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戰鬥戰鬥戰鬥

晚上的時候，法國人在人民大門和聖保羅大門進行步炮協同，為了防禦那裡，輕步兵旅的戰士被抽調走了。

突破口是由聯盟團的第二營把守著堡壘的，但問題是，莫名其妙的這裡就失守了！還好當時我的戰車部隊就在旁邊駐守著。

由於敵人的戰車採取的是外推的，所以我們不得不把他拋棄了。把他的小炮和炮彈卸了下來，在這個孤獨的小炮的支援下，我們向那個突破口發起了反擊。

打頭的是僅有的八輛裝甲車，還有三輛是加里波第看到了他的價值之後，然後方緊急製造的。

後來我們才知道，原來是共和國內部出了叛徒，有了這些叛徒做內應，法國人這才像換崗一樣輕而易舉的，就把突破口給佔領了。但凡當時響起了一聲槍響，那麼偷襲絕對不可能如此順利，而我們也就可以更早的把戰車開到戰場上堵住法國人的攻擊。

就在我們正面撞上法國人的時候，法國人的重炮開火了。他們簡直瘋了，重炮這個東西有相當大的概率打不準，他們難道不怕打中自己人嗎？我的心裡已經問候了瓦楊祖宗18代了。

但現在問候了也沒用，問題在於敵人的重炮開火了！我們當即就有兩輛裝甲車被摧毀，重炮直接命中了裡面的彈藥庫，隨著一聲爆響，車輛被完全摧毀。

兩輪重炮過後，敵人的步兵就如潮水般的涌了過來。這個時候我們的裝甲車只剩下了四輛，而且還有兩輛輪子被打壞了，只有一個機槍口能夠正常射擊。

我們僅有的兩輛裝甲車很快就淹沒在了法軍的人海裡頭。聰明的法軍爬上了這輛裝甲車，然後從我們上面的那個投彈口竄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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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的戰士為了防止裝甲車落入敵人的手裡，只得打碎了燃燒瓶，引爆了裝甲車。

這個大號的煙花給法軍造成了極大的傷亡，但是法國人還是源源不斷的涌了過來。

我們的運兵車開了上去，但是法國人的擲彈兵暴風驟雨般的摧毀了我們的運兵車。不過我們的運兵車還是給他們造成了很大的阻礙，而且我們也是有擲彈兵的，只是數量少，在平常可能沒什麼大的作用而已。

敵人就像猛烈的巨浪一樣拍在了我們運兵車殘骸所組成的戰線上，就像海水衝上了沙灘一樣。

不管怎樣說，敵人的攻擊總算是被遏制住了，我帶著部隊跳進了法國人的人海中，發動了絕望的攻擊。

黑夜，戰火，硝煙和人頭，構成了一幅絕望而又凄涼的戰地。

我們的人數根本就不是敵人的對手，整個戰車部隊的所有人加起來只有800人，而敵人的人數至少還有2000，並且他們還在源源不斷的增加。

拼殺了半個小時之後，倒下的屍體都可以堆出一個台階，利用這些台階，可以輕而易舉的跨過我們的防線。而構成這些台階的，既有義大利人，也有法國人。

就在我們苦苦掙扎，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突然，大地的顫抖。

隨著一陣喊殺聲之後，我們的騎兵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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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跳上了這些殘骸，然後猛地扎進了刺刀叢中。為了防止戰馬恐懼和害怕，他們還在衝鋒前給戰馬蒙上了眼睛。

