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爸永遠是你爸爸
「小姐啊,快起床了啊,老爺和夫人都在等你呢。」夏草看到都這個時候了簡溪躺在床上動也不動甚至還有打算睡個回籠覺的時候很是無奈,但是能怎麼辦。寵著唄。無奈之下,夏草只能拿出殺手鐧,低聲說道:「小姐,你在不起床的話我就把你放在藥材庫的東西拿出去給少爺。」夏草話說完就後退一步站在一邊看著自家小姐表演。
剛剛還躺在床上雷打不動的人猛地一下坐起來,扭頭眯了眯眼睛看向夏草,伸手摸了把臉:「夏小草,我最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都敢威脅我了,膽子肥了啊。」夏草吐了吐舌頭沒說話,把掛在架子上的衣服拿來給簡溪穿上,簡溪這次倒是很配合,頭一直低垂著,任由夏草擺布,水藍色的衣衫一層一層又一層,很是繁瑣。簡溪坐在鏡子前看著夏草在自己頭上興風作浪,眼裡終於閃過了一絲不耐,看著自己頭髮上繁瑣的髮飾眼裡閃過一絲嫌棄,什麼東西啊,重死了。抬手三下五除二把髮飾拆了個乾乾淨淨,原本挽好的髮髻散了下來,簡溪拿起了一根玉簪隨意挽起,拍拍手沖著身後的夏草道:「走吧,去找爹娘,還有爺爺他們。」夏草看到自家小姐的行為也顧不得說什麼了,忙不迭的抬腳跟上。
簡溪走到門口看著坐在馬車上的幾個人,前面一輛馬車上是一對夫妻,馬車上的女人正在滿臉溫柔的看著她,就連聲音也是溫柔的。「溪兒,快上來,就等你了。」薛白心看著站在自己不遠處的女兒,水藍色長裙襯得整個人都有一股溫柔的意味,頭髮用一根玉簪挽起,沒有繁瑣的首飾反倒有一種別樣的美。
沒等簡溪有什麼回答,後面那一輛馬車的帘子被掀起,一個少年伸出頭來,笑道:「爹,娘,姐姐才不會和你們坐同一輛馬車呢,你們那麼恩愛,姐姐才不去當電燈泡呢。」話音剛落頭上就挨了一個爆栗,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你個兔崽子,說什麼呢,快騰地方讓你姐姐上來。」簡子昂委屈的摸了摸自己的頭,不滿的低聲嘟囔:「爺爺,你輕點啊,您老說我木頭腦袋,我看就是被您打出來的,偏心。」嘴上抱怨著,身體確很誠實的給簡溪騰了位置。簡老爺子冷哼一聲不說話。
簡溪看著這一出鬧劇,笑了,很開懷的笑。真好。有爹爹,娘親,爺爺,還有調皮搗蛋的弟弟,都是自己上輩子不曾擁有的東西。無論如何,自己這一世都會拼了命的保護他們,不讓外人傷他們一絲一毫。
簡溪對前一輛馬車裡的人說:「爹,娘,我去和子昂和爺爺坐一輛馬車,不打擾你們恩愛啦。「簡溪抬腳向後一輛馬車走去。薛白心無奈的笑了笑,看向自己身旁的男人,眼裡都是幸福。簡蕭雲伸手攬住了自己夫人的肩膀,笑了笑,說到:」隨他們吧,我們走了。「
簡溪上了馬車之後就被坐在對面的簡子昂煩死了。」姐,你到底給不給我啊,你給我吧,你要是不給我的話我被欺負了怎麼辦啊,我被欺負了我還怎麼保護你啊對不對。「簡溪翻了翻白眼:」簡子昂,你要是再說一句話我就一巴掌拍死你。「簡子昂不說話了,安靜了幾分鐘就忍不住了。又開始在簡溪面前巴拉巴拉。簡溪沒辦法了,扭頭看向坐在一旁閉目養神的簡老爺子,求助似的開口:「爺爺,你看看簡子昂,都快煩死我了。」
在一旁「閉目養神」的簡老爺子忍不住笑了,對簡溪說到:「簡溪啊,這小兔崽子惦記你那東西不知道多久了,你就給他吧,省得他天天煩你,一天天的念叨我耳朵都起繭子了。」簡子昂聽見簡老爺子幫自己說話了可開心了,可是聽見簡老爺子那句話不由得開口抱怨道:「爺爺,你能不能不要老是說我小兔崽子啊,那我是小兔崽子您是什麼啊,我也不能叫您老兔崽子啊。」簡子昂在簡老爺子的注視下越說越小聲,然後緊緊的閉上了嘴巴。
