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三更半夜鬼敲門
「老謝,你、我二人前來傳個旨意,怎麼還遇見詐屍了?」
范無咎指著剛從棺材中爬起來的梁城斌對白無常謝必安說道。
謝必安白了他一眼,調侃道,「我們哥倆什麼厲鬼沒見過,就這詐屍還真不常見!」
梁城斌這才定睛地仔細地看向來人,居然是黑白無常……
白無常名為謝必安。時常滿面笑容,身材高瘦,面色慘白,口吐長舌,其頭上官帽寫有「一見生財」四字,予以感謝並對恭敬神明之人以好運,尊之曰「活無常」,「白爺」,「七爺」等。
黑無常名為范無咎(或稱無赦)。面容兇悍,身寬體胖,個小面黑,官帽上寫有「天下太平」四字,意為對違抗法令身負罪過者一概無赦,尊之曰「矮爺」,「黑爺」,「八爺」等。
此二神手執腳鐐手銬,專職緝拿鬼魂、協助賞善罰惡,也常為閻羅王、城隍、東嶽大帝等冥界神明的部將。
據說,謝范二人自幼結義,情同手足,總之民間關於他們的傳說,種類居多,而且都很神乎其神的。
「……」
梁城斌心中這個無語,這二位大神跑三更半夜跑他這來幹嘛。
趕緊翻身出了棺材,恭恭敬敬的對著二人道,「白七爺,黑八爺,您們二位這是……前來公幹?」
白無常正如傳說所說一樣,一臉笑面的看著梁城斌,可就是這笑,弄得梁城斌心裡直發毛。
「那個……白七爺,您不能別對我笑,我有些……」
黑白無常從沒有想過,梁城斌會說出這樣的話。
特別是黑無常,沉著臉,「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看來你定是做了不該做的事!」
「……」
梁城斌一陣無語之中,他怎麼總感覺這二人是來找茬的呢?
想到這,他下意識地把追魂鈴握在了手中。
白無常依舊一臉笑意的道,「老范,瞅瞅你給這娃嚇的,小心回去帝……」
「小心什麼,你看我老黑怕過誰!」
黑無常急急的打斷白無常的話,一臉不悅的道。
梁城斌很是無語,今晚的來的鬼差不管官大官小,怎麼一個個都喜歡說半截話!
算了,管他們說什麼,自己又沒做虧心事,怕啥!
白無常有些尷尬地扶了下頭上帽子。
可在梁城斌眼裡,卻是白無常他擺出一副整理易容要有重要事宣布樣子,頓時心裡多少有些緊張了。
「老謝,別弄了,咋弄你那在外耷拉的舌頭,也是夠影響美感的!」黑無常繼續使勁地拆著台道。
白無常不但沒生氣,反而在臉上堆起了笑,加上那又紅又長的舌頭,反而讓人看了更加的違和。
「梁小子,這麼說吧,你爺爺是梁七爺,我謝必安,人稱為白七爺,從這名字上來說,以後咱們得多多親近親近才是!」
梁城斌被白無常這個都是七爺,以後多多親近的這個言論,弄得有些哭笑不得。
誰大活人,沒事要跟你們鬼差親近?是嫌自己命長了么?
哪怕有一定術法的天師,也不會無緣無故想要和鬼差之類的親近,不結仇,能相安無事就不錯的了。
黑無常那邊也趕緊湊過來道,「以後咱們就是哥們,有事就只會一聲,沒事的話,我們也可以一起喝個酒吃個飯之類的……」
這下樑城斌徹底傻了,白無常這邊是想與爺爺相提並論,黑無常這又是想和自己當哥們……這都是什麼和什麼啊!
「對,對,還是老范想的周到,以後咱就是哥們!」白無常像是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一般,連忙糾正道。
總之,這二人沒有詢問過梁城斌的任何意見,就把這哥們關係給定了下來。
梁城斌只能拱了拱手說,「小弟恭敬不如從命,承蒙謝七哥,范八哥如此看得起小弟。」
之後一臉誠惶誠恐地問,「二位哥哥,實不相瞞,小弟才入此門,若有不周之處,還望二位哥哥指點一二,不知二位哥哥,來此?」
黑無常一副哥倆好的樣子,勾上樑城斌的肩膀道,「我們二位來此,是來給你記功的,莫要緊張!」
梁城斌此時只感覺肩膀處陰冷無比,下意識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白無常見狀,一把拍掉黑無常的鬼手,「言歸正傳,此次你渡化母子鬼,積一萬功德,同時這個令牌你收著,至於如何使用,以後會有人教你的。」
梁城斌看了一眼手裡令牌,黑漆漆的表面,凸起大大令''字,另一面雕刻的卻是彼岸花圖案,整個牌子入手的感覺卻是陰涼刺骨。
「至於,你要多少功德,這個以後誰教你,這些你不要問了,即使我們知道我們也不會說的!」
「時間不早了,我們回了!」
黑無常看出梁城斌所想,一點也沒給他希望的直接否定的道,之後便和白無常一起哪來的回哪去了。
這兩天,梁城斌自己都有些迷茫了,現在更是迷茫,這路該如何走,看來不是自己能說的算的。
準確的來說,應該是命盤上所走的每一步都是推衍而來的……正如……
「叩!叩!叩!」
又是三聲敲門聲傳來,梁城斌惱怒的喊了一句:「誰啊?」
這一晚敲門聲不斷,還讓不人睡覺了,這回不管來的是鬼還是人,都別想得到他的好臉子了!
只聽門外,傳來老季的聲音,「梁老弟,是我,老季!」
「門沒鎖,有事進來說!」
說完,嘆了一口氣,bang當的一聲,就躺回了棺材里。
老季推開門,看見的就是這一幕,心臟下意識的狂跳,有些磕磕巴巴的看著那口棺材道:
「梁老弟,我嫂子,就是那個林婉給我打電話,說我二哥季丞昏迷不醒……我這不尋思,你管我要過他……」
老季接下來的話,梁城斌知道他要說什麼,他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的道:
「那對母子鬼,我已經送走了,她們走的時候,去見了一次你哥季丞。」
老季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這事要真的追究起來,他也是逃脫了關係的,只能硬著臉皮問,「那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