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分別

栗青羽對此是一臉疑惑，直至他看到自己藏葯的角落，他意識到自己已經一天沒吃藥，修為早就回到了入道巔峰。

於是還沒等陸瀟瀟發作，栗青羽就急忙爬起身，一把抓住陸瀟瀟的手，不停地乞求道。

「瀟瀟小姐，求你別遷怒栗家，這些都是我自己的主意，和姐姐她們沒有任何關係，求你了。」

「行了，我又不是什麼魔女，你在此好好休養，爭取儘早達到九階丹師的水準。」

說罷，陸瀟瀟便離開了房間。

之後的幾天，陸瀟瀟沒再到過栗青羽的房間，以至於栗青羽都懷疑，她是不是又去為難栗家，嚇得他顧不上身上的傷，踉踉蹌蹌地走出了屋子，卻發現陸瀟瀟就坐在涼亭中。

「放他一條生路，不放他一條生路……放他一條生路。哎呀！怎麼又是這個結果，連上天都在憐憫他嗎？」

陸瀟瀟抄起另一朵蛇牙花，正打算再來一次時，她注意到了栗青羽，隨即將對方扶到了椅子上。

望著那堆成小山的花梗，栗青羽不解地問道：「你在幹什麼？」

對於栗青羽的問題，陸瀟瀟將一束蛇牙花遞出，然後才解釋了原由。

「感謝它吧！它讓我決定留你一命，不計較你騙我的事情。」

「這……」

栗青羽不由得一陣暗喜，得虧陸瀟瀟不知道蛇牙花瓣只會出現單數，否則他早就魂歸上蒼。

「那你是打算放我離開了嗎？」

「並不，都給了你一條活路，還想和我談條件，你不把丹藥和陰玄靈氣給我，我是不可能放你離開。」

「陰玄靈氣！難道是百花宮的九玄陰丹，你是百花宮之人。」

見栗青羽猜出了自己的身份，陸瀟瀟也感到十分驚奇，不禁感慨了幾句。

「沒想到趙國這樣的彈丸之地，也有人聽說過百花宮的九玄陰丹，看來夫君也不是什麼普通人。」

「家師提及過南州之事，我自然知道一二。」

栗青羽是萬萬沒想到，自己初入仙途的對手是百花宮，進入仙途末期的對手依舊是百花宮，敢情這百花宮都成了自己的死敵。

「夫君，我可沒有多少時間等待，還請你做好準備。」

「準備？做什麼準備，我現在還練不出九階丹啊！」

「丹藥不著急，我想要的是你的陰玄靈氣，這丫頭的身體堅持不了多久，我得在一個月內拿到最後的一份，如果夫君不想被我吸干血的話，便做好成為真正夫妻的打算吧！別人可都沒有選的權利，望夫君莫要浪費我一番苦心。」

話畢，陸瀟瀟便離開了涼亭，讓栗青羽愣在了原地。

如果只從生死而論，這個選擇並不難，但栗青羽卻根本無法下定決心。

想要活下去就得選擇陸瀟瀟，可那意味著他將和司徒夢雨漸行漸遠，即使司徒夢雨能不在意那些，栗青羽自己也跨不過那道坎。

可如果選擇了司徒夢雨，或許自己就要止步於此，又如何繼續一切故事。

「你能來告訴我，選哪邊才是正確的嗎？」

栗青羽一邊問話，一邊看向四周，他想要詢問一下幫助自己的神秘人，也許他能告訴自己答案，可無論自己怎樣呼喊，那個神秘人也不曾現身。

見自己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栗青羽也情不自禁拿起了蛇牙花，重複著與陸瀟瀟一樣的事情。