連人帶馬半噸的重量砸在人群中，你可以想象會造成多大的傷害。這些騎兵發動的自殺式衝鋒讓法國人沖在最前面的步兵陷入了絕望之中，大批的法國人開始如割麥般倒下。

跟隨著騎兵後面來的，就是義大利軍團的全體戰士。他們加入了我們拼刺刀的戰鬥中，終於把我們殘存的戰車部隊的戰士們換了下來。

此刻，敵人的重炮經過校準之後，又一次開火了。不過他們的目標並不是正在混戰中的人群，而是賈尼科洛高地的所有防禦設施，或者所有能被守軍用來防禦的東西。

他們的炮擊持續了整整兩個小時，整個高地上還能立著的東西都被他們炸塌了。

這場刺刀戰持續了整整十個小時，最後要不是馬志尼動員了城市裡的居民投入到了戰鬥中，恐怕我們早就失守了。

但是瘋狂的敵人在撤退的時候點燃了我們堆積的瀝青木材，阻止了我們剩下騎兵乘勝追擊的打算。

這一戰，戰車部隊損失慘重，裝甲車基本上已經沒了，連同裝甲車沒的還有我們的機槍和手雷彈，現在我們已經失去了步兵單兵的重火力，接下來的戰鬥將會更慘烈了。原先22輛的運兵車，現在只有8輛還能動，12輛被永久性摧毀，還有兩輛身首異處。800名戰士陣亡126人，負傷352人，還有146人基本喪失戰鬥力，現在正在醫院躺著。戰車部隊已經名存實亡了。

義大利軍團陣亡了140人，負傷了270人，前來參加戰鬥的市民也有96人陣亡，還有400人負傷。

但是法國人的傷亡也很慘重，慘痛到足以讓平時溫文爾雅的瓦楊暴怒。他們陣亡了262人，負傷了整整700人，還有400人被俘虜了。這個損失就相當於他的部隊丟了半個小指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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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瓦楊也動用了他的秘密武器：加了鐵皮和裙子的裝甲車。而且鑒於輪子是車輛最大的弱點，設計師們還在輪胎上套了一層鐵皮，雖然它的重量導致它的移動速度大大下降，但是他的防禦力基本上點滿了，至少羅馬守軍不動，用中型火炮的情況下是打不穿這個傢伙的，即使打穿了這個大傢伙，也不至於一下子喪失戰鬥力，他上面的12挺機槍讓他擁有足夠的戰鬥力無懼一切敵人。瓦楊吸取了敵人從側面偷襲車輛的教訓，因此上面一左一右有兩列豎著的口，而那些口上面疊著沙袋，屁股後面靠著的是木板，然後木板上面豎著頂蓋，整個車輛都是做好了防火措施的。這些開了的小口一左一右總共有12名機槍手，他們的職責很簡單，就是要防止敵人從側面偷襲這個笨重的大傢伙。瓦楊知道自己的人沒有搞過這方面的訓練，乾脆就讓每輛車子都擁有獨立作戰的能力，後面跟著步兵看屁股就行了。

等這個玩意兒出現在我們面前的時候，我們被震驚的是目瞪口呆。我震驚的是坦克居然提前出現在了戰場上，（畢竟上次瓦楊大膽的搞了個突擊炮，給我整出心理陰影了，當時要是但凡晚了一分一秒的話，還真就讓敵人不費吹灰之力的給突破了）有其他人頭痛的是這個鐵皮疙瘩怎麼撬開。子彈打在他身上完全沒效果，小炮打上去也只是留下了彈坑。最關鍵的是，他的正面居然有12挺機槍，這是什麼概念呢？但凡你露個頭，或者失去了掩體，就相當於在大街上裸奔，然後就被打洗了。

而且這個恐怖的大傢伙，居然還有七輛？天吶，法國人這麼豪華的嗎？這麼多支機槍？（其實能調集那麼多機槍的原因就是在於這個地方是法國人預定的主攻口，對於主攻口來說，當然要調集更多更好的資源來突破了）

現在的問題不是守不守的問題了，而是想辦法如何絕地逃生。雖然敵人的戰車進展緩慢，但是人家還有步兵呢。現在我們無力抵抗敵人步兵潮水般的集團衝鋒了。因為他們的步兵撤下去的時候，敵人的火炮一直在向我們傾瀉。我們現在根本沒有機會加固陣地。

