兵部隊靠近一點,這樣子好加速,奧地利人集中在一起,然後被我們團滅掉。

機槍手是一個很招仇恨的位置,無論是奧地利人的還是我們的,現在的情況是,只要機槍手一露頭,所有人第一時間就鎖定了他們的頭。

我們還有一批神槍手,這些人可都是由老獵人改編過來的,專門挑奧地利鬼子的軍官殺。

很快,他們的外圍部隊就被我們打崩潰了,他們迅速向他們的二道防線轉移。

他們此時的二道防線還在清理村莊中殘餘的戰士們,這些戰士們令他們非常頭疼,因為他們根本就不熟悉這裡的環境,我們的戰士們四處亂竄,不是往這裡丟個彈,就是躥到一支小隊屁股後面打一槍。

雙方很快就撞在了一起,亂,亂,真的太亂了!要不是奧地利人的喪服太明顯了,估計這會兒雙方都混在一起,分不出你我了。

比肉搏戰,我們可不輸給奧地利人,我們是有大刀隊的。有人會說在巷戰中,當然是一寸長一寸強,但實際上不是這樣,在混戰中大刀是非常有用的武器,比刺刀管用多了,裝上刺刀的步槍在巷戰中屬於長兵器,如果陣型已經混亂了的話,它們是很難施展的開的,大刀不一樣,尤其是人少的時候,只需要嘎嘎亂砍就可以了。

很快,我們就把奧地利的鬼子殺的鬼哭狼嚎,他們開始潰逃,就在我們的前鋒以為即將獲勝的時候,突然間猛烈的槍聲又響起來了,除了以上這些機槍手,至少給我們造成了100人的傷亡。僅僅就是這一瞬間各條大道的傷亡。

這下前面的下層軍官也知道不能猛打猛衝,要講究戰術和配合,他們很快就往路邊的民房裡竄去,開始在廢墟當中推進。

考慮到朱諾的腰子之前被捅過,那麼這個任務就沒辦法交給他了,阿克肖蒂現在正在前面帶著小隊作戰,現在只能叫梅塞去了。

這可以說是最後的預備隊了——100多位紅衫兵,紅衫兵的要求是比較嚴苛的,不僅要求自身的素質過硬,還必須思想上是絕對信仰無產階級的。

現在有個不好的消息,我們的炮彈已經打完了,這些坑貨,特地留了一手,沒有給我們足夠的炮彈,但凡再來個百多發炮彈,這個奧地利旅團今天就否想活著踏出這個村子。可惜沒有如果。

這個突擊隊貓著腰,從農田和小樹叢里竄到了小道上,他們悄**的進入到了村莊。此刻奧地利人的注意力全在眼前,雖然他們已經打退了很多次志願軍的攻勢,但每次打退了之後,志願軍又開始重新組織起了攻擊,就讓他們空不出任何精力來想別的事情。

旅團長此刻想殺大尉的心情都有了:「奶奶的,不是說只有800人嗎?看這架勢,差不多2000人了!」

現在旅團長帶著剩下的800多人龜縮在這個堅固的磨坊里。他們總共要面對三條大道的攻擊。(也不能完全說是龜縮,只是說有一路的志願軍已經攻到了磨坊,不過,對於這個堅固的龜殼子,志願軍也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只能跟奧地利人對射,牽制住奧地利人的兵力)

梅塞來到了這個小暗門——沒想到吧,這個磨坊主留了一手,當初奧地利人在倫巴第屠殺的時候,他就是借著這個小暗門逃出去的,所以這個優良的傳統被他保留了下來,以至於現在成為了奧地利人覆滅的關鍵。

這個突擊隊帶的是整個義大利軍團最後的殺傷武器:15個燃燒瓶,還有四隻機槍。

義大利雖然盛產葡萄酒,但是呢,這玩意兒能不能當燃燒瓶,大家心裡還是有數的。

總之,暗門被打開,按照磨坊主的說法就是,他們只需要穿過一條漆黑的小道,就可以抵達他的房間,而他房間一出去,就是大廳。

旅團長還不知道自己死期已至,他現在正在大廳里苦思冥想,怎麼樣才能突圍?

