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 替
酒店門口,宋亦然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她小心翼翼的推門進去。
房間里的燈光昏暗,她看不清楚床上的男人。
聽聞霍忱延是個又老又丑的男人,早前一場車禍斷了腿,性子異常的暴戾。
但凡上了他床的女人,沒有能活著下來的。
女人險些跌坐在地上,腰被一隻大手攬了過去,男人將她按在了床上。
他身上的溫度,燙的嚇人。
昏暗的燈光之下,宋亦然看不清霍忱延的長相,只知道男人根本沒有憐惜。
身上的疼快要讓她暈厥過去。
但霍忱延的力道根本沒有減輕。
宋亦然沒有承受住這一整晚的折騰,昏睡在霍忱延的身側。
晨起。
宋亦然是被疼醒的,她睜開眼睛,對上那雙隱忍著怒火的眼神。
霍忱延這會兒清醒了,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宋家膽子真不小,居然趕在他的水裡動手腳。
是嫌活的不耐煩了。
霍忱延伸手,攥著宋亦然的下顎,語氣冷冽異常。
「知道爬上我床的女人,最後都去了哪裡嗎?」
宋亦然一個哆嗦,她就像砧板上的肉,任由霍忱延宰割。
宋亦然沒有見過這麼冷漠無情的男人。
霍忱延見女人不說話,兩隻眼睛里閃動著淚水,像個兔兒似的瑟縮在那兒。
「現在才知道害怕,遲了。」
昨夜的瘋狂,在腦海之中浮現,霍忱延知道那是藥物作用,可之後的後半夜,藥力過去。
霍忱延想來克制,昨晚上卻破例!
當然想算計他沒那麼容易,他也不過是知道這個女人沒什麼危險又該死的誘人,順便享用而已。
「聯繫好人給你收屍吧。」
霍忱延從床上坐起來,他徑直往前走,身上未著寸縷,但雙腿行動自如。
根本不是傳聞之中的殘廢!
宋亦然盯著他那完美的身材,看愣了,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捂著眼睛。
霍忱延被她的反應吸引了。
男人不輕不重的一句話。
「聽過一句話嗎?」霍忱延嘴角帶笑,慢條斯理的穿衣服,「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
宋亦然腳趾都在用力,她是真的很害怕霍忱延。
但她不想就這麼平白無故的死了。
「不過你很幸運,死之前起碼還看光了我,算你血賺。」
霍忱延倒是自戀的很。
他盯著宋亦然看了一會兒,輕蔑的低喃:「原來是個啞巴啊,這樣連遺言都沒了呢。」
宋亦然的聲音在顫抖:「我也是宋家的女兒,你不能弄死我,相反,你還要娶我!」
屋子裡寂靜的可怕。
宋亦然完全是按照宋茵允教的去說,她也知道只有宋家女兒的身份,可以讓自己活著離開。
霍忱延的恐怖,不止在傳聞之中。
昨晚一夜的折騰,已經讓她有了清楚的認知。
果然。
霍忱延沉默了,他的眼底漠然一片。
「宋清山就那麼不捨得將親女兒嫁給我,不過也是,誰願意陪我這麼一個殘廢。」
霍忱延說這些話的時候,視線一直盯著宋亦然。
這女人看著膽怯的很,像個小兔兒一樣,卻敢說出讓他娶她的話。
宋亦然抱著被子,一動不敢動,被盯得頭皮發麻。
哪裡是殘廢。
明明是裝的。
「別以為你能好過。」
霍忱延丟下這麼一句話之後就離開了,被他支配的宋亦然踉蹌著從床上下來。
暫時躲過了這個劫難,宋亦然看著身上那斑駁的痕迹。
淚水不自覺的落了下來。
這是她珍貴的清白,就這麼被霍忱延奪走了,不過這一切都是宋亦然自己的選擇。
她只會難受這麼一小會,心口疼痛的可怕。
宋亦然忍著淚水一件一件把自己的衣服撿起來,從這裡離開。
樓下車內,霍忱延看了一眼助理江里:「那麻煩精送走了吧?」
江里愣了一下,後知後覺才猜到霍忱延嘴巴里的麻煩精:「您沒說要送她啊,再說了,她也參與擺了你一道。」
霍忱延微微低頭,又回想起宋亦然身上那淡淡的,讓人舒心的香味。
其實有時候,養只小寵物也沒什麼不好。
江里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她自己回去了,邊跑邊哭的。」
「嗯。」
霍忱延之後沒有再問起宋亦然的事情,他只是讓江里準備一下。
把他這未來的霍太太迎進門的事情。
……
宋家。
宋茵允不屑道:「你好能活著回來啊,小賤人!」讓人抓著宋亦然,狠狠的扒了她的衣服。
看著那滿身的痕迹,就知道被那老男人折磨的有多慘。
霍家三爺,出了名的會玩,尤其在「那種東西的」作用之下。
「嘖嘖,父親已經去霍家商量你跟他的婚事了。」
宋茵允將人撒開。
宋亦然慌忙把衣服穿好,她的神色很奇怪。
「高興點,就你這種出生,能嫁入霍家都是八輩子積德,雖然是個殘廢老男人,但也是你高攀了。」
宋茵允數落道,她可不想嫁給那個又老又丑還殘暴的男人,所以昨晚精心設計。
宋亦然只關心母親的事情,至於別的,她並不想去多想。
「我媽她的手術,可以安排了嗎?」
「你嫁進霍家,沒有變動,我會救她的。」
宋茵允輕蔑的笑了一聲。
「還不快滾。」
宋茵允從小就喜歡欺負宋亦然,不過一個宋家的養女罷了,跟她這種親生的大小姐肯定不能比。
怪只怪爺爺曾經跟霍家老爺子定下這麼個婚約。
門外。
宋父帶著好消息回來,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
「霍家已經著手準備婚事了,只要我們家允允不嫁給那個殘廢就好。」
宋父激動不已,拍了拍宋茵允的手背。
樓上,看著他們一家和樂的宋亦然,心頭尤其酸澀,當初她被領養的時候。
宋家父母對她格外的好,那個時候宋夫人查出來不能生,都把心思放在宋亦然的身上。
只是後來,宋夫人有了身孕之後,對宋亦然的態度就冷漠了不少。
她從宋家的養女,慢慢的變成了傭人一樣的存在,後來更是成了宋茵允的出氣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