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 勸架
此時,那兩名醫護人員正在我身上忙活著,一會兒按按胸,一會兒摸摸脈,我這一咋呼起來,把她倆嚇的不輕,其中一位年紀小點的「啊」的一聲暈了過去。
就連一旁的警察都嚇的不輕,一隻手都握到警棍上了,擺著個戰鬥的姿勢,像是要玩命。
我把臉上的白布撤下,抬頭看著天空,用手揉了揉屁股,「你個老神棍,你等著,這一腳我記著了」。
這一下可不得了,人群徹底炸開了鍋,原本圍著我的人群呼啦一下四下奔逃,密集的人群瞬間空出一大片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放了個屁熏的呢。
最後解釋了好半天,我拿起一旁的牙刷,「就是這麼個東西把我砸暈的,還有個老神棍忽悠我去當神仙,我被他踹下來才醒的」。
我一邊張牙舞爪的解釋,一邊道歉,最後警察把我帶到醫院,做了個尿檢,證明我沒有嗑藥這才放了我,折騰到半夜我才回來,要不是我冷靜,他們有可能直接給我送到精神病院。
回到家我是又累又困,要說我這是倒霉催的,一天天啥也沒幹成,還被一個老神棍忽悠了一頓,差一點沒進了局子。
轉天我睡到中午才醒,就在外面吃午飯的時候,一輛大二八自行車停在我面前,車上坐著一個人,穿著大喇叭褲,頭上戴著個草帽子,我看著這人有些眼熟,再細看想起來了,正是那老神棍。
我有些驚愕的看著他,「不是,你這神仙都混成這樣了嗎?」。
老神棍一拍後車座,「快上來吧,沒時間了」。
我實在想不通我是咋想的,咋就神不知鬼不覺的坐上去的,他這車技術騎的也不咋樣,左搖右晃,關鍵是路上車鏈子還掉了兩回,這頓折騰。
「不是,你們神仙都捨不得花錢打車嗎?」,我問他。
他一邊熟練的往上挂車鏈子,一邊說:「這不廢話嗎?有錢我能不打車嗎?」。
也不知道騎出去有多遠,看著前面鳥不拉屎的地兒居然出現個小木屋,我看著周圍似乎熟悉但又很陌生,他拉著我進了小木屋,裡面空空的,連張椅子都沒有,之後拿出一張晶卡在一旁的儀器上一貼,我就感覺一陣恍惚,像是有什麼東西劃過去了,但又沒看清。
他打開木屋門,面前出現的竟是一個鎮子,小鎮非常的原始,不知道是什麼朝代的,街上的人穿著也五花八門,有穿古裝大褂的,有穿現代西服的,也有穿短袖喇叭褲的,就像老神棍那樣,總之啥樣的都有。
我還沒來得及細看呢,就被老神棍拉著跑進一間教堂里,說是教堂,裡面其實是辦公的,他把我拉進一間辦公室,沖著裡面坐著的一名婦女說道:「人我帶來了,趕緊的吧」。
之後就是給我登記、取像、記錄,我就像個犯人似的被擺弄來擺弄去,就在我要炸火的時候總算完事了,這時就聽「咚~~」的一聲鐘響,婦女把一個袋子扔給我,「行了,正好下班」。
說完收拾東西走了,老神棍在一旁擦了下汗,「好險,差點耽誤事」。
「我靠」,我實在忍不住了叫了出來,這算哪門子事,我指著老神棍的鼻子問他,「你要不把這事說清楚,我拆了你的破二八」。
老神棍摟著我的肩膀,這種感覺很熟悉,也很讓我噁心,我把他手扒拉開,「有事說事,別勾勾搭搭的,你個老流氓」。
老神棍臉一變,「哎,我跟你說,說我流氓可以,不許說我老」。
經過老神棍的一頓解釋,這吐沫星子噴的哪都是我這才明白,原來這裡屬於神域的一部分,今天帶我就是來任職的,說白了就是登記的,過了今天就失效了,而那鐘聲就是下班時間,人家下午不上班,半天制。
我一聽這是比凡間強,之後老神棍帶我來到一面公告牆前,指著上面一張張告示說:「這些就是鎮里貼出的任務清單了,現在起,你就可以按照上面的任務內容去接,告示上會寫的很清楚,包括任務內容的獎勵,你可以根據自己的能力選擇」。
