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妄孤島
三離冰朝
嘟嘟嘟!!!嘟~~~~~~~~~~~~~嘟嘟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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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轎車司機因為剎車失靈,瘋狂的摁著喇叭,大聲的叫著「快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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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冷靜且憨批女子拿著甜筒坐在地上舔著,因為舔的太投入導致沒聽到司機的呼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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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霜轉頭一看......「我滴......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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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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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應聲落下躺在地上沒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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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紅衣女子躺在一片廢墟中,迷迷糊糊的睜了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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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一切黑的可怕,血染紅了這片大地,漫山遍野的屍體上挪動著蛆蟲,被老鼠啃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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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味夾雜著屍體腐爛的氣味令人作嘔,女子在黑暗中呆坐了很久很久,她幾天都沒吃東西,令人噁心的氣味時刻讓她保持著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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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霜有些懵;「這是垃圾場嗎?前方的這位紅衣美女是在玩cosplay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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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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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霜看到一道白光「嗯?還打光,別說還挺專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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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光要鑽進了那位紅衣女子額間,謝霜不受控制的一個健步衝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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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這啥啊!要撞上了!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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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霜即將要撞上去的一瞬間整個人穿過了女子的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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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霜瞪著眼,聲調挑高「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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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他娘的是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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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望去,她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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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一下子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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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霜吸了一大口氣,緩慢吐出。「哈哈,越是這個時候,美少女越是要冷靜!嗯,我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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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有著某種感應,謝霜扭頭看向前方,遠處走來一位白衣少年。「呦吼,這......」隨著少年越走越近謝霜眯了眯眼,而後皺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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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怪的感覺,看不清少年的輪廓,但......又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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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好像......不是原來的世界了,難道我魂穿到鬼身上了?謝霜笑了,笑的好大聲,緊接著一行清淚緩緩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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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里穿越不是皇親國戚就是富家千金各個傾國傾城,我倒好了,連人都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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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頓步,停在了紅衣女子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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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霜賊眉鼠眼的盯著眼前的少年,漸漸張大了殷桃般的大嘴,露出了卡姿蘭大眼,泥馬就是在現代我也沒見過這麼帥的geigei啊!震驚老鐵三千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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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謝霜瀟洒的搖著天靈蓋,我發誓我絕對不是色令智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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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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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似乎是愣了一下,眼前紅衣女子嘴裡不停的念叨的什麼,聲音很小很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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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感覺到一雙溫柔的手摸了她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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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迷迷糊糊中聽到了少年溫柔的聲音;「別怕,我帶你回家。」緊繃了這些天的神經似乎在這一刻徹底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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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霜看著眼前的二人,看了看周圍,或許現在最該關心的不是帥哥,這到底是個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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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嗎?又是哪個朝代呢?」看眼前二人的穿著打扮,一個一襲紅衣,頭上只有一支銀紫相間的簪子。臉上有許多污垢有些看不清長,但是五官可謂是周正,妥妥的大美人。一個一襲白衣,劍眉星目,鼻樑高挺,稜角分明,但眉眼間卻帶著幾分柔和。墨藍色的發冠束著高馬尾,腰間掛著一枚透明的玉佩,表面光滑圓潤裡面有條紫色的裂痕,裂痕很小很細,一看就是個寶貝,很值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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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原諒我嗎?」這話像是少年說給自己聽的,也像是在問懷中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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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霜一聽這話有些興奮?難道!這是一段虐心狗血劇情?難道!這位帥鍋要殺了女主一家,女主逃了出來九死一生!結果她逃他追,她插翅難飛!終究是子彈劃過紅玫瑰,再富的舔狗也會流淚。如今找到了又不忍殺害!居然問她會原諒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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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這是什麼虐世情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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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抱著懷中女子緩步走向後方血池,少年把女子放進了池中,看著她那雙緊閉的雙眼,不禁苦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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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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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如果啥?你別話說一半啊大哥。謝霜朝少年招著手,少年就好像無視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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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你不說完我真的會整晚睡不著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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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依舊無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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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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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霜氣笑了,看來自己還真是變成了鬼,默默朝天翻了一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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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沒在往下說,也沒有人再問他為什麼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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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謝霜問了,他沒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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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從袖袍下拿出幾塊破碎的黑玉,看了眼池中的女子將碎玉放入血池中,抬起右手,一道白光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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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無數的白光停在中央,這光越聚越亮,謝霜被這白光閃的睜不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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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瑪這就是拿著手電筒對著我眼珠子照啊,這位帥哥是要給我的眼珠子開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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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光突然散了,少年看著池中依舊昏睡的女子皺起了眉「這一次......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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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雙手結印布滿整個血池,右手二指點出一道白光注入法陣,劃破手指將血滴入池中,瞬間血池像是瘋了般開始沸騰!漸漸有黑氣瀰漫,血池裡的血逐漸開始發黑!發紫!