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9凜南溪的計劃
晚風穿梭在科奇城的大街小巷,餘暉灑落在城裡,還未消散粉紅的天空,已經點綴了一顆顆星辰。
在南溪舍的主卧里,蘇寒兒坐在床上,九凜南溪則是坐在書桌旁,桌上還擺放著無字天書。
「我的實力不如你,你應該能察覺到太子護衛隊中實力最強的是什麼樣的存在吧。」九凜南溪回過頭,看著坐在床上的蘇寒兒。
「嗯,大多在和軀五重,但是有一個人實力卻卻不可小覷。」蘇寒兒表情有些凝重。
「何人能讓你露出這樣的表情?」九凜南溪眉頭也不由得皺了皺。
「此人實力達到了化歸四重,化歸是一個國家戰力巔峰,此人絕對是符國鎮國之將的存在。」蘇寒兒也是嘆了一口氣。
「能大致描述一下他的摸樣嗎。」
「留著武士頭,臉上有一道傷疤,大概就這些特點比較醒目吧。」
「是符國七大鎮國之將排行第七的楊成威,如此一來,我計劃行刺太子為掩飾,趁機搶奪白環草的計劃就行不通了。」九凜南溪摸了摸下巴。
他本打算讓蘇寒兒製造混亂,自己派遣影衛搶奪白環草,但太子護衛乃是化歸境,雖說化歸境有十重,但是畢竟是煉體一途,小境界之間的差距其實並不大,唯一不同的就是壽元。
而對面是常年征戰沙場,從屍山血海走出來的蕭殺之人,其戰鬥經驗遠遠不是常人能比的,自己對蘇寒兒並不了解,若是蘇寒兒被抓,自己則會損失一個智囊,就算逃脫,難免會留下蛛絲馬跡,若自己的行徑暴露,那將會在符國乃至鄰國寸步難行。
「那可不一定,我可不是弱女子,我可是很強的。」蘇寒兒慵懶的靠在被子上。
「我不會進行沒有把握的行動。」九凜南溪低著頭沉思著。
「我聽說後天是劉龍揚113歲生日,所以太子便獻上壽禮,也就是這株白環草。」蘇寒兒補充道。
「看來今年城主大人得勢啊,在他目前重商抑農的政策下,財富可謂是指數增長,看來他的腐敗不是傳言中所謂的從5年前開始的,時間還要久遠得多啊。」
「你打算怎麼做?」
「底層農民價值被日益剝削,地位已經遠遠低於商人了,他們都怨氣淤積已久,需要一個釋放的機遇,我已經有了計劃,就讓這座城市大鬧一場吧。」九凜南溪露出了陰冷的笑容。
「我需要做什麼嗎?」蘇寒兒試探性的問道。
「不,你只需要看著就可以了。」九凜南溪擺了擺手。
「下毒……創造契機……調查醫館……低價看病……」蘇寒兒嘀咕到,突然她靈光一閃,錯愕的望著九凜南溪,「我大概知道你在科奇城的計劃了,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的最終計劃是培養親信吧。」
九凜南溪猛然間抬起頭,冰冷的眼光盯著坐在床上的蘇寒兒,他的眼中充斥著殺意與兇狠,這一刻空間仿若凝固了。
「你不用如此敵視我,我是將來追隨你的人,我將會是你的一大助力。」蘇寒兒也意識到了自己犯了多麼嚴重的失誤,她連忙解釋道,像一個犯錯的孩子一樣手足無措。
「嗯。」九凜南溪望向窗外,只是順口回答一聲,他此時心中不安之感大起,這個少女才智上太過於驚人,他對她的警惕之感重新升了起來。
「此女留不得!」九凜南溪這樣想著。
蘇寒兒輕咬紅唇,慢慢挪向九凜南溪,只是望著他,一言不發。
九凜南溪也感受到了蘇寒兒的目光,轉過頭來,輕嘆了一口氣,「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若是你知道我的計劃,你也能更好的配合我。」
