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玄機暗藏風波涌
攝政王杜寤府邸。
?杜寤正靠坐在椅子上,處理完公文已至傍晚,那鳥籠子里的鳥很是吵鬧,在安靜異常的房間里顯得突兀。他隨意拿起桌上一隻短筆,朝那鳥籠砸去。
一瞬間鳥籠落地,那鳥血肉模糊,羽殘身亡。
他就是這樣一個心狠手辣之人。是陛下的心腹大患,卻也是難得一見的處世奇才,遇事不慌不亂,寵辱不驚,朝廷諸多將領是他的心腹,文官中也有許多依附於他之人。當然柳集不是他們行列中的一員。
一雙眼眸閃著寒光,兩彎劍眉,鼻樑高挺,相貌倒是世間少有。但誰又敢多看幾眼。
如若說柳集是那勾魂奪魄的狐,那杜寤就是那血濺齒牙的狼。
他剛起身準備出房門,,便聽到稀稀疏疏女人的腳步朝這邊來,皺了皺眉頭,轉身將自己的房門關上。
那女子果然到了門口便停下了腳步。
他並不好奇來者何人,府邸里那幾個自己從未寵幸的妾室也好,還是那快嘴奪命的繼母也罷。
?那女子果然還是忍不住了。
「王爺,大公主求見。」
杜寤一聽,嘴角微微上揚,卻帶著幾分戲虐。
此等女子來尋他,定是有好戲。
「進來。「
絮兒還是擺著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僅管知曉那杜寤的性格,但還是想讓自己努力一下在這場談判中佔據主導地位。
她推開杜寤的門。
剛進去,腳步尚未站穩,便不知曉何時杜寤已經到了她後頭。
「所為何事。「
絮兒被突然出現在後頭的他著實嚇到了幾許。
礙於面子,努力平靜了些便轉過身去,望著杜寤的眼睛。
「我來找你幫個忙。」
杜寤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拿起一隻精雕的毛筆,在那宣紙上重重的寫了一橫。似乎是什麼人的名字開始的筆畫。
「我知道,」?絮兒靠近了杜寤幾分,然後坐到他桌邊。
「你喜歡,那柳府的二夫人。」杜寤手裡的筆突然停住,以最快的速度衝到絮兒面前狠狠的掐住他的脖子,面色沉重,眼眸微垂,眉頭緊鎖。
絮兒不敢看他眼睛,只得望著地下。
「你敢調查我。」
絮兒想掙脫,因為脖子已經掐得太緊,喉嚨已經有些難以呼吸。
只得用手抓住他的手,用力的掰扯。
「你…你不知道…她在柳府的日子有多難過…」絮兒掙扎著,臉色已經開始發紫。
杜寤鬆開她。突然被鬆開,她踉踉蹌蹌的險些摔倒。
「我調查過,她過得很好。你不必為了自己那不過裹腳布似無關緊要的破事來叨擾我。」
杜寤背對著她,閉上眼睛緩慢的深呼吸著。
「過得好?那柳集從未將她當作夫人,到現在她還是玉女之身,那大夫人許周兒,更是咄咄逼人,仗著柳集喜歡她,為非作歹,甚至還…..」
絮兒故作姿態,假意拿起手帕拭淚。
「說完。「杜寤看似聲音平靜,手卻忍不住的緊握。
「她知曉子仟有著絕世的歌喉,便派信得過的手下用一杯毒茶,讓她再也說不出話來!」
杜寤聽到這裡,臉色鐵青,難看極了,手攥緊到快出血,兩眼似乎要噴出光來。
他猛地轉身,惡狠狠的盯著絮兒。
「你可知騙我的後果。」
絮兒故作鎮定,清了清嗓子,說:」你不相信大可去查。現在那子仟就算聲音全無,凄慘無比,卻還在辛苦的如同下人似的在給那大夫人縫製衣衫!。「
絮兒安靜了片刻,便說:「我知道,你是攝政王,同柳集那是水火不容,你定沒有辦法救她,但是,我有。「
杜寤努力平復心情,向他走進。
「所以,你的目的。「
絮兒眼裡透露出恨意。
「我想,讓那許周兒,生不如死。「
杜寤笑了笑。
絮兒發現不對勁,便問:「你笑什麼。「
「怎麼,都要和親了,還念叨著那人。「
「彼此彼此。「絮兒玩味的笑道。
杜寤笑意漸凝。
「說把,需要我做什麼。「
絮兒很是得意,她說服了大名鼎鼎的攝政王來提她辦事。
這一計借刀殺人,讓絮兒心裡很是痛快。
「先替我殺了三公主嵐鳳。「
杜寤眼神遲疑,他與三公主鮮有往來,但自己生辰,三公主卻也曾備下厚禮。他是個冷血之人,卻也並非那無情之人。
「她這種不重要的人物,死了就死了,留著,就以她那身子骨也撐不過多少個年頭,刁難趙子仟,也有她一份功勞。再者,刺殺公主然後嫁禍他人這種高難度的活,也只有你的手下辦得到,而且,一定會辦的很好。「絮兒輕描淡寫的說。
杜寤笑了笑。
女人果然為了情愛,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對他而言,殺個女人而言,多殺幾個又有何難。
「事後,我便將那趙子仟完好無損的交到你的手上。「
…………
三公主府。
已是夜幕降臨之時。
那南邊掛著的鈴鐺在微風中搖擺作響。
嵐鳳挑起一盞燈,照著那後花園草叢中的一簇發紫的野花。
杜寤站在樹下。
其實這不過是一個手下輕輕鬆鬆便可以解決的事。
他卻並沒有這麼做,而是親自出馬。
他站了許久,見著那三公主從那野花叢中抱起一隻受傷的白兔,輕輕撫摸,然後轉身進了涼亭。
那三公主的貼身奴婢卻面露無奈甚至煩躁,杜寤笑了笑。
那奴婢跑到井邊剛欲打水,便被一把拉到了樹下,鎖上她的喉,她驚魂未定肆意掙脫,兩手環護住自己的脖子,腳撲棱著,嘴巴剛欲出聲,便被那杜寤捂了去,那奴婢抬眼看到是攝政王杜寤,嚇得兩腳發軟,撲通一下跪了下來,面色發白,嘴唇微顫。
杜寤鬆開她捂住她嘴的手,手指在自己嘴邊比了個閉嘴的手勢。
「王...王爺!」那奴婢見過杜寤幾次,小聲點說道,眼裡寫滿了害怕。
「我來尋你。」杜寤面無表情的蹲下來,輕輕的挑起她的下巴。
這奴婢生的還有幾分好看。
「王…王爺尋…我做什麼。」那奴婢魂不守舍,嘴唇打顫,不敢看杜寤的眼睛。
.........
杜寤撇了眼那不遠處的宮殿,鬆開了挑那奴婢下巴的手,抬起左臂,從袖子里拿出一小包用紙包好的東西。
那奴婢雙手打顫的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