黑氣四散,天空一瞬間被黑氣籠罩,黑氣爬滿整片廢墟!雷鳴聲不斷像是在哀嚎,法陣逐漸變黑開始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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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忽的騰空而起!整個身體倒立而下,四周的黑氣像是瘋了般沖向少年,少年一掌拍散了近在咫尺的黑氣,又有無數的黑氣襲來,少年左手縈繞著藍光,右手不知何時手裡多了一把紫伊冰戮劍,泛著絲絲寒光,少年將劍往上一拋,左手凝結的冰魄針幻化成無數根朝四周的黑氣襲去!少年抬掌向著劍炳轟去!紫伊冰戮劍疾馳朝著陣法池昌而下!陣法一碰到紫伊冰戮劍鋒時竟奇迹般的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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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少年有些搖搖欲墜,隨後將劍抵在池邊方才穩住了身型,捂著心口猛的吐出了一口黑血!黑血腐蝕著地面縈繞著黑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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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霜已經怔愣在風中凌亂「這......啊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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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神,難道是修仙世界?這帥哥的血黑成這樣......莫非是中了劇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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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霜看著少年摸著下巴暗自思索......猛的弓起身子抱頭哀嚎「好疼!怎麼回事?這該不會是殃及池魚吧?這貨也看不見我啊!這也不能吧,我難道不是鬼嗎?啊!我都頭!是有人在拿電鑽鑽我的波棱蓋嗎?」眼前的一切開始變得渾濁扭曲,然而謝霜卻再也看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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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頭栽進泛黑的血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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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霜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灑在謝霜臉上,入眼的便是少年清澈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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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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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霜的頭頂冒出一個巨大的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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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是在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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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伸手摸向少女柔軟的額頭,柔聲問道「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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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霜一看這架勢嚇得一個機靈坐起來,扯出一個燦爛且僵硬的微笑,內心一萬個問號,我不是死了嗎,我不是穿越成鬼了,他為什麼能和我說話,他看得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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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霜在少年不解的目光下跑下了床,停在梳妝台前,瞪眼瞧著銅鏡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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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變這樣了?我變成那位美女了,這臉洗乾淨也太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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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霜還沉浸在自己變成如此美麗的美少女里,一旁的少年突然咳了起來,一口黑血在地板上顯得格外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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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霜慌忙跑去將人扶了起來「你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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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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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妨???大哥你中毒了還無妨?給點該有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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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死之人罷了,這毒無葯可解,又何必在乎這些虛無縹緲的情緒。」說著涼薄的話,語氣中竟是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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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吧,這位仁兄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你是誰,我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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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眉頭微皺不解的看著謝霜「你......不知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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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應該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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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失憶了?」少年的聲音略顯沉重眼神隱藏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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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輕笑一聲拉過謝霜摸著她的頭「我是你的於辭哥哥白於辭,你是我的慕雲妹妹緲慕雲,小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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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不是狗血劇情......嗯?不同姓難道是同父異母愛恨情仇,兄妹反目成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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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你姓白我姓緲,還有為什麼我比你大要喊你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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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你在荒廢的村莊找到的,你把我帶回了家,當時你七歲,我六歲伴了你九年,天天幫你背黑鍋,長大了還把我給忘了,你個小沒良心的。」說著用手颳了一下謝霜的鼻子。「因為我比你高就要叫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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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霜摸了摸鼻子,還挺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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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哥哥我可不想他死,這可是我在這個世界上目前認識的唯一大腿,想了想「這毒真的沒法子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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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於辭目光一瞬不瞬的看著緲慕雲,看的緲慕雲略顯尷尬有些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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緲慕雲下意識將手上戴著的玉鐲取下,通體冰藍的玉鐲在取下的瞬間變成了半個拳頭大小的珠子浮在空中,泛著絲絲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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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啥?」緲慕雲有些懵,不解地望著白於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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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於辭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玉鐲「留心鐲,可幻化留心珠,鐲為守珠為攻,此鐲乃上古神器,可壓制毒性、魔氣、妖氣乃止神力,裡面藏有一位帝君的半生法力,可萬年前的一場神、魔、妖乃止整片東海開戰便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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緲慕雲被勾起了興趣「那最後誰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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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於辭目光漸漸失了神,眼裡有一滴金銀剔透的東西滴落在地,地苦笑一聲「第一戰是神魔開戰,魔族之首季冥川被4位帝君所鎮壓,魔尊肉身被毀,魂魄被封印在霓殤陣中,天界隕落了十六萬天兵,八位上神,一位帝君,這留心鐲便是帝君最後注入的半生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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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息這場戰爭的還有一位妖族的小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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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族的小公主?神魔開戰為何她會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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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平息戰爭,甚至天真的想要憑一己之力改變這個渾濁不堪的世界,她覺得這個世界不應該只有無盡的殺戮,為什麼不可以神、魔、妖、人和平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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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小的身軀站在戰場中央,紅著眼看著每個人「你們都瘋了!出生不是所有人能決定的!善惡可以,為了你們虛偽的正義,任意屠殺,挑起戰爭!將所有的妖魔趕盡殺絕,總有人打著正道的名義善惡不分,是妖就該殺嗎?是魔就該死嗎?該殺的應是那些心懷不正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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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最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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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於辭看著緲慕雲的神色有些複雜「最後妖丹盡碎,灰飛煙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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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渾濁不堪的世界清醒便是一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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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這珠子可以壓制你的毒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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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於辭勾起嘴角「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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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我,最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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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話說這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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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在你手裡可以幻化形態,就證明它認你為主了,只有你可以催動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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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這我也不會啊。」