所以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重新奪回來的缺口，不得不屈服於敵人鐵皮戰車的威脅之下了。我們的炮兵還要和法國人的其他炮兵對抗，在對抗中，我們已經損失了不少火炮了，還有一些火炮已經打光炮彈了。

這個缺口我們不戰而退了，敵人又開始了一波猛烈的炮擊。這是他們發動的，是全面炮擊，主要目標是針對城市。羅馬城全城響起了警鐘。馬志尼、羅塞利和阿韋扎納氣喘吁吁的來到了高地，要求加里波第必須馬上發起攻擊，並且他們的反擊會得到全城人的支持，那些推下去的市民已經修整好了，他們現在整裝待發的準備開過來，還有大批的民眾正在武裝自己，很快就可以和戰士們並肩上陣。

加里波第派出了薩基和梅塞帶人去偵查，但結果就是偵查的時候，偵查的時候，薩基不幸被裝甲車的機槍打中，光榮的戰死在了為保衛共和國而進行的神聖戰鬥中。梅塞也被打的昏迷了，為此還死掉了30多名偵察的戰士，只有兩個人九死一生，冒死逃回。當我們看到他們的時候，已經嚇了一跳，簡直就是從地獄裡頭跑出來的活鬼。

那三個人看到戰士這副凄慘的模樣，也就不言語攻擊了。因為他們看的已經非常清楚了，就算你是個門外漢，看到這個樣子，你應該明白，再進攻也只是給法國人送上一個又一個的軍功章，送上一場又一場的屠殺。

現在必須得撤退了，加里波第把指揮部設在了斯帕達別墅。接下來要防守的是古羅馬奧雷利婭具有千年歷史的古城這一條線。誰挑戰低？從聖潘克拉齊奧開始穿過了賈尼科洛的頂峰，一直到達台伯和彼岸未經開墾過的低地。

倘若對古羅馬歷史很了解的歷史學家都應該知道，正是在這一片區域，古羅馬人防守的固若金湯，從而未使波爾森納奪取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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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重新布置炮兵陣地，新的炮兵陣地布置在了聖彼得教堂和皮諾山上，由於這顆心退出來的防線，所以還是相當堅固的。但是我們的許可權都處於敵人的炮火之下。

6月26號晚，梅迪奇的部隊損失慘重之後撤出了賈科梅蒂樓，法國人奪取了這座樓之後，就可以很方便的從側面和很近的地方轟擊布置在梅爾盧佐附近的炮兵陣地。梅迪奇跟炮兵指揮官商量了之，在炮兵的掩護下對巴爾貝里尼別墅進行了一次大膽的衝擊。但首先就是敵人炮群猛烈的火力，很快就壓到了機敏勇敢，但是數量有限的羅馬炮兵，山上的大炮全都被打啞了。而梅迪奇的部隊也在敵人步炮協同之下被迫撤退了。

現在法國人的大炮已經夠得著台伯和彼岸和城裡的其他地方了，尤其是重炮和野戰炮，幾乎沒有什麼死角是他們炸不到的了。不過，當著羅馬守軍的面布置重炮，還是有一定危險的。起碼梅迪奇在接下來組織的又一次大膽衝鋒中成功的打到了重炮陣地，但是被瓦楊藏的很好的裝甲車給粉碎了。

瓦楊已經搞清楚了這個玩意兒應該怎麼用，所以他就舉一反三，安排了一個套路屠殺了一回義大利人。

各國的領事館不斷向烏迪諾提出抗議（其實想想他也挺慘的，打勝了的話，大功就要被瓦楊拿走，關鍵是對城內的轟炸，他還要背鍋，要是再吃敗仗的話，那就更歡樂了），他們指責他炸死無辜的居民和炸毀私人住房，破壞了羅馬城內大量珍貴的藝術品。