「太子我們動不得,但壽宴我們要去一下,就目前而言,太子進官城,城中防備力量大增,我雖然有影衛,但我的影衛只有凡人的實力,現在的官城他們一旦從影子中露面就會被抹殺,而且影衛之事也會被發現,我將處於極其被動的情況。」九凜南溪重新分析到。
「城主收下白環草后,定然會放在食物相關的地方來保證自己的安全,而白環草每時每刻都會被專人守護,再下毒是完全不可能了,而且影衛也沒有辦法以他們凡人的實力,從煉體者的守護下毀掉白環花。」蘇寒兒也補充到。
「的確,而且就算能下毒,以他目前在朝廷勢力,想必會從朝廷派來專人調查,我們將會極其不利,必須要用更大的事情來掩蓋此事。」九凜南溪合上書。
「我懂了。」蘇寒兒看向九凜南溪,微微一笑。
「你打算睡在哪?」九凜南溪突然問道。
「我睡這張床啊。「蘇寒兒不緊不慢的回答到。
「你和我睡?」九凜南溪試探性的問道。
「嗯?嗯!」蘇寒兒臉「唰」的一下變得通紅。
「我畢竟是個男人,要是我迷迷糊糊的做了些什麼,可別怪我哦。」九凜南溪調侃到。
「你敢!」蘇寒兒臉更紅了,紅到了耳根處,她曾經是靈狐形態倒沒什麼,但現在是人了。
「算了,不打趣你了,晚安,小狐狸。」說完九凜南溪便轉過身睡了,留下了一臉通紅的蘇寒兒。
「壞傢伙!哼!」蘇寒兒面朝另一邊睡去。
第三日,官城大門
「站住,不知道官城平民不得入內嗎?」兩名士兵將長槍交叉擋住了九凜南溪和蘇寒兒。
九凜南溪一襲白衫,頗有文儒之風,蘇寒兒則是身著紅色旗袍,臉上帶著淡青色的面紗,散發出極致的嫵媚氣息。
「今日城主大人113歲誕辰,城主大人邀請城中名流,我等聞風而來為其祝壽,我的壽禮極為貴重,萬一因為耽誤了時辰而出了意外你可擔當不起啊。」說罷,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二兩銀子,分別分給了二人。
「請進,記住,不允許進入的地方千萬不能去。」護衛收起銀兩提醒到。
「自然。」九凜南溪對兩人拱了拱手。
「你有什麼看法?」九凜南溪對蘇寒兒低語到。
「外層守衛鬆懈,可見腐敗之風盛行,區區一兩銀子就能被收買,可見上層官員貪污與搜刮之風瀰漫。」蘇寒兒回答到。
「所言極是。」九凜南溪也點點頭,不過他心裡也有些不服氣,什麼叫區區一兩銀子?這都是他家當的二十五分之一了。
兩人沿著官城城門與官城內城之間護城河的橋走著,橋頭貼滿啊祝壽之語。走進官城,雖然九凜南溪利用影衛來過多次,但是親身來次還是不免有些震撼。
官城歌舞昇平,普通街坊均是金絲繡花,玉器,極其華麗的衣服。路邊的花燈在大白天仍舊亮著。往來之人皆是衣著華麗,身戴各種貴重的飾品。流浪狗皆是肥膘滿身,若是路過酒館,可以看到傾倒的食物皆為牛肉等珍貴肉品。
此次城主壽辰,城裡充滿了喜慶之感,紅色綢帶布滿街坊,四處橫幅林立,上面的祝福之語皆為金絲所縫,各處演出場所龍燈舞獅,歌頌劉龍揚功德的戲劇接連不斷。街上每隔五十米就有一隊人在齊聲高喊對城主大人的祝福語。
「竟然奢華到如此地步。」蘇寒兒微微眯眼。
「即便進來了,想必城主也很難接見我,得想一個法子。」九凜南溪看了看四周,「走吧。」
兩人尋著路線,來到一個大坪上,此處的人流密集,四周就是商販,對眼望去便是官城最大的酒樓——忘憂閣。
此時的忘憂閣紅綢裝束,歌舞昇平,酒香飯香百米之外便能聞到。
「此處應該是城主大人的祝壽之地。」九凜南溪淡淡到。
「你是不是該說說你的打算了。」蘇寒兒伸了一個懶腰,紅色的旗袍勾勒出迷人的曲線。
「此處場景已經布置,我們應當演一出好戲了。」九凜南溪對蘇寒兒說了自己的計劃。
……