說著右手一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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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留心珠在上空發出淡淡紫光,旋轉著將白於辭身上的黑氣盡數吸出,白於辭額頭布滿了冷汗,神情看著沒有一絲痛苦之色,可那徒然蒼白的臉色,卻怎麼也瞞不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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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心珠化鐲回到手腕上,緲慕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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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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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嘔。」又是一口血吐出,不同的是這次吐的是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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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事吧,這不是壓制毒么?為什麼吸出來的是血池的黑氣?這不是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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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白於辭看向緲慕雲的眼神變得冰冷徹骨「你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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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完了……說漏嘴了,這眼神,他該不會要殺了我滅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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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看著有些熟悉,但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緲慕雲渾身冒著冷汗,無辜的小眼神看著白於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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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逗你的,是怨靈,你體內有一股可怕的力量,不知從何而來,如果不已陣法鎮壓你就會爆體而亡,我以血招怨靈為體,再將血入法陣,再以紫伊冰戮劍鎮壓,將陣法藏於你體內,這股力量和怨靈加上我的血產生互相抗衡,再加上你有留心鐲,暫時不會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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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於辭忽的抓住緲慕雲的胳膊「如果沒有冰離珠化解這幾股力量,你便會爆體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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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晴天霹靂落下,霹的緲慕雲那叫一個外焦里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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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什麼珠?在哪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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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妄孤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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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頂不住了,想吐!我暈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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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就好,馬上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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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白於辭揮袖一道白光閃過,速度快了3.25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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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仰天哀嚎「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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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強風刮來緲慕雲眼前一陣模糊再次看清眼前的一切「額......小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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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這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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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一個穿的破破爛爛的牛鼻子老道上下打量著緲慕雲,摸著自己的小鬍子「本仙怎麼感覺好像在哪見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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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神仙長得真是一言難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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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老人家,你可知這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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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應喚本仙為上神,這便是無妄孤島,本仙乃是這座島的守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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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就是流放的保安嗎,說那麼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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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個小丫頭片子,本仙大度便不與你計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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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頭這可不是你一介凡人該來的地方,這裡一個不慎那可就屍骨無存了,趕快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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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鼻子老道這裡有冰離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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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說了多少遍你要稱呼本仙為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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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要冰離珠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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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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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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緲慕雲嘆了口氣「救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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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會知曉冰離珠?你是誰?名字?如何知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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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老道,你查戶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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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摸了摸頭「什麼是查戶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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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越看你越覺得眼熟......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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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這無妄孤島里是否有冰離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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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從前我有一位故友,她的真生是一個燈塔水母,雖為女子卻心懷大志救濟蒼生,懲惡揚善,曾經我們經常一起把酒言歡,不止我和她還有......算了反正到最後只剩我和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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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吸了口氣「化形億年的燈塔水母,每一條觸鬚便可化為一顆冰離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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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億萬年來,僅她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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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可以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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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坐在地上望著遠方,眼裡有淚花閃過「她叫朝離,她......再也不會回來了,她恨透了我們,恨透了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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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命中帶煞啊,剛活過來,又活不長了,悲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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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站起身抹了眼角的淚花「本仙看你甚合眼緣,這無妄孤島會變成如今這幅寸草不生的樣子,是因為里有朝離的神器,而神器認主,無妄紫蓮與旁的神器有所不同,一旦宿隕滅,便會自行燃燒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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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想留住她最後一絲存在的東西,便將無妄紫蓮封印在這座無妄孤島,它可御水火,因此這裡的生靈常年被紫火侵擾,且潮濕發生了異變,所有草木都枯死了,我便自請受罰,鎮守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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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它肯認你為主,你體內的幾股力量會被它燒為一體,這裡也會恢復從前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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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你也能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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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本仙乃是上神!