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年輕人，你可能對癌症1無所知

張坤剛想繼續爭取一下，卻突然感覺一陣天旋地轉，然後便失去了意識。

「先生，醒醒，火車到終點站了。」

張坤耳邊，想起了呼喚聲。

睜開眼睛，果然又回來了，與自己猜測的一致。

「謝謝。」

雖然被強行喚醒，張坤並沒有責怪，而是道謝。

「不用客氣，這是我的工作。」

「很高興為您服務，祝您旅途愉快。」

乘務員笑了笑，然後便離去了。

張坤取下行李包，等列車徹底停了下來之後，便匆匆忙忙的消失在人海中。

xxx第一人民醫院，一名樸實的中年婦女跪在地上，哭泣著對醫生道：「求求您們，救救我老公。他是我們家的天，若是他沒了，讓我和孩子們，以後怎麼活啊！」

「李女士，快起來。」

「我們真的儘力了，張先生錯過了最佳治療期。」

「現在他身體里的癌細胞徹底惡化，已經轉移到胃上。」

「經過我們幾位專家會診商討之後，一致認為，張先生只能做手術了。」

「切掉食管以及部分感染的胃組織，只有這一個方案，別無他法。」

一名戴著金絲眼鏡的主治醫師扶起了中年婦女，耐心解釋道。

「做這個手術，我老公治癒的幾率有多大？」

事已至此，李女士只能收起悲傷，堅強起來問道。

「考慮到張先生的身體狀況，手術風險非常大。」

「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三十左右，希望你們能考慮清楚。」

「以張先生目前的生命體態來看，若不做手術，只怕最多堅持十天，也可能會更快。」

醫生看出了李女士的遲疑，再次補充了一句。

李女士頓時臉色蒼白如紙，帶著哭腔道：「做這個手術需要多少錢？」

「做完手術以後，後期還要繼續治療，再加上療養護理，至少需要準備五十萬。」

醫生說出了一個天文數字，伸出五根手指道。

「什麼？」

「五十萬？」

李女士原本還帶有一絲幻想，現在徹底破滅了。

與丈夫辛辛苦苦一輩子，也不過攢了幾萬塊，就這還是平日里省吃節用，準備給兒子以後結婚用的錢。

「走吧！」

「我不想治了，咱們出院回家。」

躺在病床上，骨瘦如柴的男人，虛弱的開口道。

他努力的坐了起來，穿上了那雙滿是補丁的靴子。

可能是身體實在太糟糕了，胃中一陣翻江倒海，他連忙蹲下，朝著床邊的痰盂中，嘔吐起來。

李女士見狀，當即跑了過去，看丈夫咳嗽不止，又擔心又心疼的拍著他的後背，淚水再次在眼中打轉。

痰盂嘔吐物之中，夾帶著大量污血，讓人看到頭皮發麻，觸目驚心。

「張先生，你若是現在出院，只怕連二三天都撐不住。」

主治醫師看著宛若皮包骨頭的男人，眼神露出一絲憐憫。

「我命賤，就算現在死了也無妨。」

「只是唯一的遺憾，沒看到我兒子成婚生子。」

男人慢慢擦去嘴角的血絲，神色堅毅，毫無懼意道。

一旁的李女士再也忍不住哭了出來，憔悴的心，好似被千刀萬剮了一般。

「爸，媽……」

張坤看著好似一陣風就能吹走的男人，心疼到無法呼吸。

「小坤？」

李女士見到兒子，

傷心欲絕的叫道。

「媽，我回來了。」

「別哭了，爸的病能治好。」

看著撲到自己懷裡，傷心的宛如孩子一般的老媽，張坤安慰道。

「你爸他……嗚嗚……真能治好嗎？」

李女士一邊抽泣，一邊問道。

「能，百分之百能徹底治癒，恢復到以前那般壯實，我向您保證。」

張坤雙眼通紅，語氣堅定有力道。

「年輕人，你可能對癌症一無所知。」

「張先生的食管癌已經徹底惡化，細胞組織全部壞死。而且癌細胞又轉移到了胃部，除非神仙下凡，否則絕不可能恢復到以前那樣。」

「就算僥倖手術成功，失去了食管以及部分胃組織，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再做一個正常人。」

主治醫師覺得張坤的話很刺耳，自己的權威性受到了藐視，立刻科普道。

「醫生，你對這個神秘世界一無所知。」

若是換作平時，張坤可能會一笑了之。

現在看見老爸這副樣子，心情非常不好，立刻回了一句。

「年輕人，你知道胡醫生是全國著名的腫瘤專家嗎？」

「若是你還想救你爸，就快點給胡醫生道歉。」

這時，另一名醫生實在看不下去了，立刻開口指責道。

「若是你們有本事讓我爸恢復正常，別說道歉，就算跪下磕頭賠罪，我也不會猶豫半分。」

「若沒這個本事，就請你們滾出去，別打擾我爸休息。」

「凈扯些沒用的東西，割了食管，再切胃，就算暫時好了，以後呢？」

「你們能保證不會複發嗎？你們誰又能保證我爸能好好活到老嗎？」

張坤也是被惹火了，當即反擊道。

「年輕人，你說的這些，除了神跡，全世界沒有任何一個醫生能保證。」

胡醫生搖了搖頭，並沒有跟張坤計較的意思，畢竟病人家屬受到刺激，也是人之常情。

「哎呦喂，這說的是人話嗎？」

「若不是我們這些醫生辛苦治病，你還能站這裡說風涼話嗎？」

「說的好像我們很想給你治病一樣，看你們這樣子，估計也沒錢，治不起就直說嘛！」

「回家去等死就行了，裝什麼大尾巴狼？」

「真是好笑，就算華佗再生，也絕不可能恢復正常。」

那名女醫生再次尖酸刻薄道。

「錢你們拿了，生死卻要我們病人自己承擔，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而且我說能治好，就一定能。」

「這個世界好醫生的確有，也值得尊敬。但更多的是你這種無良庸醫，不配讓人尊敬。」

「治病救人沒有什麼真本事，謀財害命倒是一流。」

「說百分之三十的成功率，給自己臉上貼金？」

「你們捫心自問，我爸都虛弱成這個樣子了。一旦上了手術台，還有命下來嗎？」

「不知道有多少家庭，就是因為你們這種庸醫，口是心非給了人家一絲渺茫希望，最後落得人財兩空，家破人亡。」

「你們對的起醫者仁心，這四個字嗎？」

張坤是真的生氣，如果自己來晚了，老爸很可能會被折騰死。

都快瘦成人幹了，哪裡還經得起手術刀的摧殘？

雖然自己不學醫，但也知道，任何手術都有風險，無異於鬼門關前走一遭。

更何況這樣的大手術，更是生氣大關，危險重重。

老爸沒生病的時候，非常壯實，有一百四十斤的體重，現在目測，能有八九十斤就算不錯了。

勸老爸動手術，等於勸他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