這時,從一旁走過一婦女,手裡提著一筐水果,看樣子四十多歲,老神棍眼睛瞬間變了樣,沖我一擺手,「你自己看吧,有事到酒館找我」,說完追過去了。
果然是個老流氓,我看著牆上的告示,全都是雇傭信息,有招送貨的,有招保鏢的,也有招干苦力活的,啥樣的都有。
最後我撕下一張送貨任務單,這個任務看著比較簡單,雖然說獎勵少了些,但作為新手的我來說最合適,凡是從零做起嘛,一口吃不成胖子的道理我還是懂的,剛想到這,正好看到一旁有個人也在看任務,手上還拿著一塊糕點,像是乳酪,一口吃了下去,體型一下子變胖了四五圈,之後也撕下一張任務單走了,看的我one愣one愣的。
我拿著任務單,先是來到肉鋪店,這個任務就是他這裡貼出去的,說明來意,肉鋪店老闆指了指一旁的一大堆肉,「把這個送到脊牙崗,交給那裡的潘老闆就是了」。
我看著面前這一大堆肉,少說也有七八百斤,這讓我怎麼拿,我有些犯傻,老闆看了看我似乎明子了,「新來的吧,看你面生,你有魂袋嗎?裝魂袋裡就可以了」。
魂袋?我一愣,這才想起給我登記時給我的那個袋子,我拿出來看了看,店老闆點點頭,「就是它了,這點肉裝里占不了多少地兒方的」。
之後我就看店老闆接過我的魂袋,將我的魂袋口一拉,拉開得有一口缸那麼大,之後將那些肉一塊一塊的扔了進去,最後袋口再一拉又變回了之前的小袋子扔給我,「這種魂袋很容易使用的,你用一次就熟悉了,快點去吧,潘老闆等著用呢」。
我是又驚又奇,這神仙的世界真是千奇百怪啊,真讓我開了眼了,我按照老闆給我的路線圖,離開鎮子往北走去。
鎮子以北是一大片荒地,寸草不生,除了石頭啥也沒有,泥土都是紅色的,我一邊興奮的往前走,一邊想著成仙后的美事,走了能有七八里路左右,感覺嗓子有些渴,好在魂袋裡有水袋,還是店老闆想的周到,送了我一袋水,不然真沒地兒找水去。
正在這麼個時候,我突然聽到不遠處山坡後面有人吵架,聽聲音還吵的挺凶,好奇之心誰都有,我喝完水走了過去,只見在山坡另一側,有兩個人在爭執著什麼,在地上還躺著一隻鹿。
倆人的穿著都差不多,頗具現代風格,只是看頭髮裝束更像古代人,我看著新鮮,在一旁也聽不清,看倆人越吵越凶,甚至有要動手的意思。
我忙走過去,心想都什麼年代了,打人可是犯法的,「有什麼話好好說,別動手啊」。
我這一嗓子把倆人嚇了一跳,扭頭看看問我,「你是什麼人?敢管我們的事?」。
「我只是路過的,看你倆要干仗這才出來勸架的,有什麼話不能好說,非得我扯胳膊動腿的嗎?」。
其中一個臉紅的大漢氣憤的說道:「那你來評評理,這地上的是個啥玩意兒?」。
我一愣,看了看地上的花鹿,看樣子剛剛成年,已經死過多時了,「不就是只鹿嗎?難道為了分這點兒鹿肉吵起來了?」。
我剛說完,另一位瘦高的人臉一變罵道:「混賬?這明明是馬,你為何說是鹿,難不成你與這張三是一夥的?」。
我一聽就火了,從小到大也就只有我爸會這麼罵我,你算個什麼鳥,「不是,你是個什麼東西,怎麼張嘴就罵人呢?」。
瘦高個把身子一正,脖一仰,「我乃趙高,當朝的丞相」,他這個拽樣。
而一旁的大漢一拍胸脯,「我叫張三,脊獸山的」。
我算長見識了,倆牛人都讓我碰到了,張三還好說,連小朋友都知道,只是沒見過,這趙高我也聽著耳熟,我琢磨了一會兒問他,「你是不是那個喜歡較真兒,特倔的那個,見著鹿非說是馬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