有什麼是本仙看不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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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上神你可知這裡是否還有旁人,我有一個朋友一身白衣,我和他走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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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位朋友在島外,你以為誰都可以進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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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那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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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與這無妄孤島有些機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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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拉住緲慕雲一個閃身便消失了,風中只留下一句「又來!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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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嫌棄的甩開緲慕雲的胳膊,「你吐了一路,差點污了本仙的袖子,還好本仙及時將你甩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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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那真是,聽我說謝謝你,因為有你溫暖了四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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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雲,慕雲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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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於辭見沒有人回應,環視一周,清楚自己應該是被隔離在島外,想必慕雲該是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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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於辭看著遠處的孤島眼神晦暗不明,只是他沒發現,腰間玉佩的裂縫中閃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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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天啊!這怎麼還有一隻這麼大的蠍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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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頭,別害怕,這不過是我養的小寵物了啦,很可愛的,來你摸摸它的頭就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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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有五米長!差點沒給緲慕雲嚇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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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就就就不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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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可……可真是可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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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吧,我也這麼覺得!哈哈哈哈!來!它後面就是無妄紫蓮,它就是一個幫我看著這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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緲慕雲哆嗦的嘴巴直打顫「那它不會用尾巴扎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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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那膽小的樣,走了,快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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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來了老道你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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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眼的便是一個七巧玲瓏陣,每個陣腳都有著一顆七彩石,七個角散發著不同的光芒,全部匯聚在上方陣中央,形成一個圓椎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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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麼解開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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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你去破了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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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法術,這我也不會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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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鼻子老道雙手一攤「那我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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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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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停留在老道脖頸處,鎖定目標掐死他!「牛鼻子老道你丫我和你拼了!」說著便朝老道撲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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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祝你好運!」一個閃身沒了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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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了空,只剩緲慕雲在風中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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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出一個牽強的笑「l"mfine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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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陣哀嚎「可我真沒破過陣,五行八卦奇門遁甲也不精通啊!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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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貌似有留心鐲,這應該怎麼用來著?上次右手揮了一下,再試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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緲慕雲抬手,對著留心鐲一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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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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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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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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鐲為守珠為攻,難道……緲慕雲取下玉鐲化形留心珠浮在半空,右手朝著珠子一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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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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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沒什麼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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緲慕雲腦海中出現一座懸崖,隱隱約約看見一位女子站在懸崖邊,可無論怎麼都看不清女子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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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百多年了,你不曾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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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陽光,沒有生靈,我都快忘了,這無盡的黑夜,原來只有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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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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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癲狂的笑聲響徹整座滄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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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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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抹月白色身影,消失於崖岸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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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丫頭你醒醒,這該不會是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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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瘋狂的搖晃著緲慕雲,伸出手就要拍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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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我還沒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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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做了一個夢,夢裡有位女子,站在懸崖邊,但我看不清她的面容,她好像在等一個人,然後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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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我的胸口為什麼會如此難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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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陣都破了,趕緊去把無妄紫蓮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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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破了?