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四萬幫眾
「少主,現在鳳陽府雖然軍備力量有三萬之眾,可是內部不算穩定,若現在抽出人來,會讓其他人有可乘之機啊!」
李三娘擔憂地說道,聽到此話的李越也皺起眉頭。
心裡在想鳳陽府的確無法能夠抽出足夠的兵力來揚州,可其他州府也是如此。
李越一想到這裡,一種無力感湧上心頭,感覺此時自己手底下真的沒有可用之兵。
「可惡,為什麼會提前兩個月?要是正常的時機,肯定能把揚州府給穩定下來,到時我再進軍河南就可以與李自成爭鋒了。」
李越咬牙切齒地說道。
看到自己主子如此的模樣,李三娘也知道事情到了急不可待的程度。
「少主,據我所觀察,三義會雖然總舵被人毀掉,高層盡數被斬殺,但是幫眾卻還在,不止明面上的五千人,若是將整個揚州府全算上,足有四萬人。」
李三娘提醒著李越。
原本還沒有任何頭緒的李越聽到此話,頓時驚住。
原本再來到揚州府,就知道三義會只有五千幫眾,而且人員素質並不高。
但沒想到會有四萬餘人,如果是全都歸自己所用,訓練一番,絕對可以將整個揚州府顛覆。
「你說的沒錯,這就是生力軍,既然他們的高層都不在了,那這些人就如同一盤散沙,混亂不堪,對於那些豪族和朝廷來說這絕對是一個燙手的山芋。」
李越冷笑著,說話的同時已經開始在心中規劃起這四萬人該如何一口吞下。
「是啊,這些人都是一些底層的民眾,如果沒有管控,絕對會給整個揚州府帶來動亂,相信也沒有哪個豪族能一口將這些人全部吃掉。」
李三娘神情鎮定地說道。
「三娘,你現在有一個很重要的任務,就是馬上回到淮南府調集二十萬石糧食運往鳳陽府,有了這些糧食,就可以一口吞下四萬的三義會幫眾。」
李越平靜的臉上充滿著自信,說完之後立刻拿起紙筆寫下信件。
可以旁的李三娘卻聽得有些迷茫,不知李越所說之事是何解。
「少主,就算把糧食運來,也不見得能把這四萬人一口吞下吧?」
李三娘滿臉疑惑地問道。
「畢竟揚州這地方不缺糧,而且其他縣府的三義會幫眾也都有自己的分舵糧食,應該夠用。」
聽到此話,李越正好將書信寫好,直接交到了李三娘手中,淡然一笑。
「放心吧,三義會失去了高層與官府的聯繫,這些底下的幫眾就沒人管了,沒有了大金主,用不了幾天,他們就會斷糧,到那時誰有奶誰就是娘。」
李越臉色凝重,很是認真地說道。
「明白了,我這就去辦,這封信,直接交給老太爺嗎?」
李三娘看著手中那封沒有任何署名的信件,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我爺爺他老人家也該多休息一下了,這種事情就不讓他操心了,信你直接交給胡庸之,他知道該怎麼辦。」
李越臉上顯出低落的神情,似乎是因為李老太爺的緣故。
一年的時間,總會感覺到這個爺爺對自己的溫暖,只不過見面的次數少之又少。
「放心吧,少主,我會儘快將信送到,可是籌備糧食也需要一些時間,最快也得半個月的時間才能到。」
李三娘有些擔憂地說道。
聽到此話李越淡然一笑,彷彿也想到了這個問題一樣。
「放心,我會飛鴿傳書給他,而這信件裡面所交代的事情是其他的事與糧食的事情無關,你到那裡就可以直接提走糧食。」
李越滿臉自信地說道。
聽到此話,李三娘也是十分的驚訝,感覺自己的少主所想的事情確實十分穩妥。
以飛鴿傳書的速度,只需一天就能到達淮南府。
再加上胡庸之的能力,只需三天的時間,就能夠將二十石的糧食裝上船,直發鳳陽府。
而自己所要做的,就是把這封信送到胡庸之的手中。
「知道了,少主,您就放心,我會以最快的速度將信件送到胡大人手中。」
李三娘一臉慎重之色,十分緊張地將信件揣入懷中,轉身離去,留下李越一人,在房間中沉思起來。
「看來事情並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簡單,既然李自成已經稱帝了,張獻忠也快了,不過他想攻打河南的事情,應該是要擱淺,只能是按照原先的路線,進四川入蜀地。」
李越一臉愁容之色,一想到張獻忠就頭疼不已,覺得自己的要擴充的地方完全與他重合。
而且雙方已經有了爭鬥摩擦,想要和平相處,幾乎是不可能的。
只有一方死一方生,無兩全之策。
想到這裡的李越立刻叫來了柳明等人開始布置起接下來的事情。
整個府上包括包戶李越的親衛,都開始身兼數職。
三天一過,江都城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原本錢家二爺在北城沒有找到任何關於殺害錢多兇手的線索,立刻又把苗頭指向了范忠喬,畢竟二人私底下還是有衝突的。
但隨之兩方人在接觸之後更大的嫌疑對象再次地落在了李越的頭上。
一時間整個西城也開始混亂起來,不過西城還有幾家豪族,並不像北城那麼混亂。
使得此時的錢家二爺錢筠博進退兩難,無法大舉將西城給圍困住,但又不想放過李越。
如此糾結之下,卻回去找到了韓會長。
「錢家老二,你知道西城那幾家對我很不滿,雖然他們的實力不如你們錢家強,但是他們在揚州府整體的實力也是不可小覷呀!」
韓會長一臉為難之色地說道。
聽到此話,還有些委屈的錢家二爺頓時來了怒氣,但同時也收斂了不少。
畢竟眼前的韓會長是他的大金主,兩人狼狽為女干,可是掙了不少的賣國錢。
「韓會長,我兒死得慘啊,難道我做爹的都不能為他報仇嗎?」
錢家二爺滿臉憤怒地說道。
聽到此話的含會長並沒有應聲作答,而是輕輕舉起茶盞。
呷了一口茶后,才睜開眼睛,再次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