但是這位法國將軍早就孤注一擲了，為此，他壓上了自己的後半生。所以他對這些指責置之不理，一昧的想儘快奪取勝利。起碼打了勝仗之後，能消除之前的影響，現在他並不是想怎麼樣賺到，而是想辦法保本。

加里波第又一次產生了離開城市的想法，他在跟馬志尼的討論中直截了當的指出了：「眼看著這樣的防守對我們很不利，我認為我們不該對難以戰勝的敵人進行陣地的防禦戰，而應該是在敵人沒有察覺的情況下，出其不意的進行吁回作戰的戰術才能有效的打擊敵人，倘若我們對敵人打擊的足夠沉重，那麼很有可能迫使敵人採取談判的可能。」（但是我認為即使是瓦楊一部遭到了重創，烏迪諾也不會停止攻擊，這反而會讓他更加瘋狂。畢竟人把他的一生都壓進去，他已經沒有任何籌碼可以賭了，要麼大獲全勝，要麼慘敗而歸，最後鬱鬱而終。上一個這樣的是拉普萊斯，他現在還被關在冷宮裡頭。）

加里波第想帶著義大利軍團和剩下的100多名騎兵出城，我跟他研究了一陣之後，決定先切斷法軍從契維塔韋基亞到羅馬之間的供應線，如果我們真的成功切斷了敵人的補給線，那麼敵人的炮兵剩下的彈藥量可不夠支持他們這樣巨量而又豪華的輸出。

「打起精神來，小夥子們！別聽那些膽小鬼的亂講，我們的事業還遠遠沒有完結，這只是一個光榮的開始而已，我們接下來要主動出擊，要贏得光榮的勝利。但是倘若死呆在這城牆下邊打呆仗的話，那就要倒霉咯……」

起初，馬志尼似乎同意了加里波第的想法。他並不懷疑加里波第和葉這兩個人強強聯合在野戰中會發揮出怎樣的火花。甚至有可能還真的能逆風翻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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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里波第心情有點鬱悶，因為我們剛處決的一名軍官，那是一個那不勒斯人，夜裡的時候因為怕死逃離了指揮崗位。現在我、克切利、布埃諾和加里波第正在一個小房子裡頭吃飯，別誤會，這飯裡頭可沒披薩。加里波第胃口不好，只吃了兩小塊麵包，喝了一小杯葡萄酒。

但是突然間，走廊里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當房門被打開的那一刻，我們都不自覺的站了起來。

「阿妮達，我的妻子！」加里波蒂不禁失聲尖叫了起來，然後擁了上去緊緊抱住了他的妻子。

他的妻子是個年近28歲的女人，皮膚較黑，這是長期在外面或者熱帶地區才留下來的印記，身材很美，人顯得苗條而纖弱，但毫無疑問，她再加上她那傳奇的故事，肯定是一個女中豪傑。

是的，加里波第的妻子是來陪加里波第來參加羅馬的最後一戰。

本來我們已經撤下了防線，並且把深藍色的軍裝脫下，換上了紅色的衣衫。當時我們正興奮著呢，以為終於可以擺脫這種打呆仗的模式，回到我們所熟悉的戰爭打法當中去。

哪裡知道在7月1日的早晨，大霧瀰漫中發生的一點奇奇怪怪的事情，而就是這個小事情，讓躊躇不決的馬志尼推翻了他的決定，出城襲擊的計劃被取消了。

他當時很有可能是這樣子考慮的：如果沒有義大利軍團，那麼，羅馬城的抵抗將是不可能的。誠然，如加里波第肯定的那樣，如果法國人的供應線遭到了襲擊，就會停止攻城，至少攻城的火力會大大的削弱。但是烏迪諾依然會進攻，馬志尼已經看出來烏迪諾是孤注一擲了，對他來說斷了供應線意味著更加瘋狂的攻擊。到時候有誰還能橫刀立馬的擋住他？別忘了，義大利軍團的這條戰線牽制住了兩萬人的法軍，而且他部隊所應對的法軍也只有一萬多人。更何況，明眼人都已經看的出來，高地上的戰鬥就是法國人的主攻方向。

