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攻守進行曲

我帶部隊晝伏夜出，專挑偏僻的密林小道走，奧地利人總是喜歡忽視對小路的偵察，他們甚至連大路偵查都不做，直接就大搖大擺的開在路上。

根據梅塞偵查到的情況，9月8號，有大批奧地利人往東北方向開去。梅塞偽裝成一股散兵，抓了幾個舌頭回來。

這幫俘虜交待了他們是第3團下轄的第4連的偵查兵，該連今天就要往地圖上的一個小村子——佐夫埃爾集結。

「看來梅迪奇選擇了在那裡阻擋他們。」

最重要的是因為他們的開去，使得南部的封鎖出現了一道缺口。葉可以趁機帶部隊從瓦拉洛方向溜出去。

必須要快，趕在奧地利人反應過來之前迅速衝出去。

至於那幾個俘虜，問清楚了之後發現他們兩個是匈牙利人，一個是塞爾維亞人，很顯然，他們對奧地利並不是那麼忠誠。於是乎，他們選擇棄暗投明加入我們。

借著夜色的掩護，我們悄悄路過瓦拉洛，然後向東開進。

由於敵人的大規模圍剿，大批留守在義大利的奧軍被調走，所以現在要從這裡頭除了幾個奧地利憲兵和幾個官外，幾乎沒什麼強大的防守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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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亞克村開始，特別法庭又一次成立了。

固守的梅迪奇經受住了第4團的考驗：那些瘋狂的士官帶著打了雞血的士兵向滔天巨浪般衝擊著村口的防線。

他們根本就不在乎傷亡，死到潰散，他們就退下去重新整理，然後又沖了上來。

不僅如此，拉斯普萊還有三門大炮助陣，他的大炮一直在轟擊村口的掩體和戰壕。

第六次衝鋒的時候，奧地利人頂著巨大傷亡沖開了第一道防線，戰士們紛紛抽出大刀和下餃子一樣的奧地利士兵戰做一團。

隨著越來越多的奧地利人跳了進來，第一道防線倒下的義大利人越來越多了。往往是一個戰士砍倒了一個奧地利人後被三個刺刀捅死，奧地利人的火氣早就被打出來了，雙方此時都在較勁。

梅迪奇見勢頭不對，把大炮推了出來，推到了奧地利人的射擊範圍，打了一炮又迅速拉走了。剛拉走，敵人炮兵的報復就打了過來。

最後，奧地利人被梅迪奇親自帶隊的刺刀衝鋒趕了回去。

接下來就是小規模的滲透戰，不過都被義大利人以堅決的姿態趕了回去。

這一天的作戰，奧地利人陣亡53人，負傷86人。義大利人陣亡19人，負傷47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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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搞特別法庭搞得火熱，還有一些之前和軍團走散了的戰士和小規模的游擊隊加入了我們。

我們抵達馬澤雷時，已經是9月10日晚上，當時，馬澤雷家家戶戶緊閉窗戶和大門。

當我們手底下有個小戰士用軍號吹起了義大利的曲子后，整個街道亮起了燈，全城全都沸騰了。

他們爭先恐後的拿出了各種補給慰勞大軍，還有一些之前的戰士重新加入了隊伍。

到了這個時候，我手下已經有騎兵150，步兵200人。但是我們只有170條槍可以打。

在馬澤雷休息了一晚上之後，我們在次日清晨借著大霧轉向南部，我準備在那裡干一票大的。

得知馬澤雷失守后，駐紮在附近的一個奧地利連隊急急忙忙的向馬澤雷開過來。

小路邊的葉看著這幫奧地利人鬆散的隊列，忽然心生一計。

他把騎兵分成三個部分攻擊敵人的頭首尾，然後步兵再圍上去。

這招果然奏效，落在後面的奧地利軍隊沒多大抵抗就投降了，中間的人被衝散了，只有前面的還在負隅頑抗。浪費了幾顆珍貴的手榴彈之後，終於讓他們老實聽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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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槍和子彈的問題解決了，至於剩下的俘虜，把幾個罪大惡極的戰犯處決的了之後，留下一些願意為我們效力的匈牙利人和威尼斯人後，其他奧地利人被我們打暈扔在了一旁。順便扒了他們內衫。根據地缺乏各種物資，這些內衫的料子還不錯，可以用來做很多事情。

