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塵歷春秋，五小初聚首（五）

那老人聽有人喊，抬起頭、睜開惺松睡眼，迷

離地看了看，嘴裡哼哼哈哈，含糊不清地答應著.

海心又問：「老爺爺，您是這個村的人嗎？」

「我是這個村土生土長的.」而老人清醒許多地答道.「您知道這棵槐樹栽多少年了嗎？」

「具體我也不清楚，從我記事起，好象這棵槐

樹就這麼粗大.「

「那您今年高壽呀？「「九十九樓

嘍，歲月不饒人呀！「李平望著樹枝結滿的槐角子和夾雜在槐角子夾縫中，已處在枯萎狀態的槐花，上前一步問道：「老爺爺，這裡挺蔭涼呀！怎麼就您一個人在這裡乘涼呢？「

「唉，現在村裡的年青人呀！不知道珍惜這棵樹，到樹下就想搞破壞。他們不想想五八年鬧飢荒那陣兒，這棵樹上的槐花。槐葉救了全村人的命。更不想民國三十一〈一九四二〉那會兒，他們的先輩靠著這樹上的槐花熬了過去.如果把這棵樹禍害死嘍，再有飢荒怎麼辦？何況我對這棵樹有感情，小的時候經常到這樹下吃燒餅.」

「到這棵樹下吃燒餅？」四個少年同時驚呼著對

望一眼.滿臉地不相信.

那老人似乎有些不滿這四個少年的大驚小怪，白了四人一眼，回憶似的說：「記得我五六歲的光景吧，這裡有一個賣燒餅的老王頭，我時常到他的燒餅爐子旁玩耍，他經常把碎燒餅給我、那年頭不像現在吃食豐盛，那時吃食金貴著呢！我終生難忘呀！

「老爺爺，您口中說的這個賣燒餅的老王頭有

家人嗎？」宋振急不可奈地問，

「家人、家人……」老人念切著，陷入回憶之中。突

然象想起什麼似的說道：「我記起來了.他還有了兒子，大傢伙兒都喊王秀才。王秀才沒有考中秀才時就時常幫村裡鄉里鄉親的寫紅白聯和春聯什麼的，後來，老王頭走了，王秀才賣過一段字，有一年下大雪，雪后再也沒有見過，他。」老人因想起這些事興奮不已.

老人的一段話，讓李平、海心、徐威、宋振驚

駭不已.宋振臉色蒼白，用顫抖的聲音問道：「老爺爺、村裡的土地廟您還有印象寫嗎？」

可能是難得有人願意所他嘮叨這些陳穀子爛

芝麻的事吧，所以，老爺子像打開了話匣子似的說：「就是那場大雪把土地廟壓塌了.破四舊，立四新那會兒.為了響應上面的號召，就在土地廟遺址挖土地公公塑像.卻挖出一具人體的骨架，有人認為這骨架是被人害死人的屍骨。有人認為是土地公公害死了人遭天遣，才壓碎了這廟，有人認為是土匪害人後毀廟滅跡……說什麼的都有。上面來人在骨架拿走了，說是要鑒定鑒定，調查調查。結果就沒有了下文.」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李平這樣想著，就琢磨怎樣把宋振之前說的樹下埋有一管毛筆給挖出來只有挖出毛筆，才是最有力的物證，徐威才無話可說。想是這樣想的，看這老人愛惜這棵樹的程度，要說挖這棵樹的樹根，他還不得給自己拚老命呀！想什麼策略讓老人同意呢？突然靈機一動，對老人說：「老爺爺，樹救過人，人也要救樹嘛。它在這塊地上活了這麼多年，這附近土地里的養分肯定被它吸收的差。不多了.有可能它早就餓了，只不過不會說話，我們不知道而已，為了避免它餓得傷筋動骨，我們幾個小子願意在您監督下為它施肥.以增加它的活力和養分，您看