是的,沒錯,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突圍,只不過志願軍太過於強勢了,雖然他們的進攻總是被打退,但是打退之後,他們又總是再度發起攻擊。

「難道他們就不累嗎?我不相信,是個人總有會累的時候。」旅團長惡狠狠地敲著桌子。

至於另外一個旅,你還是別指望他們,因為他們還要鎮壓倫巴第其他地方的游擊隊,他們的兵力已經被分得散的不能再散了,雖然奧地利在其他地方的部隊很快就要開過來了,但是截止到目前,沒有部隊能夠直接幫助他們。

就在旅團長和他的參謀團苦思冥想的時候,房間的門突然被踹開,接著就是一頓機槍的猛烈射擊,然後就是玻璃瓶打碎的聲音,接著燃起了熊熊烈火。磨坊這個地方易燃物還是很多的,因此,不需要擔心燃不起來。

旅團長的參謀團們很快就被燒成了焦炭,但是旅團長命大,半熏半燃的,燒了個半死,只剩下最後一口氣吊在那裡。

指揮部出了問題,前線的奧地利人失去了士氣,阿克肖蒂抓住機會,由他們開始發動了最後的總攻。

現在的奧地利人可謂是惶惶如喪家之犬,我們的戰士不跟他們打槍,直接上去肉搏,憑藉著一股子勇勁,打得奧地利人那是連連敗退,不復之前囂張的氣焰。

有人投降有人被俘,還有一些在大家混亂的時候從小道偷偷溜走了。

這個溜走的數目可不小,加里波第是無心也無力去管:他的全部兵力已經投入到這個村莊里了,已經沒有任何一隻可以拿出去作戰的部隊了。

終於,在太陽落山之前,徹底的清理完了村莊。戰鬥結束了,我們打了個大大的勝仗,雖然不是完全的殲滅這個旅團,但是這個旅團已經不能被重建了——他們的戰旗已經被我們繳獲了,哦,對了,還順帶送了我們一個半死不活的旅團長。

大炮沒有辦法,只能扔進湖裡了,因為口徑是通用的,所以如果被敵人撿到的話,我們可就吃了大虧。

這次戰鬥,我方兵力總共是1500人,奧地利旅團的兵力總共是1200人。

打到最後,我方陣亡四百多號人,奧地利人也死了差不多400人。我們總共抓了300多個俘虜,還有差不多100個重傷員,其他人要麼是裝死潛逃掉了,要麼就是剛才趁著小道跑掉了。

繳獲了大批槍支,和彈藥補給,但是我們嚴重缺乏其他補給,尤其是醫藥品,因為這個奧地利的旅團是打著殲滅我們的主意來的,所以其他的後勤輜重物資都沒有帶,輕裝前進,生怕我們跑掉似的。

至於這個村莊,沒辦法了,他已經被毀的差不多了,我們能做的就是吸引住奧地利人的注意力,然後讓村民往其他地方逃難,沒有辦法,戰爭年代就是這樣,你都不知道哪一天戰爭會降臨在你的頭上,即使降臨了,你也無能為力。

這裡我們建了一個園——紀念1849年抗奧英雄烈士陵園。每當有奧地利部隊經過這個地方的時候,看到這個園恨的牙痒痒——這簡直就是奧地利軍隊的恥辱,這個旅團長就應該被槍斃。

後來有位人稱「奧地利的加里波第」把這個烈士陵園推倒了,似乎在掩蓋著什麼。最後這個陵園在加里波第與世長辭之後,由當地政府牽頭,重新建了起來。

歷史上把這次殲滅戰稱為「盧伊諾對決」。

那些逃出去的奧地利潰兵們一邊禍害著其他的村莊,一邊向著他們的本部報喪去了。

這次勝利,一掃之前義大利北部的陰影,給其他地方的游擊隊極大的鼓舞,也讓人們看到了鬥爭勝利的希望,相比之下,拉德斯基可就沒有那麼淡定了。

其實早在拉德斯基聽到盧伊諾失守的消息時,就感到極其擔憂,他覺得這簡直就是在節外生枝,這會讓他的勝利大失光澤,就在他準備向維也納表明義大利的戲唱完的時候,參謀長接到了喪事,跟真的去送喪一樣。

那些逃兵,至少在很多奧地利將領看來就是逃兵,有不少人都被就地槍決了,不過仍然有一部分人還是活了下來。

但是他們發現一個問題,被加里波第俘虜的那些奧地利大兵們,除了極少數被發現,然後拖出去槍斃外,其他人都活的好好的。兩相對比,這些奧地利大兵默默決定——如果以後確實打不過了,投降要比逃跑好得多。

他現在向維也納表明,義大利的戲已經唱完了,為此,必須要做出一定的犧牲。

他原本以為除掉一個魯莽的對手,只要一個旅團就夠了,但是真不知道是這個旅團長太愚蠢了,還是加里波第太強了,亦或者兩個都有,總之,這個旅團至少在名義上被全殲了。

這下引起了一個大地震,即使是遠在天邊的奧皇也對此感到震怒。

現在從南方調來了三個旅,從東方調來了第二軍,北面又抽出來了兩個旅,總兵力接近十個旅,下轄人員25000人,由奧地利最有名望的元帥之一達斯萊普指揮。

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消滅加里波第和他的紅衫軍。

在這種敵強我弱的情況下,加里波第將何去何從呢?

敬請收看下集:游擊和放風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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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南美開始的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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