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新生

「……梔子花開了啊……枙子花？」

再睜眼，世間彷彿不曾充滿滄桑。

鶯啼……雀巢……烈日……炎夏……單膝跪地的自己冒著汗，都是無比平常的事物，為何會有莫名的熟悉感……

「我來過這裡嗎？」

蘇昊這樣問著自己，他也給不出答案，他好像來過，曾經來過。

哨聲吹響！

身旁同學立馬開始狂奔！

一號道幾乎是拼了命的跑，為什麼？因為那穿著短裙，穿著JK，穿著絲襪的學生妹在注視著他。

「蘇昊跑！」

一聲大吼叫醒了蘇昊。

「跑？」

回過頭，看見的是一個禿子，拿著口哨耀武揚威。

看到蘇昊這個逼樣，老師差點沒直接過去和蘇昊對線。

蘇昊看著老師那副無奈又想打人的神色，漬漬漬，腎虛啊……乏力，脾氣火爆。

自己也終於開跑。

一千米體測，高中體測不是鬧著玩的，他似乎回憶起了。

緩慢隨性的腳步逐漸加快。

「這踏馬……好像是在動亂髮生的時候……我好像在體測……在體測……艹！」

迅速的開始調整速度。

「一千米滿分是多少來著？算了，跑個兩分二十五應該足夠了。」

然後，他差點破了全校的紀錄。

被他甩了半圈的體育委員人都傻眼了，堅信他，絕對少跑了一圈！

兩分四十九，體育委員帶著那飄逸的金髮跑完。

引得操場一陣歡呼聲。

「呼，比預想的要慢些。」

汗流浹背的他，露出分明的腹肌，情不自禁的甩了甩頭，金髮再次飄逸起，撒落汗水。

蘇昊沒發聲，記成績的老師也懵逼了，愣在原地。

「卧槽，這金髮帥哥誰啊？」

「話長龔啊，校草你不認識？」

「嘖嘖嘖，小哥哥好帥啊～」

「嗯嗯，體力又好，速度又快～～」

「卧槽差點滿分！？這也太狠了吧……」

「還是跟我們李哥有差距的！」

……

「我總覺得那紀錄成績的老師有些不對勁啊……」

「那不成也被話哥折服了！？」

此時在紀錄成績的老師他整個人都傻了……

「李長青兩分二十……蘇昊兩分二十五……關鍵他還發了十多秒的呆……這，這踏馬夭壽了！」

他顫抖著雙手，登了成績，蘇昊淡定的走去廁所。

「我……成為了史無前例的受益者了吧……即是在鐵律之下的，誕生的意外，還是一個受益者……漬漬漬……又是破滅的終結者，漬漬漬……」

吐了一口濁氣，感嘆道：「沒意義啊……」

一旁的廁友向著他投來疑惑的目光，蘇昊看著那狐疑的樣子，頓感不妙！

只見旁邊的男子湊了過來。

「漬漬漬，兄弟，咱是學生，再著急……也不用……再說你日後肯定大有作為！」

蘇昊眉頭一皺，然後迅速看向旁邊的鐵汁。

「滾！」

撒完尿后迅速撤離！

悠閑的走在校園內，自己似乎很久沒有過這樣的體會了。

大破滅，鐵律之下的意外，光陰動亂是一場大破滅，一場不被承認的大破滅。

因為那是獨屬於那一紀元的生靈所演奏的狂想曲，無法被猜測，無法被遇見，無法被窺視，無法被複原。

蘇昊坐在中庭的木椅上，

回味著過去某段時光，思索著未來。

「……我還活著，證明那一刀，成功了，斬殺了「我」，斬殺了其餘的「因素」，光陰亂啊光陰亂，陰陽失衡，沒有鐵律束縛，但確是囚籠……困住了多少天驕。」

那個年代，世人應劫而生，直至那個時代的終焉，只剩下三千於人，但境界最低的那人，達到不滅境。

中庭無一人，他們都在操場上揮灑汗水。

「死去的人永遠沉寂下去，活著的人被時間回溯，也不知道多少能像我這般，帶著些東西……她都死了，我活著幹嘛……」

沉默良久，無人的地方會使人清凈，要麼是恐懼，畢竟瘮得慌，要麼是無趣，要麼是思索。

「對了……對了，仇人一個沒死，對，一個沒死……他們得死啊……要不然我那身本領算個屁的本領，追殺了幾個次元，他們藏在哪裡呢？」

蘇昊起身，看著芳草，看著綠茵，看著少男少女，看著青春，看著飛揚的汗水，但管自己鳥事？

「殺了他們，看看風景，下去陪她，他，它，他們，講講那群人的死相！」

不怕迷茫，只要有意義，在迷茫中找到些許有價值的事物，就不怕，存在即真理，迷茫的存在就是為了掩蓋真理。

守著蕩然無存的誓約不過是讓自己心安理得的活著，那活著就沒意義了，得靠刺激的事尋求意義，可以是魚水之歡，可以是對力量的嚮往，可以是殺戮，可以是破壞。

「盡量保持希望！什麼法子都可以。」

蘇昊邁著散漫閑碎的步伐，走到學校的邊緣，高牆與圍欄共存。

蘇昊望著它，第一步該幹什麼……他不知道，計謀他算是擅長，陰謀陽謀都精通，但你要說讓他自己想一個支點，那就難了。

「唉……對了，差點忘了，我缺的只是力量……為什麼力量不在了？「技」，「意」，「器」……都還在，那柄槍，那把刀都還在，為什麼唯獨少了力量？」

思索之時，霞光閃過，萬道齊開，凡人無法看見，蘇昊只是看見了剎那風采，著實令人著迷……

蘇昊順著霞光之始，回首望去，一個學生……卻被萬道所指，他可以輕鬆達成，但那也是在有修為的情況下，可那個學生……

蘇昊看不清，他看不清，只是背影。

萬道所指，能是誰？世間有幾人會有這般風采，換句話說，次女恐有無敵之姿！

神識掃過，蘇昊倒是覺得奇怪，除了長得好看……那修為也只有第四境，不過是個區區開天境的小鬼，她……

「卧槽……地球什麼時候有開天境了！？」

拋開現實不談，光是這地方稀薄的靈氣，能養出個一境開竅就不錯了，二境養元都難！

這尼瑪四境開山，可以無視低級法則的存在。

(低級法則，例如：臉上長痘，腳臭，口臭，髮油之類的，以及大多數熱兵器的力量。)

炮可轟山，四境，人力亦可開山，但已經極其恐怖了，十九歲的骨齡，成就開山境，也算是天才了。

銀色髮絲如銀針一般自然垂落，穿著不像是這所學校的，長相極為脫俗，精緻絕倫的五官卻把她變成矗立在極北冰川之上的女王。

高冷，脫俗，絕世，驚艷，優雅，強大，睿智。

「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