接下來就要前往莫爾塔拉，我把騎兵分成很多隊，四散出動迷惑敵人。

拉斯普萊得知有一支騎步混合的部隊進入了馬澤雷后立即判斷出眼前的敵人並不是敵人的大部隊，他們只是用來迷惑敵人的一支隊伍，以掩蓋真實作戰意圖。

但事已至此，他立即撤掉了在西部無所事事的騎兵步兵大隊，讓他們立即調頭南下，而東面的第2團可以撤了，南下，他認為敵人不會冒險進入此刻戒備森嚴的倫巴第腹地，所以敵人只能往防禦更薄弱的南方挺進。

但沒想到的是，葉此刻又決定不走了，他找了一個很好的山頭，在那裡觀察路上的情況，活脫脫像一個伺機搶劫的土匪。

在他看來，敵人大軍雲集，敵人想來要剿滅他這支部隊只能從北往南開，他已經了解清楚了南部的情況，奧地利人是有的，但是他們不夠多，看管當地估計都是一件麻煩事，所以抽不出兵力北上，他們反而還要擔心他南下。

因此，只要放過這幾批南下剿滅他的部隊，那麼，敵人就又出現了一個兵力真空期。

自己就可以鑽這個真空期的漏子，找幾個連隊練練手。

至於梅迪奇，他拿著最多的軍火，還有堅定的戰士，樂觀估計他能守半個月。那個村子他去過，有很多的石牆建築，而且不缺水和糧，唯一要擔心的就是敵人的滲透，不過，這對於王朝軍隊來說，行動本身就是一項極大的挑戰。倘若是之前魚龍混雜的軍團，那他絕對不可能這麼放心，但這些人好歹都是層層篩選出來的，相對而言，就放心多了。

已經有好幾個房子被轟平了，第一道防線也被屍體填滿了，被迫退守第二道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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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團的瘋狂成功的消耗了梅迪奇大量的子彈和炮彈，現在梅迪奇手下每名戰士只有80發子彈了，這還是繳了敵人不少子彈才有的數據。

不過第四團傷亡也很大了，已經不足以支持他們的瘋狂了。雖然是士官和軍官在那裡不停的叫囂，但他們手底下的士兵士氣極其的低迷，暫時喪失作戰能力。

拉斯普萊認為第四團已經被沖昏了頭腦，倘若採取多路進攻分散敵人各條防線的兵力，就有機會在某一點實施突破。

為此，他把第一團拆成了四個部分，分別從四個方向對梅迪奇施加壓力，然後他又把第六營的新式步槍手集中起來，這些新式步槍比奧地利人裝備的火槍的射程遠了200米，他們被集中起來針對義大利人布置在高處的獵手。

由於義大利人的退守，火炮暫時失去了作用，拉斯普萊把所有的機槍集中起來，組成了突擊隊，強大的火力足夠撕開敵人的防線。

此舉效果明顯，缺乏兵力的梅迪奇不得不通過收縮防線創造兵力。而奧地利人得以順利推進進村莊內部。

此時，拉斯普萊有2200人，梅迪奇只有220人。

隨著嘹亮的軍號的吹響，新一天的大戰又開始了。

葉放過了四支從北邊開來的連隊后，帶部隊竄過了大路繞進了小路里，向西北開去。

他翻山越嶺，直接穿過了敵人紙面上的封鎖線。他布置的散兵依舊在四處活躍，前來掃蕩的奧地利人大傷腦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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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1日，梅迪奇打光了他的最後一發炮彈，敵人潮水的攻勢終於被遏制了。

拉斯普萊組織的突擊隊也被他用擲彈兵的炸彈轟了回去。但是他已經是底牌盡出了，手底下的戰士基本上都在拼刺刀，敵人的新式步兵只敢遠遠的射擊，仗著射程優勢耀武揚威。

感受到義大利人的疲乏之後，拉斯普萊組織起休整好的第四團再度發起正面進攻。仟仟尛哾

不出意外的話，這次進攻還是被打退了。

梅迪奇又一次收縮兵力，現在他的陣地集中在磨坊一帶，那裡有堅固的工事，奧地利人眼見著到最後關頭了，便發了狠的衝鋒。

他們這回學起了義大利語乾的，不管敵人的槍彈，埋頭就沖，照著對面臉上打幾槍就用刺刀肉搏。

在一間小房子，幾個孤軍奮戰的義大利戰士打碎了最後幾個燃燒瓶，敵人被燒的哇哇直叫，那凄厲的慘叫聲動搖了前來進攻奧地利人，隨後，所有的奧地利人都看到了那幾個從地獄里衝出來的義大利人，他們崩潰了。徹底的崩潰了，就連憲兵隊也彈壓不住他們了。