其實就是義大利軍團撤下去的那一天，其他的部隊瞬間感到了壓力山大，而且心裡也很沒底，一下子增加了很多開小差的數量。那點小事，也就是一位中級軍官的擅離職守，要不是及時逮到他，恐怕他還會做出更加不利於羅馬共和國的事情。

還有一點，倘若義大利軍團真的離開了羅馬從外線迂迴，那麼，全歐洲關注的這場共和國保衛戰的戰爭勢必會演變成一場游擊戰，這不就丟掉了他神聖的自衛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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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還有一點馬志尼沒說，那就是長時間游擊戰的顛沛流離，那些嬌貴高高在上的議員，可是受不了的。而且他們還有很多反教人員，他們可不相信那些農民能給他們提供什麼好的支持。很奇怪，明明是為了人民的共和國，卻並不相信人民，這也是羅馬共和國之所以成為悲劇的重要原因之一。

在馬志尼眼裡，政治利益似乎是超過了軍事利益的。事到如今，注重政治利益，對於馬志尼來說，似乎是唯一的出路。而且如果加里波第一走，那麼，倫巴第的輕步兵勢必就會跟著他們一起走（而且除了羅馬就不見得他們會回來），堂堂的共和國政府只剩下兩個選擇：要麼向法國投降，要不然就是被迫跟隨加里波第去打游擊。所以最後馬志尼選擇了留城固守這一招。

對於馬志尼的意外變卦，雖然在預料之外，但也在情理之中，這一點我還是很清楚的。而加里波第則是氣鼓鼓的撤回了軍團戰士，他就差沒有衝到議會上邦邦給馬志尼兩拳。

自從義大利軍團的戰士被撤下了防線之後，其他留守防線的部隊就從心裡感到發虛。羅塞利為了給守軍鼓勁，特地的來到了高地，表示願意親自指揮死守陣地。但是戰士們一聽便大聲吵鬧了起來，他們要求加里波第重新回來指揮，否則他們說不定會引起「罷戰」。我尋思著二戰義大利人估計也是這麼送出去的。

羅塞利就只能灰溜溜的走了，殃殃不樂的馬志明要盧恰諾61馬納拉出面調和，馬納拉一聽事情大條了，騎著個風火輪，風風火火的跑到了斯帕達別墅並找到了滿臉陰沉的加里波第。

我不知道馬納拉到底給加里波第講了什麼，總之，將軍最後答應回到了戰線。

7月1號的夜晚，義大利軍團的全體將士穿著紅衣衫迎來了最嚴峻的考驗。

6月30號是聖彼得和聖保羅兩位聖人的紀念日，城裡頭在這麼危急的時刻，竟然還展開了聖彼得節日的活動。那些虔誠的教徒們點起了節日的燈火，並在天使古堡的上空不斷放著煙火。米開朗琪羅設計的大教堂圓頂上的窗戶和正面全都插上了蠟燭。迴廊、教堂和廣場在煙火的映輝下，像寶石和碧玉那樣絢麗奪目。

而在幾步之遙外的賈尼科洛山頂上的那位法國將軍，看到了這個狂歡的一幕，又想到了自己即將在這節日氣氛中打著維護宗教旗幟發起攻擊，心中還是感覺有點愧疚的。但是沒辦法，他已經壓上了自己的一生。

暴風雨突然來臨，簡直就是黑雲壓城城欲摧，不過現在身著紅衫的義大利軍團的戰士們怕是做不出甲光向日金鱗開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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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萬籟俱寂，豆大的雨點沖刷著戰場上空的煙塵。在震撼的雷聲和猛烈的閃電中，九個連的法軍悄悄的接近了城牆。在靠到足夠近的時候，法軍猝然發起攻擊，他們的炮彈和子彈也像雨點一樣打了下來，爆炸聲跟雷聲混成了一片。