亭子中的花梗漸漸堆積成了小山，栗青羽卻依舊沒能拿定主意，直至栗青青前來探望，栗青羽才暫時擺脫了蛇牙花。

「姐，你怎麼來了。」

「我葯都給你收集齊了，可你一直不來拿，我只好給你親自送來。」

說著，栗青青瞥了一眼四周，確認沒有人盯著后，急忙將腰包放到了桌上。

「抱歉，最近有些煩心事，把這件事給忘了。」

「行，那我就先走了，免得一會遇上陸小姐。」

栗青青放下腰包就走，都沒給栗青羽說話的機會，以至於栗青羽都沒能解釋，今後不用那樣鬼鬼祟祟，反正自己的計劃已經暴露。

也不知是湊巧，還是早有預謀，栗青青才剛走，陸瀟瀟就來到了亭子。

「青青姐怎麼那麼著急，我有那麼可怕嗎？葯！你又要煉什麼玩意。「

話語間，陸瀟瀟拿起了桌上的腰包，翻看了一下裡面的藥材。

「聚息丹，我不早些完成突破，怎麼幫你煉丹。」

「難得夫君能為我考慮，不知另一件事考慮得如何？」

「再給我一些時間吧！」

「這是最後幾天，如果還沒有一個答案，那夫君也別怪我心狠手辣。」

留下了自己的最後忠告，陸瀟瀟便離開了亭子，即將走出小院之時，她不禁扭頭看了一眼栗青羽，見對方是一臉愁容，陸瀟瀟也不禁思索起對策。

「他這樣的天分，在整個北域都十分罕見，要不和司徒夢雨談一下，總好過親手毀掉他吧！」

送陸瀟瀟離開之後，栗青羽開始煉製聚息丹，並在完成之後開始了閉關修鍊。

轉眼便已經度過三日，隨著體內飄散的靈力匯聚，栗青羽踏入了聚息初期。

隨著栗青羽的房門打開，一封信也飄到了地面，栗青羽也不知怎麼地，心中多出了一些擔憂，讓他不敢打開那封信，可他都沒有注意到，那封信並沒有封口。

栗青羽剛想翻過那封信，信紙便從中掉了出來，只見上面寫著：

青羽，我被寒玉宗的玉禾子前輩選中，你是不是感到很意外。

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我已經離開了趙國，或許要很多年之後才會回來，你就當作是我違背了約定，別再苦苦等下去，好好過屬於你的生活吧！

再見！

……

「夢雨~！」

隨著那張信紙緩緩飄落，栗青羽狂奔向西城外，嘴裡還不停念叨著。

「等著我！」

西城外，司徒夢雨早已哭成了淚人，她幾度回首望向城中，彷彿期待著某個身影的到來，以至於玉禾子都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夢雨，我們該走了。」

「好的！」

司徒夢雨緩緩爬上了仙鶴的背部，隨著她的視線從城門移走，仙鶴撲騰著翅膀打算飛向高空，怎奈一柄利刃猛地竄出，逼停了即將起飛的仙鶴。

「你不能帶她走！」

循著聲音望去，只見栗青羽氣喘吁吁地站在不遠處。

「青羽！」

見到心心念念的人趕來，司徒夢雨也顧不上其它，幾步就跳到了地面，隨即奔向了栗青羽，卻不料玉禾子用靈力鎖住了她。

「師尊！」

「閉嘴！」

憑藉一個瞬身，玉禾子閃到了兩人中間，隨即對栗青羽開始了教導。

「夢雨天資卓絕，已被我寒玉宗定為聖女，你如果想要名正言順地帶走她，就得先證明自己的能力，離開趙國這彈丸之地，去北域闖出一份名堂，再考慮與夢雨續緣之事。」

眼見玉禾子拽著司徒夢雨離開，栗青羽在焦急之下，直接道出了寒玉宗的陰謀。

「什麼狗屁聖女，不過是給那些老不死的準備祭品而已，我不許……」

見寒玉宗的秘密被拆穿，玉禾子也顧不得刨根問底，急忙一招裂冰掌打在栗青羽的胸口，將栗青羽打退了數十步。

見狀，匆匆趕來的陸瀟瀟急忙上前，攬起了重傷的栗青羽，並開口試圖阻攔玉禾子。

「前輩，還請手下留情！」

陸瀟瀟的話語並沒有太大作用，玉禾子聚氣於掌心，緩緩逼近兩人。

「你又是何人？」

「小女名為陸瀟瀟，他是小女的夫君，還請仙子手下留情，饒他一條性命吧！」

「罷了，我就做一次好人，讓你們夫妻一同上路。」

見玉禾子打算下死手，陸瀟瀟也在掌心聚氣，打算就此拚死一搏，豈料司徒夢雨將匕首架到頸前，直接就以死相逼。

「師尊，還請您放他們離開。」

「你覺得自己的命很金貴？」

「也許吧！」

眼見司徒夢雨即將動手，玉禾子不得不散去了靈力，讓陸瀟瀟帶走了栗青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