「讓我當打手啊?」蘇寒兒看著九凜南溪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額~嗯」九凜南溪也摸摸鼻子。
「算了,誰讓我寄人籬下呢。」蘇寒兒似乎無奈撅了撅嘴,讓人看了都忍不住想狠狠抱在懷裡。
「把你識別無腦的官二代,富二代的方法說一邊吧。」九凜南溪進入了正題。
「身旁有高手護衛,自身衣著華麗,舉止輕浮。」蘇寒兒隨意答到。
「那就行動開始吧。」
……
「喲,陳姐,好久不見,你又漂亮了。」蕭立用手裡的摺扇抬了抬一位在行商的女子的下巴。
蕭家是科奇城的布匹銷售大家,是四大家劉家的下游產業合作家族,蕭立是蕭家家主的第三子,也是出了名的紈絝子弟。
「蕭少爺,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不過小女子小本生意,難以接待您這樣的貴客。」這位被稱為陳姐的少女雖然彬彬有禮,但眉宇間充滿了怒氣,很明顯她很不待見這位三少爺。
「切~少爺我還不願意坐了。」吃了閉門羹的蕭立也不太舒服。
蕭立在路上走著,突然迎面撞上一個人。
「哎呦,哪個不長眼的狗東西敢撞你三爺爺!」蕭立大叫著,然後睜開眼,看到眼前一張面紗掉落,露出了一張絕世容顏,眼前的女子身著紅色旗袍,修長圓潤的大腿半隱半露,極致嫵媚的容顏與出淤泥而不染的氣質矛盾結合,令得蕭立眼睛放出來光。
此女子慌慌張張的撿起面紗,連忙戴上隨即站了起來,「對不起,小女子著急趕路,不慎衝撞了三少爺。」
沒錯,眼前的少女便是蘇寒兒,此時她看上去委屈巴巴,惹得人有一種想抱在懷裡親一口的衝動。
「沒事沒事。」蕭立連忙擺了擺手。
「那小女子先行告退了。」蘇寒兒行禮之後準備離開。
「等一下。」蕭立見蘇寒兒要走,連忙叫住了她。
「三少爺有何貴幹。-」蘇寒兒轉過身來。
就在這一瞬間,蕭立突然出手扯掉了蘇寒兒的面紗,這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絕世美顏又露臉出來。
「啊~」蘇寒兒立馬向後退了一步,「三少爺這是何意?」
「少爺我雖然身上沒傷,但心裡確事受了不小的傷,需要你安慰一下。」蕭立一聲怪笑到。
「三少爺,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蘇寒兒似乎微微有些怒意。
「美人,你不必緊張,僅需和我吃一頓飯便可。」蕭立邊說邊朝著蘇寒兒走去,他也謀划著在飯中加點東西。
「三少爺,小女子自認為此行為不和禮儀,不如少爺另請他人。」蘇寒兒,一小步一小步往後退著。
「小爺我看上的女人還沒有跑得掉的。」蕭立一臉猥瑣的笑著。
「你再這樣我叫人了。」蘇寒兒厲聲到,但聲音其實很大,周圍人陸陸續續投來了目光,隱隱約約將他們兩人圍成了一個大圈。
「這位先生,此舉恐怕不和禮儀吧。」一位白衫儒生模樣的男子從人群中走了出來,面帶微笑的說到。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對小爺我指指點點。」蕭立怒聲到。
「我是……」九凜南溪還未說完,便被蘇寒兒的聲音打斷。
「相公!」說著,蘇寒兒跑了九凜南溪身邊,手挽著他的手臂,身體微微靠在他的胸前。
「嗯?」九凜南溪和蕭立甚至周圍吃瓜群眾都愣在原地。
特別是九凜南溪,他們之前的計劃是他以路人的身份出面,但突如其來的變故令他瞳孔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