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土溝救援
繞了足足一大圈后，在冷風即將把我灌飽時，我們到達了匯合點。
......
「奇怪？怎麼沒人呢？」陸七哥下車四處張望著。
「小橙子，你他娘的不會記錯路了吧，這裡都是土卡卡的，看哪裡都很相似。」陸羽費力打開破損的車門走了下去。
「你大爺的，比這裡茂密的越南叢林，我都沒記錯過，何況是這裡。」我反駁了一句，指向車前方的一塊大石頭說道：「看那裡，我們來時七哥在石頭做過記號。」
「小東家，橙爺說的沒錯，這裡還有我刻的記號。」七哥摸著記號說道。
「他娘的，那他們去哪裡了？不會回去了吧。」
「不會的，小東家。臨行前我告訴過三兒，我們在這裡匯合。」
「你們都過來看。」我看著地上的車轍印。
「發現什麼了？小橙子。」「橙爺，有什麼發現？」他倆走過來一起問向我。
「這幾道是我們車留下的車印，而這幾道很新鮮明顯是剛留下的，胎印很窄花紋磨損的不嚴重，應該是小車留下的。」我指著車轍印說著。
「難道...」陸羽話還未說完。
「啪」一顆紅色的信號彈升了起來。
「是紅色信號彈，我們人出事了。」陸七哥看著遠處的信號彈說道。
來前陸羽將三色信號彈裝備給同來的夥計們，說明白色指路，黃色預警，紅色危險。
「他娘的，我們趕緊過去。」我們起身跳上麵包車向著信號彈的方向駛去。
「橙爺，再快點，信號彈馬上就消失了。」七哥在一旁望著天上的信號彈。
「停車，小橙子。」
我一腳剎車，將車停路中。
「拿好裝備，我們下車步行。」陸羽整理著裝備說道。
「小東家，這還沒到呢？」
「既然我們的人被襲擊，對方還會傻在那裡等我們嗎？也許哪裡就是個陷阱。」陸羽背好包一腳踢開車門走了下去。
「走吧，七哥。」我也跟著下了車。
「小東家，我們怎麼走？」
陸羽拿著地圖看了一會，向左側的丘陵一指，「走那裡。」
半小時后......
面前出現了一個超大的土溝。
「小東家，橙爺。信號彈發射的位置離這很近了。」陸七哥轉身對我倆說道。
「我先去看看。」說完我貓著腰走了過去，悄悄的趴在了土溝邊緣。
「你tmd，還打信號彈，我看你找死。你tmd還想著報信，老子踢死你。」一名黑衣人正踢著地上趴著的三兒，嘴裡還不停的叫罵著。
我盯著溝底，對他倆擺了擺手。
他倆悄悄的走了過來，陸七哥看見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三兒，激動的就要往下沖。
陸羽一把拉住七哥小聲說道「七哥，別激動，讓小橙子看看三兒怎麼樣了。」
我眼部用力發動了瞳力看向地上的三兒，發現他只是暫時昏迷，壓低聲音對著七哥說「七哥，三兒沒事，只是昏迷。」
陸七哥聽后稍微緩和了一些。
「其他的夥計呢？」陸羽趴在我身旁也在搜索山溝內部。
「在那邊。」我指向山溝深處。
陸羽隨著我指方向看去，一名先前重傷夥計躺在地上，其他夥計跪在地上雙手抱頭，身後站了幾名黑衣人，每人手裡都端一把霰彈槍，還有十幾個黑衣人正忙碌著搭建營地。
「他娘的，欺人太甚。」陸羽狠狠地說道。
「小東家，沒見著分號的夥計。」
「這裡不會有分號的夥計，他們在話三兒他們也不能到這裡。」陸羽對著七哥說道。
我揉了揉鼻尖，心想著分號的夥計果然有問題，有些後悔勸陸羽帶上他們。
「小東家，是我不好，只想著快點找人幫忙。」七哥低下頭自責的說著。
「人心隔肚皮，七哥你不必自責，現在得想辦法把夥計們救出來。」我說道。
「小橙子說的對。現在當誤是把他們救出來。」陸羽又看了一會地形。「今晚他們會在這裡宿營，走，先找個安全地方，商量一下。」
我們慢慢的退了回來，往回走了大約一支煙的時間。
「羽哥，那邊有個山洞。」
「走，過去看看。」
......
我們站在洞口向里望去，洞內不大能容納大約七八個人，但洞口卻很隱蔽，「就這吧。」陸羽打頭走進去。
「呦吼，還有幾個瓦罐。」陸羽踢了踢地上的瓦罐，「這還有一個草席。」
「不一定是哪個流浪漢在這裡住。」我說道。
「小東家，橙爺，灰塵這麼多，應該很久沒人住了。」
「沒人更好，救完人先安頓在這裡。」陸羽哈了一下手。
「小東家，生堆火吧。」
「不，容易暴露，再說時間緊迫，我們得趕緊救人，天馬上就黑了怕受傷的夥計抗不住。」陸羽說道。
我們三人一起蹲在地上，陸羽順手撿了根木條，在地上畫了一個簡易的地形圖。
「小橙子，你打算如何去救。」陸羽將手裡的木條扔給了我。
我接過木條，看著地圖想了一會，「對方人數太多了，我們才三個人，武器上我們也吃虧。」我用木條點了點地圖又說道：「羽哥，這裡是制高點，需要你守在這裡對下面的人壓制。」陸羽聽後點了點頭。
「七哥，身上有傷，不便跟我一起進入，在這裡接應。」說完我在地圖上畫了個圈看向七哥。
「橙爺，你打算一個人進入，這太危險了。」七哥臉上露出擔憂的表情。
「不用擔心，我能不能進的去，還得看羽哥。」
「看小東家？」
我轉向陸羽說道：「羽哥，天完全黑下來后，他們肯定會在營地點起照明，你在制高點打掉它，我趁機摸進去。」
「這不行啊，橙爺，照明被小東家打掉以後，你不也看不見了。」陸七哥聽我說完更加的擔憂了。
「七哥，你不用擔心，小橙子有夜貓子眼，越黑看的越清楚。」
陸七哥恍然想起我有家傳的羿眼。
「你大爺的，你才是夜貓子眼。」
「紅眼，紅眼，行了吧。」
「滾。」
......