我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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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頭看手腕,留心珠已經變回玉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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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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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應到陣法破了,便來尋你,誰曾想你躺在地上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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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睡的還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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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也奇怪,我剛探了你的脈,明明已經沒了生機,我還真以為你死了,嚇了本仙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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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突然被一團紫火包圍,將老道與緲慕雲困在圈內,火勢還在不斷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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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簡直就是把我放蒸籠里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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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便是紫火,之所以不怕水,是因無妄紫蓮里有六冥聖水,紫火燃燒時會使人產生幻覺,陷入夢魘,如若不及時醒來,紫火便會從人的記憶燒起,直到心臟燃燒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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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火燒到心臟,被燒之人的元神,將會永遠被困入蓮心之中,除非他走出夢魘,方才能渡入輪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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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怎麼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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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方才說你做了一個夢,夢裡有位女子在等一個人,或許那與你的心結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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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摸著鬍子「或許是因為,你剛不久陷入夢境,這才導致紫火失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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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那你怎麼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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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執念,就沒有心結,便不會陷入夢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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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是她教會了我心無雜念,一心向善,可她自己卻陷進去了,怎麼都出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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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朝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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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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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伸出手,將氣運丹田,屏氣凝神,想象與它用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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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真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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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緊的,燒的本仙都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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緲慕雲照做,伸出手,氣運丹田,屏氣凝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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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間的簪子閃爍著紫光,像是在召喚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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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你這簪子看著有點眼熟啊!哪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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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你能不能給本尊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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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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緲慕雲依舊沒什麼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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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丫頭雙眼緊閉,像是封閉了五感,怎會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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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抬手一指,一道金光縈繞著緲慕雲全身「希望它能帶你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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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一揮手,便滅了紫火,走前,看了眼那發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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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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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妄孤島已然沒了老道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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緲慕雲在一片黑暗中,看見一道金光,似是在指引著什麼。緲慕雲抬腳跟上那道光,走了不知多久,周圍的一切似有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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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出現一片池塘,中央似是投下一粒石子,盪起圈圈漣漪。池子里形成一朵紫色蓮花!越來越大,不斷地擴張,直到裝滿了一整個池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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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想起一道清脆的女聲「去吧,那會有你想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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緲慕雲不受控制的走向紫蓮,一瞬間紫蓮閃爍著刺眼的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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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老道不見了,手上浮著拳頭大小的紫蓮,這便是老道口中的無妄紫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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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緲慕雲、白於辭都望向了天空,天降異象,那裡閃爍著耀眼的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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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也照亮了少年那顆被黑暗塵封已久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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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依微臣之見,緲家被屠滿門,卻唯獨沒有緲家小姐,想必是逃了,緲家背後的勢力可是《冰夕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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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不可測!如若她活著,聯手他國起兵謀反,萬不可!再放任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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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王上對緲家叛賊下逐追殺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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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陸之跪在大殿之中,殿內氣氛開始變得詭異森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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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季冥淵揉了揉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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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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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尚書,你也要孤殺了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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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靜的聲音里透著絲絲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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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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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萬不可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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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殺之後快,日後必成大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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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冰冷的聲音響徹整座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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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陸之看著王座上的人,捏緊了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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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冥淵看著空蕩的大殿沉默許久,眼裡看不出神情,那張面無表情的臉,看著竟也覺得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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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暗衛前來稟報:「稟報王上,臣相再過幾日便可抵達北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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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可就有意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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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冥淵似是感應到什麼,大步走出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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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外,身穿一襲玄衣的季冥淵,望著天空一閃而逝的光,伸出手停在半空「是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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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究......還是回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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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暗衛就站在季冥淵身側,但他卻看不清北冥淵眼裡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