簡溪笑了,看著簡子昂,笑著說:「好了,等回家就給你,然後你可要好好修鍊啊,我可還等著你保護我呢。」簡子昂聽見簡溪終於肯鬆口了把那個東西給自己了,開心到跳起來,卻忘了自己在馬車裡,頭一下子直接撞在了馬車頂上,疼的齜牙咧嘴。簡老爺子看到忍不住笑罵道:「沒出息。」眼裡卻劃過一絲滿足,兒子孝順,兒媳賢惠,孫子孫女繞膝,他一個老頭子還能奢求什麼,只不過是溪兒,簡老爺子眼底劃過一道擔憂,上次回程路上遇刺,自己也不是蠢人回頭仔細一想就知道是怎麼回事,簡子昂天賦還行,年僅十六便有了五級靈力距離六級也不過臨門一腳,但是溪兒天生修鍊靈力有阻礙到現在也不過二級靈力,簡老爺子忍不住嘆了口氣,無妨,簡家總能護溪兒安全。
過不一會,馬車停了,外面傳來一個尖細的聲音說到:「丞相大人,到了,請您下車吧。」簡溪簡子昂跟著簡老爺子下了馬車,看到自家爹爹娘親也從另一個方向下了馬車一起同皇宮走去。簡溪邊走邊向四處看去,這地方,自己一個人走怕是會迷路吧,宴會是在傍晚舉行,現在還早,簡溪便提出自己去逛逛,簡老爺子擺了擺手讓她去吧,簡子昂也要跟著,被簡老爺子攔下來。
簡溪走到了一個岔口停住了,果然,迷路了,,,簡溪扶額向左邊的那條路走去,走了一會看到對面來人,想去問問路看到對面走來的人是誰的時候蹙了蹙眉,怎麼是她,簡溪不想惹事回頭想走,但身後之人顯然是不想給她這個機會,只聽見身後一個女聲傳來:「呦,這不是簡小姐嗎,怎麼,丞相府是養不起小姐了么,簡家大小姐一個像樣的首飾都沒有。」那人說完就呵呵呵呵的笑起來,身後的人也在跟著笑,簡溪認識說話的那個人,禮部尚書沈安的千金沈妮妮,簡溪回頭看向她,嘲諷的開口:「沈妮妮,你以為都像你一樣財大氣粗啊,挺小的一個腦袋七七八八佩戴七八樣首飾,真當自己是個花孔雀啊,在者,財不外露你不知道嗎。」
沈妮妮看著簡溪這無所謂的樣子就火大,明明是一個廢物,卻這麼咄咄逼人,還說自己是個花孔雀,真是該死。手轉向腰間一條長鞭出現在手中,之前簡溪不知道多少次吃過自己手裡鞭子的虧,可是就在五年前簡溪跌落池塘生了一場大病之後就深居簡出,丞相府對外聲稱養病,可什麼病需要養那麼久。
沈妮妮看著自己面前依舊一臉無所謂的表情開口到:「簡溪,是不是丞相大人這幾年給你養傻了讓你這麼囂張,你可不要忘記了你現在身邊可沒有你那個好弟弟給你撐腰。」說完不等簡溪有回應手腕翻起,長鞭直直的向簡溪面門打去,沈妮妮看著簡溪沒有任何的反應,彷彿嚇傻了一般不知躲避,不過也對,她這個廢物怎麼躲得……沈妮妮雙眼猛的睜大,是,她是沒有躲過,簡溪居然接住了她的鞭子!怎麼可能,這不可能。手部用力想把鞭子拉回來,卻發現怎麼也拉不動。用盡全身的力氣去拉簡溪卻在這時候鬆了手,沈妮妮一時失去重心狼狽地向地上倒了下去。
簡溪走到沈妮妮面前,看著沈妮妮狼狽的模樣笑出了聲:「喪家之犬也敢同山中大王叫囂,誰給你的勇氣。」說完也不顧沈妮妮一臉憤恨轉身離開。沈妮妮看著漸漸走遠的簡溪,眼底劃過一絲嫉恨。卻也沒敢在出言挑釁,站起身來看了一眼四周,確保沒人之後轉身離去。
鬧劇之後恢復了一片寧靜,此時從假山後走出了一人,白衣勝雪,不濃不淡的劍眉下狹長的眼眸似潺潺春水,溫潤的如沐春風,鼻若懸膽,似黛青色遠山般挺直,薄薄的純色偏淡,嘴角微微勾起,更顯得風流無拘,眼底劃過一絲戲虐,「喪家之犬豈敢和山中大王叫囂」有意思。簡家大小姐,真是一個有趣的可人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