天完全黑下了下來。
我們三人趴在山溝的邊緣上，不出我所料營地點起了煤油氣燈。
「對一下表，八點以羽哥槍聲為號，七哥你做好接應。」我說道。
我們相互道了聲珍重，各自去往預定的地點。
......
我極力的調整著呼吸頻率，使自己不發出一點聲響，匍匐著接近營地邊緣的一頂帳篷。
我探頭看向整個營地，中央立著一頂煤油氣燈，慘白色的光照亮整個營地。氣燈四周錯落著七八頂野戰帳篷，十幾個黑衣人不停的在營地中走動。
山溝的腳下單獨搭了一頂大帳篷，我通過未關閉的帳篷門，看到被俘的夥計們被捆綁在那裡。
我看了下時間還有五分鐘，我隱好身體哈了哈雙手，從后腰抽出短刀做好準備，就等陸羽那邊行動，我就摸進去將夥計們帶出來。
「唉，早知道是這樣，就該將那把黑星也帶過來。一會進入只能借著黑暗，先摸到關押地再說吧。」我趴在帳篷後面心裡想著。
「啪」...「砰」...一聲槍響煤油氣燈應聲爆開，營地瞬間黑了下來。
「敵襲，敵襲。」營地里有人高喊著，但大多數的黑衣人還是亂作一團。
我見准機會躍起身，向著關押地摸了過去。連續躲過幾個黑衣人後，一道手電筒光照了過來。
「有...」黑衣人剛喊一聲，我一個健步沖了過去左手扣住他的脖頸，右手短刀揮起向著頸窩扎了進去。
我怕黑衣人再出聲，左手力道未減。黑衣人身子軟了下來，手電筒掉落在地上，我飛起一腳將手電筒踢了出去。
我向左右看看，其他黑衣人並發現這邊動靜，只是向著槍聲的方向奔去。
我摸到關押帳篷沒有直接進入，在外面稍微聽了一會。
「都老實點，再動斃了你們。」果然帳篷內傳來一聲呵斥。
我用短刀輕輕挑開一道門縫，一名黑衣人正背對著我，手裡端著霰彈槍。三兒和一名夥計卧在一旁看樣子都傷的不輕，其他夥計被反綁著靠在一起怒視著黑衣人。
「呃...」三兒發出了一個聲響，身體顫動了一下。
「tmd，都說了別動，還tmd動。」黑衣人上前就是一腳。
其他夥計見三兒被打，扭動身體想要上前解圍，無奈身體被綁無法行動，黑衣人見夥計們想要反抗，嘩啦將子彈上膛，槍口對準了他們。
「tmd，我看你們是活膩歪了」
我見此不敢耽誤，輕輕劃開帳篷門，探身鑽了進去。上前一步站到黑衣人身後，夥計們見我出現都是一驚。
我不等黑衣人反應過來，左手捂住他的嘴巴，右手提刀順著脖子抹了下去，鮮血噴出黑衣人抖動了幾下便沒有動靜。
「是橙爺，是橙爺來了。」夥計們齊聲說著。
我趕忙做了個禁聲的動作，夥計們立刻不再說話。
我把刀上的鮮血，往黑衣人身上擦了擦，將綁繩一一的刮開，小聲道：「都沒事吧。」
「三兒和喜子傷的有些重。」一個夥計對我說道。
我趕忙去查看三兒和喜子的傷勢，喜子傷的很重需要人背著，三兒還可以行走需得有人扶著。
我見其他幾人都受了傷，便說道：「你們幾個輪流架著三兒，喜子我來背著，我們出去與羽哥他們匯合。」
幾名夥計迅速行動起來，架起三兒準備逃離這裡。
「喜子，忍著點疼。」說罷我將喜子扛了起來，「大家跟我快走。」挑開帳篷門準備出去。
我剛跨出帳篷一步，一隻黑漆漆的槍口對準了我。
我揮起短刀將槍口擋出，槍口同時「砰」一聲將霰彈打出，拋灑式彈道將帳篷頂掀了出去。
我被震的後退了一步，不等我站穩槍口又轉了回來，由於肩上扛著喜子行動不靈活，再想躲已然來不及了。
「砰」又是一聲槍響，一股鮮血噴到了我的上身。我看向門外的黑衣人，胸口早已血肉模糊，「噗通」栽倒在地上。
我一愣神，一個駝背老人出現在門口，「快跟我走。」
我看了一眼駝背老人，感覺他沒有惡意，跟著他出了帳篷。
「俘虜跑了。」
「快截住他們。」
「不能讓他們跑了。」
身後傳來眾多黑衣人的喊聲。
......
「啪啪啪」制高點上的陸羽見有人追擊借著有利地形，開始向身後的黑衣人連續射擊，我們頓感身後壓力減輕。
駝背老人好似對這裡特別熟悉，十幾個轉彎后甩開了身後追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