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捕風捉影
「這個案子和之前的是同一個兇手吧。這兩天還要尹雲棠多辛苦辛苦，多跑跑。爭取早日把那個鎮上的兇手給抓出來。」齊安對尹雲棠進行了長者的鼓勵。
「你就是古澤吧。」齊安也沒把古澤落下，主動伸手和古澤握了握。
古澤只覺得這雙手和齊安這個人感覺一樣，很寬厚，但他沒什麼好感。
「我不清楚你是不是穿越者，但我希望你是。不要讓這個小鎮止步於此。」齊安說著鼓舞的話，但古澤看他的眼睛明白這不過是客套。
「嗯嗯嗯，好好好。」古澤的反應像是孩子聽見母親督促學習。
齊鎮長作為小鎮上的風雲政治人物，修身養性功夫不錯，沒對古澤的行為進行臧否。
「警長。」齊鎮長突然轉頭看向苦瓜臉鄧奎山。
「嗯？」鄧奎山用鼻子哼了哼，表示自己聽見了。
「我接下來也沒什麼安排，想看看雲棠查案，不影響吧。」
「沒關係，雲棠不影響吧？」鄧警長的語氣不像是在商量。
尹雲棠不是一頭聽話的忠犬，但也沒有無故頂撞上司，強行打擾大人雅興的愛好。
第一個被詢問的人是林愛舟。
準確的說，是林愛舟不斷的向古澤一行瘋狂灌輸他的想法。
「王霜最大的仇家當然就是我們最可愛的青妍啦！她就算不是個兇手，也是個給兇手支招的幫凶，你們好好磨一磨她，就算只是從她身上掉點渣下來，你們也要注意咯！那就是答案的前兆！
「什麼？她說她最好的朋友就是王霜？沒錯啊，她之前最好的朋友當然是王霜。她沒撒謊，不過她說沒說這個之前是一個月前啊。
「一個月前，葉部走了。
「我們部門一共就剩下三個人，我，青妍，還有王霜。我不會和她們爭，一個崗位，兩個候選人。她們倆可不就是生日仇敵咯…」
古澤有些不耐煩了，走了出去，轉身去了青妍為了避嫌待的隔壁辦公室。
推門進去，看見青妍正坐在桌前塗塗畫畫。
「而且最近聽說，王霜走通了哪來的門路…」
古澤有些詫異，這辦公室的隔音居然這麼差，那之前的話青妍不都聽見了，而且這個隔音情況難道在這兒工作的林愛舟會不清楚？他為什麼要讓青妍聽見這些。「你不介意嗎？還有心情在這兒畫畫。」
青妍聽見古澤的聲音之後，轉過頭來，捏住稿紙的兩角，對著古澤笑得很是燦爛，「你看，我畫的你，像嗎？」
鮮花盛開前，將欲綻放的花苞富含生命力，有一種獨特的美感。古澤眼中的青妍卻是瀕臨枯萎的，是花朵凋零前強留枝頭的那一瞬間，倔強憔悴，即將傾倒無法阻擋，雖然她自己還沒全然放棄。
所以古澤不太愛青妍現在的笑容，那種偽裝的，生硬的笑容。
「很像。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不過，這紙？」
「沒關係。」
「這不是他們…」
「我說沒關係。」青妍強行打斷了古澤說話。
古澤看著那份記錄人林愛舟的會議記錄，所以還是很在意啊。
「誒，隔壁好像換人了。」古澤聽到那小人得利的尖酸聲音消停了，換了個聲音混濁的男人。
青妍聽了聽，「啊，那是我們局長。」
只聽見那老頭，緩慢的在那兒絮叨，「青妍？王霜？她們的關係我不清楚啊，應該挺好的吧，我們局裡上下關係一直不錯。
沒什麼矛盾的。不過齊鎮，我們農業局現在…」
「話說齊鎮是不是太年輕了啊。感覺也沒什麼威信，警察局長，農業局長感覺沒事都想著對齊鎮指點兩句啊。」
「齊安，他的位置是撿來的。」
「怎麼說？」
「你不是穿越者嗎？外面的世界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你不知道嗎？我十年前被關了起來，才放出來。」
「你不知道五年前的巨變？那也好。你是怎麼來到這兒的？」
「你不要用問題回答問題，不當謎語人從你我做起好嗎？我醒來發現自己漂在海里，向岸邊游去，就到了這兒。」
「你試過其他方向嗎？不是朝這兒來，而是去其他地方。」
古澤翻了個白眼，「你在海里看到陸地，當然無條件往陸地走啦，怎麼可能嘗試其他方向。我上岸之後就被鎮上的人抬回來了，也沒機會嘗試其他方向啊。」
「那你知道…」
「哦！你是想說這個小鎮出不去了是吧。這我知道。」
「你知道？但你畢竟是從外面進來的，你有沒有嘗試過…」青妍的語氣微不可查的急迫了些。
「試過了。我才出來那三天，每個方向都試過了。無論是尹雲棠和我一起走，還是我一個人走，都不行。
「和你們一樣，走一段距離就會發現前方是隨機的一個小鎮入口。」
青妍沉默了幾秒，接著說道，
「大家發現出不去之後，嘗試了各種辦法。
「直到兩年前，前任鎮長楊秀遠留下了一封遺書，坦誠自己找不到出去的方法。之後，小鎮上尋找出去方法的人越來越少，自殺的人卻多了起來。
「到現在，已經沒有還在找方法出去的人。但死的人也少了。
「前面來來回回折騰，不少人丟了工作去找方法出去。方法沒找到，但他們也沒回來上班。
「齊安在一年前上了位。他前面的人或走或死，外加他自己格外努力，在剩的那點兒人里很拔尖，就成了鎮長。所以，他年紀輕輕就當上了鎮長，但又沒什麼人信服他。」
「原來是這樣。」古澤一邊點頭，一邊想著青妍有的地方講錯了，或者是故意沒講。
古澤絕不信齊安上位的原因是他自己努力，也不僅僅是因為他前面的人都走了，正好輪到他，開什麼玩笑？這是李煜還是趙構啊，他也不是什麼皇族血統，還能靠排隊上位的。
最關鍵的是，雖然剛才齊安沒有和青妍打招呼，但古澤確定，齊安和青妍一定認識！
所以，齊安和這個案子有關係嗎？古澤很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