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所
在一個偏遠的地區里,只有一座木屋孤零零的落著,屋旁伴著一棵枯樹,被木樁子圍起。偏還有一陣又一陣冷風席捲而來。若是有人路過,看著這番景象,也許會不禁一顫。
屋外的風過於大,就襯著屋內的溫暖。
先前我便在木屋裡點了兩根蠟燭,堆著木柴往壁爐里丟,坐在了壁爐旁有張鋪著暖墊的搖椅上。
回憶著祖母死前的話:「孩子,你曉得為什麼祖母一直帶著你住在這偏冷小屋中,從不搬離這嗎?」「我們家……有一個秘密,一個需要我、你,更甚至是你往後的孩子都需要守護的秘密。你要記住祖母的話,耳聽目視心感。咳……咳咳,孩子未來你會明白的。」
聽著祖母掐頭去尾的話,我自是不解這些個沒由頭的語言。
但我從小就知道,祖母是個怪人。
祖母死的當晚,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了孩提時,我與祖母相伴的時光,那是個磨米的情景:還是半大不大個子的我站在石磨台邊,抬手撈著米往石磨盤上的洞里堆,祖母笑呵的推著手磨子。
逐漸的,影散了。夢中景象只剩下屋旁那棵枯樹。祖母曾說過那是棵有魔力的古樹,我不願辨別她話的真假性,只是聽著。如今想來,倒也有番奇妙感……
枯樹像活了一般,竟竄得一下高出木屋兩三米,散開蒼翠的葉片,枝幹曲盤蜿蜒環繞著。若說我不震驚,這是斷不可能。我走近這棵樹,樹旁立著一塊牌匾:故事所。
四周像是形成了磁場,從而變成了通往某個去路的通道。
也許人總是對未知事物而感到害怕,此時此刻的我正是如此。我左右徘徊,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而這「通道」似乎沒想放我離開。我只好踏上前,等待冥冥之中的「解釋」。
果不其然,通向的深處是異空間,不過處於平行時空的僅有我的小木屋。
我走進屋中,卻發現屋中的布局全然不是我所熟悉的。它陳列的方式像是……小會議室。我渾然不覺地蹙了一下眉,感覺太奇怪了,氛圍感包圍著我,讓我喘不過氣來。
「咚咚咚」木門被敲打了。
如果按照電視情節的走向,敲門的極有可能不是人。我的心有一瞬是又暗又涼的,我攥緊衣袖,靠著桌沿,不敢晃動。
門又再次被敲響,「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門外的東西一直沒有要停下的意思,但是敲射門的力度卻令人覺得對方好像很有禮貌。
我趕忙往木屋二樓走,步子邁得極輕。安全抵達我所以為的「安全區」,呼了口氣。卻發現……二樓有四個人。我不禁虛了一番,在心裡暗罵著這些奇怪的人。
十目相對。
「嗯……看這情況,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是沈晨的孫女吧?」開口的是四人中極為年輕的男人。嚴謹地說,其實這四位「異客」都很年輕,外貌也各具特色。
知道祖母的人本就不多,能知道祖母的名字的話,應該就是和祖母認識,更何況還是在「異世界」相遇。這期間必然有什麼脈絡。
我清了清嗓子,說道:「你們好,我是沈晨的孫女,陸潯。請問你們……」我沒再問下去,因為我知道他們一定會解釋這個目前來說科學無法解釋的東西。
這次開口的是四人中唯一的女性,她身襲藍衣,膚色相當的襯衣裙。「首先,先介紹一下我們吧。我們是故事所的成員,剛剛和你說話的那位男士叫梁若。我叫暮祁,而我旁邊那兩位,最高的是聞昱,稍稍矮一些的……額,是齊奇。」說完,暮祁便禮貌性的笑著看向齊奇。齊奇爽朗地笑著,隨後便是咬牙切齒的看著高個子聞昱,面上不客氣,手還往他腰際擰了一下。
高個子聞昱看著相當寡淡,矮個子齊奇就極其熱情。兩人簡直就是「最值」。身高、脾性都是極端。我心說他兩一定有些交情。
不得不以假笑來面對他們每一位,所以我全程都擺著職業笑容望過去。「你們不解釋一下這個所謂的『故事所』?」
「咳咳,差點忘了繼續說了。我們所處的空間呢,叫做囚夢。恩……通俗講,囚夢是一個世界,也可以理解為異世界,是由於某種磁,滋生的一個場所,而我們所處的故事所呢,是一個可以存在於異世界中的其一部門,是專門搜尋世界上的『故事』。」
「那是什麼?」
「這就不得不再一次扯回到剛剛說的囚夢,它的存在產生了囚夢聯通,就像是互聯網啦,連通器連接世界每個人的夢,被連通器所發現的人,一般是夢魘相當嚴重的人,這類人呢,夢見的都是最為深刻的某件事。也就是異世界里的『故事』,這些故事一般被定義為:待漂洗」
「漂洗?什麼意思?」
「被我們聆聽,被我們理解,被我們感悟。」
「啊?嗯……」不知為何我好像明白了又沒完全明白。祖母死前那句「耳聽目視心感。」一晃出現於我的腦中,如浮海。極度悲傷的人,是需要有人長久陪伴,需要傾訴的……難怪叫故事所。往往會懂得共情,在某些程度上傷害會被慢慢撫平,這也許就是「漂洗」吧
「被夢所囚之人,都有一個難破的故事。而這些故事,就是『故事所』需要做的,我們不僅要通過連通器收集、搜尋故事也要漂洗,之前沈晨婆婆做的就是漂洗。現在她……你就得替她完成了。」
「這是一種機制嗎?得到死才能夠停止這種怪……漂洗和收集故事。」
「倒也不全是,如果有了一定的故事感悟值,進度條滿了,便可以完工,留不留在故事所你自選,只不過這是一條極為漫長的路。一般進入異世界的人,像你這種情況,就是繼位啦。還有一種是……出現尋死念頭之人。」暮祁說罷,便不再說什麼了。
我微微一顫,那祖母曾經進入故事所是哪種情況,是繼位還是……出現尋死之念?
「咚咚咚咚咚咚」持續了將近半個小時的拍射門的聲音,終於再次被人注意。我的思緒被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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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情節純屬虛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