法軍總共分成了兩個梯隊發起了衝鋒，第一梯隊的攻擊目標是梅爾盧佐大樓，第二梯隊的目標是沖向奧雷利婭城牆。第二梯隊在突破了共和黨人的防線之後，又分成了兩個部分，一部分像斯帕達別墅衝過去，另外一部分像聖潘克拉奇奧大門衝鋒。

法國士兵接到的命令是不要活的，連傷員和俘虜也不許放過。一個叫莫羅西尼的年僅18歲的輕步兵旅中尉（這可不是一個好消息，這麼年輕的中尉說明這支部隊的指揮層一直在更換，也說明了戰爭的激烈）最後還是被挑死在了野戰醫院的擔架上。

倖存的共和黨人在法軍的追擊下，一路向斯帕達別墅跑去。最後兩輛運兵車悲壯的迎戰著那七輛裝甲車。

儘管輕步兵旅的戰士遭到了偷襲，但是他們畢竟久經戰陣，所以當即做出了反應，一陣混亂的排槍之後，把法軍的衝擊頂住了。加里波第抽出大刀：「這是最後的時刻了，衝鋒！」

我當時在聖潘克拉奇奧大門守著，面對法軍的前後夾擊，我們丟出了最後的手榴彈。燃燒瓶在這個天氣失去了效果，所以我們把他留了下來。接下來就是混亂的槍戰，然後在混亂之中有混水摸魚的法軍打好了雲梯，丟好了大抓鉤，展開了慘烈的登牆戰。

所有的戰士都撲向了敵人，展開了激烈的肉搏戰。戰鬥一直打到黎明，為了保衛最後的大炮，炮手們和馬西納的一些戰士全部犧牲了。他們沒有武器，用旗杆和他們能拿到的所有東西和敵人拼殺到了最後一口氣。

法國人的多次猛突都被頂住了，但是法國人立刻得到了支援，並且他們架起了12門大炮發起了猛烈的轟擊。

梅迪奇大笑著帶著最後的戰士在瓦解洛撲向了潮水般的法軍。

必須要撤出瓦謝洛，再不撤退，梅迪奇就跑不出來了。在整個圍困的過程中，他們一直在死守瓦謝洛，這是一個很重要的釘子，這個釘子使得烏迪諾無法對聖潘克拉奇奧大門和賈尼克洛山進行直接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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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這個釘子必須得撤了，再不撤，他們可就真的沒了。加萊蒂死摳了好一陣，總算從緊張的羅馬軍團中抽出來一部分人接應梅迪奇。

法國人暴力的打塌了薩沃萊利別墅和斯帕達別墅的圍牆，在這次戰鬥中，來到羅馬後，安然無恙的度過了一個月的瑪娜拉受到了致命傷害，當他被抬到醫院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了，只剩下一口氣還在那裡吊著。他用最後的毅力下達了他此生最後的命令：輕步兵旅的戰士編入義大利軍團，隨加里波第作戰

法國人直接用人海戰術了，他們也就不排成什麼橫隊縱隊的了，亂嗡嗡的就拱了上來。加里波第在這麼多次危險的時刻連一根毫毛都沒丟掉，我就慘了，子彈又打到了我的大腿，於是我就被抬了下去。

加里波第一次又一次的重新集結起了被打散的隊伍，並率領著他們和敵人進行短兵相接的白刃戰，在刀光劍影之中，敵人終於被打退了。

這場激戰打到了中午，雙方默契的進行了休戰，打著白旗的隊伍進入了對峙的戰場，方便雙方把傷員都運走。

此刻，在羅馬市政廳，那裡的制憲會議正在進行，加里波第便接到命令，去前往參加議會。

在那裡，發生了一件決定了共和國命運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