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系統，你在惹火

第一次見面后，霸涼敏銳地先察覺到尷尬扛著直升機跑了。孫助理沖姚妙善點頭笑了笑，苦哈哈地跟上老闆的步伐。

兩個人，頗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而姚妙善杵在原地，在與霸涼對話帶來的震撼中久久沒有回過神來。半響，她僵硬地轉過身，對著三千五百五十二米的高空，顫抖著撥出電話。

「霸涼，能不能先送我回去......是，我還在樓頂。」姚妙善迎著風，任憑墨發驕傲放縱地呼在臉上，面露許些疲憊。

她的聲音有些失真，霸涼的道歉也聽不真切。只有耳邊呼呼作響的風給人最大的真實感。

那一天，樓頂的風好大，她的心好冷。

雲市，姚家。

「姚小姐，我們到了。」孫助理恭敬地站在艙門口。待一行人浩浩蕩蕩走到姚家門口的時候，他驀地拍了拍手，一道殘影一閃而過……過了。

「舒儀。」孫助理一出聲，那人影似乎虛晃了一下，停了下來。

姚妙善緩緩眨了眨眼。

「舒儀」是看起來一個起來三十歲左右的女人，一身紅裙襯得膚光勝雪，柳眉彎彎，眼波流轉間都是說不出的明艷動人。

「不好意思，閃過了。」舒儀一個急轉彎，終於穩當地停在姚妙善面前。她長發微卷，幾縷碎發隨意地覆在額上，遮不住那雙俏麗的眉眼。她微微彎腰前傾，笑意盈盈地與姚妙善平視：「姚小姐您好，您可以叫我舒姨。」

「舒儀是霸氏的首席秘書長，現在開始負責照顧您的生活起居。」孫助理偷偷瞧了一眼舒儀，定下心來解釋道：「這是總裁的意思。」

「您意下如何？」他問。

這算是，霸總的補償嗎？呵，顯然她並不需要，當然是拒……

「您在吃食上的全部費用由霸氏報銷。」孫助理又慢條斯理地補充，「這也是總裁的意思。」

「您意下如何？」他又問。

當然是……「那當然好！」姚妙善毫不遲疑向舒儀伸出手，抿唇微笑道：「舒姨，以後請多關照了。」話音剛落，舒儀就主動握上姚妙善的手，輕輕揚起嘴角：「好的，姚小姐。」

據當事人姚妙善說，當時天很藍，風很暖；花兒在歌唱，小鳥在舞蹈；舒姨很和藹，霸總很慷慨。本來，她也不想答應的……可一切是那麼的自然。等她回過神來，卻發現自己已經坐在全球頂級餐廳里了，就好像是上天註定好了一般。

目送兩人離開的孫助理：總裁，道歉這活兒，還得是您吶。

霸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霸涼故作鎮定地整理衣袖，他還不太好意思與姚妙善進行第二次見面。

霸涼的人生第一次感到了挫敗，他竟然犯了把人忘在天台這樣的低級錯誤！他也沒有忘記，那個該死的任務失敗懲罰！（他像一頭受傷的雄獅，眼睛里散發出傲人的冷光。）

【叮！系統已檢測到宿主的任務失敗。】下一秒，冰冷的機械聲幽幽傳來。

【懲罰世界開啟】......等等！

「宿主不要擔心，眼睛一睜一閉就過去啦。」一道惡劣的聲音輕飄飄地響起。

霸涼的意識逐漸渙散，不羈的鳳眸慢慢浮現出一層茫然。憑藉最後一絲清醒，他低聲咒罵了一句：「shift!」

漫長的三秒，場景瞬息萬變，最終定格在一片刺目的白光中。

「你還好吧，宿主？」

「系統，你在惹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