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老流氓高俅

第六十四章 老流氓高俅

北宋六賊。

若是依權勢寵信排個序的話,定然是梁師成與蔡京並列第一,甚至真太監、「隱宰相」梁師成偶爾還能壓蔡京半頭。

再往下排在第二位的則是大宦官童貫這個勝仗撿漏王。

其餘三賊雖說並列為六賊之一,但根本與上面三人相提並論,與梁、蔡、童三人相比,王黼、朱勔、李彥不過就是小兒科罷了!

當然,說起北宋六賊這幾名奸臣,就還少不了被排在六賊之外的太尉高俅!

此人雖說不在六賊之列,但論起權勢與宋徽宗的寵信,卻不輸於前三賊!

大宋國都,汴京城!

太尉府。

高俅手中握著一團廢紙,那本是飛書傳信,卻因上面的消息讓他氣憤的將其揉成了紙團。

「可恨!這梁世傑竟然敢與我作對!他憑什麼!當年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中書舍人!要不是成了蔡相的女婿,他哪有今日!?」

高俅氣的臉紅脖子粗,座下親信一個個噤若寒蟬不敢言語。

若是他人惹怒了高太尉,那太尉府的鷹犬們自然恨不得把所有的花花腸子都掏出來盡忠職守。

可惜這次的對象是梁中書,那可是四京之一的封疆大吏,若是回到京城,在蔡相的運作之下,不難想象這未來一定會是個二品大員。

等再過些年,老一批的死的死。退的退,那官居一品也不是沒有可能?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並非梁世傑未來能當多大的官,能走到哪一,而是他是蔡相的女婿!

蔡相就那麼一個女兒,自然的也就那麼一個女婿,汴京城誰不知道蔡相對他女兒溺愛到了極點?

「你們都啞巴了!嗯!?平常就你們話最多,整日說個不停,今日怎麼全都裝聾作啞起來了!本太尉養你們有何用?」高俅冷冰冰的睨了一眼。

太尉府長史李渾源、幕僚富安、虞候陸謙,這三人算是常駐太尉府的鷹犬。

三人中又以李渾源馬首是瞻,長史大人沒敢開腔,另外兩人自然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把嘴巴閉緊緊的。

高俅此人起於市井,當年不過是遊盪在事集上的混混,正逢家中老父尚在,便將不務正業的高俅送進了邊關軍營里去。

可誰曾想高俅這廝不爭氣,居然在軍營里行偷盜之事,而且還犯了好幾回,後來軍中將校只好將他發配回原籍。

按照正常路數,高俅這輩子也就這樣了,只能一輩子當個混混。

可這擋不住高俅命好啊!

回到汴京的高俅又糾結了曾經的一棒子狐朋狗友,在城裡為非作歹,簡直就是一方惡霸。

而且高俅還因為字寫得好,演技豐富,居然傍上了大文豪蘇東坡,成為了蘇軾的小秘書。

誰讓高俅對外都表現的極為乖巧,字寫得好不說,辦事還特別讓人放心。

後來蘇軾離京,又將高俅推薦給了王晉卿,當年哲宗皇帝的妹夫。

然後高俅在王晉卿府上又碰上了還沒有登基為帝的王爺趙佶,從而開始了他的開掛之旅!

所以高俅為人十分陰險,前期對小民拳打腳踢惡貫滿盈,而對貴人演到極致,極會阿諛奉承把握時機,清楚的知道對方想要什麼。

這種人所說實幹才能其實並沒有多少,真要生了事完全就是草包一個。

不過實幹才能雖說沒有,但高俅也是個超級人精,官場政治是被他玩的明明白白。

可他並不是有個大格局的人,如果換做是蔡京等人,絕對不會為了一個女人斤斤計較耿耿於懷。

可地痞流氓出身的高俅就會幹一些那些上位者看不上的事情。

「回稟太尉,我們需要顧及蔡相的臉面,不能對梁世傑出手,但對付區區一名青樓女子,還不是手到擒來?」

李渾源捏著唇上的一字胡,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

「其實最簡單的就是挑明那李瓶兒的身份,聽說蔡相的女兒異常善妒,虐殺了梁世傑的幾房小妾……只要我們將李瓶兒的事情告訴她……」

高俅冷哼道:「你以為本太尉想不到這些?但是你真覺得蔡相的女兒不清楚李瓶兒的存在?」

「我就這麼給你說吧,蔡氏女她生不出孩子,再加上虐殺了幾房小妾,只怕是遭了天譴有損陰德,這輩子都無望生子了!那李瓶兒的事,梁世傑以為自己藏的很好,可你別忘了他是在京城贖的那賤女人!」

「京城是什麼地方?那是我們的地盤,發生什麼風吹草動你覺得蔡相會不知道?蔡相知道了,他的女兒就不會知道?梁世傑太天真了!」

「這麼多年了,本太尉看上的女人就沒有一個得不到的!可她,居然敢打我,她是第一個敢抽當朝太尉耳光的女人!簡直忤逆至極!」

高俅將話說完,臉上已是不見怒氣,只是一臉的陰沉。

原來當初李瓶兒在京城得罪的大官就是高俅,後者強留前者侍寢,可李瓶兒本就是清倌人,只賣藝不賣身,怎會應允?

當然最值得說道的是因為她並不知高俅的真正身份,高俅也是有毛病,偏偏就不說自己是誰。

他就想隱瞞身份玩個痛快,玩完以後再告訴對方自己是當朝權傾朝野的太尉高俅!

他喜歡看那些女人事後一臉震驚與巴結的神情,比干那種事還能讓他感到爽快!

到了高俅這種級別,精神上的滿足已經遠遠大於肉體上的滿足。

後來就發生了戲劇性的一幕,不明實情的李瓶兒將高俅當成了老流氓,不小心甩了他一幾個巴掌,直接把幾十年沒挨過打的高俅給打懵了。

這一打可真是捅了馬蜂窩。

若不是梁世傑也看上了這個既有顏值又有才藝的清倌人,冒著一定會得罪高俅的風險強行為李瓶兒贖身,恐怕後者已經遭受史上最難堪的女刑。

自知闖了大禍的李瓶兒也是病急亂投醫,就和落水的人兒一樣,來根木頭就想拚命抓住,所以就稀里糊塗的跟了梁世傑。

富安是太尉府一個沒有官職的幕僚,與高俅一樣也是市井混混出身,他奸笑著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說道:「乾脆咱們直接做了她,反正她現在已經出了城就在野外,神不知鬼不覺!」

「這樣不行,要殺掉一個人很簡單,可那樣就太便宜她了,殺一個女人有什麼意思?」高俅淡淡道。

富安又道:「老爺,要不咱們就把那李瓶兒給截回來!把同行的人都殺個乾淨!然後那李瓶兒就成了您的手中雀!想怎麼玩弄就怎麼玩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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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水滸:大郎,該吃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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