拉斯普萊見進攻功虧一簣，當場就開槍打死了幾個逃兵。這才勉強鎮壓住軍心。

不甘心的他把大炮推進了村裡，把剩下的炮彈全部打了出去。確實在磨坊防線打開了一道缺口。

他命令第六營向這個缺口發動攻擊。第六營看了看第四團的慘狀后士氣就下降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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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斯普萊見他們這樣，心知他們已經膽怯了，根本不具備拼刺刀的勇氣，只得無奈把他們撤了下來，然後將磨坊防線團團圍住。

奧地利人清理了村莊，不然戰爭過後爆發的瘟疫還是要人老命的。

此刻的葉帶部隊披星戴月的行軍，據散兵的情報，敵人至少出動了2000人圍毆梅迪奇，要是再晚去的話恐怕也只能買口棺材吃席了。

9月12日清晨，在大霧的掩護下第六營發動了進攻，他們這回使出了渾身解數，像什麼交錯前進，交叉火力掩護，散兵隊列，機槍掩護等等。總之，很花里胡哨。

義大利人激戰多日，早就疲憊不堪，就這樣，前面預警的幾個竟在睡夢中被奧地利人解決了。不過好在有一個人在最後時刻開了一槍，雖然他被亂槍打成了篩子。

但總歸還是有人預警了，這下剩下的義大利人全線開火，混亂中第六營就稀里糊塗的撤退了。

拉斯普萊恨鐵不成鋼，他的第一團都準備好了，只等第六營把那道口子打開，他們將一擁而上團滅對方。

誰知道第六營這麼能辦事，把事情直接辦砸了。

這時哨兵回來了，他滿身傷痕。拉斯普萊大驚，顧不得對方傷成這副模樣，這個哨兵也顧不得身上的傷了，敵人已經殺來了，是騎兵，好幾百騎兵。

這可不是一件好事，退下陣來休息的第四團暫時沒有戰鬥力，而旁邊駐紮的兩個連分的太散了，根本沒辦法攔截敵人的騎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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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營剛敗下陣來，正在重新整頓，只剩下一個集結好的第一團。

拉斯普萊狠狠地看了眼磨坊防線，然後帶著部隊出村了。

出了村子，這個時候葉帶著騎兵沖了一波第四團的營地，造成了很大的麻煩。

沖完了營地之後見拉斯普萊帶隊出來了，便再沖一波第四團的殘兵，然後就保持在安全距離觀望第一團。

拉斯普萊盤算了一下后，看到集結的葉的步兵后選擇了撤退。他讓第六營看好屁股後面的梅迪奇，第一團盯住葉，剩下的人帶著東西在軍官的指揮下有序撤離。

至此，第一次反圍剿戰役勝利，奧地利人總計直接死亡197人，負傷674人，間接死亡56人；

義大利人總計直接死亡134人，負傷269人，間接死亡78人。

我們總共繳獲了300條步槍，梅迪奇還撿了一門炮，雖然炮彈打完了。子彈總共還有60000發，看上去很多，但是我們總共有800條槍（有些槍又被奧地利人撿了回去），子彈已經不夠用了。機槍也繳了三挺可以使用的，這是一種鐵盤機槍，每個鐵盤可以裝30發子彈。機槍的子彈總共有3000發。

特別法庭處決了69人，釋放40人，還有43人服刑，解押至採石場。

這下名聲打了出去，吸引了不少人前來投奔，第一波擴軍的高潮開始了。隨之而來的是第二次反圍剿，在我們各個方面不成熟的情況下犯了左傾錯誤，導致根據地被摧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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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在他的晚年日記裡頭專門講了這次戰役，這是他一生最慘痛的教訓之一，也是他第一次在這個世界痛哭流涕。

就像當年在南美的巡航戰爭，使用小船濫吁充數，雖然可以讓我們在數量上取得優勢，但面對正規軍是不能硬抗的，這樣只會損失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